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韓雨柔愣了,隨即扭捏著說:「這個問題等時機成熟了再討論嘛。」
樸雋崎立即對她失去了興趣一般,鬆開手冷冷看著她喝道:「出去!」
「樸雋崎先生!」韓雨柔想撒嬌。
「滾!」樸雋崎低吼。
韓雨柔嚇得後退一步。慢慢退了出去。
門關上了,樸雋崎沉著臉往臥室走去,一路打著哈欠。進去臥室後,他關了門,電腦屏幕也看不到他了。
小文端著一個托盤進來,為顧童送來了晚餐。
顧童餓得不行了,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姐姐慢點,小心噎著。」小文在一旁看著她笑。
「今晚我就住在這裡了,隨時觀察他的動靜,他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顧童吃完後,對小文說。
小文親暱地靠在她身邊坐下問:「要不我陪你一起吧,兩個人膽子大些。」
「好啊。」顧童正好一個人膽怯。巴不得有個小夥伴。
「那好,我馬上交班了,交班之後就過來。」小文開心地端著托盤出去了。
顧童站起來,活動一下四肢,去浴室洗漱。
而韓雨柔被樸雋崎驅趕出來,很是不服氣,她不想離開酒店,鬱悶地慢慢走過長廊,順著安全出口的梯級下了一層樓,漫步目的轉悠,無意中看到一個服務員從一間客房出來,這服務員正是昨天她看到和顧童進客房說話的人。
韓雨柔趕忙退開幾步,低著頭走進另一條走廊。
轉悠一會。她看到這個服務員把工作服換了,興沖沖地又回去了那個房間。
服務員下了班不是該回去嗎?為什麼反而進了客房?
她上來酒店時看到顧童的車還在下面,心中暗想,莫非顧童還在酒店?她把口罩戴上,還從包裡拿了頂帽子戴上。快步走到那扇門外面。門鎖著,裡面什麼情況她無法知道,不由皺眉。
思索一會,她快步走到走廊盡頭,給組長發信息:「組長,你打個電話約一下顧童,我想試試她在不在樸雋崎的房間。」
「好!」組長回復。
韓雨柔躲在轉角,耐心等著,一會之後。她想要看到的一幕終於出現了,顧童從那個服務員進去的房間匆匆出來了。
韓雨柔蹙眉,思忖著顧童為什麼會留在酒店。她看著顧童轉角後,竟然沒有乘電梯,而是從樓梯間跑下去,更加疑惑了,這麼高的樓,她這是怕遇見誰呀?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她斷定,一邊快步跑向顧童出來的房間。
敲了敲門,門好一會才打開,那個服務員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她。
韓雨柔眼睛瞟向室內,一眼看到電腦上連接的接收器,她假裝不好意思地退出來,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小文關上門,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韓雨柔趕忙走遠,離開了這個樓層。她從電梯下樓,在酒店對面的休閒屋找個個位子坐下,冥思苦想。
顧童顯然是在什麼地方裝了攝像頭,在這酒店,唯一有可能的應該只有樸雋崎的房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她到底發現了什麼?
那她和樸雋崎的親暱,難道是裝出來的?
她猛地一拍額頭,鎖緊眉頭:「糟糕,那我進去樸雋崎的房間,不也都被她看到了嗎?」
她啜飲著果汁,忐忑不安又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已經升起一個念頭,不管顧童做什麼,她都要破壞掉,甚至把她的成果搶走。
顧童出了酒店,為了不引人注意,連車也沒去開出來,直接打車去見組長。她不知道組長這個時候緊急召喚她做什麼,但組長是上級,她不好違抗。
車子還沒到達目的地,組長的電話來了。
「顧童,很抱歉啊,我臨時有點急事,咱們的事情明天去社裡再說吧。」
「好的。」
顧童很無語,讓的士司機掉頭回酒店,依舊從後門進去。她都被組長氣得快吐血了,這麼高的樓,爬下來爬上去容易嗎?
