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啊?」顧童緊張問,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生怕他又要離開她。去什麼地方。
季若倫站起來,解開外套脫下,又準備脫內衣。
「你幹嘛?」顧童看著他這架勢忙問,「我——我現在可是懷孕初期——」
季若倫內衣已經脫下,赤著古銅色的上身,看著顧童的滑稽的樣子啞然失笑。
「親愛的,你說脫衣服還能幹嘛?」季若倫抓著內衣,側臥到她身邊,壞壞笑著問。
顧童心裡柔情蕩漾,但考慮到身子,不得不抓著被子,身子往一邊移開一點。
「哈哈。真是太可愛了,我知道不能任性,傻子。」季若倫寵溺地抱住她,在她的臉頰上連吻幾下,然後鬆開她,拿著她的手按在他的內衣上。
「這是什麼?戒指?」顧童憑著手感猜到是一枚戒指。
「對啊!你看我把戒指縫在這裡,怎麼樣都不會丟失,我很聰明吧?」季若倫得意地扯開他縫好的口子,把戒指拿出來。
「真的是戒指,好漂亮啊!」顧童看著這枚精緻的鑽戒,驚喜地說。
季若倫拿起顧童的左手,給她戴在無名指上。「求婚戒指有說戴在中指上,但我聽說無名指是與心臟距離最近的手指。所以我給你戴這個手指吧。」
顧童甜蜜地笑著說:「也有說戴無名指的,據說有個有趣的實驗,將兩手中指向下彎曲,背跟背對靠在一起,指尖相碰。其餘的手指都能輕易分開,只有無名指怎麼也分不開。」
「是啊?我試試,」季若倫趕緊按照顧童說的實驗,「果然是這樣!哈哈,小丫,我們就是這兩個手指頭,怎麼也不分開。」
「嗯!」顧童鄭重點頭。
季若倫摟住她,拿著她的手,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微微笑了笑說:「那天出發的時候,我買了這枚戒指,我就想著,我一定要活著回來娶你,我好怕你等不到我回來,就嫁給了別人。」
顧童嘟嘴看著他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去執行任務,我以為你不在乎我。」
「是啊,所以我心裡也有說不出的苦,看著你去相親,我都抓狂死了。」季若倫很委屈地看著她。
「噗!還說相親呢!我還不是氣你,想留下你嗎?」顧童忍不住笑了。
「是不是恨死我了?有沒有背著我狠狠罵我?我老是無緣無故地打噴嚏呢!」季若倫壞笑著問。
「哪有罵你?」顧童看著他的手伸向她的咯吱窩,嚇得縮成一團。
「忘了你是孕婦!哈哈,以後再逼供吧,現在先饒了你!」季若倫收回手,依舊把她抱在懷裡。
「我是有說恨死你了。你走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當我覺得有點撐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恨你,也想你。」顧童說著,有點傷感了。
「後來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季若倫問,「那個韓雨柔後來病好了嗎?她有沒有再為難你?」
說起韓雨柔,顧童皺眉了,她坐好一些,娓娓和季若倫說起了這些日子所有發生的事情,包括季若辰對她的追求,她也都說了出來,沒有做任何隱瞞。
季若倫聽著她的話,皺眉沉思。
「你在溫泉山莊墜崖的事情一定不是巧合,這是個陰謀!我回去要給你查查!」他緊鎖眉頭說。
「我也想過去查查,但是那天……」顧童回想那天的情景,仔細和季若倫說了。
「這樣啊!很顯然韓雨柔還有同謀,而且這個人還和溫泉山莊裡面的老闆熟悉,對了,你說的那個葉金福,是個什麼人?」季若倫若有所思。
「他是可以排除的。」顧童又叉開話題,詳細描述了葉金福這個人。
「嗯,不過可不可以排除,還得我回去看看再說。」季若倫點頭。
