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柔!」蕭霖在裡面驚叫,他剛才和身下的女人太投入,有人進了屋子都不知道。
和他激戰的女人嚇得趕緊穿衣服,蕭霖淡淡地說:「不用怕她。穿好衣服走吧。」他從床頭抓了幾張鈔票,塞在女人的內衣裡。
女人穿好衣服後,提著包小心翼翼出去,盡量繞遠一些跑過客廳,慌忙逃出去了,蕭霖則隨意披了件睡衣,叼了支煙出來。
「幹什麼?來捉姦嗎?」他嘲諷地斜睨著韓雨柔。
「沒那興致!蕭霖,趕緊換了衣服,和我去做點事情。」韓雨柔瞪了他一眼,站起來說。
「什麼事情?」蕭霖問。
「拿著這個,一會給我去拍幾張照片。」韓雨柔從包裡拿出一個相機給他,和他具體說了一下任務。
蕭霖陰笑點頭,「沒問題,看樣子你很快可以進入季家了!」
「哼。那當然!你若是乖一點,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韓雨柔抬頭,伸手捏著他的下巴說。
蕭霖抓住她的手,陰笑說:「我就算不乖,你也不能少了我的好處。」
韓雨柔臉色沉下來,氣悶地哼一聲。
「哈哈哈,反正我傍著你,這輩子是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了,走吧,親愛的!」蕭霖厚顏無恥地大笑。
韓雨柔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蕭霖迅速進臥室換了衣服,跟著她出去。
「你先去雲湖公園,裝成釣魚的人在湖邊釣魚吧,聽到我的叫聲就過來。利索一點,記住了。」韓雨柔叮囑他。
「沒問題。」蕭霖答應,騎著他新買的摩托車先走了。
韓雨柔戴上頭盔,騎上電瓶車,往雲湖公園駛去。
今天不是週末,公園裡人很少,盡頭的沙灘更是寂靜無聲,一個人也沒有,韓雨柔找了張石凳坐下,拿出手機。查找到季向東的號碼,撥打過去。
那邊好一會沒人接聽,韓雨柔耐心等待一會,再次撥打。
一會之後,傳來季向東微帶慍怒的聲音:「雨柔。季伯伯在開會,有什麼事晚點再說好嗎?」
韓雨柔趕忙說:「季伯伯,剛才我遇到一個朋友,她叫舒雅,她和我說了一些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話?」季向東的語氣立即緊張。
「電話裡說不清楚,您能出來一下嗎?舒雅那些話,若是傳出去怎麼得了!」韓雨柔煞有介事地說。
季向東沉默了一會,悶聲問:「你在哪裡?」
「雲湖公園,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在公園散步。」韓雨柔又換成笑嘻嘻的樣子了。
「我馬上過來,你在那等著。」
季向東那邊掛了通話,韓雨柔得意地微笑,收起手機,她站起來,踮腳張望,見不遠處一棵大樹下,蕭霖戴著草帽,拿著釣竿,扮成釣魚的人坐下湖邊,才放心地繼續坐在石凳上,拿出包包裡的一小瓶香水,在耳後噴灑一點,坐在石凳上繼續等待。
這香水可不是普通的香水,還是她在很久以前去麗江旅遊,在一個神秘的小店買東西時,那個妖嬈的店主偷偷送給她的,神神秘秘地告訴她這香水有著奇妙的作用,回來後她還特意實踐了一次,果然如那店主所說,能讓男人瞬間失去理智,變成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季向東很快過來了,他冷著臉大步走到韓雨柔面前,悶聲問:「雨柔,那個舒雅和你說了什麼?」
「季伯伯!」韓雨柔甜甜笑著喊他,伸手親暱地去拉他坐下,然後她挽住他的胳膊,挨著他坐在一起。
「雨柔,有什麼話就快說吧,季伯伯很忙。」季向東對她的熱情頗不自在,想把手臂從她手裡抽出來,但奈何韓雨柔抱得很緊,他也不便太強硬,只得任由她抱著。
「那個舒雅說什麼季伯伯是她姐姐的親人,我一聽就生氣了,和她吵了一架,怎麼可能嘛,季伯伯這麼潔身自好的人,會在外面養情人嗎?」韓雨柔嬌滴滴地說。
「別聽外面的人瞎扯!那是有人嫉妒我,故意造謠想要中傷我的!」季向東沉聲說。
