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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5章 飛機操縱系統突然失靈 文 / 阿敏

    閔倪問季向東:「老頭子,那是不是要和若辰說一句,讓他以後也不再去和顧童交往?」

    「嗯。順便告訴他,若倫很快就要回了,」季向東點頭,「他最近在忙些什麼?我好像每天晚上回來都見不到他!」

    「是你太忙了——」閔倪無限幽怨地白了他一眼。

    「呵呵,我還不是為了這次選舉,現在已經快進入尾聲了,你老公我應該是板上釘釘,十拿九穩地順利入選了,等入選後,好好休息幾天陪你。」季向東說到選舉,滿臉得意之色。

    「是嗎?太好了!」閔倪高興地說,隨後又沉下臉。「只怕那時你更忙了,唉,悔教夫婿覓封侯呀!」

    「你傻!夫榮妻貴,我季向東越榮耀,你跟著不是也更風光嗎?」季向東攬著她說。

    閔倪這才臉露笑容,她快步去電話機旁,給季若辰打電話。

    季若辰此刻正在韓雨柔那裡和她廝混,突然接到閔倪的電話,他趕緊讓韓雨柔不要出聲。

    「閔姨,有事嗎?」

    「若辰!你快回來!告訴你一個大喜訊!若倫生還了!過兩天就回家!」

    閔倪的聲音聽上去很興奮激動。

    季若辰瞬間懵了,呆呆抓著手機,說不出話。

    韓雨柔在一旁撞了撞他,他才反應過來。假裝太驚喜地說:「真的嗎?若倫沒有殉職!他要回家了?!太好了!太好了!這小子!」

    「是啊,你趕緊回家,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商量,你爸爸也在!」

    「好!我馬上回家。」

    掛斷通話,季若辰怔怔地坐著。緊鎖眉頭。

    「若倫哥沒死?他要回來了?」韓雨柔問。

    「是啊!」季若辰走到陽台,拿出一支煙點上,煩悶地猛吸一口。

    韓雨柔偷偷拿出手機,按下錄音鍵,放在大大的睡衣口袋,走到陽台,站在他身後,沉默一會說:「若辰哥,若倫哥很厲害很精明。你說他回來會不會徹查關於顧童的一些事情?」

    季若辰看著窗外,沉默不語,他心中何嘗不擔心這個。

    「還有,我們的孩子怎麼辦?他回來,一定會不顧一切娶顧童,而之前閔倪對你的承諾也會成空,唉!你的未來,孩子的未來,都是一片黑暗呀!」

    季若辰還是沉默,看著窗外的雙眼,在眼鏡的鏡片下逐漸陰翳。

    「我的命真苦,我看這孩子我還是去做了算了,免得他來到這個世上受苦。」韓雨柔開始抽泣。

    「你不要做傻事!」季若辰猛地轉身喝斥她。

    「可是——」韓雨柔抬眼看著他,淚水盈眶,滿眼痛苦傷感。

    季若辰的臉陰沉下來。狠狠說:「我不會讓他們回來!」

    「若辰哥!你說什麼?你可不要亂來!我不想你出事,大不了我們不要這孩子,我們兩過點與世無爭的日子好了!」韓雨柔假裝急切地抓住他的雙臂。

    「我已經失去兩個孩子了,這個孩子我一定不能再失去!也不能讓他再過我這樣的生活,你別胡思亂想,也不用擔心,我會做得不露痕跡,讓他們踏不上這片土地!」季若辰看著韓雨柔,陰冷地說。

    「你要小心,沒有你,我和孩子都會活不下去的。」韓雨柔很溫柔嬌怯地依偎進他的懷抱。

    「我知道,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家去,看閔倪怎麼說。」季若辰拍拍她的後背,轉身出了臥室,拿上茶几上的車鑰匙,大步離開。

    韓雨柔看著門砰然關上之後,哭臉馬上變成笑臉,她拿起一個酒杯,倒了小杯洋酒,有滋有味地啜飲一口,自言自語:「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來看看,是劉媽從醫院打過來的。

    「劉媽,韓棋怎麼樣?退燒了嗎?」

    「二小姐,韓棋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這孩子得了慢性腎炎。」劉媽的聲音帶著同情和哀傷。

    「啊?怎麼會得這樣的病?醫生怎麼說?」

    「二小姐,您過來看看他吧,他一直低燒不退,精神萎靡。」

    「哦,我就過來。」

    韓雨柔換了出外的衣服,趕緊去醫院,本以為韓棋不過是感冒而已,誰知道會犯這麼重的病!

