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把門關上,看著顧童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問:「姐姐,那壞傢伙是不是欺負你了?」
顧童搖頭:「沒——沒欺負我。」
「那你怎麼嚇成這樣?」女孩問她。
顧童看著她,考慮到這件事情的機密性,似乎還不便於和這個不太熟悉的女孩說,她微微笑笑說:「沒有啊,是我感冒了,有點頭暈,被你突然拉住手,倒真是嚇了一跳。」
女孩似乎送了一口氣,她對顧童說:「姐姐,我叫小文,曾經被那個混蛋欺負,所以對他溫文爾雅的外表下。掩飾的那副醜陋的面孔最清楚了,我見你總是來見他,還和他舉止親密,怕你上他的當,想要提醒你一下而已,不要被他光鮮的外表所迷惑,到時受了傷害後悔不迭。」
顧童見女孩說得真切誠懇,對她的戒備解除了,她拉著她的手坐下,問她:「小文,他怎麼欺負你了?你和姐說說。」
小文想起那天的場景便滿臉怒容了,她把那天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顧童。
顧童蹙眉,罵了一聲「混蛋!」。她讚許地看著小文說:「丫頭真厲害,你一定把他給氣壞了!」
小文很得意地笑笑說:「哼!我可是湘妹子,沒那麼好欺負!只可惜我沒有證據,不能將他的真面目曝光!」
顧童微微點頭。
「姐姐,你和他沒什麼吧?快不要再來和他見面了。」小文誠懇地看著顧童。
顧童笑笑。搖搖頭說:「不——」
小文一下子皺眉了,她打斷顧童的話問:「你不相信我?還對他有幻想?」
「不是,姐跟你說吧,姐是記者,接近他就是為了取得有力的證據,揭露他的偽善面孔的。」顧童微笑,小聲對小文說。
小文眼裡立即充滿崇拜,她驚呼:「真的嗎?那太好了!我一定全力幫助姐姐!」
顧童點頭,把剛才在房間恐怖的一幕高速小文。
「天啦!好可怕!我只知道他一直餵養了一隻波斯貓。難道他虐待那隻貓咪了?」小文驚恐地掩嘴。
顧童蹙眉點頭,「我嚇得更慘,我還以為是他殺人碎屍了呢,差點以為他要把我滅口!」她沉思一會,疑惑地說:「他把那隻貓咪怎麼樣了呢?我看到有血,但是貓咪又沒有死!我聽到叫聲很淒厲。」顧童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他一定是虐殺小動物了!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報警?」小文焦急詢問顧童。
顧童思索一會,搖搖頭說:「虐殺動物現在也沒有什麼法律制約,完全只能靠道德方面的譴責,不適合報警呀,再說,我去洗漱間一定引起他的注意了,他一定會盡快將貓咪處理掉,我們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什麼也拍不到,反而不好再接近他。」
「那咱們怎麼辦呢?」小文問。
「不要衝動,慢慢來,是狐狸就總會露出尾巴。」顧童說,她看看表,抬眼看著小文,「小文,我先走了,待久了怕那隻狐狸發現異樣,這樣吧,如果我以後進去房間,你幫我注意一點,如果我遲遲沒有出來,你就想辦法進房間!」
「哎!我知道了!」小文猛力點頭。
「你先出去,我們不要走在一起,小心那傢伙看到起疑心!」顧童說。
「好。」小文趕緊出去,左右看看後退回來悄聲說:「走廊沒人,你快先走吧,我假裝打掃房間就是。」
顧童忙提著包出去,匆匆轉角,進了電梯。
她離開酒店後,戴著口罩,背著雙肩包,穿著休閒長裙的韓雨柔也從酒店出來。雖然今天她什麼也沒拍到,但她看到顧童驚慌失措地從樸雋崎的房間出來,她就意識到了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她看著顧童和一個服務員進了房間後,便悄悄溜過來偷聽,可惜酒店的門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怕被顧童發現,她只停了一下,聽不到什麼便悄然離開了,躲在遠處的拐角,直到顧童出來,她才磨磨蹭蹭地離開酒店。
她騎上電瓶車,抄近路比顧童先回到公司,把組長喊出來,在外面偷偷和她報告了情況後,才進來工作室,若無其事地拿著顧童給她的書看起來。
顧童一會之後匆匆回來了,她來不及和同事們打招呼,直接快步敲開社長辦公室進去了。
秦主編正好開門出來,準備去社長辦公室,看到顧童進去了,微微蹙眉,怔了幾秒後才去敲門。
「社長!」她還嬌聲喊了一句。
「哦!秦主編!請稍等!」
社長這是第一次將她拒之門外,秦主編在公司員工們眾目睽睽之下,瞬間臉都漲紅了。
她沉著臉轉身回去她的辦公室,砰然一聲把門關了。
韓雨柔看著這一幕,不動聲色地在心裡笑笑,看樣子,自己的戰線上,又要加一個人了。
顧童從社長辦公室匯報完出來,大大方方環顧一眼眾人,回到她的辦公桌,坐下來冥思。
樸雋崎如果真有虐待小動物的癖好,那他一定還會再犯,但是他一定會防備她了,該怎樣才能弄到證據呢?