「嗯,我就知道是這樣!沒有理睬她,本來不想和您說,怕影響您的心情,但後來想想,我還是要告訴您,讓您提防著點小人,免得背後中槍呢。」韓雨柔嘟著嘴,一臉嬌媚地看著季向東說。
她身子挨得近,身上淡淡的幽香直入人心脾,季向東本來就是好色之徒,被她的香味一熏,有點心猿意馬了。
「季伯伯,您怎麼這樣看著我?」韓雨柔好像很害羞的樣子,紅著臉低頭。
季向東口山舌燥,用殘存的理智控制著他的**,他趕忙甩掉韓雨柔的手臂,站起來離她遠點,對她說:「季伯伯知道了,謝謝你,那些小人你最好少去接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韓雨柔見他轉身要走,突然一聲驚叫。
「啊——」
「怎麼了?」季向東皺眉問。
「蟲子!蟲子!一隻蟲子掉我領子裡了!」韓雨柔驚慌失措地跳起來大叫,一邊解開紐扣。
「蟲子?」季向東看到她雪白的脖子,呼吸有些困難了。巨陣住技。
「季伯伯!蟲子掉我這裡了,我不敢捉!」韓雨柔帶著哭腔,睜大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著季向東。
「在哪?」季向東鬼使神差一般,向她走近,目光落在她手指的地方,一陣暈眩。
「在這,您快給我捉掉!」韓雨柔又解開一顆紐扣,兩團雪峰若隱若現。
季向東再也控制不住心火,一把將她拉入懷裡,手伸向她的溝裡,啞聲問:「蟲子在哪?」
「在這呢。」韓雨柔膩聲說,抓著他的手按住。
「卡擦,卡擦——」
突然鎂光閃爍,相機拍照的聲音響起,驚得季向東一把推開韓雨柔,韓雨柔也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尖叫著退開。
「季伯伯,怎麼辦?怎麼辦?」韓雨柔好像被嚇壞了,捂著臉大哭。
「你是誰!為什麼拍照!」季向東大吼,朝蕭霖追去,一把奪過他的相機,將他絆倒在地,再一腳朝他踢去。
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蕭霖挨了一腳,爬起來撒腿就跑,在前面騎上摩托車,轉瞬不見人影。季向東相機搶到手了,也就沒有再追。
他的思維恢復正常,他回頭盯著已梨花帶雨一般的韓雨柔,緊鎖眉頭。
「季伯伯,我——蟲子——飛走了——」韓雨柔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侷促不安地用手指絞著裙子,吞吞吐吐說。
「你剛才不是故意的?」季向東怒問。
「不是,不是,剛才真的是蟲子掉進我領子裡了,可是季伯伯剛才碰到我的時候,我感覺好奇妙。」韓雨柔低著頭,滿臉通紅地說。
「什麼感覺奇妙!」季向東冷聲問她。
韓雨柔抬眼,怯怯地看著他說:「季伯伯,您靠近我的時候,讓我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什麼意思?」季向東皺眉看著她。
「您的霸氣,無人能敵,在我所有接觸過的男人裡,還沒有誰能給我這樣的感覺,您太讓我傾慕了,剛才您靠近我的時候,我都差點要窒息了一樣。」韓雨柔像是?起莫大的勇氣,低著頭一口氣說完。
男人對於這樣的恭維,基本沒抵抗,季向東的臉色頓時緩和很多。
「還有,您剛才奪相機,踢那混蛋的時候好帥!」韓雨柔嘴角微微翹起,抬眼充滿崇拜地看著他。
「呵呵,這樣的小賊,我還沒放在眼裡!」季向東淡淡笑笑,把相機裡拍下的照片翻出來,準備刪除,當他看到自己的手伸向韓雨柔的胸前時,心裡一蕩,手指停住。
韓雨柔看著他捨不得按下刪除鍵,緩緩走近他,張開雙臂抱住他,臉貼在他手臂,低聲說:「季伯伯,我好像愛上您了,怎麼辦?」
「瞎扯,你不是愛若辰嗎?」季向東口裡喝斥,卻沒有推開她。
「錯了,若辰哥太懦弱,跟您沒法比,今天上午,因為我去找您,還被他打了一記耳光呢。」韓雨柔像是萬般委屈,說哭就哭了。
「但你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呢!你還想和他結婚!」季向東皺眉說。