    到了病室,她走到韓棋的病床前,輕輕呼喚一聲「琪琪」。

    韓琪睜開眼,有點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

    「琪琪,怎麼不理小姨?」韓雨柔捏捏他的臉問。

    韓琪沒說話,閉著的雙眼流下兩行淚水。

    「我知道了,你怨小姨沒有陪你是吧?小姨不是忙嘛。」韓雨柔終於有了點內疚之色。

    劉媽在一旁低聲嘀咕:「二小姐也太忙了,韓棋都病了好幾天,您也沒過來瞧瞧,這孩子每晚做夢都是說胡話,一會叫媽咪,一會叫小姨,一會又說小姨不要他了。」

    「我都說了我忙嘛!我又不是醫生,我來了我也治不好他呀!」韓雨柔聽著劉媽的話,有些不悅地說。她坐在床沿,拍拍韓琪的臉說:「琪琪,小姨不會丟下你的,小姨沒來看你,是因為小姨忙,你好好養病,小姨有時間就會過來看你,乖啦。」

    「我想我媽咪——」韓琪哭了起來。

    「唉!」劉媽歎氣,轉身擦拭眼淚。

    韓雨柔倒像是很厭煩韓琪哭泣,她站起來,不耐煩地說:「男子漢不要總是哭好嗎?你媽咪已經死了,你想她也不會回來。唉!真是煩人,若不是那個賤女人,你媽也不會死,我也不用這麼辛苦!」

    韓琪緊緊咬住嘴唇,重重抽噎,肩膀隨著抽噎聳動,冷冷說出幾個字:「我要報仇。」

    「你養病吧,病好了才能報仇,別哭了啊,小姨今晚陪你一起睡。」韓雨柔摸摸他的額頭說。

    「我不用你陪。」韓琪稚嫩的聲音異常冷淡。

    「喲!霍霍,還有個性了呢!好吧,不用我陪我可走了。」韓雨柔看著他笑笑。

    「你走吧。」韓琪一直閉著眼睛沒看她。

    韓雨柔沒理他了,她打開包,拿出一疊錢給劉媽,叮囑她說:「劉媽,那你好好照顧他,我會加你的薪水。」團大匠弟。

    「謝謝二小姐。」劉媽接過錢,臉上這才露出點笑容。

    韓雨柔出了病室,去醫生辦公室詢問韓琪的病情。

    醫生翻出韓琪厚厚的資料,對韓雨柔說:「孩子病情不太樂觀,暫時做保守治療,如果轉為尿毒症的話,就這能考慮腎臟移植了。」

    「啊?腎臟移植?一定要直系親屬嗎?」韓雨柔緊張地問。

    「也不一定,如果直系親屬的血型不符合的話,那也不行,」醫生說,「孩子的血型是o型,所以第一點提供腎源的人必須是o型血。」

    「哦……」韓雨柔微微蹙眉,她自己就是o型血,但是她沒說話。

    醫生繼續說:「如果直系親屬沒有相匹配的腎源,就只能等待腎源了,但是現在需要移植的病人很多,而腎源又很少,所以等待的時間有點長,很多病人就是錯過最佳移植時間,最終不得不遺憾離開人世的。」

    「哦……」韓雨柔沉吟一會,惴惴不安地問,「捐出一個腎對人的身體影響很大嗎?」

    醫生笑笑,很認真地回答她:「影響當然是有,但是每個人有兩顆腎臟來應付身體代謝,但其實只要有半個腎臟的功能,血中尿毒素就不會升高。所以,你看腎臟移植者,其實都只有一顆腎臟,還是可以過正常的生活,只是失去一個腎臟的患者,要更加保護好剩下的腎臟,多喝水,飲食和平時的藥物方面多加注意就好了。」

    「哦……」韓雨柔點點頭。

    「韓小姐現在還不要太過慮這件事情,也有可能通過保守治療讓病情得到控制,移植是最後才不得不考慮的治療方案,從孩子的病情來看,近期內應該不會這麼快惡化到需要移植的地步。」醫生安慰她。

    韓雨柔鬆了一口氣,「醫生,如果將來一定要走移植的話,那現在是不是也需要未雨綢繆,先替孩子預定好移植手術,匹配合適的腎源,免得到時候等不及呢?」

    「這個可以考慮,我會給你記錄下來,再者,韓小姐,我們想友情提醒一下您,」醫生做完記錄後,扶扶眼鏡,抬眼看著韓雨柔說,「孩子好像父母雙亡,也沒有別的親屬,情緒上一直不穩定,你作為孩子唯一的親人,要對他多加關心,病情的控制和康復,除了單純的藥物,也離不開親人的關心和溫暖,尤其是孩子。」