把玩著衣服上的胸針,她突然有了主意。
晚上,看來得再入虎穴了!不過現在想著有了小文的後援,她膽子壯大了不小,加上她自己也會加倍小心,應該不會輕易受到傷害。
正在沉思,突然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把她驚醒,她猛地抬頭,只見社長被秦主編從她的辦公室趕了出來,關在門外。
響起剛才自己和社長匯報情況,秦主編吃了閉門羹,難道這也惹她生氣了?一個主編能對社長髮這麼大脾氣,她突然嗅到了一點什麼?她知道社長是有老婆的人,莫非這個秦主編是社長的情人?
想到情人,她便胸悶了,自己是個受過傷害的人,最恨這種破壞人家庭的女人,瞬間,她對秦主編好感全無。
不過別人家的事,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她還是沒打算去管閒事,低下頭,她打開電腦,開始下午的工作。
差不多四點的時候,她收拾一下東西,自顧自地離開了工作室。
沒有回家,她直接去了菜市,在那家韓國料理店裡,隨意端了幾道韓國菜,便趕往金孔雀酒店。
上了樸雋崎住的樓層,在吧檯旁看到小文,彼此使了一個眼色後,顧童大步走往樸雋崎的房間。
恐懼緊張難免,她做了個深呼吸,才壯起膽子敲門。
門開了,樸雋崎一如既往地驚喜,給了顧童一個熊抱。
「我也剛回來,下午去電視台做了個活動,好累呀。」樸雋崎牽住她的手,轉身和她往裡走。
「喵嗚——」
一聲貓叫,讓顧童猛地打了個哆嗦。
顧童看到,茶几上面,有一隻籠子,籠子裡關著一隻波斯貓,貓咪的腰部還綁著繃帶。
「這隻貓?」顧童站住腳,遲疑著不敢過去了。樸雋崎這裡莫名透著詭異,讓她脊背發冷。
樸雋崎「呵呵」笑笑,走到貓籠子面前,端起一碗粥用勺子小心去餵它,一邊滿眼憐惜地說:「這是我養了一年多的寶貝,可能水土不服,這幾天生病了,上午還請獸醫來做了一個小手術,現在看上去還是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顧童看著他的樣子,想起網絡上那些虐殺小動物的血腥圖片,再看看毛髮整潔,除了腰部有繃帶,其餘也沒什麼異樣的貓咪,暗忖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誤會了他。
但想起小文說的他那樣粗鄙的舉止,對這個人始終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童童,你感冒好些了嗎?有沒有吃藥?」樸雋崎抬頭,很關切地看著她。
「胃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沒什麼大礙啦。」顧童看著茶几上的貓咪,聞著這屋子裡殘存的一點點怪味,一點胃口也沒有,她把保溫桶放在旁邊一張小桌上。
樸雋崎停止喂貓,提著籠子去了陽台,然後回來把茶几打掃消毒。
「你不會嫌棄我的寶貝吧?」他看著顧童問。
「不會,我以前也養了一隻。」顧童笑笑。嫌棄是不嫌棄,但她現在真心沒胃口和他在這個房間裡共進晚餐。
她背對著樸雋崎,默默擺放著飯菜。
「樸先生,我沒胃口,你先吃好嗎?」顧童擺好之後,皺眉做出很難受的樣子,又往洗手間跑。
樸雋崎在她後面喊:「你看你,還說沒事,你還是去醫院掛水吧。」
顧童連聲說著「對不起」,在洗漱間乾嘔一會才出來。她觀察了洗漱間,角落的浴巾和地板都已經打掃乾淨了。
出來後,她萬分抱歉地看著樸雋崎說:「真是對不起,影響到您的食慾,讓您嫌棄了吧?」
「怎麼會?我心疼都來不及呢,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樸雋崎體貼地拿出紙巾,給她擦拭嘴角。
顧童看著他溫柔的樣子,想著若不是小文提醒過她,她真難以想像這個人還有另一面。她一邊微笑道謝,一邊暗忖,這個樸雋崎,估計就是個何俊昊第二,一級綠茶男!