韓雨柔流著淚看著他,深情款款地說:「這些並不影響我愛您呀,我和若辰結婚,我可以和他做無性夫妻,而這個孩子,我可以不要,我只要能在您身邊,天天可以見到您就好了。」
季向東心動了,他看著嬌媚柔弱的韓雨柔,沉默不語。
韓雨柔踮起腳尖,吻向他的唇。季向東剛才被人偷拍嚇怕了,趕忙推開她說:「別這樣,這裡不安全。」
「哪兒安全?季伯伯?到處都不安全,就家裡最安全。」韓雨柔嬌媚地賴進他懷裡。
季向東腦子裡頓時出現一幕幕在家和韓雨柔偷腥的場景,不禁心猿意馬了,他捏了一下韓雨柔的鼻子,低聲罵一句:「小妖精。」
韓雨柔心中暗喜,看來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她就等著進季家做大少奶奶,興風作浪就好。
「您先回去吧,我去把這個孩子打掉,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陪您了。」韓雨柔嬌聲說。
「你真的要打掉孩子?你不怕若辰不樂意嗎?」季向東問。
「若辰哥根本不喜歡這個孩子,他也說過讓我不要這個孩子,其實最近一直在逃避我,想甩開我,怕我影響他在公司的地位,他這麼懦弱,我真沒信心給他生孩子,我不喜歡懦弱的男人,我喜歡強悍的,霸道的,可以保護我的男人,就像您一樣。」韓雨柔一邊說,一邊情深意切地看著他。
季向東完全被她的花言巧語說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他點頭說:「若辰是懦弱,跟他死去的母親一樣,若倫像我,這小子雖然經常氣我,但又最得我心,不過——」
「不過什麼呢?」韓雨柔問。
「不過我們這樣對若辰,是不是太過分了?」季向東若有所思。
韓雨柔笑笑,「季伯伯,您就不知道了,若車哥心裡早就沒有女人,他想要的只是事業,您多給他事業上一些補償不就行了?」
「嗯,好,我會安排他盡快和你結婚,然後借口他已經成家,將季氏一些分公司全權交給他。」季向東點頭。
「他很想要發展東南亞那邊的生意,我聽他說過。」韓雨柔似乎無意地說。
「那就給他吧,反正遲早是要給他的。」季向東爽快答應。
「季伯伯真好,以後我就有季伯伯疼了。」韓雨柔又撒嬌。
「呵呵,好了,這裡呆久了不安全,我走了,你等著若辰和你求婚吧。」季向東捏捏她的鼻子,轉身走了。
韓雨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一聲冷笑。她慢慢走出公園,騎著車往醫院駛去。
這個孩子自從蕭霖打罵她以後,她早就不想要了,現在不需要憑著孩子進入季家,她更是毫不猶豫下了決心去拿掉。
躺在手術台上,她聽著醫生的勸阻,心意堅定,「醫生,手術吧,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半小時後,她下了手術台,被護士扶著躺上病床。
季若辰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拿著手機接聽。
「雨柔,我爸爸同意我們結婚了!」季若辰的語氣聽起來很是驚喜。
「是嗎?呵呵,若辰哥,可惜一切都晚了——」韓雨柔有氣沒力地說。
「雨柔,你怎麼了?你在哪裡?」
「我在醫院,孩子剛才已經被我打掉了。」韓雨柔冷冷說。
「什麼?!你把孩子打掉了!」
「對,已經沒了,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若辰哥——」韓雨柔聲音顫顫地說完,掛了通話。
她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想著季若辰聽到這個消息痛苦的樣子,她真是太爽了!「哈哈,剛聽到父親允許結婚,隨後又聽到孩子已經打掉,這真是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啊!」
手術後的疲倦襲來,她帶著微笑,閉上眼睛睡覺。
季若辰確實是從天堂跌入地獄,他想不到父親會允許他和韓雨柔結婚,正當他欣喜若狂,向韓雨柔報喜的時候,卻不料韓雨柔告訴他這麼殘酷的事情,她竟然把孩子打掉了!
