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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錦當即一動也不敢動,知道自己的掙扎扯痛了他的傷口,半是嗔怒半是埋怨道,「痛?痛也是你咎由自取,高紙渲,我警告你,趕快放手,否則……」
高紙渲抱緊杜若錦,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杜若錦大駭,怒道,「高紙渲,你騙人,現在你就不痛了嗎?」懶
高紙渲眼神炙熱,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輕歎,「痛,可是不這樣做,我的心會更痛。」
此刻,杜若錦與高紙渲如此近,如此近,近的兩人連氣息也共同分享,杜若錦覺得慢慢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又不敢用力去推他,一時僵直了身子不敢動。
「高紙渲,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別人非議嗎?」
高紙渲望著杜若錦的潤濕的紅唇,如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輕言細語說道,「情不自禁,就是我對你……」
杜若錦只覺得如醉了一般,心裡絲絲縷縷帶著甜蜜和愉悅,可是腦海裡倏地浮現出那張鮮少有表情沉默寡言的臉,杜若錦竟然產生了一絲罪惡感,杜若錦心歎,自己這樣究竟算什麼?
「放開我,你始終要面對一個事實,我是你的二嫂。」
高紙渲聞言有些挫敗,歎道,「你……你喜歡二哥嗎?」
「我喜歡。」或許是因為不愛,才能回答得這麼斬釘截鐵吧,杜若錦卻將這個原因歸納為,自己要斷了高紙渲的心思。蟲
「你說謊,我看得出,你根本不曾喜歡過他……」
杜若錦冷笑,躲過他欲落下的吻,「高紙渲,我不喜歡他,難道我會喜歡你?你又算什麼?錦州城內最有名的浪蕩公子?即便是剛才走的的頭牌欣月,這些都曾見證過你的斑斑狼藉之名,高紙渲,我只不過是念你幾次在人前為我說話,所以才沒有對你假以辭色。」
高紙渲用手輕掩杜若錦的嘴,說道,「是不是因為美景對你說,我拒絕與你私奔,你才生了氣?」
杜若錦狠狠往高紙渲的手上咬去,本以為他會吃痛抽開手,可是高紙渲沒有,任杜若錦咬著,連皺眉也不肯皺一下,杜若錦有些絕望,她受不住這份沉重,愛情,有時來的很莫名。
杜若錦抑制住波濤洶湧的思緒,冷冷說道,「高紙渲,我咬你一口,你可以不躲,可是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自己咬回自己,我不欠你的。」
說著,便欲往自己手背上咬去。高紙渲疾快抓住她的手,無奈得歎道,「好,我放手,我認輸。」
當杜若錦艱難從高紙渲身下挪出身子來的時候,發現高紙渲因為傷口的扯痛,已經痛的要虛脫過去。杜若錦本想叫人來給高紙渲叫大夫,被高紙渲喚住,「不要走,就這樣陪我坐一會,只一會就好。」
杜若錦呆呆得坐下來,看著高紙渲額上汗珠不停滴落,心裡有幾分不忍,就去絞了個帕子,遞給高紙渲。高紙渲閉上眼睛不理,杜若錦狠狠瞪他一眼,沒有辦法,只好親自給他拭汗。
「我不明白,你口口聲聲的愛與喜歡,為什麼,為什麼在妙真寺上要假扮御醫?」杜若錦思慮再三,還是將心裡的疑問說出來,她在靜等高紙渲回答。
高紙渲倏地睜開眼睛,說道,「你難道以為我會專門假扮御醫上山去害你嗎?」
杜若錦不語,這個問題回答與不回答,有什麼意義嗎?
「我只能告訴你一個原因,我用銀針封了你的穴位,連爹也沒有察覺,我只是怕你與錦親王日久生情,至於別的原因,我不能說……」
杜若錦猛地起身,答道,「好,你可以不告訴我,因為你告訴我的第一個原因,已經讓我覺得你太多管閒事了。」
杜若錦走出房門,輕吐一口氣,剛走出紙渲堂,便看見大夫人、二夫人還有柳氏往這邊走來。
杜若錦正要轉身快步離開,就被柳氏喚住,「弟妹,怎麼走得這麼急?」
杜若錦回轉身笑著寒暄了幾句,才發現柳氏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大夫人頗有些炫耀,說道,「這是你大哥新納的妾,名叫文謙。」
文謙站在那裡嫻靜自若,朝著杜若錦恬靜矜持的一笑,「見過二少奶奶。」說罷便不再開口說話。
杜若錦暗暗讚道,果然是個妙人兒,怪不得高筆鋒一心要往家裡安排,心裡想著,不自覺就露出讚歎的神色來,柳氏不滿的撇嘴,少不得又想刁難她,說道,「弟妹,你怎麼獨自從三弟房裡出來呢?綠意怎麼沒跟著呢?」
杜若錦坦然自若,說道,「我給三弟送些補品來,綠意還忙著別的差事,就沒有跟過來。」
柳氏嘖嘖咂嘴,「喲,原來如此呢。娘,你可聽見了,弟妹從來沒有給筆鋒送過什麼東西,存著好東西就往三弟房裡去送,這……」
不等杜若錦說什麼,二夫人有些聽著不順耳,說道,「紙渲是保護王爺受了傷,二少奶奶給他送些補品來也不為過吧。」
柳氏冷哼一聲,「是嘛,到底是為了保護王爺,還是保護別人呢?那可說不清呢。」
杜若錦也不惱,柳氏不過逞口舌之利而已,她自然不懼,當即朝大夫人笑道,「娘,兒媳恭祝您得一佳媳,您看文謙,謙和有禮,溫文爾雅,配大哥當真是郎才女貌呢。將來再給您添個孫兒,只怕您老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還在後面呢。」
果然,大夫人頓時展露開顏,朝文謙望去,文謙矜持輕笑羞紅著臉就低下頭去,而柳氏站在那裡,恨得雙眼充血。
杜若錦經過柳氏身邊時,冷哼一聲,施施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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