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戰場每百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不僅我們符文大陸的魔法師們趨之若鶩,就連原始大陸的很多修士也是異常的狂熱。」說到這裡雪人族長雙眼也迸發出了些許的狂熱。
葉飛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雪人族長繼續說下去。良久雪人族長繼續說道:「雖然域外戰場內充滿了無數的奇珍異寶,但是機遇與危險並存,很多進入那裡尋找寶物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留一點痕跡。」這時雪人族長眼中狂熱的氣息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域外戰場深深的忌憚。
葉飛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此刻的葉飛多麼渴望能在雪人族長的隻言片語中捕捉到父親的消息。
雪人族長也沒有理會身邊的葉飛與努努繼續說道:「沒有人知道域外戰場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到域外戰場到底通往哪裡。只是知道這域外戰場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自動打開,在各片大陸都會出現通往域外戰場的傳送陣。曾經也有很多人追查過這域外戰場到底從何而來,但是都沒有結果,最後只得不了了之。
「那域外戰場下次開啟是什麼時候?」葉飛著急的問道。
「下次開啟會在十年之後。」雪人族長說道。
葉飛聽雪人族長說到這裡,不禁感覺如遭雷擊,失落的站在那裡。十年,這對葉飛來說是多麼的漫長,要知道葉飛從出生到現在也只不過短短十六載。葉飛此時彷彿看到父親正在一步一步的遠離自己,而現在的葉飛卻是無能為力,這讓葉飛感到無比的無助與失落。
儘管雪人族長不知葉飛為何情緒落差如此之大,但他並沒有詢問。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雪人族長也不想干涉別人的事情。
雖然他對葉飛有著種種的好奇,但一顆飽經風霜的心還是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
「族長,不知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我想找個地方安靜一會。」葉飛抬頭看著眼前的雪人族長無力的說道。
雪人族長緊緊地盯著葉飛,他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孩子為何會有這種絕望的眼神。一個十六七的孩子就算是經歷過戰火,也不會完全泯滅他心中的那份陽光。而此刻眼前的這個孩子,雙目中透漏著無盡的孤獨。這讓他更加的好奇,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有著怎樣的人生經歷。
雪人族長從思緒中走出說道:「我找你們兩人來,是有一件事情拜脫你們。」雪人族長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靜靜看著努努與葉飛的反應。
葉飛此時還沒有從失落中走出來,畢竟葉飛來到符文大陸,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父親,可剛要有一點消息,帶給葉飛的卻又是十年的等待,這實在讓葉飛無法接受。
努努此時卻說道:「族長,你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給我的你就說吧。」在努努的心目中,族長總是高高在上,雖然偶爾隨父親一起見到族長,但努努並沒有與族長有著過多的接觸。而現在這樣近距離的站在族長的面前卻讓努努有著幾分拘謹。
雪人族長看了一眼葉飛長歎一聲說道:「說實話,冰霜之心的丟失我也難以預料會給我們雪人族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我想一定不會是什麼好結果。而冰霜之心是在你們家族丟失的,這是沒有爭議的事情。為了我們雪人族的未來著想,必須把冰霜之心找回來。」
努努聽到族長的話,臉上又露出掙扎之色,他知道族長肯定是讓努努把孩子交出來,好尋找這孩子的父親。但是努努想不明白的是,以族長與眾位長老的能力,應該很輕鬆就會找到這孩子的藏身之處,為何非要讓自己親手交出這孩子,這讓努努很是疑惑。
雪人族長沉思一會繼續說道:「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努努聽到這裡不禁眼前一亮。「族長說有兩條路,或許就不用讓小男孩作為祭品了」努努在心裡想著。
「第一條就是努努你把小男孩交給我,你們家族只要協助我就可以,就算小男孩的父親不是盜走冰霜之心的人,你們家族也不用在承擔丟失聖物的罪責。」雪人族長此時又恢復了以往的威嚴。
努努靜靜地聽著,只要有一點希望,努努都不會犧牲小男孩。
