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子彈飛出,不偏不倚正中歹徒的眉心。歹徒的手舉在半空,悶哼一聲砰然倒地。
顧童站在原地,全身發抖,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季若倫朝她跑過去,脫下他的外套,包著她緊緊抱在懷裡。
顧童的牙齒「咯咯」作響,在他懷裡顫抖不已。
「沒事了,沒事了,寶貝。」季若倫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她。
警官去處理歹徒的屍首了,季若倫將顧童攔腰抱起,走往他的車子。
他打開後座車門。將她小心放在座位上坐下。顧童還在顫抖,不過緊張的情緒已經緩和很多了,她一直下意識地抓著季若倫的手,不敢鬆開。
季若倫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柔聲說:「別怕,沒事了。」
顧童微微點頭,長長吁了一口氣,終於顫聲說出幾個字:「嚇死我了!」
季若倫坐上車,將她攬在懷裡。輕撫她的背,直到她的顫抖完全平息。
「好些了嗎?」他拿了瓶礦泉水,打開蓋餵了一點在她口裡。
「好多了。」顧童低聲說。
「那你坐著,我給你處理傷口。」
「好。」
季若倫鬆開她,下車在後備箱裡拿來醫藥包。回到顧童身邊。
「坐好一點,把腳抬上來。」季若倫小心幫著她把腳抬到座椅上,看著她被切割了好幾道口子的腳丫,心疼地皺起眉頭。
他坐下來,把她的腳丫放在他的腿上,小心扯掉黏在腳上的襪子,從醫藥包裡拿出棉簽和碘酒,小心為她清洗傷口。
「嘶——」顧童痛得齜牙。腳收縮了一下。
「痛嗎?」季若倫停下,轉頭溫柔看著她。
「還好。」顧童忍著痛笑出八顆牙齒。
「那我繼續了。」
車燈下。季若倫捧著她如羊脂玉一般雪白的腳丫繼續上藥,她的腳很美,好像和他的手差不多長,軟軟的,膩膩的,讓他有點按捺不住地想要低下頭去親一口。
顧童看著季若倫拿著棉簽,動作越來越慢,看著她的腳好像要吃掉一樣,不由把腳踢了踢,蹙眉問他:「幹嘛?」
「哈!我在yy紅燒豬蹄了,哎呀!差點把口水都流在你腳上。」季若倫驚醒,有點不好意思,笑著替自己解圍。
「找死!」顧童揮舞著雙拳就來揍他。
季若倫一把將她拖入懷裡,笑臉凝注,深深看著她的眼睛。
剛歷一場生死,顧童此刻和他如此對視,竟然捨不得移開她的視線。就差那麼一點,或許就和他陰陽相隔了!
季若倫把她擁入懷裡,緊緊抱著,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顧童感覺得到,他失而復得的後怕。
「背上還有傷。」他看到她裙子後背沾著的血跡,輕聲說。
「嗯,有點疼。」顧童輕聲回答。
「你伏著,我來給你擦藥。」
「嗯。」
顧童很乖巧地躺下,翻身伏著。季若倫輕輕掀起她的裙子,她雪白的曲線優美的背露在他眼前。
背上只是擦破了一點皮,他拿著棉簽小心為她擦藥。
「疼嗎?」他柔聲。
「疼。」她低低回答。
一種奇妙的氣氛在車內狹小的空間醞釀,兩人聲音都低低的,顫顫的,而後靜靜的,好像都在等一場即將爆發的暴風驟雨。
「我幫你吹吹。」
他貼近她的背,幾乎是耳語。
「嗯。」她沒拒絕,乖乖匍匐著。
他真的輕輕為她吹傷處了,吹得她不知是背癢還是心癢,差點忍不住發出一點聲音,難為情得趕緊咬住嘴唇。
他的氣息越來越灼熱,唇離她的背越來越近,已觸碰在她的肌膚之上,她忍不住微微戰慄。
季若倫感受到了她的戰慄,熱血一波一波朝他的腦門湧來,他努力克制著衝動,伸出手,摸向她的前面,輕輕捏住了小櫻桃……縱鳥爪亡。
一聲嚶嚀,讓他全身一顫。他把她翻過來,狠狠吻住了她。
水到渠成,暴風驟雨傾盆而下,而車在他們的震盪之下,亦如勇猛衝浪的小舟。
顧童此刻把所有的理智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她什麼也不想思考了,她只知道她要抓住他,緊緊抓住他,只有抓住他,她才不會被大海的狂風大浪席捲而去!
讓世俗偏見都滾一邊去吧,就算是懸崖萬丈,她現在也要和他一起墜入,一起沉淪……
當他的岩漿終於爆發,她也已處於癲狂,那一聲悠長而纏綿似失去自主意識的嬌喚,讓季若倫的心都差點化了。
他停息動作,身體還停留在她的體內,享受著她的溫暖和包容……
擠著抱在一起,顧童的理智逐漸恢復,她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季若倫。
「怎麼辦?真的就這樣放任自己愛上他嗎?對他投降,那些阻力,那些世俗偏見,我真能逾越嗎?」她在心裡問自己。
季若倫彷彿聽到了她心裡的話,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說:「我們開始吧,不要怕,相信我,相信愛情。」
「真的開始嗎?」顧童小心翼翼問,似問他,更像似問自己。
「真的開始。」季若倫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緊緊握住,「從此往後,讓我牽著你一起走吧。」
顧童輕輕咬住嘴唇,搖了搖頭說:「不,不要說誓言。」莫名,她鼻子一酸,兩行淚水流下。
「好,不說,不說誓言,我們就這樣平平淡淡地走,好嗎?」季若倫微笑,擁她入懷。
顧童靠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嘴角露出微笑,如果能永遠……她祈盼能永遠……
「累了嗎?累了就睡一會吧,我們休息一會再回去。」季若倫摟著她問。
「不如在車外走走,透透氣吧。」顧童覺得有點頭暈,柔聲提議。
「好。」季若倫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把他的外套替顧童穿好,打開車門,牽著她下車。
晚風習習,滿天星斗,寧靜的夜,那麼美麗。季若倫牽著顧童,兩人靠在車上,享受著這場風浪過後的靜謐。
「明天我可以好好開始找工作了。」顧童笑著說。
「嗯,我還是做你的司機兼保鏢。」季若倫也笑。他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而且是他設置的特殊鈴聲,他趕緊拿出來,對顧童說一聲「對不起」,然後走遠好一段距離才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