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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菱聽見高墨言的話後凝噎不語,握住腰刀的手一直在顫抖,高墨言疾步上前,用手輕拂她的虎口,腰刀應聲而落。
桑菱撲到在高墨言的懷裡,痛哭出聲,高墨言往後撤了兩步,沒有推開桑菱的身子,貌似有些不悅,冷冷說道,「桑姑娘,還請自重。」懶
桑菱抬起頭來,看著高墨言,似是不可置信他的冷靜,說道,「高墨言,你真的太過殘忍了,難道你敢說,我在你的懷裡,你沒有一絲的動心?」
高墨言表情認真,仔細想了想,才說道,「除了沉香,我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桑菱,忘了我吧,我是一個寡情的人。」
桑菱退了幾步,苦笑道,「可是,你唯獨對她深情,你所謂的寡情,只不過是因為你將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她……」
高墨言沒有答話,正要寬慰她幾句便離開,便看見桑菱朝著自己身後,帶著幾分強作的驕傲和苦澀,說道,「杜沉香,你贏了……」
高墨言回頭看去,杜若錦款款而來,目含微笑,站在自己的身邊,說道,「我不曾贏過,你也不曾輸過。」
桑菱站在那裡,眼看著面前似有默契的兩人,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盯著高墨言似是要從他的神色中找出任何的不捨,可是,令她失望了,自從杜若錦出現後,高墨言的目光便一直落在杜若錦的身上,漸漸柔和。蟲
桑菱急怒之下,疾奔而走。
高墨言和杜若錦在原處找了一塊巨石坐下,高墨言將杜若錦的手握住,說道,「你怎麼來了?」
杜若錦另一隻手去拔了根地上的小草,慢慢悠悠得說道,「你是不是想聽我說,我不放心你,所以便跟了過來?」
高墨言失笑,說道,「怎麼?這次仍舊是我自作多情了?」
兩人相視而笑,然後望著遠處出神。
夕陽西下,煙霞漫天,色彩斑駁,辨不清是何種顏色,卻看得出顏色的深淺,那深的是情,薄的是意……
兩人背靠著背,坐在石頭上,杜若錦抽開高墨言握在掌心裡的手,把玩著那株小草。
突然,高墨言正色問道,「沉香,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杜若錦失笑,轉過頭,望著他巧笑嫣然,說道,「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這一切又不是你的錯。畢竟,你從來沒有在言語和行動上,誤導過她。或者說,也正是你從未向她表露過什麼,所以你才更令她著迷吧。」
高墨言突然轉過神來,雙手扶在杜若錦的肩膀上,神情凝重得望著她,杜若錦有些莫名其妙,問道,「你做什麼?」
「我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開口說話後,便變得如此不同?」
杜若錦掩嘴輕笑,說道,「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
兩人說笑了一陣,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遠處一個身影疾馳而過,杜若錦看不清到底是誰,可是高墨言卻有些震撼,握著杜若錦的手不自覺的用了用力。
杜若錦不禁跟著驚慌起來,問道,「是誰?」
高墨言頓了頓,遲疑回道,「一個不相干的人……」
杜若錦沒有追問,兩人挽著手回到禪院,推門而進的時候,發現桑睿仍在,綠意的眼睛通紅,卻似有哭過的痕跡。桑睿看到杜若錦和高墨言時,有些不自然得寒暄了幾句,隨即告辭離開。
臨別時,回頭望了綠意一眼,綠意欲言又止,最終扭過頭去不肯理會他。
晚膳時,小沙彌送來齋菜,高墨言提出要去見一見清遠主持,小沙彌回道,「主持方丈今晚另有貴客,請兩位施主待明日過去不遲。」
杜若錦待小沙彌走後,將那日在清遠主持的房間外聽到的水凝煙的話,說給高墨言聽,高墨言神色更加凝重,似是覺得棘手不已,吃了幾口便作罷,囑咐杜若錦今夜不要隨處走動早些歇著,便起身而去。
當晚,杜若錦和綠意在一張床榻上歇下了,綠意身上還有些酸痛,所以杜若錦叫她躺著歇著不要動,自己去收拾被褥和衣躺下了。
綠意躺在一旁,一言不發,一動也不動,杜若錦奇道,「綠意,你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儘管說出來便好了。」
綠意隨即長歎一聲,不停得輾轉反側,牽動的全身疼痛不已,低吟說道,「二少奶奶,綠意平日裡做事如果有出格的地方,還請見諒。」
杜若錦疑惑不已,說道,「綠意,為什麼這些話在我聽起來,就像是你要離開一樣呢?」
綠意緊忙說道,「沒有,綠意沒有這個意思……」
杜若錦試探問道,「綠意,你與桑菱的哥哥桑睿是不是早就相識?」
綠意半響沒有答話,許久才回道,「是曾見過,不過綠意那時並不知他就是桑菱的哥哥,如果早知道了……」
「如果早知道了,你就不會喜歡他了,對嗎?」杜若錦話裡似是調笑,卻不覺的自己失了分寸,因為女人的直覺,她認定了綠意和桑睿之間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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