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中,晚餐還是在顧童的掌勺下豐盛的出來了,艾麗和小文看顧童的臉色好了。兩人也跟著開心了,這頓飯三個人都吃得不錯。
「我們出去散步嗎?」放下碗筷,小文提議。
顧童擔憂地說:「會不會又遇到人襲擊我?」
「不會吧,若辰哥說了,不管是媒體,還是何家的人,他都已經擺平,不會再來騷擾你了。」艾麗說。
顧童回想那天,還是餘悸未消,但她總是要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便決定就近在小區去轉悠一會。
三個人出了家門。出去樓道後,小區很平靜,在附近轉了一會,又在小區外不遠的菜市買了些蔬菜水果,再到超市逛了一圈,三人滿載而歸,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有若辰哥保護還是很不錯的哦。」艾麗開心地說。
「對啊!」小文猛力點頭,一邊偷看顧童臉色。
「你們別看我,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事情,若辰我很感激他,但我現在心裡滿滿的都是若倫,僅僅因為感激便和他在一起,對他是不是不公平?而且也為我和他將來的生活埋下隱患。所以我對於再婚的事,真的不想決定得太倉促。」顧童微笑著和她們說出心裡話。
艾麗和小文一起點頭,小文說:「還是顧童姐考慮得周到成熟,好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攛掇你了。你該怎麼做,心裡都有自己的想法,對吧?」
「嗯,是的,經歷了那麼多事,我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深思熟慮,不會貿然行事了。」顧童點頭。
艾麗想了想說:「如果若辰哥是真心喜歡你,應該也不會急於一時吧,我覺得他應該等待。等你過了心裡這個坎再說。」
顧童笑笑,艾麗說得未嘗沒有道理。
……
日子又開始正常運轉,顧童休息兩天後,重新回到公司上班,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社長已不同意她再出去採風,只允許她在辦公室做好她分內的主編工作,顧童倒也覺得不是很累。
季若辰因為閔倪的命令,務必保護好顧童的孩子,所以他也叮囑了韓雨柔,不能再去想辦法傷害顧童的孩子,韓雨柔原本想和他對著幹,但想到長遠打算,也就裝成乖乖聽話了。
而且她這段時間,已經顧不上設計害顧童。她每天下班便戴著頭盔,從學校接回韓琪,帶著他一起在上次遇到過季向東的別墅區蹲點去了,只是令她遺憾鬱悶的是,季向東在那次之後,竟然再也沒有出現過。
「老狐狸!我就不信!你一次也不回來了!」韓雨柔這天又帶著韓琪,假裝到舒雅家玩耍,出來後在季向東曾經經過的路口轉悠,一邊恨恨地自語。
韓琪一直抱著她坐在電瓶車後面,神情有些可憐,又有些怏怏不樂,但韓雨柔絲毫沒有察覺。
一直等到天全黑了,韓雨柔還沒有要回家的意思,韓琪可憐巴巴地說:「小姨,我餓了。」
韓雨柔抬眼看看四周,只有一個賣糕點的小店,便騎著車到了店外,吆喝老闆拿一個麵包出來。
糕點店裡的老闆家人正在吃飯,老闆娘端著熱騰騰的湯在餵她的小孩,韓琪看著他們,悄悄嚥下一口口水。
