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人隨我去見族長吧。」說罷努努的父親手臂一揮,葉飛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團寒氣包裹住,葉飛剛要掙扎,卻聽見努努的父親說道:「忍耐一下,這團寒氣是為了保護你。」
葉飛聞言不再理會身旁的寒氣,靜靜的等待著接下來的事情。葉飛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事情都給了他深深的教誨,讓葉飛知道了人心隔肚皮,也讓葉飛知道凡事都不可以只看表面,雖然這些道理說起來都懂,但是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真正明白的。
「我還沒有找到父親,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解決,我不會在這種地方倒下的。」葉飛在心裡暗暗發誓。
葉飛此時感覺眼前一暗,再睜開眼的時候葉飛感覺到了刺眼的陽光。眼前的宮殿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綿綿不斷的山脈,葉飛此時正站在一座山的頂峰,俯瞰下去竟有朵朵的白雲漂浮在葉飛的腳下。
努努不見了,努努的父親也不見了,此刻山峰之上只有葉飛一個人,葉飛此時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覺得這世間的一切都臣服在他的腳下,只要他願意毀天滅地,移石填海只在他一念之間,只是葉飛感覺到冥冥之中彷彿有一種東西在束縛著自己,有一種在甕中的煩悶之感。
孩子我們到了,努努的父親叫醒了沉睡中的葉飛,葉飛醒來看看四周不禁一陣惆悵,原來剛才只不過是一場夢。
「老五,你回去料理一下家族的事情吧,這倆個孩子就交給我吧。」努努的父親聽到此言向前一躬身說道:「那拜託族長了。」說罷努努的父親轉身消失不見。
「你叫葉飛吧?」雪人族長看著葉飛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應該從來沒有說過吧?」葉飛不解地回答道。
雪人族長並沒有回答葉飛的問題反而問道:「剛才你看到了什麼?」葉飛又回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幕那種感覺真的叫人欲罷不能。
葉飛剛要回答雪人族長的問題卻又被雪人族長打斷:「天地萬物,凡事都有因果,今日種下什麼因,來日必將結出什麼果,因果輪迴此乃定數。」
葉飛完全聽不懂這雪人族長在說什麼,剛想要問個明白卻見雪人族長搖搖頭說道:「你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我說再多你還是不明白。」葉飛此時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飛心中想著,儘管心中還是什麼都不明白,但是族長都這麼說了葉飛也不好意思再多問。
雪人族長轉過頭看著努努問道:「你看到了什麼?」努努此時也看向族長兩人會心一笑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葉飛是豎著耳朵想聽聽努努看到了什麼,但無奈努努並沒有回答族長的問題。葉飛此時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樑小丑,什麼都不懂,只為了撐撐場面。
「葉飛你到底從哪裡來?」就在葉飛思考雪人族長話的時候,族長再次看著葉飛問道。
葉飛聽到雪人族長在叫自己,才回過神來,可當葉飛聽清楚族長的問題後,心中又是反覆思考著怎樣才能瞞過雪人族長,關於自己的來歷,在這符文大陸是萬萬不可讓其他人知道的,這不僅關乎葉飛的生命,還會牽扯到葉飛的父親。
雪人族長此時也是非常的納悶,他明明可以看穿葉飛的心思,但不知為何提到關於葉飛來歷的時候,葉飛心中無端的升起一層屏障阻止任何東西的探查,這讓雪人族長很是不解。
葉飛此時也沒有好辦法只能故計重施,「我真的不記得了,現在腦子中一片混亂,依族長的神通,應該知道我並沒有說謊。」葉飛說完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葉飛記得在樹林裡的時候,金毛貂當時也是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但是當時自己明明心中在想著自己的身世,但金毛貂卻沒有看出來。葉飛並不知道是自己幸運還是這金毛貂的法力不夠,所以葉飛現在在賭,他賭此時的雪人族長也看不出自己的來歷。
雪人族長緊緊地盯住葉飛,此時的他並不知道葉飛是不是在說謊,因為他被那道無形的屏障阻隔,根本看不到葉飛的內心。這讓雪人族長對葉飛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
