鋒利的指甲奔著雲四的喉嚨刺過去,馬上就要碰到的時候,她把手指握成拳,收回放在身側。「都看清楚了。」
一時間,偌大的場地,鴉雀無聲。又過了一秒鐘,傳來振聾發聵的吶喊,「看清楚了。」
仲承澤親自把杜念雪身上的塵土拍掉,「有沒有受傷?」
「怎麼可能,別忘了最後可是我贏了。」和她的得意洋洋不同的是,仲承澤恨不得把她黏在自己身上,不讓她亂動。
「雲四,挑四個輕功不錯的人給我,因為太子和孟若煙已經完婚,恐怕這段時間孟家不會太平,派幾個人去監聽一下。」
仲承澤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這才是你來黑水嶺的目的吧!」
杜念雪笑嘻嘻的打他的手背,「被你發現了。」
「孟府那邊還是不要監視了,光看看太子府就好了,畢竟向羽在那裡。」
杜念雪知道阿澤的難處,乖巧的點頭,「我懂。」
從黑水嶺出來走的不是水路,而是從懸崖上,通過繩索上去的。四個人武功都不賴,要多過太子的草包士兵還是輕而易舉的。
仲承澤把杜念雪抱在馬背上,慢悠悠的向城裡走,他把頭放在她肩膀上,嘴唇請啟,「故意帶我走水路,就是想告訴我黑水嶺還有這麼一條出口?」
杜念雪被他吹得很癢,在她懷裡扭捏著沒有回答。
「我知道。這些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謝謝你沒有隱瞞我。」她幾乎是把崇雲閣的一切都交給他知道,這份信任,讓仲承澤心懷感激。
剛回到王府,就發現長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皇姑姑,這麼晚了,你怎麼親自來了?」
長公主臉色並不好,「臨城的堤壩被第二場暴雨沖毀了一半,瀚王派人回來請求國庫撥款繼續救災。」
「在太子大婚的這一天?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是,消息剛剛到京城。」
看著長公主滿臉難色的看著杜念雪,仲承澤已經把她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皇姑姑是想讓杜家捐銀子?」
「這個時候,如果杜家站起來,皇上肯定對你刮目相看,而且你在滿朝武面前,也更能挺直腰幹。」
杜念雪點頭,「皇姑姑說的是,我這就給我兄長寫信,讓他撥款。」
杜念雪的深明大義讓長公主讚揚,「承澤,最好是你親自帶著人押送這批物資,你知道,瀚王那裡,我並不放心。」
「可這件事是父皇說的算。」
「放心好了,皇上一定希望你去。」
長公主匆匆來,又匆匆走,留下承澤和念雪在房間裡因為瀚王突然地消息而困擾。臨城的堤壩確實有問題,可瀚王獅子大開口,一次次的要錢,皇上會給嗎?
「念雪,我進宮見父皇,你在家裡休息。」
杜念雪有一肚子話想要和仲承澤商量,杜家給錢的方式,給多少,仲承澤去了臨城該怎麼做可她都沒有說出口,也不能跟著他一同進宮,畢竟在皇上眼裡,她只是個安分守己的澤王妃就夠了。
「好,你早去早回。」
仲承澤從書房拿著瀚王的罪證,由孟寶護送下,直奔御書房。
「父皇,兒臣有要事相商。」
「是皇兒啊,過來說話。」
皇上放下奏折,從椅子上站起來,帶著仲承澤走到旁邊的軟榻上,「這麼晚了,皇兒怎麼進宮了?」
藉著明亮的燭光,仲承澤才近距離的看到皇上眼角的皺紋。他承認自己怨恨皇上對他的關心不夠,可突然看到有些疲憊的皇上,他心裡還是不舒服。「關於臨城瀚王的事情,兒臣覺得有必要和父皇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