「好吧,真難受,我還以為能熬過去呢。」顧童裝出需要依靠的樣子。
樸雋崎忙扶住她,和她一起出酒店。
兩人相擁著出來的時候,一直在外面守候的韓雨柔以及各路蹲點的記著們趕緊拍下了照片。
韓雨柔看著顧童小鳥依人的樣子,暗暗「呸」了一口,「這麼爛,怪不得季若倫也不要你了!」
她看到季若倫這幾天沒有再接送顧童,以為是季若倫拋棄了顧童。
看著顧童和樸雋崎離去的背影,她蹙眉想著,顧童可以靠和大明星鬧曖昧緋聞提高知名度,引起社長的重視,自己為什麼不搶了顧童這個風頭呢?
她輕咬嘴唇,就這樣打定了主意。
……
顧童在樸雋崎的陪同下出了酒店,在娛樂狗仔隊和樸雋崎粉絲們的追逐下上了樸雋崎的房車,樸雋崎吩咐司機把車開往醫院。
「童童,你需要一個好男人照顧。」樸雋崎溫柔地讓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顧童苦笑說:「好男人也是可遇不可求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考慮一下我嘛。」樸雋崎轉身,握著她的雙肩,很認真地看著她。
顧童做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聲歎息:「唉,你是很好,可惜……」
「愛情無國界,跟我去韓國吧,我會愛你一輩子。」樸雋崎輕輕將顧童擁入懷中。
為了打消樸雋崎的防備之心,顧童假裝動心,她依偎在他肩上,輕聲呢喃:「真的可以嗎?我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都不敢正視,以為只是一場美夢呢。」
「傻,這就是緣分,上天注定的緣分。」樸雋崎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
顧童微笑,沉默一會問:「那你若是帶我去韓國,要不要把這條頭版新聞交給我們雜誌社呢?讓我最後一次為社裡做點事情吧。」
「呵呵,我不喜歡太高調,你沒聽說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嗎,秀恩愛,死得快,我想和你悄悄地回去,給你一個寧靜的家園。」樸雋崎說得情深款款。
「嗯——那好吧,反正我也沒什麼親人,我明天就去辭職,然後我再陪你在y市玩幾天,就和你去韓國。」顧童看著她,滿臉甜蜜地答應。
「太好了!」樸雋崎低頭想去吻她,顧童的手迅疾擋住。
「我生病了,小心傳染了。」她嫵媚而笑。
樸雋崎也沒勉強,只是溫和笑笑。醫院到了,車子停下。顧童看著朝汽車這邊蜂擁而來的粉絲和記者,皺眉說:「還是我一個人去看病吧,你下車會引發這邊小地震。」
「現在你下去也會引發小地震了。」樸雋崎微微皺眉說。
「那也比咱們一起下去好。」
「那我派保鏢保護你吧,唉,做明星真煩,有時我真想褪去所有的繁華,只過一點平淡的柴米油鹽生活,你看,陪自己女友去掛水都不行。」樸雋崎一臉鬱悶。
顧童笑笑說:「什麼都是有得有失嘛,我下車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些天挺辛苦的吧。」
「好的,是夠嗆啊,錄不完的節目。」樸雋崎苦笑。
顧童揮揮手下車,在幾名保鏢的陪同下進了醫院。樸雋崎看著她進去醫院後,才吩咐司機掉頭回酒店。
顧童並沒有去看什麼病,而是磨蹭一會後,從醫院後門溜出,打了輛車直奔金孔雀酒店後門,小文已在門口等她,牽著她的手快步進了酒店,從一道小門進了安全樓道,奔跑著上樓。
不乘電梯,是顧童害怕撞上樸雋崎的人。
「就在這一層了,我已經幫你訂好了一個房間。」小文拉著顧童的手氣喘吁吁停下,把房卡塞在顧童手裡。
「嗯,謝謝。」顧童拿過房卡,喘勻氣往小文說的房間走去。
「姐姐,我也想去看看。」小文笑著追上來,抱著她的胳膊求她。
「好吧,你進出要小心,別被人看到。」顧童叮囑她。
小文俏皮地做了個鬼臉:「我知道,我已經讓經理調到這一層樓了,進出很方便。」
兩人說著到了門口,顧童警惕地兩邊看看,確認沒有樸雋崎身邊的人,才用房卡開了門,和小文進去房間。
她迅速打開電腦,從包裡拿出一個儀器來接上接口。
小文在一旁鼓著眼睛看著,電腦屏幕上很快顯示樸雋崎房間裡的一切。
「姐姐,我們現在是不是特別像特工?」小文興奮地小聲說。
顧童抓著鼠標,手心都緊張得出汗了,她抿嘴點頭:「對,我們現在就是特工了。」
畫面裡,樸雋崎正從浴室出來,很愜意地坐在沙發,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水珠。
「這混蛋模樣是帥得可以,若是我沒見過他卑劣的一面,說不定這會會被他迷得尖叫呢。」小文撇嘴說。
顧童笑笑,其實她也有同感。
樸雋崎休息一會,圍著浴巾,赤著腳開始似若無其事地滿室走動,眼睛卻很警惕地環視著房間裡的每一個地方。尤其是顧童今天呆過的小桌,他仔仔細細地用手摸索了一會,還仔細查看了一番桌上的檯燈。
「他在找什麼?」小文問。
「他很警惕!在找我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顧童蹙眉。
小文點頭:「那他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然不會害怕。」
顧童默默點頭。
「姐姐,那他會不會找到你留下的東西?你倒是藏在什麼地方呀?」小文緊張地看著屏幕。
顧童看到樸雋崎的目光落在保溫桶上,眼睛都直了!保溫桶就是她今晚故意留下的東西呀!