韓雨柔接過老闆遞過來的麵包,付了錢後,回頭把麵包塞給韓琪,然後急匆匆騎著車子又回到路口。
韓琪咬著乾巴巴的麵包,吃了幾口後又小聲說:「小姨,我渴。」
「一會餓,一會渴,你哪那麼囉嗦!」韓雨柔正心煩,回頭衝著韓琪不耐煩地大吼。
韓琪一口麵包還在口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媽咪——」
「別嚎了!你媽咪死了!你這麼吵,能幫你媽咪報仇嗎?」韓雨柔粗暴地制止他的哭鬧。
韓琪被她吼得哭聲更大了,韓雨柔從車上跳下來,狠狠瞪著他說:「你再哭試試!再哭我把你丟在這裡,不要跟我回家了!」
韓琪驚懼地看著她,身子微微發抖,這個曾經被韓雪柔遺棄在美國的孩子,最怕的就是被親人丟棄,所以他一下一下狠狠抽泣著,再也不敢發出哭聲。
「把麵包吃了!」韓雨柔命令。
韓琪噙著淚,一口一口困難地把乾澀的麵包嚥下去。
突然,一輛車的車燈照射過來,疾速從她身邊駛過,韓雨柔趕忙望過去,她看清是季向東的車子,心裡一陣狂喜,一躍上車,猛地發動車子就追,結果慣性把還沒坐好的韓琪摔在地上。
「啊——」韓琪尖叫。
韓雨柔停一下,但看到季向東的車遠了,她竟然沒有下車,衝著韓琪喊了一句:「自己爬起來,在路邊等我!」然後騎著車疾速離開了。
「小姨——小姨——小姨等我——」
韓琪大哭著從地上爬起,顧不得疼痛,撒腿就追,不小心又被一塊石頭絆倒,重重摔在地上,磕掉一顆牙齒,血從口裡流了出來,手掌也擦破了皮,兩隻小手滿手的血。
「小姨——小姨不要丟下我——媽咪啊——」
韓琪哭著,眼淚和血一起掉落在地上,但韓雨柔已經騎著車走了很遠了,連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一輛小車路過,車主停車下來,疑惑地過來查看他。
「小朋友,你怎麼了?你爸爸媽媽呢?」
韓琪聽到問話,哭得更加凶,更加淒厲了。
「誰帶你來這裡的?你家在哪啊?快告訴叔叔,叔叔給你打電話聯繫,或者送你回家。」好心的路人蹲下來問。
「小姨!小姨不要我了!小姨不要我了!」韓琪哭著回答,滿口的血泡沫從嘴角流下。
「你小姨瘋了呀!把你丟在這裡!你告訴叔叔手機號,叔叔幫你教訓她!」路人氣憤地說,一邊拿出手機。
「不要罵小姨,她會不要我的!嗚嗚——嗚嗚——」韓琪哭得一下一下地抽搐。
「那你爸爸媽媽呢?他們在哪?」
「他們都死了,被壞女人害死了,嗚嗚——」
「真可憐,唉!」路人看著這孩子也說不清楚什麼,也就沒有再追問細節,問清韓琪手機號後,他撥打過去,但是對方居然根本不接聽。
「小姨!小姨不要我了!」韓琪在地上跳起來,哭得更淒厲絕望了。
「不會的,你小姨也許是有急事吧,走,叔叔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好心路人想來牽他的手。
韓琪驚懼地往後退,搖著頭說:「不!不去!我媽咪說過,不可以和陌生人走!」
「那你怎麼辦呢?」
「我在這等小姨。」
這位路人無奈了,只得站著和他一起等,他似乎實在不忍心丟下這個可憐的孩子不管。
好一會,還是不見孩子的小姨回來,路人叮囑他幾句,開著車走了,一會之後又返回來,拿了一瓶水給韓琪,還拿了從藥店買來的碘酒和紗布,給韓琪消毒手掌的傷口,給他包紮。
「謝謝叔叔。」韓琪哭著道謝。