回到房間,小文馬上給她捶背揉肩。
「有沒有什麼動靜?」顧童指著電腦氣喘吁吁問。
「沒有。」小文搖頭。
「那他是睡了,咱們也睡吧。」顧童折騰了一天,累得夠嗆了。趴到床上便不想再動彈。
她關手機的時候,有點失落,季若倫竟然毫無信息。
「唉!長痛不如短痛,拖泥帶水只會更痛,這樣更好吧。」她在心裡默默歎氣,關了手機,抱著枕頭睡下。
小文在旁邊的床睡下,一會傳來輕微的鼾聲。
……
顧童所住的錦園小區外面,季若辰一直等到晚十點,還不見顧童的身影,他啟動汽車,朝金孔雀酒店駛去。
在家的時候,他便看到父親和閔姨在看關於顧童和樸雋崎的最新新聞,新聞裡播報顧童在樸雋崎的護送下去了醫院,但是他剛才去醫院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顧童。
守株待兔看來也是白守了,他決定去酒店那邊看看。顧童轉眼便和韓國明星有染,他怎麼也不太置信,她真的是傳說中的爛女人。
到了金孔雀樓下,停車時他看到顧童的車,心裡已經冷笑了。不用說,她一定是在酒店。
從車裡下來,他像是普通的路人一般,在酒店樓下轉悠片刻,看看時間,我想等到12點,如果顧童沒有下來,他就可以回去和閔姨交差了,顧童已經不需要她再擔心,她和若倫估計已經是無疾而終了。
正在對面喝果汁的韓雨柔突然看見了他,她不由咬著喝果汁的吸管,隔著玻璃定定看著他。季若倫太冷太酷,根本沒法靠近,她已經沒信心了,那溫和儒雅的季若辰,是不是更好接近利用呢?
她是一定要進入季家的,不然怎麼去攪渾季家那一池湖水,掀起季家的暴風驟雨?
微笑,她吐掉吸管,去洗手間用清水把臉上的妝容全部洗掉,揉皺了裙子,把垂順的頭髮也稍許弄得凌亂,然後背上背包走了出去。
一臉滄桑,一臉憔悴,一臉失魂落魄,她像是遊走在午夜街頭的流浪者,從季若辰身邊走過去。
季若辰看到了她,但第一眼沒有認出,目光漠然移開。
韓雨柔故意停下來,像是偶遇一樣,嘴角牽動一下,輕聲喊一句「若辰哥」。
季若辰愣了一下,收回目光重新打量她,簡直不相信眼前這個女孩是曾經那個打扮張揚的嬌嬌大小姐。
「若辰哥不認識我了嗎?」韓雨柔聲音沙啞,黯然低頭苦笑,「也是,現在誰還認識韓雨柔,就算認識的,都會裝作不認識。」
她說完轉身便走。
「雨柔!」季若辰喊住她。
韓雨柔站住,回頭憔悴一笑:「若辰哥,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還要趕回去照顧姐姐的孩子呢。」
「回家?那麼遠,你怎麼不打車?」季若辰關心問。
「哈,若辰哥還以為我是那個大小姐嗎?現在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了,還要撫養一個孩子,加班那點薪水,打了車就沒了。」韓雨柔聲音顫顫的,苦笑著回答。
季若辰被她說得心裡湧起同情,說起來韓家敗亡,最無辜的應該是韓雨柔了,看她那樣子,也真是苦了她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柔聲說。
這正是韓雨柔想要的,但她卻矜持,帶著點冷漠,她笑笑:「不必麻煩季少爺了,韓家雖然敗了,我韓雨柔不會倒,一定會堅強地活下去。」
季若辰無語,韓家敗落雖然是韓林自作孽不可活,但季家多少也做了點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對於眼前這個無辜女孩,多少有點憐憫和愧意。
韓雨柔轉身走了,他還在目送她的背影。她走幾步後,突然腳跟一崴,摔倒在地,發出一聲驚叫。
「雨柔!」他趕忙跑過去扶她。
韓雨柔起來,膝蓋摔傷了,她彎著腰,痛苦地皺眉,像是極力忍著淚水流下來。
「擦破皮了,我給你上藥去。」季若辰被她柔弱卻又強裝堅強的樣子打動,攔腰將她抱起。
韓雨柔似乎被驚到,她噙著淚水的眼睛看向季若辰的眼,如此楚楚可憐,她伸出修長的手臂,箍住他的脖子,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裡。
季若辰把她抱到他的車上,小心放下她,找來醫藥箱為她處理傷口。
韓雨柔一直沉默不語,眼淚卻一直在流,還伴隨這隱忍的抽泣。
「很疼嗎?」季若辰抬頭,柔聲問她。
韓雨柔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撲入季若辰的懷裡大哭起來。「若辰哥——沒有人疼我了——」
季若辰愣了一下,看著梨花帶雨一般的韓雨柔,同情心瞬間氾濫。
韓雨柔在他懷裡一直哭著,他也沒勸她,知道她這段日子的變故,忍了太多淚水,需要靠在一個肩膀發洩。
等她哭到哭不出聲,季若辰才拍著她的背,柔聲說:「乖,不哭了。」
韓雨柔心裡暗暗得意,看樣子俘獲季若辰果然容易很多。她哭得那麼逼真,真的不是她演技那麼好,而是她想到父母姐姐的慘死,每個深夜都會這樣悲泣。
「若辰哥,你不會嫌棄我嗎?」她嗚咽著問。
