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巖和夕面面相覷,面色都很震驚,不知道怎麼辦。
「怎麼破解這冰層?」蘇夢依又問這個問題,「不可能沒有破解之法吧?」
「夢兒,你還想救他不成,就讓他凍在裡面,永遠也出不來!」孫思邈連忙道,「對了,他可能看到、聽到?」
「不能,完全是凝固的,要是不破解,他將會被冰凍下去,十年、百年、千年。」永巖道。
孫思邈張大嘴,很神奇地看看東方子昂這塊冰道:「他不會被凍死嗎?」
「不會,完全沒有知覺。」永巖又道。
「好呀,那就讓他做冰雕擺設好了!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孫思邈說完,看了看蘇夢依,那目光裡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你敢救他,我們都跟你急。
蘇夢依頓時憋氣,不問了,確實他那麼壞的男人,就讓他呆著吧。
「表哥,你若說的是真的,那東邪皇帝也太對不起南姨了,也太對不起你了。」夕面色糾結,有點為南宮夜難過得表情,「我們一定要討回公道!」
「哼,他不是我父皇!」南宮夜有點冷硬道,其實在半年前,他還渴望著父愛,特別是蘇夢依要殺他父皇時,他總是捨不得,就是捨不得一種希望,就算中了他下的蠱,他都是不忍心的,但東方子昂把事情挑明後,他一瞬間的恨意比起這十幾年來都多,他的母妃居然是被害死的,而他的父皇卻抱著害死他母妃的女人逍遙快活,讓他們欺負他,這是他怎麼都接受不了的。
「南宮夜。」蘇夢依走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南宮夜轉頭看她道:「夢兒,你真要救他出來嗎?」那眼神裡有著某種蘇夢依害怕的東西。
「不,我只是問問,好奇這冰層怎麼可能破不了呢,你要是喜歡,就把他放你房間裡當冰雕裝飾好了。」蘇夢依知道自己不能再這個時候刺激這個脆弱的男人,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他那麼痛的心裡,她又怎麼忍心讓他再受傷。
「好主意!」孫思邈笑了起來,讚揚地看了看蘇夢依。
永巖和夕又對看一眼,最終都沒有把破解之法說出來。
「一個時辰還早,我們先回城裡休息,你們兩位要不跟來,要不請便。」蘇夢依看著永巖兩人道,她知道後面那隊男人都已經等急了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們能不能和表哥談談?」夕看向南宮夜道,口氣裡沒有剛才來的時候的氣焰和刁蠻。
南宮夜點點頭道:「我也有些事要跟你們說明白。」說完一行人往望天鎮行去。
寬闊的戰場又變得空蕩蕩的,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此刻在平雲鎮的城樓上,十幾名老將正在激烈討論著,身後依舊是整裝待發的數萬軍隊。
望天鎮城門後面的軍機房內,蘇夢依和幾個男人在裡面休息,孫思邈先把事情跟大家詳細講來,而永巖和夕跟在南宮夜身邊,當兩人看到這麼多美男的時候,頓時都傻了眼,而當知道大部分都是蘇夢依的夫君時,夕就不稀罕了,對南宮夜道:「表哥,她這麼多男人,你都願意跟著她啊?」
南宮夜轉頭看她一眼道:「她值得。」三個字,包含了所有的愛意。
夕無話可說,南宮夜把兩人一一介紹給兄弟們,當介紹到赫連哲的時候,赫連哲耳朵上的祖母綠耳釘引起了夕的興趣,不禁多看了赫連哲幾眼,這一看,夕發現自己的心狂跳起來,赫連哲一張俊臉面如冠玉,五官清晰明朗,五分剛五分柔,配合的恰到好處,肌膚白皙瑩潤,眉如遠山,星眸如黑夜星辰,流光四溢,璨如明月,鼻子高挺優美,薄唇微微勾起,給人於親切之感,一身白色繡花的長袍讓他有著書卷氣,最重要的是他這麼俊美和氣,怎麼就不是蘇夢依的夫君?
夕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美男,看著親切,就想和他交朋友的感覺,而且一顆耳釘又特別,讓人不注意也難。
永巖看到夕盯著赫連哲看,面色一沉,也多看了赫連哲幾眼,而赫連哲跟他們抱拳打完招呼後,就繼續聽孫思邈說著剛才的事情,他的俊臉上一直有著淡淡親切的笑容。
南宮夜帶著兩人走到隔壁的通風處坐下來,士兵上了茶,夕坐的位置選得能看到赫連哲,這再次讓永巖驚訝,這男人為什麼會引起夕注意呢?他好像不是這裡面最帥的吧,雖然比他帥多了。
「你叫永巖?」南宮夜開口詢問道。
「是的,我是小的師兄。」永巖面對南宮夜,但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從南宮夜清朗的目光裡看到了犀利和坦蕩。
「這次你們出巫族,想必是接到了東邪皇帝的求救信是嗎?」南宮夜聲音冷清地問道。
「不錯,是東邪皇帝說你被妖女抓去,受盡折磨後,又被迷惑,成了她的玩物,族長一看之下大發雷霆,雖然南姨當初和巫族斷絕關係後離開,但你身體裡畢竟還是留著巫族的血液,所以族長和幾個長老商量後,決定要把你帶回去,免得你再受欺負,也為了給南姨一個交待。」永巖回答道。
「現在你們該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東方子昂想要利用你們對付我和夢兒吧,相反,我這半年過得比在東邪的十幾年都幸福快樂,所以我是不可能再離開娘子,我希望你們回去後告訴族長,既然我娘選擇離開巫族,那麼我也不會再回去了,我不屬於那裡。」南宮夜深沉地說道。
「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好歹是你的親人啊,你為什麼要如此絕情,雖然那臭皇帝欺騙利用我們,我們可以收拾他們啊,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不是嗎?」夕連忙道。
「我不會回去的。」南宮夜也很肯定地拒絕,一是他母親當初那麼毅然的離開了巫族,族長和她恩斷義絕,實在很狠心,他有點討厭,二是他不會也不願意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