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一聲汽車的鳴叫,季若倫開著車回來了,母親說這句話時——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他正好下車。
「井水犯了河水那又怎樣?」季若倫過來,伸出手臂將顧童的肩膀攬住,淡淡看著母親。
「若倫別這樣,你媽已經誤會我們了。」顧童忙去推他的手臂。
季若倫攬得很緊,根本推不開。
「若倫!你放開她!你瘋了嗎?她接近你是有目的,有陰謀的!你不懂事,不要被她騙了!」閔倪看著兒子的行為,又急又氣。
「有目的?有陰謀?哈哈,媽,我看這些話是某些有目的有陰謀的人對您說的吧?」季若倫笑著,目光銳利地掃過已經停止和向晴扭打的韓家母女。
左娟礙於閔倪的面子。不好對季若倫的話發作,她忍住脾氣,溫言說:「若倫,有些話的確是我和你母親說的,但我們不存在有什麼陰謀用心,我們只是一直喜愛你,怕你誤入歧途。」
「謝謝韓伯母的關心,不過我不用您操心,您還是操心自己的孩子吧。」季若倫冷笑。
「若倫!你說什麼呢!沒禮貌!」閔倪喝斥兒子。
「我只是實話實說,韓雪柔到底做了多少令人髮指的壞事,我想請你們進屋坐坐,聽顧童一一說來給你們聽聽。」季若倫冷聲說。
左娟也是冷笑:「聽她說,難道她不會顛倒黑白嗎?雪柔已經去世了,我不想再聽任何人污蔑她,褻瀆她!」
「那我們就無話可說了。我只有一句話奉告你們:我顧童是受害者,對於任何人都問心無愧。」顧童目光落在左娟臉上,淡淡地說。
「無話可說,我也來說一句吧!你們這些人,知道韓雪柔和何俊昊做了些什麼嗎?知道顧童這些日子被他們這對狗男女弄去哪裡了嗎?精神病院呀!一個好端端的人,被囚禁在儲物間。受盡凌辱然後當做瘋子送進精神病院!你們聽著覺得膽寒嗎?」向晴一捋額前的亂髮,朝她們三個女人怒吼。
左娟瞪著向晴怒喊:「不要污蔑我們家雪柔!人都已經死了,是非黑白還不是隨你們在這裡顛倒!」
顧童看著她,冷冷一笑說:「看來我非得告訴你們一些實情了,韓夫人,七年前您的愛女韓雪柔和何俊昊在大學的時候便是戀人,韓雪柔還懷上了孩子,可惜她愛上的不是良人,何俊昊嫌棄七年前的韓家太貧寒,拋棄了她,入贅到了我們顧家……」
顧童還沒說完。便被左娟蠻橫地打斷:「這麼說,七年前你就橫刀奪愛,搶走了我們雪柔的戀人!我們雪柔都有孩子了,當年該有多痛苦!」
「韓夫人,請您不要著急,聽我說清楚,當年我並不認識韓雪柔,也不知道她和何俊昊是戀人,所以我不存在橫刀奪愛!我只是受了何俊昊的欺騙!」
左娟「哈哈」冷笑兩聲,指著顧童說:「他們兩個現在都去世了,這個故事還不是隨你編造了!」
顧童無奈地看著她笑笑:「我怎麼說都不對,那我們沒說下去的必要了。對不起,我們午飯都沒吃,餓著肚子和你們站在這裡吵架實在很無聊,沒什麼事的話請回吧,我們失陪了。」
她掰開季若倫的手臂,拉住向晴的手,轉身回屋。
「若倫!你馬上和我回家,把這件事情說清楚!還有,你若是敢搬來和這個女的一起住,你就別認我這個媽!」閔倪惱怒地瞪著季若倫。
「回去再說吧!」季若倫拽著母親往他的車走。
「若倫哥哥!」韓雨柔怯怯地喊了一句。
季若倫瞪了她一眼,沒有理睬她。
顧童和向晴站在陽台,看著季若倫將三個女人帶走後,才進屋繼續做飯。
「看情形你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了,這些人都不會善罷甘休呀。」向晴擔憂地說。
「不管了,我沒做的事情,他們一定要強加給我,我就只能用法律手段來解決了。」顧童笑著擺好碗筷。
「只能這樣了,那我們趕緊吃了飯去西山吧,拜一拜去晦氣。」向晴把最後一道菜搬上桌子,和顧童面對面坐下吃飯。
吃晚飯後,大李的車開過來了,兩人換了休閒牛仔衣服,結伴出了屋子,上了汽車。
西山的風景如畫,煦風怡人,顧童和向晴走在山間的青石台階上,心情都好了起來。
「小丫,我們來比賽,誰先爬到山頂!」向晴提議。
「好啊,誰怕誰!」顧童一邊笑,一邊已做好起跑準備。
「預備!開始!」向晴喊一聲,兩人撒開腳丫便往山上跑。
向晴很快就超過顧童幾十個階梯了,她站在拐彎處朝氣喘吁吁的顧童大喊:「加油!小丫!」
「哎!」顧童應著,奮力往上爬。
「加油!小丫!」
不覺到了半山腰,向晴不斷在前面給她鼓勁,顧童已經感到胸悶難當了,她停下腳步喘勻氣,喝了一點水,繼續往上爬。就如她以後的人生,不管有多艱難,她都要奮力地克服一切,好好活著。
兩人爬到山頂,鳥瞰山下,油然而生征服之感。
「真不錯!」顧童看著山下的風景,由衷讚歎。
遊玩一會,兩人進廟裡拜了菩薩,向晴慫恿顧童去抽一支籤。
「最近你流年不利,抽一支吧,讓大師給你化解化解。」
「好吧。」顧童虔誠地拜了拜,拿起籤筒,搖出一支,撿起來和向晴一起去請教師父。
師父念著籤文上的句子,又仔細打量一番顧童,搖頭晃腦地說:「這個小姐印堂發黑,最近遭逢劫難呀,如果不及時化解的話,恐怕還有波折。」
「要怎麼化解?」向晴趕緊問。
「咳咳。」大師看看捐贈箱,假咳嗽幾句。