「難道我季若辰沒有做父親的命嗎?」他回想起死去的老婆和死去的情人,還有胎死腹中的兩個孩子,頹然坐在辦公椅上,欲哭無淚。
……
顧童從醫院採訪完舒琳,回到雜誌社,心事重重。想不到季向東竟然如此禽獸,回想舒琳拉著她的手,殷殷期待的目光,這個案子她不接都覺得良心難安了。
但是,她該不該先和若倫商量一下呢?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不堪,若倫會不會難以承受?
想到他遲早是要看到的,她最終還是決定先和若倫商量。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把資料和u盤收在包包裡,出了辦公室。
「顧主編,你來一下。」社長叫住她。
顧童微笑應著,去了他的辦公室。
「顧主編,最近都沒什麼重磅新聞,你要抓緊一點他們哦。」社長說。
顧童笑笑,點頭說:「好,我會抓緊,或許很快就有重磅出來了。」
「哦?看樣子顧主編已經胸有成竹了一般,能否先和我透露一點?」社長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問。
顧童搖搖頭:「暫時不說,這個案子涉及的人太不一般,我也要慎重行事,等我有點眉目了,再向社長報告。」
「好,我等你好消息。」社長點頭。
「嗯,那我下班了,社長再見。」顧童起身,微笑揮揮手。
回到醫院,若倫正在給韓琪講故事,韓琪對她始終還是淡淡的,只瞅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顧童並不在意,坐到若倫身邊。
「小丫,你陪一會琪琪,我回去做飯。」若倫放下故事。
「你喊劉媽過來照看一會,我要和你回去說點事情。」顧童對他說。
「哦?那好吧,我打電話讓劉媽過來。」若倫忙拿出手機給劉媽打電話。
劉媽過來之後,顧童和若倫一起離開醫院回他們的住所。
一路上若倫看顧童滿懷心事的樣子,問道:「小丫,什麼事呀?」
「關係到你父親的事情,若倫,我告訴你真相,你不要太難過。」顧童臉色凝重。
「我爸他怎麼了?」若倫忙問。
「今天有個女的找到我,給了我一些資料,是關於你爸爸在外面包養的情人,並且暴力虐待她的一些視頻和病歷,為了證實,我和她一起去見了當事人。」顧童緩緩說。
「什麼?我爸爸包養情人?」若倫驚詫地反問一句,差點闖了紅燈。
「你小心開車,我們回家再說。」顧童忙說。
「沒關係,你繼續說,我會小心開車。」若倫穩住心神,讓顧童繼續說下去。
顧童把舒琳所有和她說的話都告訴了若倫,若倫一路之上只是傾聽,一直不言不語。
父親在他的心裡,一直是個潔身自好的君子,而且和母親恩恩愛愛,顧童說了這麼多,他真不敢相信!
到家了,若倫顧不上做飯,讓顧童把資料和u盤給他。
當他看到父親那不為人知的一面時,他渾身顫抖了。
「若倫!」顧童碰碰他的胳膊。
若倫轉頭看著她,為父親羞愧難當,半天說不出話來。
「若倫,現在這位舒小姐要求曝光你父親,你說我該怎麼辦?」顧童詢問。
若倫沉默了,父親竟然這樣失去操守,這樣禽獸得令人無語,傷害那對母女的同時,還在傷害著無辜的母親,他能去包庇他嗎?
「小丫,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我只支持你。」他很堅定地說。
顧童說:「要不要和他先去談談,讓他妥善處理一下這件事情呢?讓他和這位舒小姐去談一下,能不能和平解決,不要把事情鬧到檯面上來?」
若倫沉思一會說:「一切都要看舒小姐的意願,尊重舒小姐的選擇,她雖然是個可恥的小三,但同時也是個受害者,她不同意,我們就沒辦法壓下這件事了。」
顧童點頭:「好,我想還是先調解一下,畢竟這件事鬧大了,對舒小姐和她的孩子都不利,讓閔姨知道,對她也是一個打擊。」
「你決定吧,我只有兩個字——支持。」若倫回答。
顧童想了想,憂慮地說:「你爸爸對於這次的仕途信心滿滿,志在必得,突然出這樣的事情,若是舒小姐不同意和解,他會不會學韓林,鋌而走險,傷害舒小姐母女?」
若倫何嘗沒有想到這點,他甚至還擔心父親會傷害顧童,還有顧童若是做了這個案子,將來怎麼進季家,怎麼與季家的人相處?
