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林漱玉一愣,林婆子,吳氏,林杏也愣了。
孫氏原本就不相信林婆子捨得給林海一家送東西,現在看到指頭粗的紅薯,掩面而笑,說道:「哎呦,林嬸子莫不是忘了杜姐姐家沒有養豬,你這紅薯估計要白費了。」
林漱玉在心裡給孫氏點一百個贊,太給力了,附和說道:「是啊,**奶,我們家沒養豬!」
林杏雖然有小心思,但畢竟是半大的小姑娘,一時沒臉,有點慌亂,不知道怎麼回答?
到時吳氏連忙說道:「哎呀,娘,您怎麼拿錯口袋了,我們明明挑了一口袋大紅薯帶過來?」
林婆子也不是傻子,連忙拍拍腦袋,唏噓說道:「哎呦,看我這老糊塗,不中用好了,拎錯了口袋,漱玉啊,跟我去家在拿!」
孫氏笑笑,不想攙和這兩家的事情,便笑道:「呵呵,嬸子心善!漱玉家給你們送了肉,你們送紅薯,這才是相親近鄰。」說完,扭著腰,順著小路走了出去。
林漱玉拒絕說道:「謝謝**奶,嬸子,小姑姑了,我們家暫時還有點吃的!家裡很亂,就不請大家進來坐了。」
小狼崽子從門縫中鑽了進去,林漱玉快速關了門。小狼崽子真是太給力了,俊然能夠明白她心中所想,抽風二大爺說得果真沒錯,能夠幫助她。
林杏臉上帶著羞意,林婆子的眼睛盯著林漱玉院子中晾曬的兔皮,眼饞不已,還想擠進去,但們已經關上了。
林婆子跺跺腳,小聲罵罵咧咧回去了,小騷蹄子!那隻小黑狗,也不是個好的,早晚宰了吃肉!
杜氏午睡起來,問了林漱玉外面誰來了。
林漱玉聽了,回答說道:「娘,是隔壁林婆子,吳氏,林杏給我們送紅薯。」
「給我們送紅薯?你收下了?」杜氏著急,那林婆子送一分,定是能要回十分,從來不吃虧的主兒!
「我沒收,我覺得奇怪,就讓小狼崽子咬破了她們裝紅薯的口袋,調出來幾根紅薯,跟手指粗細。這樣的小紅薯,都是筋。正好雜貨鋪的孫氏經過了,她們三個人難得沒臉,就回去了。」林漱玉回答,她才不是吃虧的主兒。
杜氏微愣,鄙夷道:「也就她們能幹出來這樣的事情!壯壯奶奶,壯壯娘親,已經定性了,只是那杏兒還小,耳濡目染,也沾染了她們的性子,以後有的虧吃,也不知道能找什麼樣的婆家。」
林漱玉不在意,安慰說道:「娘,我們好好過日子,不管別人如何。」
「說的也是,各掃門前雪,我們管好自己,管不了其他的。」杜氏附和,喝了一碗女兒端過來的開水。
林海的臘兔肉在鎮上找了買主,還是之前賣野兔的酒樓,一直可以賣一百二十二文呢!帶去三隻,賣了三百六十文。家裡還有二十六隻拉兔子,準備賣二十隻,就可以有將近三兩銀子的進賬。
林海把錢小心翼翼交給杜氏,說道:「漱玉娘,你把錢收好,等我把臘肉買了,家裡就能緩過來了。」
「嗯,別忘了去還魏郎中的藥錢。」杜氏提醒,別人的好,她牢牢記住,現在有錢了,趕緊還錢。
「好,我明個兒就送去。」林海笑道,「家裡沒啥事兒吧?」
杜氏就把林婆子今天過來的事情跟林海說了,林海歎息,說道:「真想早點搬走,清淨!」
「對了,我聽漱玉說,壯壯奶奶為難大河夫妻,香草,所以我就想著拿五百文錢,讓漱玉抽個空還過去。我們困難的時候,大河夫妻幫過我們。」杜氏小聲說道,從裝錢的小木匣子裡輸出來五弔錢。
林海點頭說道:「哎,我們離開了,就輪到大河一家了。」
「就知道挑軟柿子捏!」杜氏撇撇嘴,一想到以前過的那日子,就不想活了。
日子過得很快,到了臘八,家裡煮了簡單的臘八粥,給村子裡幾家相熟的人家送了些,其他人也會反送過來一碗。
吳氏端著一小碗臘八粥,給林漱玉家送來,經過院子裡的,看到幾十張兔子皮,伸手就拿了幾張,說道:「嫂子,這皮子太好了,你看多順滑啊,給爹娘做襖子穿吧!」
林漱玉瞇著眼睛,幾步走了過來,趁著吳氏不注意,連忙搶了過來,說道:「嬸子說笑了,我爺爺奶奶現在用不到,你還是放好吧。」
吳氏盯著林漱玉,心裡氣悶,罵道:「漱玉,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謝謝嬸子提醒,我們從來都不是忘本之人。這些兔子皮我們是要用來換糧食的,被你拿走了,我們全家喝西北風啊。」林漱玉冷笑說道,「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就知道佔便宜,想得美!」
「你······你個小騷蹄子!」吳氏指著林漱玉罵道。
林海還魏郎中錢的時候,又給杜氏開了補氣養血的藥,喝了幾副藥,已經大好了,身子有勁兒,掀開簾子走了出來,拉著吳氏要打林漱玉的手,說道:「給我滾!」
吳氏嚇得後退兩步,手裡的碗掉在了地上,「啪嗒」一聲摔碎了。
「你們欺負人!」吳氏惡人先告狀,指著杜氏和林漱玉。
杜氏鄙夷地看著吳氏,說道:「以前你有二嬸子給你撐腰,我惹不起你,現在我們分支出來了,我們是兩家人,以後別自來熟的上門,村子裡誰不知道你們貪得無厭。整天就想著拿別人的東西,就沒想著好好幹,自己賺錢。你到外面說,我欺負你,看看又沒人信!」
吳氏咬牙,看著摔碎的碗,非常心疼,咬牙轉身出門,林漱玉趁機關緊了門。
杜氏有點累了,坐在凳子上,說道:「家裡的皮子,趕緊收起來,那個吳氏不是個好東西,沒有達到目的,一定還會來找的。」
「知道了,娘!」林漱玉趕緊去把曬乾的皮子收起來,放到地窖裡面。
果真吳氏回去之後,氣得關在門裡,她還想用皮子給壯壯做個襖子呢。這皮子沒拿到,而且折了一個碗。
林江哼著小曲兒,一搖一晃走了進來,抱著吳氏,心兒,肝兒地亂叫,壓著吳氏,就要行男女之事。大白天的,加之吳氏一肚子氣,一腳踹開了林江,罵道:「沒用的東西,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