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回去的。」南宮夜也很肯定地拒絕,一是他母親當初那麼毅然的離開了巫族,族長和她恩斷義絕,實在很狠心,他有點討厭,二是他不會也不願意再回去了。
「表哥,你可以暫時不回去,等這邊什麼都處理好了,你再回去看看我們啊,看看南姨以前住的地方啊,我們也講道理,不會強迫你的,你什麼時候想回去就回去,我們都會歡迎你的。」夕這點上到是很通情達理。
南宮夜抬眸看了看她熱情的笑容,這個女子是他的表妹,一個第一次見面的親人,想來都讓他覺得悲哀。
「小說得對,你好歹也是南姨的兒子,和我們巫族有不可分割的關係,就算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不是嗎?那何不接受事實,我們巫族也是講理的,當初南姨的事情實在是違反了族規,而且太傷南姨爹娘的心,才想以斷絕關係來挽留南姨,但卻偏偏把南姨更加推離了他們身邊,他們也很後悔的。」永巖語重心長道。
「是啊,大伯和嬸嬸都惦記你回去,他們在知道南姨死後,都傷心得哭了很久的。」夕說話也哽咽起來。
南宮夜內心有點顫抖,最後看著他們道:「既然這樣,我以後有空會回去看看的。」
永巖和夕頓時露出笑容道:「太好了,那我們回去也有個交代了。」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南宮夜也露出微微的笑容,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容易就和平解決了,讓他也知道巫族比東方家的人善良得多。
「我們馬上就回去了。」永巖連忙道。
「師兄,既然出來了,就多玩一會吧,表哥,你不會嫌棄我們打擾你吧?」夕立刻笑咪咪道,那小臉上也露出了十六歲小女孩所擁有的童真和陽光。
「當然,等這邊結束了,我帶你們去南召街頭走走,你們也可以多和我說點巫族的事情。」南宮夜露出了溫柔淡的笑容,心結也在瞬間解開了。
「哇,太好了!」夕高興地跳叫起來,引起這邊幾人的注意,都轉過頭來,蘇夢依看到面帶笑容的南宮夜,心裡安定不少,看來這兩人還不是不分是非的人。
孫思邈說得口水直噴,偶爾小狐狸也說兩句,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最後,獨孤求敗鄙視道:「這東方子昂我以為多厲害,結果也來這下三濫的把戲。」
青枚就站在他身後,冷冷接到:「你這種把戲不比他少吧。」
獨孤求敗頓時面色漲紅,回頭看看青枚,憋了好久才很粗狂道:「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他必須要在回去大婚前,振夫綱。
青枚眉毛一抖道:「那你問問他們,男人說話,女人能不能插嘴。」
「當然可以了!娘子最大嘛,嘿嘿,娘子,你喝茶。」孫思邈連忙對蘇夢依拍上馬屁。
「女子未必不如男,三皇子,你該好好改正了!」風如雪笑起來,看這個壞男人被青枚治住,他就很爽。
「就是,我們都聽夢姐姐的。」小狐狸搖頭晃腦道。
獨孤求敗頓時憋氣,但沒好氣道:「沒想到你們個個大男人,都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這樣了!」
蘇夢依笑起來道:「獨孤求敗,你這麼不服氣,不如本宮把你脫光了掛在城牆上,讓所有女子看看到底是你強還是女人強。」
「你,你個妖女!」獨孤求敗看著蘇夢依嘴角的邪惡,不敢大聲。
「娘娘在教你,別得罪女人。」青枚在後面幽幽地說了句,順便朝他脖子裡吐了口氣。
獨孤求敗感覺脖子裡一陣陰涼,嚇得渾身抖了抖,轉頭看看青枚,青枚卻面無表情,讓他很挫敗地歎口氣,頓時大家哄堂大笑。
「赫連公子。」大家笑得當兒,夕已經面帶笑容地走到赫連哲的身邊,好像之前被蘇夢依他們敵對、打傷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赫連哲正笑著,轉頭看到她驚訝道:「夕姑娘有什麼事嗎?」
「哦,我想問問,你這耳釘哪裡買的,好漂亮好特別啊。」夕看看他的俊臉,又看看他的耳釘。
赫連哲一愣後,扇子一搖,目光悄悄地掃了蘇夢依一眼,再停留在夕的臉上道:「這是神女娘娘送給安某的新年禮物,沒地方買的,你看看他們,手上的扳指都是娘娘親自做的。」夕一看,果然好多男人手上都有玉扳指,翠綠翠綠的,很漂亮。
蘇夢依聽到這話,低頭看看自己手上,她手上只有白色的鳳凰玉戒,伸手想去摘,卻依舊摘不下來,不禁看向那被扔在一旁的東方子昂的冰雕,卻忽然看到冰雕裡面一閃而逝的白光,正是對著她的玉戒。
其實雖然永巖說東方子昂是完全被封住的,動不了,看不見,聽不見,其實不然,因為東方子昂的白色玉戒會發暖,讓他體內一隻有股暖流一直在慢慢地轉動著,所以他雖然不能動,卻是能看到、聽的,所以他比永巖說得要痛苦得多,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蘇夢依又想到了東方子昂的那隻金狐狸,一直都沒見它出來,難道也被凍在裡面了?
長孫無忌正默默地注視著蘇夢依,現在他是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看著夢兒了,腦子裡再盤算著,自己剛輪了一晚上,不知道要過幾天才再輪到自己,自己可不可以搶?
「夢兒的雕刻技術可是獨一無二的。」宮墨寒微笑地看向蘇夢依,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她。
蘇夢依臉上收起自己看東方子昂的目光,對他們笑道:「赫連哲的技術我也很佩服。」
「夢兒誇張了,我的技術遠遠不如你,你答應要教我的,可不能實言哦。」赫連哲目光閃亮地看著她。
「好,反正我也喜歡做這些東西,以後不如把店子開大點,不過你得負責找好的玉石。」蘇夢依也希望平淡的日子下,自己也有事情可以做。
「這個自然沒問題,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採玉石!」赫連哲興奮了,這話已說出口,大家都面色不爽地看著他,他這是在勾搭他們的娘子嗎?
「采玉石這種事,還是我們男人做吧!」宮墨寒冷冷道,口氣的冷清讓赫連哲瞬間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