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承澤驚訝的簡直快要說不出來話了。「你,你,怎麼知道的?」
杜念雪思量再三,還是沒有說實話,畢竟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你以為我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為什麼?江湖上,有些地方,有些人,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她想要一句話帶過,但發現仲承澤似乎沒有那麼好騙了。
「我說的是實話。」她伸手就要發誓,被他攔住。
「我知道你有秘密,等你想要告訴我那一天,我一定聽。」他握著她軟若無骨的小手不想放開。
沒想到黑水嶺守門人不僅匯報給太子,還把本尊請了過來。
「澤王和王妃恩愛到黑水嶺了,真是讓本太子大開眼界。」雜草重生的山頂上,太子從門口走進來,身後帶著一隊人。
再看仲承澤他們,也就是一輛馬車,孟寶和小桃是隨行,再無其他。
「把地契給我,現在可以放你們走。」太子不要臉的站在距離兩個人一米的地方,伸出手要東西。
「臉皮厚過城牆拐角,太子你這麼做,你爹知道嗎!」杜念雪實在看不下去他一副唯我獨尊的嘴臉。
仲承濤和仲承澤都愣住了,杜念雪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父皇知道你的無理取鬧嗎?」
「我只是要屬於我的東西。」他是太子,天下就將要是他的,區區一片地,皇上也不會說什麼。
「你的?如果你想要就是你的,那為什麼就不能是我的!」其實杜念雪想說的是,說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還說平夏、北涼、上齊都是我的呢!不過在兩個傳統的皇家人面前,她可不敢。
在太子強硬的想要伸手過來搶的什麼東西的時候,仲承澤把杜念雪擋在身後,「太子未免太無理了。」
仲承澤的武功,是從小就有根基的。身邊的高手,沒有一個能打得過他。今天,他一個人對太子的一隊人,都不在話下,只是如果動起手來,問題就鬧大了。
杜念雪在他身後拉扯了一下衣角,「阿澤,我累了。」
他收起動手的架勢,攔著杜念雪的腰,「警告你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太子想要阻攔他們的去路,被孟寶和小桃攔住,「太子自重。」
馬車從黑水嶺下來,仲承澤一路上就聽著杜念雪對太子的嘮叨,「這麼個草包,怎麼還能當這麼多年的太子?要我看來,三皇子就比他聰明得多。」
她說完,十分不解的歪頭看著仲承澤,「你就是被這個人設計推下水變成傻子的?嘖嘖嘖,太可憐了。」她嘲諷的語氣,讓他哭笑不得。
仲承澤彎腰面對一個人笑得停不下來的杜念雪,完美的桃花眼瞇成一條縫,「我是傻子嗎?」
她根本已經說不出話了,連忙擺手,「哈哈哈哈——」
如果面前有一面銅鏡,仲承澤一定能看出來自己的僵硬的面容。她簡直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馬車顛簸,杜念雪左晃一下身體靠在仲承澤身邊,右晃一下靠在馬車上,伴隨著她的笑聲,簡直快要譜出一曲歡樂頌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笑什麼?」已經半個時辰了,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的仲承澤忍不下去,想要知道個答案。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嘴巴周圍的肌肉也酸痛起來,「我也不知道。」
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杜念雪腦門,「瞧你這傻樣!」
她渾身的力氣就快要被抽乾了似的,靠在仲承澤耳邊,「我笑你,想你現在一副冷峻高傲的樣子,再看看以前瓜兮兮的和稀泥自己玩的開心,總覺得生活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