「那你可不要掃我的面子,他現在可是我一個小妹妹的老公。」顧童忙說。
季若倫拍拍她的臉說:「放心好了,你的老公不會這麼笨的。」他沉默一會,疑惑地說:「你說我哥從我走了之後就追求你,這個問題好費解。」
「為什麼?你意思好像我沒魅力誒!」顧童很不滿地掐掐季若倫。
季若倫假裝一本正經地端詳她說:「對啊!我一直以為,除了我還能有誰這麼沒眼光。」
「討厭!」顧童揍他。
「逗你玩啦!你都不知道我離開你以後有多著急,生怕誰把你騙了去!」季若倫一把抱住她親親。
「這還差不多!」顧童嘟起嘴,又讓他在唇上親了一下。
「我是說實在的,我有點想不通,我哥怎麼會突然來一個那麼大轉折,來追求你,按照他的性格,這件事情太不合常理了!」季若倫認真地說。
「為什麼呢?」顧童問。
季若倫笑笑,說:「我哥的性格我太瞭解了,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忤逆我爸媽,就算是他喜歡上你,他也會偷偷的埋在心裡,絕不會堂而皇之地來追你,因為他明知道我們季家對你有想法,有成見,又加上我們之間的關係,按理來說,他這種最明哲保身的人,絕對不會為了愛情來趟這趟渾水。」
「那他是為什麼呢?難道他還有別的目的?」顧童不解地問。
「他是我哥,我沒有真憑實據地情況下,什麼也不想說他,但是從你說的,他突然扯掉所有保鏢這件事來說,我潛意識覺得事情有點複雜。」季若倫回答她。
「那件事情,讓我也覺得挺不是滋味的,雖然他沒有保護我的義務,但當時的做法確實讓我覺得很不舒服。」顧童點頭。
「你說後來何家的人又出現了,你發現沒,每次出事,何家的人當時都沒有誰敢站出來鬧事,最終都是有人唆使而然,所以這件事往深處想,我恐怕背後還有操縱者。」
顧童聽著季若倫的話,腦子有點亂了,她茫然的說:「怎麼越想越覺得複雜了呢?」
季若倫看著有些疲倦的顧童,摟著她說:「你別想了,回去我會把事情都弄個水落石出,以後我在你身邊,看誰還敢欺負你。」
「嗯!」顧童點頭,幸福地依偎進他的懷裡。
「這些天你也累壞了,來,老公抱你去洗澡。」季若倫跳下床,就要去抱她。
「哎呀不了!我自己去洗好了!」顧童難為情地叫起來。
「孩子的媽!」季若倫在她低呼一聲,抱著她已經進了浴室,「都是我孩子的媽了,你難為情什麼呀?」
「不好啦!」顧童臉都羞得通紅。
「孕婦要小心,所以以後洗澡這等小事,都得由老公來負責,知道嗎?」季若倫一邊說著,一邊調好水溫,感覺溫度適宜了,才替顧童來解裙子。
「哎呀你出去啦,我自己來。」顧童扭扭捏捏的往後退。
季若倫把她拉入懷裡,吻住她的唇,一邊給她寬衣解帶,顧童被他吻著,全身如電流流過般酥麻,已經無力抵抗他了。
很快,她的衣服都被他丟在了一邊,她玲瓏有致的身子緊貼在他結實的身板上,如靠著一座山。他把她放在水下,很細緻地為她清洗,目光充滿迷戀。
「不要這樣了!我——」顧童被他弄得全身酥軟,享受這種感覺,又覺得有些害羞,只得閉上眼睛。
季若倫也為自己清洗乾淨,然後抱著她在水下,再享受幾秒共浴的美妙,他吻著她,在她耳邊低喃:「做夢都是這樣想著你,每次醒來抱著的都是枕頭,現在總算又抱到真實的你了。」
「若倫,我也好想你。」顧童緊緊依偎著他,如夢囈一般說。
「寶貝。」季若倫抱著她,輕輕為她梳理凌亂了的頭髮,他關掉水,用浴巾把她包好,抱回臥室。
「頭髮濕了,我給你吹乾再睡。」
他體貼地找來吹風機,為她把頭髮吹乾,梳理平整後,兩人才相擁睡下,季若倫還在顧童耳邊低語:「好痛苦,不能任性!」
「嘻嘻,轉移思想嘛,想想咱們的寶寶,會長得像誰?」
「我想想!你漂亮,我也帥氣,我們的寶寶,嘖嘖!我都不敢想有多可愛了!」
「哈哈,你要不要這麼自戀,哪有自己誇自己帥氣的?」顧童被他逗得在他懷裡笑得顫動。
「拜託!你想折磨死我嗎?」感受到她溫熱的震顫,他抱緊她低呼。