「嗯,張開口,叔叔看看牙齒。」
韓琪乖乖張開口給他看。
「這是還沒換的牙,以後還會長新牙齒出來。」
「我要小姨!」韓琪卻對他的安慰毫無感覺,他恐懼傷心的依然是被遺棄。
一串車燈照射過來,韓雨柔終於打轉回來了,她下車跑到韓琪身邊,警惕地看著守在韓琪身邊的男人。
「小姨——」韓琪撲入韓雨柔懷裡大哭。
「你就是孩子的小姨呀,你怎麼帶孩子的?任由他摔倒在這裡,傷成這樣也不管,打電話還不接,這麼小的孩子出了事怎麼辦?」好心路人辟辟啪啪地指責韓雨柔。
韓雨柔皺眉看了他一眼,連道謝都沒有,也不檢查韓琪的傷情,拉著韓琪上了車,騎著車飛馳而去。
「什麼人呀!」路人鬱悶地嘀咕一句,上車驅動汽車離開。
韓雨柔載著韓琪並沒有往回家的方向走,而是拐進另一條道路。
「我們去哪,小姨?」韓琪小心翼翼問。
「小姨剛才追仇人去了,你那麼哭幹什麼?丟不下你!現在我們繼續追!」韓雨柔悶聲回答。
「追到了嗎?」韓琪嘶啞著聲音問。
「快了!等小姨抓到壞人的把柄,以後就能對付他們了!」韓雨柔說。
「嗯!」韓琪在她身後抱著她點頭,停止了哭泣,只是因為哭得太久太狠,還不斷抽泣。
韓雨柔在一棟獨立的別墅外遠遠停下,下車後讓韓琪也下來,兩人裝成這裡的居民,在草坪的健身器材上玩耍。
韓雨柔看著韓琪包紮的雙手,想了想後過去抓住他的手,把紗布都扯掉。
「你做什麼?小姨!」韓琪被扯痛傷口,?牙問。
韓雨柔藉著路燈光查看一下他的手掌,居然在草地裡抓了些泥土塗在他手掌上。
「好痛!好痛!」韓琪痛得往後退,兩手往後縮。
「別嚷嚷!一會就給你清洗,重新包紮!」韓雨柔瞪了他一眼。轉頭看看別墅,看到季向東已經出來了,他的車一會之後駛出別墅。
「韓琪,走,你進去,假裝在這裡不小心摔倒的,跟他們討點藥處理一下傷口。」韓雨柔指使韓琪,一邊將一枚小小的別針別在他的衣服領子上。
韓琪帶著淚點頭。
「為了報仇,我知道你是最棒的!」韓雨柔拍拍他的肩膀鼓勵。
「我知道了,小姨等我,不要走開!」韓琪只擔心被她丟下。
「不會,小姨在這等你,快去!」韓雨柔催促韓琪。
韓琪轉身,朝別墅跑去,別墅大門正要關上,他抬起受傷的手按了門鈴。
「誰呀?」
話筒裡傳來問話。
「阿姨,我是附近的小孩,不小心摔倒了,我想請您幫我洗一下傷口。」韓琪帶著哭腔說。
別墅裡的女人猶豫了,沒有回話,一會聽筒落下的聲音。
韓琪轉頭望向韓雨柔,朝她搖頭。
韓雨柔示意他再按,韓琪只得照做。
「阿姨!我手好痛!我還迷路了!」韓琪哭了起來。
聽筒那邊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媽媽,我們下去看看吧。」
「好吧。」
聽筒掛了,韓琪朝韓雨柔點頭,韓雨柔也遠遠朝他點頭。
別墅門開了,一對母女站在防盜的鐵柵欄門口,警惕地看看門外,確定只有韓琪一個人時,才打開第二道柵欄門,讓韓琪進去。
「哎喲!媽媽,他的手擦破皮了,還沾了泥土!」小女孩和韓琪差不多大,抓著韓琪的手驚叫。
「哦!我們上樓去,媽媽給他清洗一下。」女人柔聲說,帶著兩個孩子上樓。
女人和小女孩給韓琪清洗了傷口,給他塗上消毒藥水,還給他用紗布包紮好。
「謝謝阿姨,謝謝你。」韓琪向她們道謝。
「小朋友,你家裡電話多少啊?阿姨給你打電話,讓你爸爸媽媽來接你回去,以後不能一個人跑出來了哦!」女人摸著韓琪的頭問。
