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35、人間天上(10月9日第一更)
她現在究竟在哪裡?人間,抑或雲上?
她現在置身的又是何處?浴桶,抑或春.水?
沫蟬都已經分不清,只覺週遭都是一片虛空,是哪裡都不重要,置身何處都已不在乎;她身外唯一真實的,她唯一清晰感受到的存在,是他的舌尖…軺…
他的舌灼熱、潤澤,沿著她身子的每一寸曲線滑.走,耐心地探索她每一次的悸動;舌尖兒上還仿有異於常人的細小倒刺,滑潤之中還有微微的刺癢,讓她本已迷.亂的感受,再添一把烈火乾柴……
她週身都被烈火焚燒,他的舌尖兒帶來清涼,原本該是救贖,可是卻又分明再給烈火添加了一把灼熱。
沫蟬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汗毛孔,都在他舌尖之下,宛如微細的花朵,羞澀地悄然綻開花瓣藹;
她感知到自己的肌.膚因他的舌尖兒而益發繃緊,幼嫩的表面如羊脂玉一般柔潤光滑,上面還因為細小的汗珠而泛出珍珠一般的光華;
她感知到,當他的舌尖兒一路穿過她豐軟雙巒中間的谷地,她整個身子都向他臣服地展開,彷彿山谷不再幽謐,而是主動敞開道路迎接貴客;
她感知到,隨著他舌尖兒的耐心而又霸道地一再深.入,她的豐巒主動揚起頭顱,以更加挺.翹的姿態,現出最美的輪廓。而山頂那一顆紅珠,更是光華熠熠,彷彿召喚著他來品嚐……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成,太容易讓他得意,可惜她的身子並不配合她這一顆還殘存一點理智的大腦,四肢酥.軟,撐不起半絲力氣來。被他輕易推住,後腰被他膝蓋拱起,整個身子門戶大開,仰躺在他腿上,被他肆意舔弄。
上.身的衣服全數失守,那件被揉.搓得悲慘的衣裳,被他哄著褪掉,不知隨著水波都飄到哪裡去了。她上.身所有的豐盈和幼嫩,全都被那老妖怪的爪子和狼舌給占.有……
彷彿感知她的細末不忿,他便忙中偷閒去瞥她眼睛,繼而慢條斯理含住她一邊峰尖兒,狼爪則攫取她另一邊峰尖兒。舌尖與手指以相同的節奏,卻用不同的力道,施加給她的豐巒;幾番推.揉,捻弄,打轉,彈撥……
沫蟬壓抑不住地吟.哦出聲,迷茫地想,自己怎麼就在他唇舌之下,同時變身成這麼多樂器了呢?這樣被他絃樂彈撥,如揚琴般輕敲,笙簫一般吹奏……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與音樂絕緣的女漢子,卻原來能在愛意裡,這樣肆意地幻化,以自己從來不知道的姿態,綻放出自己從不敢想像的絢麗。
手臂反剪向下,手指摳緊他膝頭,索性將整個身子都主動送到他唇邊。
都給你吧,像敬獻給妖的祭品,任君品嚐。
莫邪淨膚如玉,週身瓷白光潔,頰邊眉梢卻皆染遍了薔薇微紅。這樣的少年坐在碧水微光裡,美得像個妖精。
沫蟬的臣服給了他最大的獎賞,可是他即便這樣占.有,卻也不能饜足。
她的唇、她的上.身,他已經品嚐過。他的眼睛不受控制滑過她的腰線,渴望更美的風景。
心頭的渴望已經漫延成火,燙得他心身都幾成焦炭,可是他還是暫時不敢造次。他明白,那是她謹慎守候的禁.地。
可是越是禁.忌,他卻越想侵.入。終究按捺不住,按住她手臂,一邊手指趁著她迷.亂之際,快速滑過她腰線,侵進她桃林……
「別!」沫蟬激靈靈回身,伸手向下,按住他手腕。
圓睜水目,被胭脂染盡了的頰,這一刻在極致的歡愉裡,卻有泫然欲泣的脆弱。哀求地凝望著他,臣服卻又不馴地,搖頭,「求你,暫時,別……」
那是最後的防線,是最後的守護。雖然明白總歸要交付,卻總想再猶豫一點點,以少女身份的最後的名義。
莫邪額頭豆大汗下,手指已經抵達夢境,放棄何其痛楚。他試著幫她放鬆,「乖,相信我,絕不讓你疼。」
「不是怕疼!」沫蟬死死攥住他手腕,散亂了髮絲被汗水貼在頰邊,「疼,或者出血,我都不怕……我只是怕,怕——」究竟具體怕什麼,一時哪裡說得清?