「哦!」向晴趕緊從包裡掏出幾張票子塞進去。
顧童看著他這樣,之前的虔誠反而去了一半,她淡淡笑笑,等著那大師如何胡謅。
大師滿意地點了點頭,煞有介事地湊過臉來,神秘兮兮說:「要化解厄運,必須沖喜。」
「沖喜,怎麼沖喜?」向晴似乎對這個化解之法充滿興趣,忙問。
「從這位小姐的籤文來看,最好是找一個未婚的,比她年?小幾歲的男子,後面的就不必細說了吧?」老和尚意味深長地笑了。
「我明白了!」向晴拍手。
顧童不置可否地笑笑,根本沒把大師的話當一回事,拉著向晴說:「走吧,時候不早了,回家去吧。」
「好咧!」向晴雙手合十拜謝一下和尚,轉身和顧童一起出了廟宇。
走上下山的台階,向晴興奮地拉著顧童的手說:「哎!小丫!這位大師真是太神了!不僅看出你最近遭逢劫難,還看出你身邊有一個未婚小鮮肉,哈哈哈,沖喜的人選,非季若倫莫屬啊!」
「瞎扯什麼呢!這樣的話你也相信!」顧童笑著白了她一眼。
「信!太相信了!不如今天晚上,你們就成就美事吧?哈哈哈——」向晴越說越來勁。
「再說我揍你!」顧童佯裝正色瞪著她。
「誒!幹嘛呀!你說不戀愛,那也不要虧待身體嘛,你們可以做那種什麼夥伴,」向晴賊兮兮地看著顧童,不等顧童說話,她接著先發制人地叫起來了,「不要做這個聖母的樣子好不好?你當初不就差點在酒吧把他吃了嗎?考慮考慮吧,或許他也很樂意哦。」
顧童想起那晚,便覺老臉一熱,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那天不是喝醉了嗎?」她小聲嘀咕。
「那今晚咱再喝個痛快,喝醉了犯點渾自己最能原諒自己,然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後你們就成了小夥伴了。」向晴把兩根手指併攏,神采飛揚地比劃著。
顧童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皺眉說:「你節操掉了!」
「那玩意早就掉了很多年了!」向晴嬉皮笑臉回答。
坐上大李的車後,兩人不便繼續談這個問題,但向晴想要把他們弄在一起的心一點沒死,她一路之上暗暗琢磨,看著靠著車窗打盹的顧童露出笑容。縱場估扛。
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向晴喊住大李,讓他把車靠邊停一下。
顧童迷迷糊糊地問:「你去買什麼?」
「有點喉嚨疼,買盒喉片。」向晴隨口回答她,下了車,朝藥店跑去了。
她手裡拿著一盒喉片很快出來,讓大李繼續開車。
到了家後,顧童下車便叮囑向晴:「今天廟裡的事情不許再說了,不然我掐死你。」
「知道了,聖母!」向晴一臉鄙視地朝她翻白眼。
季若倫的車停在院裡,開來他已經在樓上了。
「他居然還能逃脫出他媽媽的魔爪,安全回到這裡?」向晴笑了起來。
「一定夠嗆的。」顧童笑了笑。兩人一起上樓,樓道裡已經飄來飯菜的香味。
「哎呀不錯,還會做飯呢,世紀暖男就是他了。」向晴誇張地吸著鼻子。
顧童掏出鑰匙打開門,季若倫已從廚房出來迎接她們。
「玩得開心嗎?」
「還行,出去走走,心曠神怡。」顧童微笑回答。
向晴洗了手,麻利地準備碗筷去了,還開了一瓶紅酒醒著。
「若倫,你回去後你媽沒為難你吧?」顧童洗了手,坐在餐桌邊問。
「哈哈,當然為難了,然後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又被我爹媽全線封鎖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季家二少爺,我又回到了你剛見我時的窮**絲。」季若倫笑著回答。
「啊?」顧童驚訝地看著他。
「沒事,我壓根就不喜歡在公司,公司有我哥打理得很好,我巴不得在外面,做我喜歡做的工作。」及若倫無所謂地笑著說。
顧童蹙眉問:「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把你趕盡殺絕,弄得你差點餓死街頭?」
「很有可能,所以求小丫包養,會開車,會打架,會做飯,還會暖床。」季若倫做出很乖巧的樣子,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顧童拿起筷子敲了他一下,「討厭!」
她的手機突然鈴聲響起,她趕忙拿起接聽。
「顧小姐,您的面試已經通過,歡迎您週一來『y時尚』公司上班。」
「嗯,我知道了,謝謝!」
顧童放下手機,一把抱起湊過來聽的向晴,「我找到工作了!太好了!太好了!」
「好嫉妒!我也要抱一下!」季若倫大聲抗議,張開懷抱。
顧童還沒行動,向晴已經將她一把推入季若倫的懷裡。季若倫抱起她,笑著就地旋轉了三個圈圈。
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她心一陣蕩漾,想起今天廟裡的大師所說的話,不禁有幾分心猿意馬。
是要做聖母?還是如向晴所說,不要虧待自己的身體?可是他才22歲!這也太鮮嫩了吧!