韓琪說了韓雨柔的號碼:「這是我小姨的號碼。」
女人打通後,韓雨柔躲在不遠處的健身器材後接聽,她連聲道謝後,說馬上過來接韓琪。
女人掛了通話後,給韓琪拿了寫零食吃,兩個孩子很快玩得很熟悉了。
「你爸爸媽媽呢?為什麼是你小姨來接你呀?」小女孩問韓琪。
韓琪嘟著嘴說:「我沒有爸爸媽媽了。」
「呃!真可憐!」小女孩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很開心地笑著說,「我爸爸很忙,我要很久才能看到他一次,不過他剛才來過了,他答應我,等我生日的時候,會來陪我慶生!」
「玲子!」女兒跑過來制止女兒,似乎很忌諱她說到爸爸。
這時門鈴聲響,女人接聽一下,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您好,我是在您家那個孩子的小姨。」
「我小姨來了!」韓琪跳起來跑向門口。
女人並沒有邀請韓雨柔上來小坐,而是打開門,把韓琪送下樓去。
「太謝謝您了。」韓雨柔把韓琪領到身邊,向女人鞠躬感謝。女人神色淡淡的,微微笑笑之後,便迅速關了門。
「哼!」韓雨柔冷冷笑笑,拽著韓琪便走。
「哎喲!小姨,你輕點!」韓琪受傷的手被她抓疼。
韓雨柔皺眉看了他一眼,鬆開手一個人走在前面了,韓琪小跑著緊跟在她身後。
上了電瓶車,韓雨柔載著韓棋疾馳回住所。回家之後,她從韓棋領子上拿下別針直奔臥室,對韓棋的傷瞧都沒瞧一眼。
韓棋可憐巴巴地在廳裡站了一會,一個人回了他的小房間。
抱著他媽媽韓雪柔的照片,他嘴巴一撇哭了起來,因為怕鬧到小姨,他不敢大聲,只是低低地抽泣。
韓雨柔迅速打開電腦,看著電腦上的畫面,聽著那個小女孩玲子和韓棋的對話,嘴角露出得意的冷笑。
「季向東!你死定了!你們季家死定了!」
「叮咚——」
門鈴聲響,韓雨柔趕緊把電腦關了,把針孔攝像頭藏在抽屜裡面,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和頭髮,笑意盈盈地跑出臥室。
劉媽已經開門,季若辰進了屋。
「若辰哥!」韓雨柔張開雙臂奔過去抱住他。
季若辰抱起她,原地轉了一個圈後,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兩人攬在一起,親暱地進了臥室,韓雨柔的身體已經復原,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和季若辰糾纏在一起,用她的身體,將他越來越迷得欲罷不能。
又是一番各取所需的激戰之後,兩人都精疲力竭地躺下了,韓雨柔把玩著季若辰一縷頭發問:「你和顧童進展如何了?」
「沒進展,不過沒關係,若倫都死了,我用不著著急。」季若辰昏昏欲睡,打著哈欠回答她。
韓雨柔假裝也要睡了,依偎著他,心裡卻在思索,原來季若倫沒死時,她是希望季若辰娶了顧童,然後看著他們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反目,現在既然季若倫都死了,季若辰不娶顧童也罷,若是真的娶了顧童,那她進季家就麻煩多了。
季若辰想讓她偷偷給他生一個孩子,但她韓雨柔會給仇人生孩子嗎?季若辰每次都不採取措施,她卻偷偷地用了東西避免懷孕,她在心裡冷笑著,就算懷孕,她也要懷一個別人的孩子,狠狠給季若辰扣一頂綠帽子!