「還有一條路,就是在三年後的祭祀到來之前,你把冰霜之心找到,帶回雪域聖城。」雪人族長說完,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努努,等待著他的選擇。
努努此時也知道,這個選擇關乎到整個雪人族的未來。他不能只為自己考慮,還有他的父母,他的族人。
考慮良久努努回答道:「族長,你能確定找到小男孩的父親就一定能找回丟失的冰霜之心嗎?」
「我無法保證。只是這孩子父親的嫌疑是最大的。」雪人族長搖頭說道。
「也就是說,即使犧牲這孩子,可能到最後也只是一場空?」努努連忙問道。
「可以這麼說。」雪人族長轉過頭看向遠方,無奈的說道。
努努此時剛要說話,卻聽見一旁葉飛率先開口說道:「三年之內,我幫你把冰霜之心找回,但你要照顧好那孩子。」葉飛此刻已經想明白了。
葉飛記得雪人族長說過,在域外戰場上雖然是冰霜之心救了他的命,但他卻是在那飄渺聲音的指點下才得以逃生。雪人族長也說葉飛身上的氣息與那聲音的氣息有幾分相似。葉飛知道這冰霜之心與那神秘之人也許會有關係,雖然不能非常肯定,但現在這是唯一的線索。只要有一點希望,葉飛都是不會放棄的。
此時沉思中的雪人族長聽到葉飛的話語心中一愣,但很快就是欣喜湧上心頭。他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讓葉飛幫忙找回冰霜之心,雖然葉飛現在並沒有什麼能力,但雪人族長對葉飛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
儘管此時雪人族長心中很是高興,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板著臉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已經說了,那個小男孩你要照顧好,這樣你還不放心嗎?這麼做對你沒有任何的損失,還能保住這無辜的孩子,何樂而不為?」葉飛此時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六七的少年,就連那飽經風霜的雪人族長,也不得不佩服葉飛的堅毅與洞察力。
努努聽到可以暫時保護住小男孩不禁喜上心頭,但當聽到要由族長來照顧小男孩的時候,努努還是皺了皺眉頭。
「那好,三年內如果你們能帶回冰霜之心,我保證這孩子安然無恙,否則,為了全族的安危考慮我也只能犧牲那孩子了。」雪人族長盯著努努說道。
努努也知道作為一族之長,能做到這樣已經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為了我的家族,還有父親母親,我一定要找回冰霜之心。」努努在心中發誓。
此刻努努,雪人族長與葉飛三人各懷心思。努努與雪人族長就像兩個不能回頭的賭徒,把一切都壓在這場賭博上,而葉飛也好不到那裡去,如果找不到父親,葉飛也不知道在這碩大的符文大陸何處可以讓他棲身。
雪人族長此時心中一陣舒暢,他彷彿感覺到這幾百年來一直壓在雪人族身上的大山,在這名叫做葉飛的少年到來之際,會慢慢的露出它的真面目。
「此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不可再讓其他人知道。至於你兩什麼時候出發,我會通知你們。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到什麼端倪,我會把你們關在囚之山一段時間,並且我會發動全族之力外出尋找冰霜之心,當他們淡忘你們的時候,就是你們離開的時候。」雪人族長嚴肅的說道。
族長看著眼前的努努說道:「至於那個孩子,我已經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族內之人由我來安撫,你們不必擔心。」努努聽到這裡一陣愕然,剛才他就想到以族長的實力,不可能發現不了小男孩的藏身之處,原來面前的這雪人族長早已看穿一切。
葉飛也知道雪人族長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族人,葉飛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是說雪人族長在利用葉飛,那麼葉飛何嘗不是在利用族長呢?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達到自己的目的是最重要的,這是強者的生存法則。
雪人族長見葉飛與努努都答應,他也是常舒一口氣。他之前準備的很是充分,也想出了很多應對之法。葉飛會這麼痛快的答應在,這還是雪人族長沒有料到的。
「那好,既然這樣,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到囚之山,那裡沒有什麼危險,吃的喝得都有,只是不能隨便外出。你們暫時先呆在那裡,等時機到了,我回去找你們,」葉飛與努努聞聲點頭答應。
雪人族長手中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向前輕輕一推,白光脫離族長的手掌將葉飛與努努籠罩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