    韓雨柔不好意思地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最近太忙,沒來得及看他。」

    「嗯,以後多陪陪孩子吧。」醫生說完低頭,繼續忙他的事情了。

    韓雨柔道謝後出來辦公室,回到病室,坐在床邊。

    「二小姐怎麼還沒回去?」劉媽問她。

    「我今晚還是在這陪他吧。」韓雨柔在陪護的沙發上躺下來。

    「哎!好!二小姐陪陪琪琪也好。」劉媽高興地起身,去給她領了一床被子蓋上。

    ……

    季若辰匆匆趕回家中,閔倪和父親都在客廳等他。

    「若辰,你回來了!」閔倪心情很好,站起來迎接他。

    「閔姨,爸,若倫沒事嗎?太好了!」季若辰一貫的溫和微笑,還帶著些許驚喜。

    「是啊!領導說這幾天就回來了!」閔倪高興地回答他。

    「太好了!這小子!我真是想他了!」季若辰說著,似乎太激動,取下眼鏡擦拭了一下。

    「這孩子真是讓我心都操碎了。」閔倪忍不住抹淚了。

    季向東拍拍閔倪的手,柔聲說:「別哭了,回來就好。」他抬眼看著季若辰,溫言問:「若辰,最近很忙呀。」對於循規蹈矩,不用他操心的大兒子,他向來臉色比較好。

    「嗯,晚上有個應酬,回來晚點。」季若辰敷衍。

    「若辰,我們著急喊你回來,是想和你說說顧童的事情。」閔倪坐好,微笑對季若辰說。

    季若辰看看季向東,又看看閔倪。

    「哦,若辰,這件事我已經和你爸爸說了。」閔倪忙解釋。

    「那,您的意思呢?」季若辰小心翼翼地問。

    閔倪訕訕笑笑,說道:「你爸爸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和若倫牽扯不清,如果嫁給你的話,會引起你們兄弟不和,所以讓我取笑從前和你說過的話。」

    「哦……」季若辰淡淡地回應。

    閔倪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不好意思地繼續說:「你沒對她有什麼另外的感情吧?如果那樣的話,我真是抱歉了,不過你爸考慮的還是周全一些,家和萬事興嘛,為了一個女人兄弟相爭就不好了。」

    「哦!呵呵,我沒對她有多餘的想法,當初我們以為若倫殉職,主要是考慮到她肚子裡有若倫的血脈,才出此下策,如今若倫回來了,我自然當退出,就算面對若倫,我也無需隱瞞當時的想法,對他和對顧童做個解釋。」

    「好,你能這麼想就好了,閔姨會為你物色更適合你的女人,你也不要急,總是還要組建一個家庭,生一個孩子,人生才完整嘛。」

    「呵呵,謝謝閔姨。」季若辰笑笑。

    季向東徵詢的眼光看著季若辰問:「若辰,你覺得對於顧童這個孩子,我們家該怎麼處理?」

    季若辰怔了一下,隨即笑道:「爸,這種事情,我真不好參與,您和閔姨看著辦吧。」

    季向東想想也是,便不再追問他,自顧自地說:「若倫還年輕,前途大好,以後也不愁沒有孩子,我是不太想要這個孫子。」

    「爸,現在不是您想怎樣就能怎樣啊,顧童視這個孩子如生命,她不可能放棄,而且若倫那樣的性格,回來也不會聽您的安排。」季若辰淡淡地說。

    季向東立馬變了臉,怒容滿面了,他吹鬍子瞪眼睛說:「這小子!就是會忤逆老子!回家後我給他施高壓,我就不信我制不住他!」

    閔倪嗔了他一眼說:「老頭子,兒子這次死裡逃生回來,你就別對他這麼凶嘛!顧童的事情咱們再從長計議,其實我還是有點捨不得不要這個孩子的。」

    季向東氣惱地瞪著她說:「她若是生下這個孩子,定然會要嫁給若倫,她一個又失婚,又比若倫大那麼多,還家道破落的女人,讓若倫娶了她,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閔倪著急地說:「那咱們能把他怎麼著呀!弄不好,若倫帶著顧童一起跑了,到時我們連人都找不到他們!」