「怎麼會,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只是個無辜的孩子。」季若辰充滿憐惜地說,他伸手抽出兩張紙巾,為韓雨柔擦拭淚水。
「我也不恨你們季家,我知道這都是我爸媽的錯,我原來以為若辰哥不會理我呢,想不到你不會嫌棄我。」韓雨柔拿著紙巾抽泣。
季若辰溫和微笑:「你能明白事理就好,我真沒想到,那個張揚的嬌嬌小姐,變故之後會成長得這麼快,你放心吧,若辰哥以後會照顧你,你生活有難處,我會幫你,會把你當成我最疼的小妹。」
韓雨柔感激地看著他點頭,心卻漫過一絲不悅,演了這麼久,他為什麼只是把她當成小妹?看樣子進入季家,還任重道遠呀。
「我先送你回家吧。」季若辰說。
韓雨柔放開抱著他的手,噙著淚水說:「謝謝若辰哥。」
季若辰開著車往韓家原來的大院走,韓雨柔阻止住他,讓他換方向,最後車子在一處狹窄的巷子口停住。
「若辰哥,我搬來這裡了,原來的房子已經賣掉抵債。」韓雨柔下車,不好意思地低著頭說。
季若辰看著黑咕隆咚的巷子,皺眉說:「怎麼可以住在這種地方?這裡很不安全呀,換個地方住吧,我明天給你去找房子。」
「這個——」韓雨柔沒拒絕,似難為情地看著他。
「沒事,我不是說要疼你嗎?況且你說你還帶著個孩子,我就更要幫助你了。」季若辰微笑。
「那我就不推辭了,謝謝若辰哥,我現在的確是太難了。」韓雨柔感激地看著他道謝。
「你接受我幫助我鬆了一大口氣呢,走吧,我送你進去。」季若辰笑笑。
韓雨柔一顛一跛地往巷子裡走,眉頭皺得很緊。
「腳疼是嗎?」季若辰忙問。
「是啊,好疼。」韓雨柔回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那我抱你吧。」季若辰說著,已把她攔腰抱起。
韓雨柔羞澀地低下眼瞼,小聲說:「若辰哥,你對我這麼好,小心我愛上你。」
「哦?」季若辰看著她,笑了起來,「丫頭,你不是喜歡若倫嗎?」
「若倫哥哥對我一點都不好,我早就已經沒那種想法了,我只想找一個可以好好疼我的大叔。」韓雨柔嬌嬌地依偎著他說。
這樣明顯的表白,季若辰不是沒有一點心動,但他曾經發誓戒情了,所以他不會讓任何女人再走進他的心裡。況且,韓雨柔給他的感覺,不像愛人,只是妹妹。
「我呢會好好疼你,不過不是你想要的大叔,只是個大哥哥哦。」他溫和地笑著回答她。
「總有一天,我會把大哥哥變成大叔。」韓雨柔嘟嘴看著他。她指著轉角的一棟舊房子說:「到了!我可以自己進去了。」
「我送你進去吧。」
「不用,裡面太舊了,你給我留點面子吧。」韓雨柔低頭說。
季若辰笑笑,也不勉強她,把她放下來。
「那我明天給你找房子,傢俱什麼的你也別搬了,我都給你準備好吧,明天下午你聯繫我。」
韓雨柔感激地抿嘴點頭,「嗯,太謝謝你了,若辰哥。」
「回去吧。」季若辰揮手。
他和韓雨柔道別後,回到車上,開著車返回金孔雀酒店樓下,看到顧童的車子還在,他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掉轉方向離去。
這樣也好,他不要再去做閔姨交給他的任務,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閔姨竟然還沒睡,還在客廳愁眉苦臉坐著。
「閔姨,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季若辰關心地問。
閔倪看到他,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她站起來問:「若辰,若倫不見了!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不知道呀,不過今天確實一整天沒看到他的人影。」季若辰驚詫地說。
「他給我留了一張便條,讓我不要找他,最近這段日子不會回來,」閔倪抹著淚說,「若辰,若倫是不是又跟他的那些隊友走了呀?」
季若辰想起若倫和他說過的,他要去一個危險而神秘的地方,難道這小子這麼快就走了嗎?怪不得他會和顧童那樣痛苦地分手。那麼顧童今天的所作所為莫非只是賭氣?縱序史血。
這種賭氣的方法也太令他不能接受了,但心底對顧童的鄙夷又消除了很多。誰知道那個女人笑容的背後,藏著多少悲傷呢。
「若辰!是不是啊?」閔倪還在追問。
「也許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他最近都沒和我提過這些事情。」季若辰回答。他撒謊了,第一次在閔倪面前撒謊,他有私心了,他不想被閔倪派去,想方設法將若倫找回來。
閔倪急得癱坐,捶胸頓足:「他留言上還說,萬一沒回來,讓我不要傷心,就當沒有生過他,嗚嗚——這可怎麼辦啊!若辰,你快幫我去找找他啊!你爸爸一心都在選舉上面,根本不管這件事情——」
季若辰聽著這話,心裡五味雜陳,雖然有私心,但血濃於水,總會有幾分難受。
聯想到他那樣決絕地離開顧童,他心中漫過一絲不祥的預感,若倫很可能真的不會回來了!