葉飛看到雪人族長緊緊地盯住自己,這讓葉飛感覺到全身冰冷,但葉飛同時也非常的慶幸。「我應該是賭贏了,否則雪人族長不會這麼盯著我,想從我的眼睛裡找到答案。」葉飛感覺到了解脫,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這讓葉飛在內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每次都是在我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時候,別人就再也看不出我的心思,這到底是為什麼?」葉飛心中有著對自己內心的很多疑問,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力量阻擋了別人的魔法。
雪人族長也不再問葉飛,他知道再問也只是徒勞,還不如說些有用的。葉飛見雪人族長不再發問,知道自己又躲過一劫。
「族長,你還有努努的父親是怎麼能看出我的心思的?」現在這是葉飛最大的疑問,也是葉飛最為好奇的事。
「我所用的是最為低級的魔法讀心術,這種魔法只能對你這種不懂魔法的人使用,碰到會一點魔法的人就會失去效果。像努努,雖然他只是見習魔法師,但是已經有了心靈屏障,別人再想看透他的內心,就不是一般的魔法師可以做到的了。」雪人族長說道。
「你不是還有很多疑問嗎?都問出來吧,我會給你答案的。」雪人族長看著葉飛說道。
葉飛聽見雪人族長這麼說,整理了一下思路問道:「我在剛開始踏入這座聖城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時隱時現的戾氣,這戾氣是怎麼一回事?」
「沒想到你一個連見習級魔法都不是的孩子,竟然能夠察覺到這股戾氣的存在。」雪人族長別有深意的看了葉飛一眼,接著說到「這要從幾百年前的一次意外說起。」
「幾百年前我們雪人族在域外戰場上得到了一件鎧甲,我給它起名為冰霜之心,可是自從得到這冰霜之心後,我們族內上上下下都在不斷的改變,那時候我就意識到這冰霜之心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打算把它再送回域外戰場。可當我到達域外戰場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一場風暴,我被困在這風暴之中整整一個月,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個聲音告訴我,穿上這冰霜之心就可以避開這滅頂之災。我當時毫不猶豫的就穿上了它,出乎意料的是我真的就平安的從風暴中走了出來。」此時雪人族長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域外戰場,重新看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
「但這並沒有結束,那個聲音告訴我,雪人族已經與這冰霜之心簽下了契約,我們雪人族需要每三年用自己的精血祭煉冰霜之心一次,否則雪人全族就會有滅頂之災。這聲音還要求把冰霜之心輪流在各家族中保管,我想這是為了讓冰霜之心收集更多的戾氣吧。雖然我明白這些,知道這些事的背後肯定有陰謀,但是我不敢拿全族人的生命去冒險。我知道那人的強大,他如果真的打算滅掉我們雪人族,我相信他有這樣的實力。」雪人族長說道這裡兩眼中充滿了無奈。
葉飛此時忽然想起當時努努的父親說到這冰霜之心的時候也是滿臉的無奈。
過了一會雪人族長接著說道:「之後城中的所有雪人都性情大變,變得越來越暴躁,但是我們的實力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強大,心中的暴戾越來越多,我知道再這樣發展下去就算不是滅族,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就在我要絕望的時候努努出生了。」說到這裡雪人族長看向身邊的努努,眼中充滿了憐愛。
「努努的出生讓我感覺到了希望,我在努努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暴戾之氣,反而讓我想起那早已遺失的雪人本性,努努讓我清醒過來,但只有這樣雪人族還是擺脫不了厄運。但是你的出現讓我感覺到與域外戰場上那股聲音的氣息有幾分相似。
葉飛聽到這裡瞳孔不斷的收縮。「與我的氣息相似?難道是父親嗎?在這個世界上要說與自己氣息相似也只有自己的父母了。」葉飛想到這裡心中激動萬分,來到這符文大陸,葉飛就是來尋找自己的父親的,儘管還是不能確定,但是有希望總是好的。
葉飛看著雪人族長激動地問道:「族長,上次你到域外戰場是幾百年以前?」
雪人族長不知道葉飛為何這般表情,疑惑地說道:「大約四五百年以前吧,自從得到冰霜之心,我以前的記憶有很多都已經模糊了。」
葉飛聽到這裡內心更加激動,葉飛知道這絕對不會超過一千年,百年與千年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葉飛想起爺爺曾經告訴他,自己的父親就是在千年前被抓到符文大陸的,那就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
葉飛越想越激動,連忙拉住雪人族長粗大的手指問道:「域外戰場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