    季向東煩悶地鎖著眉頭沉默,若倫這個孩子,他的確是對他措手無策。

    「爸,等他們回來再說吧,我們現在商量那麼多有什麼作用啊。」季若辰微笑勸他。

    「若辰說得也是,到時我再和顧童聊聊吧,對了,她們顧家的產業不是被我們季家收購了嗎?不如這樣,拿顧家的產業和她做個交換呢?說不定能讓她動心。」閔倪突然想到顧家的老產業。

    季若辰笑著說:「閔姨,您也是萌了,顧童若是嫁給若倫,季家那麼大的家業,她還在乎顧家那點東西?」

    閔倪蹙眉,怏怏不樂地點頭,「那倒也是,哎喲,本來高高興興的喜事,怎麼說著說著成了煩心事呢?」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爸爸最近忙,要注意身體。」季若辰溫和孝順地說。

    「嗯,你也去休息吧。」季向東沉著臉說。

    季若辰道了晚安先上樓去了,閔倪嘟噥:「若倫若是有若辰這麼省心就好了。」

    「睡吧,明天回來再說,總之若倫能回家,就是喜事。」季向東拍拍她的手。

    「嗯。」閔倪終於又露出笑容。夫妻兩一起相攜進了臥室,季家寧靜下來。

    季若辰上樓後卻沒有睡,看看時間,這個時候似乎已經不適合給若倫和顧童電話,他想著他們兩人恩愛的情景,心中有說不出的醋意橫生。

    似乎他注定總是輸給若倫,這更讓他妒火中燒,韓雨柔的話一遍一遍在耳邊迴盪,讓他的眼色更加陰翳。

    坐了很久,他終於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打出去。

    「辰!哈哈,好久沒聯繫了!」那邊傳來驚喜的回應,說得是生硬的中文。

    「約翰,好久不見。」

    「辰,怎麼突然會想起聯繫我,想必是給我什麼發財的機會吧?」

    「聰明!而且不是一點小錢。」季若辰微笑說。

    「哦?辰想要我做什麼?」

    「你現在馬上去機場,飛赴y市,見面再說。」季若辰淡淡地說。

    「ok。」約翰回答很爽快。

    季若辰放下手機,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約翰是當年學校的it鬼才,據說畢業後,為了牟利,一直做著黑客的勾當,讓他過來,在私人飛機上做點手腳,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心情緊張,他睡意全無,躺在床上坐等天亮。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七點多,算算緬甸時間,若倫他們也差不多起床了吧。

    他把電話打給若倫,但他的是空號,打不通了,只得打給顧童。

    緬甸這邊,顧童和若倫睡得很香很好,兩人都才醒來,互相看著捏鼻尖,你儂我儂的,顧童的手機鈴響,她忙伸出手去床頭摸手機。

    「老公可以偷聽嗎?」季若倫挨著她問。

    「是若辰打過來的。」顧童看著來電,有點猶豫尷尬。

    「若辰!叫得這麼親熱,我吃醋誒!」若倫開始賣萌。

    「去!吃你個頭!」顧童敲了他一下,坐起來接聽。這個時候接他的電話還真是難堪,她的臉已經不由自主地紅了。

    「童童,打擾你們了吧。」

    季若辰言語溫和,讓顧童的尷尬少了幾分,而且聽上去,他顯然知道他們兩現在在一塊。

    「沒,沒事,我們都起床了。」

    這邊季若辰聽著「我們」,眼裡已迸射出嫉妒之火,但嘴角卻帶著笑容。

    「很幸福吧。」他微笑問。

    「嗯,很好,很幸福。」顧童的臉都紅到耳根了。

    若倫壞壞地笑看著她,很玩味她這樣的表情。

    「我能和若倫說幾句話嗎?」季若辰問。

    顧童頓時如釋重負,趕緊把手機遞給若倫。

    「哥。」若倫坐好,笑著稱呼。

    「好小子!你真是把哥——」季若辰聽到他的聲音,說一句停頓了,似乎在哽咽。

    「哥,沒事了,我很快回來。」若倫有點感動,眼眶濕潤。

    「好!哥找你就是說回來的事情,爸說了,你這次能死裡逃生回來,必須隆重一點迎接,他已同意派出私人飛機接你和童童回家。」

    「哦?爸說的嗎?」季若倫露出笑容,其實他自己無所謂,但是若辰著重說了接顧童回家,他就開心了,這算是季家對顧童的認同吧!