胡思亂想間,她臉倏然紅了。
向晴鬼兮兮地看著她的表情,偷偷笑了一笑。
「臉都紅了,是不是偷偷yy我了?」季若倫放下她,也不管向晴在一旁,壞壞地笑問。
「誰yy你個小屁孩!22歲在姐姐們面前沒人權!」顧童被他說得臉更紅了,舉起拳頭搗了他一拳。
季若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做出邪魅的樣子凝視她,低沉地說:「22歲的男人也是男人,各方面都已經發育成熟,再嚷嚷小屁孩,我就——」
「就怎麼?」顧童被他看得心裡慌亂,口裡卻還逞強。
向晴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
「就——」
季若倫嘴角勾起一絲很不地道的微笑,顧童感覺到危險來襲,但已經躲閃不及了,他的唇已經重重壓在她的唇上,很愜意地品嚐了她的香甜。
「哦——買噶——」向晴拍起手來,朝季若倫豎起拇指。
顧童掙扎,但他的手壓著她的後腦勺,她根本掙脫不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氣息那麼好聞,她有點全身酸軟,無力掙扎……
季若倫鬆開她,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低聲問:「說一次,就親一次,我可不管場合的,看你怕不怕!」
「你!你這個臭小子!你竟敢強吻我?!」顧童紅著臉抗議。
「臭小子和小屁孩概念一樣,所以——」
季若倫微微皺眉,再次強吻住她。
「哈哈哈——」向晴看著顧童毫無抵抗的樣子,笑得前俯後仰。
顧童在他放開她時,面紅耳赤地叫了聲「你——」,後面不敢說什麼了,生怕又罵得他再來一個。
被他這樣摟著,吻著,她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很可恥地起了某種反應,熱熱的似乎暗流湧動了。
「嘿嘿,不要罵我啦,其實我這不過是報仇而已,我的初吻早就被你強搶去了嘛。」季若倫做完「惡人」,還一臉無辜地賣萌狀。
顧童那晚醉酒的場景隱約也記得一點,她白了他一眼抗議:「也就一次,你還了兩次!」
「還有你從醫院圍牆上摔下來,你忘了嗎?」季若倫壞笑。
顧童回憶一下,那晚從圍牆摔下,的確是嘴對嘴的,想不到他這也能算上!
「來來來,季若倫,你差不多就算了,咱們先來乾一杯,為小丫慶祝一下。」向晴倒好了酒,遞一杯給顧童,給她解圍。
「哈哈,好,來乾一杯,為小丫慶祝!」季若倫舉杯。
三人碰杯後,一飲而盡。
「小丫找到工作,我也放心了,我想明天要去美國了,請假這麼久,再不去會被炒魷魚咯。」向晴看著他們倆說。
「這麼快就走啊!」顧童滿眼不捨。
「嗯,」向晴點頭,目光落在季若倫臉上,鄭重地說,「季若倫,小丫就拜託你照顧了,不管你們是朋友,還是哥們,還是以後發展成為戀人,總之一句話,幫我照顧她!」
季若倫鄭重點頭,「一定。」
顧童看著他們倆,鼻子突然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呀!
「喝酒喝酒!」向晴給大家的酒杯滿上。||筆|
一頓飯一直吃到深夜,三人都有幾分醉意了,向晴看看手錶,結巴這舌頭說:「不早了,我們都洗洗睡吧,桌子明天再收拾算了。」
顧童贊同,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去找水喝。
「小心,別摔著,我來給你倒吧。」
向晴趕忙將她按著坐下,去廚房給他們倒開水。
「給我也來一杯!」
季若倫在外面喊。
「好勒!」向晴答應著。倒好水後,她笑了笑,吐了吐舌頭,從口袋裡拿出兩顆藥丸,分別放在兩杯開水裡,搖一搖溶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