「我若是接了這個案子,我們的婚期勢必會被取消,若倫,你會做什麼樣的選擇?是和季家決裂,還是選擇我?」顧童認真地看著若倫。
若倫拉住她的手說:「你在哪,我就在哪。」
顧童依偎進他的懷裡,微笑說:「謝謝你。」
「傻,餓了吧?我去做飯。」若倫捏捏她的鼻子。
「韓琪應該也要餓了,我來幫你。」顧童和他一起進了廚房。兩人一邊做飯,一邊商量,一會給韓琪送了晚飯去後,就先去和舒琳談談,舒琳願意和解的話,再去和父親談。
「粥好了嗎?」顧童一邊盛湯一邊問。
「好了。」若倫打開紫砂煲,聞了聞香味。
「嗯,打包吧,我們去醫院一起吃,人多胃口好些。」顧童提議。
「好。」
兩人用保溫桶裝好飯菜,一起出了家門,返回醫院。
吃過飯後,顧童拜託劉媽再照顧一會韓琪,和若倫一起上骨傷科看望舒琳。
「舒小姐,好些了嗎?」進去病房,顧童微笑問候。
「顧小姐,您來了。」舒琳不能動,只微笑點頭打個招呼。
「嗯,我和我男朋友一起過來了,我介紹一下,」顧童笑著轉頭看向若倫,「季若倫,呵呵,也就是季向東的兒子,說起來還是小玲子的哥哥。」
舒琳一聽這個介紹,臉色頓時變了,想不到她拜託的滿懷期望為她做主的顧記者,竟然是季向東未來的兒媳!那她會幫自己嗎?
「呵呵,真想不到,那你們來是什麼意思?是要替季向東威脅我,讓我不要鬧事嗎?」她顫聲問。
顧童忙說:「舒小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這麼意思,我們只是來和你商量一下,這件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季若倫微笑說:「舒小姐,我是季向東的兒子,但是請你放心,我絕不會偏袒父親,我和顧童只是在一起商量了一番之後,考慮到多方面的因素,想和你談談。」
舒琳看得出來很激動,她憤然說:「不用商量,季向東這麼無情,當著孩子的面,把我傷得這麼慘,我一輩子也不可能原諒他!」
舒雅從外面進來,看到顧童他們,趕忙打招呼,但看到姐姐臉色不對,詫異地問道:「姐,怎麼了?」
「舒雅,你另外去找哪位記者來幫我們吧,這位顧小姐是季向東未來的兒媳婦,她現在要來勸我放棄揭露那個老禽獸!」舒琳顫聲說。
顧童苦笑著說:「舒小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們了。」
「舒小姐,我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爭取調解,這樣曝光出去,對你們母女將來的生活也不利呀,你可以開出條件,我們回去和我父親商量,讓他盡量答應你們,並且對你們母女道歉。」若倫說。
舒雅看看舒琳,對她說:「姐,這件事你自己做決定,季少爺說的也有道理,你可以向老頭子提出要求,讓你們母女以後的生活有個保障,這樣你們母女也會過得好點。」
舒琳流著淚搖頭,「我是那種特別軟弱忍隱的女人,一輩子都在妥協,但一旦某天被傷了心,決定要堅強的時候,就會比任何人都堅強,季向東這一腳踢斷了我和他所有的恩情,我不可能輕易地饒恕他!他如果用錢來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他就還回去欺負別人,以為這世上什麼事都能用錢來擺平,我就是要讓他知道,錢不是萬能的!還有,我雖然卑微,但也是有尊嚴的!我和小玲子的生活你們不要擔心,我會帶著她回老家,好好將她撫養成人,讓她多念,永遠也不要走她媽這條不歸之路!」
舒琳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媽咪。」一直靜靜地跟在舒雅身邊的小玲子撲入舒琳的懷裡,抱著她大哭。
「小玲子,有媽咪在,你什麼都不要怕,媽咪一定能靠雙手勞動來養活你。」舒琳抱著小玲子,母女倆哭成一團。
舒雅看看顧童和季若倫,搖著頭說:「我也沒辦法了,我姐姐心意已決,你們若是覺得為難的話,我另找他們就好。」