怕失去少女這輩子唯一的那一次機會吧?畢竟只有一次,畢竟總擔心眼前的情境不是最完美,畢竟——她都來不及準備……
莫邪耐心等待,指尖只沿著那紋理極緩地摩挲,感受宛如緙絲一般的浮凸觸感,渴望地嘶嘶喘息,「蟲,你乖,別怕。我是注定生來守護你的,我絕不會傷害你。」
「你感覺看看,我現在是隔著兩層褲褲撫.摸你;沒有不經你允許而突.入,更沒有向更深入去……若你真的不喜歡,我隨時喊停;可是別因為擔心就抗拒接下來的更多快樂——乖蟲,放開你自己,相信我能給你更多喜悅。」
沫蟬深深抽氣,努力去感受他說的一切。果然,還隔著褲褲,兩層布料的守護;他的撫觸輕柔而耐心,是歡喜的摸索,卻不是獸.念的侵奪;指尖宛如魔術師,點點輕弄,便帶給她酥麻而美妙的感受……沫蟬細碎地啜泣,「可是,不可以再深.入……好不好?」
「好。」他溫柔地笑,指尖多動了一點,依舊耐心而輕柔,幫她卸開心防。只是更加快了動作,讓指尖迅速帶給她更多愉悅,以讓她忘記防守。
沫蟬果然中計,青澀的身子如何敵得過他老道的挑弄。沫蟬很快在他指尖上無法自控地哭泣與顫.栗,嗓音曼聲抽噎,「不行……小邪,不可以再這樣。小邪求你,真的不行了,不行了……」
莫邪全身血液迅速澎湃而起,他感受自己的成就的同時,必須也在忍受幾乎要爆炸的折磨!就在沫蟬吟.哦漫成一聲長吟的剎那,他猛地垂下唇去,唇與牙尖兒代替了手指,佔據了那處迷人——
沫蟬終於尖聲叫起,媚人的吟聲在私密的浴室裡妖嬈縈迴,彷彿被水汽打濕,繞人心魂……稍後。
沫蟬癱軟在一池碧水裡,手臂一絲無力地靠在桶沿兒上,滿面緋紅地看他在她面前起身。
水花沿著他比例完美的修長線條嘩啦啦滑下,還總有幾串非要繞過他腰線之後,集合而起,匯聚到他那無比陽剛之地去……沫蟬羞得趕緊轉開眼睛,他卻故意朝她邁進,並不躲閃。
看她羞得通身都紅了,他還咬著她耳垂逗她,「乖,別怕。日後總歸要你天天看著。」
「你說的是貓毛啊?」
沫蟬現在渾身虛軟,就一張嘴還能繼續牙尖嘴利。腦袋裡被他忽然湧出來的一句話給轟成了漿糊——他說的是日後天天;天天啊……
他說日後,是說對未來的希冀,或者承諾麼?他說天天,是說兩人,將晨昏相伴?
當然,他說的日後天天,還蘊含著要她每天都看他這「果體」麼?
然後又忍不住歪樓地多想一句:嗯,難怪蘋果的標識是被咬過一口的;看見這麼鮮嫩爽口的「果體」,她都想咬上一口了……
又想遠了,她忍不住扯著自己給扯回來。()船令智昏,真的。
貓毛?他笑起來,如貓一樣得意地瞇起眼睛,「……就是你想的那樣。」
然後,他竟然就不負責任地一腳跨出浴桶去,逕直「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淋浴噴頭去了!
沫蟬各種獨自抓狂,滿滿的一腦袋凌亂——他到底給了她什麼答案啊,他說的什麼如她所想的那樣啊?
到底是哪樣?
是說關於未來的承諾的「日後天天」,還是說果體的「日後天天」?
真想追出去繼續問他,可是看他急切地去沖冷水的樣子——她還是縮回來,不問了。
他耐心地讓她得到了最極致的愉悅,可是他自己卻要去沖冷水——嗯,罪過,都是她的罪過啊。
腦袋又自己跟自己磨嘰了半天,她忽地猛地醒悟,趕緊扭頭去嚷,「你怎麼能沖冷水!你的身子還沒好!」
冷水淋身的少年,黑瞳促狹眨著笑起,「笨蟲。」
沫蟬圓了嘴,「貓毛啊?」
再看清他立在冷水裡,清美如泉的容顏,那促狹而溫柔的眉眼;再回想他方才「雄赳赳氣昂昂」跨出浴桶的身姿;再看他如今沖冷水,卻依舊蛋定笑瞇瞇的模樣……沫蟬一捂臉,「史特,原來你真的恢復了!」
他朗朗笑起來,「嗯,吃過你,豈敢不好?」
說的什麼狼屁話!沫蟬羞得恨不能將臉都埋進水裡去,又怕反倒是自己被淹死在浴缸裡,只能氣哼哼轉頭不理他,「誰誰誰,誰讓你吃了!」
分明還沒吃到!