「我去找找吧,不過,我估計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早就離開y市了。」季若辰溫聲對閔倪說。
閔倪哭道:「你好歹去查查吧,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往哪個方向去了,也好派個人去追尋一下。」
「好吧。」季若辰答應。就算希望再渺茫,他也只能先答應,不忍心打擊閔姨了。
勞累了一天,其實他也是累到想趴下了,無奈,他還是在閔倪的哀求聲裡,疲憊地出了家門。
毫無意義地滿街兜了一圈,直到天明時分,他才驅車趕往家中。路過金孔雀酒店時,卻看到顧童鬼鬼祟祟地從酒店後門出來,站在路邊等車。
她為什麼不去開自己的車?為什麼不走正門?為什麼起得這麼早?
一大團疑雲讓季若辰充滿好奇,他看她焦急張望,一邊還使勁扯著衣領遮住臉孔的樣子,忍不住將車開到她身邊,搖下車窗。
「季先生!」顧童卻沒有季若倫料想的尷尬,反而露出驚喜,「快開車門,拜託送我一下。」
季若辰為她打開車門,顧童閃身坐進去,長吁一口氣。
「怎麼了?顧小姐,你這是怕被狗仔隊拍到嗎?」季若辰揶揄地說。
顧童轉眼看著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定是誤以為她昨晚在樸雋崎這裡留宿,早上害怕被狗仔隊拍到,所以慌慌張張逃走。
「嘿嘿。」她都不知道作何解釋了。
「顧小姐和這位大明星不是很高調嗎?這樣的新聞出來,只會讓顧小姐的名氣越來越大呀,雜誌社也會更加把你當成寶貝咯。」季若辰很顯然是帶著冷嘲熱諷了。
顧童難堪地咬著唇,不想和他做什麼解釋,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又何必解釋給一個差不多是陌生的人聽呢?
季若辰在後視鏡裡看著她的臉色,莫名其地有些煩躁。他都不知道自己煩躁什麼,莫非是為了若倫?他想想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猛然剎車,他沉著臉說:「顧小姐,幫你解除危機了,你可以下車了。」
「謝謝。」顧童平生第一次被人這樣嫌棄,她無奈笑笑,打開車門下車。
季若辰的車子風馳電掣般離去了,顧童站在街頭,繼續等車。
酒店那邊,她已經包了房間,白天讓小文順便盯著便行,如果一直留在酒店,她恐怕會不小心暴露,讓樸雋崎起疑心。
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車,她先回家。
做了個早點吃了,然後沖澡,換衣服,化妝,再明艷動人地出去。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到了公司,顧童坐定之後,韓雨柔也進來了,她一跛一跛的,像是受傷了。
「雨柔,你怎麼了?」
「雨柔,怎麼受傷了?」
問候聲一片,韓雨柔這幾天成功地用她的逆來順受、勤苦耐勞贏得了同事們的喜愛。嫂索季少,我投降
相對來說,顧童除了艾麗和社長,似乎別的人都不大待見。
顧童倒也無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只憑心做事,不可能為了讓每一個人都喜歡她,而去改變工作態度,刻意逢迎同事。
但是,昨晚她看到韓雨柔進去樸雋崎的房間,要不要提醒她點什麼呢?若是提醒,那她豈不是會知道她的機密?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韓雨柔。
韓雨柔也正想著,怎麼和顧童交代昨晚的事情呢,昨晚顯然是被她看到了,是裝得若無其事,還是跟她老實交代?
考慮到顧童做這件事情一定很機密,也絕不會讓她知道什麼,那她也一定會假裝沒有看到她了,不如什麼都不說,大家都一裝到底算了。
「顧童姐。」她依舊像平時一樣,怯怯地和她打招呼。
「嗯。」顧童淡淡應了一聲,連她的腳傷都懶得問候了,韓雨柔昨晚的行動太讓她不待見了,也證明她所猜測的沒有錯,韓雨柔這樣低到塵埃,一定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