顧童和若倫相視一眼,若倫微微點頭,顧童轉頭看著舒琳說:「舒小姐,很感動你能堅強起來,你放心,你不用去找別人,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就好了,為了不讓你受到傷害和騷擾,我能稍微推遲些日子,等你傷好後,離開y市再曝光季向東嗎?」
舒雅聽顧童的話後,對舒琳點頭說:「顧小姐考慮的對,萬一那個姓季的禽獸狗急跳牆,對你們母女下狠手報復,傷害到你們母女就不好了。」
聽著別人這麼說自己的父親,若倫只覺得無地自容,他此刻真想跑回去,質問父親,和他大吵一場。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們不要胡亂去找別人,這事知道的人多了會更複雜,而且更增加你們的危險係數,懂了嗎?」顧童叮囑。
「好,我相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舒琳點頭。
顧童和若倫告辭她們,從病房出來後,並肩從安全樓道下樓。
「若倫,在她們母女離開y市之前,我們不能讓你父親知道這件事情。」顧童說。
若倫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允許這件事情出現任何無辜人員的傷亡。」
顧童拉著他的手,再次輕聲說「謝謝」。她知道他現在心裡難受,不好用什麼言語安慰,只能這樣握著他的手,讓他能感覺好過一點。
「唉——」若倫深深歎息。
「笑一笑吧,不能讓我們的情緒影響了韓琪。」顧童柔聲說。
若倫擠出一絲笑容。
「這樣不好,要不今晚你回去休息一晚,我在醫院陪韓琪吧。」顧童搖搖頭。
「那不行,這樣吧,你先去陪陪韓琪,我出去透透氣,我現在心裡塞得厲害。」若倫說。
「還,你去透透氣,要注意安全哦。」顧童同意。
若倫拍拍她的肩膀,一個人奔跑下樓去了,顧童看著他的背影,有說不出的心疼,若倫現在的痛苦她懂,那是心中一座大山坍塌的感覺啊!
……
韓雨柔躺在病床,一直等到深夜,季若辰才醉醺醺地來到病房,站在床前狠狠地瞪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不和我說一句就把孩子打掉!為什麼!」他揪住韓雨柔的領子,將她提著坐起來,對著她大吼。
「因為你說了要我去打掉呀!你那樣說,不亞於往我心上剜肉!你一句話,就了斷了我們所有的恩情!你這個懦夫!懦夫!沒用的懦夫,你連給季若倫提鞋都不配!」韓雨柔嘲諷地看著他尖叫,既辱罵了他,又煽風點火激起他對若倫更大的仇恨。
「啪!」一記耳光落在她臉上,韓雨柔的臉頓時腫了。
「怎麼回事?你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她才做了手術,你怎麼著也不要打她呀!」一名護士聽到吵鬧跑了進來,指責季若辰。
「關你屁事!滾出去!」季若辰怒吼。
護士被他嚇了一跳,白了他一眼,嘀咕著「真是個瘋子」,轉身出去了-#~妙筆閣?++
季若辰狠狠盯著韓雨柔,冷聲說:「既然這樣,我們分手吧,孩子沒了,我們更不必要結婚了。」
韓雨柔看著他冷笑:「好啊,分手就分手,不過你別後悔,不要過幾天又來跪著求我,讓我和你結婚。」
季若辰亦冷笑:「韓雨柔,就算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你好自為之吧,再見!」
「再見!」韓雨柔無所謂的笑笑。
季若辰踉蹌著腳步出了醫院,繼續買醉去了,而韓雨柔則得意地躺下,想著季若辰過幾天回來跪求她的場景,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等著另一個人的到來。
季向東戴著墨鏡,豎著風衣的領子,從電梯裡如幽靈一般出來,走往韓雨柔的病房。他回去之後,也考慮過韓雨柔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要進入季家,但反過來想想,憑著他季向東的能耐,還怕擺不平這麼一個小女人,還能讓她在季家能撲騰得起風浪?
他冷笑,隨後想著韓雨柔的香味,他已經喪失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