「大餐,要一道一道,慢慢吃。」他眉眼流風,慵懶宣告。
沫蟬在恢復體力之前,腦袋裡最迫切的想法,是要去砍死莫愁;只是沫蟬不知道的是,莫愁此時果然處於即將被砍死的危險境地。只不過要砍死莫愁的人不是沫蟬,而是莫言。
莫愁捂著心口頹然跌坐在地,傷咳了兩聲,卻依舊雙眼寧靜地望莫言,「我打不過你,我認輸。可是我依舊不覺得我做錯了。」
「你還敢!」莫言右手成爪,又想去掐莫愁的頸子,「那笨蟲被你騙了,是你一力要促成她跟小爺!不是她自己情願的,都是你的詭計!」
莫愁並不感意外,他只淡淡一笑。
沫蟬聽說莫邪傷了元氣,從安南縣不顧一切地跑回來。他知道沫蟬一定會給他打電話,問如何能抵達小爺的林間別墅去。可是他還是選擇故意關掉了電話。這樣的情形之下,紅禾不知道答案,沫蟬就只能去找莫言。
沫蟬這回離開d城去安南縣之前,與莫言發生了齟齬,這件事他側面得知。他希望用這樣的機會,讓沫蟬跟莫言再恢復聯絡;切莫就此生分了,否則就是中了旁人的圈套。
在青巖狼族中,莫言永遠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強大,強大到足以挑戰莫邪的王位;所以這樣的人是任何一方勢力都必須爭取的。綠蟻不會放棄莫言,那小爺和沫蟬也不應該放棄莫言。
他莫愁沒有強大武力,關鍵時刻未必幫得上小爺大忙,所以他希望也能幫小爺留住莫言。
不管怎樣,莫言的內心還是朝向小爺的;否則這麼多年,莫言怎麼會並未真正挑戰過小爺的王位?千萬不要因為沫蟬的出現,而真正讓兩兄弟反目,那麼不光小爺,也許整個青巖狼族都將面臨著內訌而分崩離析的大難。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在幫小爺跟沫蟬早成好事的同時,他也希望沫蟬和莫言能早早冰釋前嫌。
只是莫言是高貴而驕傲的黑狼,莫愁自知自己這樣做會激怒莫言。所以莫言今天找他算賬,早已是他準備好了要承受的。疼是疼了點兒,不過都值得。讓莫言將火氣發洩出來,比讓他壓著好。
「二爺你聽我說,」莫愁又傷咳了聲,「沫蟬是為小爺天造地設的,二爺豈會不知?」
「呸的天造地設!」莫言恨得咬牙,「我在她三歲就給她做了專屬烙印,那她就該是我的!她自己也說過,她只想當夏沫蟬,根本不想當舞雩的轉世——那個天造地設給小爺的只是巫女舞雩,不是夏沫蟬!」
莫愁歎了口氣,知道沫蟬的倔強,將來也許會醞釀著極大的危機:「可是二爺,至少目下來看,沫蟬在小爺與二爺之間,選擇的是小爺。沫蟬更在二爺面前承認過,她愛著小爺。」
「是麼?」莫言笑起來,「莫愁你越來越像個愚蠢的人類了。你難道忘了狼群裡的規矩?前代狼王如果被打敗,即便跟前代狼王生過崽子的,後面一樣要與新狼王交.配!」
莫言狠狠呲出狼牙,「總有一天,她會是我的。」
「二爺!」莫愁大驚。莫非二爺會為了爭奪沫蟬,而向小爺的王位發起挑戰?這就糟了!