樸雋崎隨手把保溫桶提起來看一下,然後放下了,他回到沙發坐下。
顧童長吁一口氣,拍拍胸口。她可是花了高價錢,找了人專門把針孔安裝在保溫桶的手柄上,若不特別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
「姐姐!」小文一聲驚呼,指著屏幕。
顧童也看到了,只見樸雋崎打開了一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鋒利的手術刀具,目光猙獰,地看著鋒利的刀鋒。
「他要做什麼?」小文顫聲。
「難道他真的虐殺小動物?他要對那只波斯貓下手了嗎?」顧童同樣顫聲,樸雋崎此刻的目光太可怖了,跟和她在一起時的溫柔判若兩人。
但是樸雋崎並沒有把貓咪拿來虐待,他把玩了一會刀具,又把它們收起來藏好了。
小文原本以為會看到極度恐懼的畫面,已經嚇得用手摀住了眼睛,從指縫裡偷看屏幕,看到樸雋崎收起刀具,她才緩過氣來。
「他到底想做什麼?」顧童蹙眉沉思,從他的眼神來看,這個傢伙甚至有可能不只是虐殺小動物那麼簡單。
高度緊張了一會,她頭都隱隱作疼了,揉了揉眉心才稍有緩解。
「姐姐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小文看看外面天色已晚,問顧童。
顧童確實覺得餓了,趁著樸雋崎還沒弄出什麼噁心場景出來,她必須先填飽肚子。
「好的。」她點頭。
小文出去了,顧童繼續盯著電腦。樸雋崎走往陽台,做了一會操,又轉身回來了,沒有任何異樣了。
他百無聊賴地轉悠一會,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顧童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猛地響起,把她嚇得一哆嗦。
她忙拿起來接聽,樸雋崎正是打給她的。
「親愛的,好些了嗎?」
顧童在屏幕上看著樸雋崎,又恢復了和她在一起時的神色。
「好些了。」顧童做出嬌滴滴的聲音回答。
「好想過來陪你。」
「沒事,你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掛了水,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那你好好思考一下哦,什麼時候決定和我去韓國,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我知道啦,讓我再想想嘛。」
「嗯,要快點做決定哦,愛你。」
掛了通話,顧童咬著唇思索,這傢伙看樣子還想把她騙去韓國,他想做什麼呢?他從前有沒有這樣騙過別的女人?
真思量間,突然樸雋崎往門口走去。
門開了,令她大跌眼鏡的是,門口站著的居然是一身服務員打扮的韓雨柔!
「誰讓你來的?」
顯然樸雋崎很不滿意「服務員」的打擾,皺眉瞪著她。~
韓雨柔躋身進來了房間,反手關上門,笑盈盈地看著樸雋崎說:「樸先生,我不是服務員,我是您的粉絲,為了見您,才想了這個辦法進來的。」
樸雋崎聽她這麼說,臉色才稍有緩和。
韓雨柔充滿迷戀的目光落在他只裹著浴巾的身上,緩緩靠近他。
樸雋崎對她很警惕,皺眉退了幾步,喝住她說:「你幹什麼!我最討厭投懷送抱,卑賤的女人!」
韓雨柔站住,抬起可憐兮兮,好像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一樣的眼睛,低聲說:「您不要這麼說嘛,我只是仰慕您,願意為您獻身,我可是個乾淨的女人。」
樸雋崎淡淡地看著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問:「那你願意和我去韓國嗎?」縱序在劃。
顧童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樸雋崎竟然還沒開始就問她去不去韓國,為什麼他總想著把人帶去韓國呢?難道他要販賣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