季若辰從不在她這裡過夜,他休息一會就走了,韓雨柔每次都假裝撒嬌挽留一番,他一走,她便濃妝艷抹打扮一番,像一隻暗夜的妖精,潛入酒吧,開始了她的夜生活。
……
緬甸。
季若倫在地獄裡煎熬一般度過了一周,這天早上醒來,他終於從那種極度的難受中緩解過來,全身的肌肉也不再覺得酸痛無比,心也不再感覺像是被無數雙手在撕裂,無數只螞蟻在吞噬。
「我熬過來了!」他驚喜坐起,一躍下床,舒展筋骨。所有不適的症狀都不復存在了,他歡喜地振臂低呼:「我熬過來了!小丫!我熬過來了!」
聽聽外面,好像沒什麼動靜,他「吱呀」一聲打開門,海風撲面,他做了個深呼吸,讓新鮮的空氣一掃他這些天悶在屋子裡的污濁之氣,他像是再次獲得重生。
花圃裡勞工們都在埋頭勞作,他收斂起眼中的精銳之氣,裝成傻乎乎的樣子走過去,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誰也沒有注意他,他似漫無目的地亂走,實際上在細緻觀察島上的一切。吳登在這座島上的防衛做得很嚴密,整座孤島,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護衛隊伍。
「喂!傻蛋!你到處亂跑做什麼?」
他身後傳來瑪桑達的嬌喝。傻乎乎轉過頭來,他抓著頭皮笑著說:「我出來看花,看小鳥,看太陽。」他看到瑪桑達身邊的吳登已陰沉下臉,惡狠狠瞪著他。
「看你媽蛋!你這個廢物,害得我守了這麼多天,你給我幹活去,多少讓我撈回點損失!」瑪桑達跑過來,沒好氣地罵著,一腳往他的膝灣踢去。
季若倫假裝一個趔趄,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腳,像是受了驚嚇一般,點頭哈腰說:「我去幹活,不要打我!」
瑪桑達鬱悶地瞪他一眼,掩著鼻子說:「臭死了!給我去洗個澡,把這身髒衣服換了!」
「呃!呃!」季若倫答應著,轉頭往他的竹樓跑。團廣巨號。
瑪桑達喚來一個人,讓他去給季若倫一套新衣服,一邊嘟噥:「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就傻了呢?」
「從那麼高的山崖掉下來,摔壞腦子了,不過傻了沒關係,重要的是他那身功夫能恢復就好,不然就真是廢物,只能做點雜事了。」吳登皺眉說。
「您說危險時候能激發他的本能反應,恢復他的功夫,那我們怎麼設計一個危險場景,讓他恢復呢?」瑪桑達轉頭問他。
吳登笑笑,「揍!往死裡揍!不怕他不反抗!」
「哦!」瑪桑達點頭,「他恢復功夫,最少還能給您做個護衛,看上去也沒那麼討厭噁心。」
他們說話間,季若倫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穿著他們島上一律統一的服裝,季若倫與島上這些普通勞工和護衛相比,猶如鶴立雞群,瑪桑達看著他的俊顏,有些呆了。
「爸爸,他若是不傻就好了!」她癡癡地說。
吳登緊鎖眉頭,沒有說話,雙拳已經握緊。~
季若倫走到他們面前了,瑪桑達皺眉看著他問:「不是要你換了所有的衣服嗎?為什麼這件內衣不換?」
「不換。」季若倫簡短回答,他不會告訴她,內衣裡有他那枚極其重要的戒指嗎?他必須感受到那枚戒指的存在,才能在任何險惡的環境裡更堅強的活下去,那是他的精神支柱。
瑪桑達和吳登都皺眉了,吳登沉聲問:「為什麼?」
季若倫傻傻地摸摸內衣,嘿嘿笑著說:「這件舒服,我喜歡,不換。」
「去換了!在島上,必須穿島上特製的服裝!」瑪桑達朝他喝斥。
「不換不換,我不換!」季若倫像個任性的孩子一般,緊緊抓著內衣領子,猛力搖頭,好像生怕誰過來搶了他的衣服似得。
吳登緊鎖眉頭瞪了他一會,振臂一呼,喊來幾名護衛,喝道:「把他的內衣脫下來,丟到大海裡去!不聽話連他一起也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