    「是,高興吧?」季若辰笑著問。

    「哈哈,高興!飛機什麼時候過來?」若倫開心地問。

    「先要和有關方面報告一下飛行時間,我到時再通知你,你任務完成了,陪童童在緬甸開心玩玩,我把手續辦好了就聯繫你。」

    「好的,謝謝哥!」

    ……

    季若辰放下手機,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取下眼鏡,揉了揉眼鏡,一晚沒睡,他的眼眶有些血絲,臉上有些鬍渣,看上去格外陰森。

    他走到洗漱間洗漱一番,刮了鬍子,戴上眼鏡,看著鏡中的人,溫和淡定,看不出任何喜怒。

    聽聽樓下已經有動靜,他趕緊出去,看到父親正要出去。

    「爸!早!」他一邊快步下樓,一邊和父親問早安。

    「若辰,早。」季向東揮揮手。

    「爸,和您說件事,我想用一下飛機。」季若辰說。

    「哦?」季向東停住腳步,顯然知道他是用來去接若倫。

    「呵呵,若倫死裡逃生,非比尋常的喜事嘛,咱們接一下英雄回家吧。」季若辰笑著說。

    「哈哈,好吧,那臭小子既讓我恨,又讓我無可奈何,他回來,你多和他談談心,讓他也改變改變。」季向東答應。

    「呵呵,好,爸爸慢走。」季若辰微笑著,快步到門口,替父親打開門。外面已有司機等候他,季若辰一直目送他上車離去,他才走往自己的車。

    辦理好飛行的相關手續,他把車開往季家的私人停機坪,看看時間,約翰也差不多快要到了。

    坐在飛機上,他耐心等候約翰,大約一個小時後,約翰從停機坪進口跑過來,季若辰站在飛機艙口朝他揮手。

    約翰上車後,季若辰什麼也不說,先給了他一張支票。

    約翰看著支票上的數字,目瞪口呆。「辰,你這是讓我幹什麼?殺人的事情我可不做!」

    季若辰抽著煙,淡淡地說:「沒有誰知道你殺了人,你只要動一下飛機的控制軟件就行了。」

    「這個……」約翰還是遲疑,他看著支票上的數字,狠狠嚥下一口口水。

    季若辰慢條斯理地再拿出一張,塞在他得手裡,淡淡地說:「神不知鬼不覺就賺了你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你就動手吧,別耽誤時間了。」

    「ok!ok!」約翰顫抖著手拿著兩張支票,終於下定決心,罪惡的雙手伸向飛機的控制系統……

    一切辦妥,季若辰將約翰打發回美國,隨後安排季家的御用飛行員起飛前往緬甸迎接若倫和顧童回家。

    緬甸。季若倫和顧童、向晴三人來到仰光,向晴看到他們團聚,放心道別,趕班機回美國上班去了,顧童和若倫則靜候若辰派來的私人飛機。

    「若倫,我們回去後,你家裡人若是不認同我們的婚事怎麼辦?」顧童始終惴惴不安。

    若倫微笑攬著她說:「你覺得我是個唯唯諾諾,拿不起放不下的男人嗎?不認同也罷,認同也罷,你都是我季若倫的妻子,大不了我們不回季家,再大不了我們離開y市,天地之大,還怕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嗎?」

    「嗯。」顧童依偎著他。

    「只是你離開家鄉,和我浪跡天涯,居無定所的話,會不會不習慣?」若倫笑著問。

    「有你的地方就是家。」顧童輕聲回答。

    季若倫深深看著她,忍不住抱緊,和她擁吻在一起,路人訝異的目光,似乎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兩人在仰光遊覽幾個小時後,到天黑了才終於等來飛機。

    「回家咯!」季若倫和顧童下車後,一把將她抱起,邁著歡快的腳步走往飛機。

    登上飛機,季若倫和顧童在一起坐好,若倫為顧童細心地繫好安全帶。飛機上除了駕駛員和副駕駛外,沒有其他的人,季若倫禮貌地和駕駛員打個招呼,示意他可以飛行了。

    飛機在滑行之後,平穩起飛,季若倫攬著顧童,兩人相視幸福微笑。

    ……??.?!

    季若辰坐在辦公室,抬手看看手錶,然後在電腦屏幕的聊天框迅速打了一行字:時間差不多了嗎?

    「到點了」

    季若辰停下打字,站起來走到窗邊,緊張地抬眼望著天空。

    ……

    季若倫和顧童正相互依偎著打瞌睡,突然聽到駕駛員驚懼地「啊」了一聲,若倫趕緊坐直身子詢問:「怎麼了?」

    「飛機控制系統突然失靈!」駕駛員的聲音裡透著恐懼。

    「什麼!怎麼會這樣!」季若倫大驚,趕緊解開安全帶,准進進駕駛艙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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