莫言瞇起眼,望向遠方,「一切都看蟲的。如果她肯愛上我,說不定,我這輩子就會徹底放棄挑戰那個王位。那個勞什子王位,對我而言本來也沒什麼吸引裡。不過如果她一直不肯接受我的話,那說不定我真的會將那王位搶來玩玩兒。到時候,她就不得不乖乖就範。」
莫愁心急成灰,心底只能無聲地說:沫蟬,看來我都已沒辦法阻止這一切。未來的局面,都只能仰賴你的智慧。
一定要守護小爺,一定要守護好青巖狼族的和平。沫蟬,都拜託你了。
晨曦幽明,莫言一襲黑衣,孤單一人地走。
打了莫愁,他心裡也並不好受。在青巖的時候,其他同年紀的公狼都對他敬而遠之,從小他都只能獨自一個人冷冷看著那些孩子的熱鬧。
這一輩公狼裡,三莫是擁有超然地位的。可是這種所謂的超然,卻也等於是畫地為牢,將他們圈禁在孤獨裡。
莫邪是他所不屑與不忿接近的。幸好還有莫愁。在那些成長的孤單年月裡,只有莫愁來找他一起玩兒。陪著他說話,將人類世界的新奇玩意兒講述給他聽。山外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都是莫愁一點點為他開啟。
他明白,在他和莫邪之間,莫愁的存在就彷彿是柔順劑和隔離帶。
漸漸地他也能心平氣和起來,對莫邪縱然依舊不忿,可是也可以開始點點靠近。
這麼多年來,可以說莫愁是他唯一的真正的兄弟和朋友。可是今天,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打了他。
他想起自己的父親。父親當年也曾經是二號公狼,後來被莫邪的父親給活活咬死……他倒是不恨莫邪的父親,因為這本就是狼群裡的規矩,狼王為了維護自己兒子的繼承權,必定要咬死那個威脅更大的親王。
母親也自殺陪父親而去,只是臨死前含淚對他說:「你父親被王打敗,並不含恨;我們只是擔心你。孩子,你一定要比你父親更強,絕對不要再重演被王咬死的悲劇……這一世,贏得勝利的,一定要是我的孩子你。」
生為二號公狼,就是這樣地尊貴而又悲愴。可是這就是狼族千千萬萬年以來的規矩,為了保持狼群的戰鬥力,為了保證那個居於王位的永遠是最強的公狼。所以他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無力違拗。
其實那個王位神馬的,他倒真的沒興趣。王位縱然至尊,可是也要承擔起囉囉嗦嗦的責任。比如要在人類主宰的這個世界裡,給族人尋找到一塊安全而又隱秘的地方,讓族人能與人類和平共居。不被人類發現,卻也不泯滅了狼族的本性。
還有那些人類看不見、只有狼族能發現的東西,它們受狼族壓制,卻也時時都想反撲……
這些破事兒他毫無興趣,所以這麼多年也懶得真的向莫邪發起挑戰。直到,那個愚蠢的蟲,自己走進他的生活裡來。
這麼久以來,他開始夢想能有一個人的陪伴。不必再是他孤身一人,而是身畔時時有個人笑靨如花。或者與他娓娓而談,或者跟他臉紅脖子粗地吵架,要麼什麼都不干就靜靜地並肩看人間花開花落……這樣的憧憬,好美啊。
所以他要她。
如果一定要向小爺發起挑戰,一定要戰敗了小爺才能得到她……那他,真的要認真考慮了。
既然生為二號公狼,挑戰與搶奪就是他逃脫不了的命運,那麼他又何必要逃避?便去挑戰和搶奪好了!
青光晨色裡,黑衣的男子忍不住呲出白森森的狼牙。
卻冷不防,前邊傳來一聲清叱,「別告訴我,你要變身!把你的尖牙收回去,真是好難看。」
莫言一口氣沒喘過來,盯著眼前明眸如星的小丫頭,有點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
沫蟬。
沫蟬看他卡在那,也沒收回狼牙去,便皺眉跺腳,「難道,要我跟路人解釋,說你在玩兒吸血鬼的cosplay呀?」
莫言這才回神,將狼牙收回,「別跟我提吸血鬼,最看不起他們!」
沫蟬也許不知道,他卻知道,在歐洲吸血鬼正在沒事找事兒地跟移居海外的青巖狼族挑釁。莫言知道,早晚不等,青巖狼族的這一輩年輕精英要遠赴歐洲,徹底教訓一下那幫東西。所以他此時是最不屑提起吸血鬼的任何話題。
沫蟬看他終於說話了,便巧笑如花,「莫言,對不起。」
莫言腦袋當機了一下,一時不明她怎麼忽地大清早跑來跟他道歉。
莫非,難道,是她後悔了跟小爺在一起?或者她在跟小爺親熱的過程中,忽然想念起了他給她的吻?所以她這是來找他了,想要投入他的懷抱,是不是?
莫言的心騰地熱了起來,他熱切盯緊她在晨霧裡嬌美的容顏,想要伸出手去擁抱她……
沫蟬卻向後蹦開,躲開他的手,不是因為羞而是因為氣得紅了臉,「莫言,我來找你說正經事!」
莫言硬生生收回手指,面色鐵青,「什麼事?」
沫蟬明白他生氣的緣由,便柔聲說,「莫言,對不起我冤枉了你。我現在想明白了,江寧醫院作惡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