「啊?那我們還是別挨在一起吧。」顧童很「善解人意」地把身子往一邊縮了縮。
「不!你還是折磨我吧!」季若倫迅疾把她抱過來貼緊他的身子。
「這樣我們能睡著嗎?」顧童笑著推他。
「能!」季若倫很篤定的回答,幾秒鐘後他放開顧童,主動和她隔開一點點距離,笑著說:「不能!」
「睡吧!」顧童翻過身,背對著他。
季若倫趕緊也翻過來,從後面抱著她,臉貼在她頭髮裡,很滿意地說:「這個姿勢好!我能睡著了。」他一邊說,一邊手又不老實了,往顧童柔軟的胸懷摸索去。
「別動!再動請你睡地板!」顧童笑著呵斥他。
「遵命!女王大人!」
「哼!」
一室甜蜜溫馨,一簾好夢……
……
順利除掉大毒梟,若倫的領導便致電季家,向季向東夫婦報喜若倫已經生還的消息,並且鄭重道歉。
「若倫還活著!還立了大功!」季向東頓時老淚縱橫,大聲喊樓上的閔倪下來。
「若倫他還活著!真的嗎?」閔倪跑出房間,激動地站在梯級上,扶著頭一陣暈眩,還好傭人及時扶住她。
「夫人小心!」
「老頭子!你說我們家若倫還活著嗎?我是不是做夢?」閔倪緩過一口氣,顫聲問。
「不是做夢!他的領導剛才來電了!若倫很快就會回家!」季向東語氣也激動。
「我每次做夢,夢到他回來了,他真的要回來了呀!」閔倪下了樓,抓住季向東的手臂大哭。
季向東抓著她的肩膀點頭:「是真的要回來了!我們季家果然是要更上層樓了!若倫立大功,還能平安回來,對我這次選舉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啊!」
閔倪擦著淚,高興地說:「是嗎?那我去祖宗面前拜祭一下,一定是我們季家的祖先保佑,讓你陞官發財,讓若倫平安歸來!」
「嗯!我們一起去拜拜!」季向東牽著閔倪,大步走向廳堂正中的天地國親師位,準備焚香祭拜。
「對了!老頭子,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你!」閔倪像是突然想起來似得說。
「什麼事?」
「唉!這事我一直不敢說,現在看來不得不說了。」閔倪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吧,什麼事?」季向東皺眉。團叨華血。
「顧童懷孕了,是若倫的孩子。」閔倪蹙眉說。
「若倫的孩子!」季向東怔住。
「是啊,唉!其實我是早就知道了的,當時若倫離家,後來又聽到他殉職的噩耗,我就自作主張想了個辦法,既能留住這個孩子在季家,又不會對若倫的名譽造成影響。」閔倪小心翼翼地說。
季向東皺眉問:「你想的什麼辦法?」
「我想讓若辰娶了顧童。」閔倪如實說。?季少,我投降:.
「哦?若辰!他願意?」季向東驚詫地看著閔倪。
「他已經答應我了,最近也一直在追顧童,但是進展似乎不怎麼樣,老頭子,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是讓若辰就此打住,還是繼續促成他們?」閔倪徵詢季向東的意見。
季向東沉默了,似乎難以做出決策,好半天才說:「那個顧童,和我們家若倫太不相配,但是她和若倫又有這段孽緣,如果嫁給若辰,將來勢必影響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那怎麼辦呢?」閔倪著急問。
「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若倫還年輕,不怕將來沒有孩子!」季向東斷然說。
閔倪嚇得趕緊對著老祖宗的牌位作揖,「老祖宗,不是我們不要季家的血脈,實在是這個孩子投錯了胎,將來等若倫娶了好姑娘,再為季家開枝散葉,綿延光大,以謝祖宗。」
「嗯,老祖宗會理解我們的。」季向東恭恭敬敬向祖宗作揖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