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霄月消失的那一剎那,玉昕傻了,腦中很凌亂。想著這霄月會武功,尊上知道嗎?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霄月確實會武功,而且還在自己之上,那她的武功是誰教的?還有,有關霄月的所有資料全是自己一手調查出來交給尊上的。雖然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但是此時她才知道,那資料完完全全都是假的,或者,這個霄月是假的。但是不可能。唯一的答案只能是霄月的資料被人掩藏了。而且,霄月會武功這事,沒人知道。此時如果她告訴尊上,霄月會武功,自己查的資料完全是假的。尊上會怎麼處置自己?
玉昕的後背竄出一陣寒意,已經完全亂了陣腳。
魂落魄的玉昕從東城的南街往著南城走。走到叉路口時,她停了下來。右邊通向西城,左邊通向南城。
她茫然的站在那,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卻不知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城西突然竄出一個人來,城頭的燈正好照亮了那人的臉,玉昕仔細的看了一眼那人,發現很眼熟,立即在腦中搜索了一下。這才記起,這是凡王的人,他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就見那人懷中好似抱著東西,看了看路,還看了看四周,好像確認沒有危險後,就往城南而去。玉昕直覺這人是要去熠親王府的。因為整個南城沒有官宦,除了幾個大戶外,只有熠親王府才和那凡王扯的上關係。
這麼晚,他去熠親王府做什麼?
玉昕想也沒想,腳下運功,快速追了上去。
直到那人剛好要經過一個巷子時,玉昕適時的走了出來,做出一副巧合的樣子,正好和他剛撞上。
送信的人是凡王的親信。被撞到地上,正要發怒,一抬頭,發現竟是熠皇爺身邊的丫環。還沒開頭,玉昕倒先道歉上了。
「對不起,小哥,你沒事吧。」
玉昕知道幾天後的祭祀凡王和楚晨熠有過某些合作約定,之前是因為這事鬧到天上去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一直沒過問,但是就在剛剛的路上,她想到了,凡王定是要整楚逸寒的,拉籠楚晨熠整楚逸寒,霄月肯定也在計劃之內。
有霄月在,那這事,她就不能錯過了。
於是想著對這小伺也不免和言悅色了幾分。
小伺知道玉昕的身份,知道得罪不起,且人家這麼給面子,對玉昕不禁多了兩分好感,連信任都曾的升了上來。
「沒事,沒事。玉昕姑娘你呢?沒事吧!」
戲裝夠了,對方認得自己。玉昕笑著說:「我沒事,你不是凡王身邊的侍衛麼,這麼晚的天,要上哪啊?」
經玉昕這一提,小伺才記起自己的任務,眼見著熠親王府還有此距離,自己懷中踹了兩封信,還得去東城皇宮一趟。便老實言:「王爺讓我跑個腿送個信到皇爺府上。」
信?玉昕一聽,這事肯定小不了。於是笑著說:「這麼巧啊,這信急麼?皇爺已經睡下了,不定會見你。不急的話,明天再送來吧。」
小伺一聽這話就急壞了,凡王說了,這信今天晚上必定要送到。心頭著急,這信沒送好,一會還得去皇宮。這可怎麼是好。
玉昕見他面露難色,知道魚已經上鉤了於是道:「看小哥的樣子,是封急信吧,這樣吧,我代皇爺先收了,他夜間醒來,我便立即傳給他,你看如何?」
小伺一聽玉昕的話,立即就精神了,腦中想了想,這玉昕是皇爺身邊的紅人,又有人傳是皇爺內定的皇妃。這肯定是能信的。於是賠了笑臉道:「玉昕姑娘你真好,如果你真願意幫忙,小的實在是太感激你了!」
說著就將信拿了出來。
玉昕也不急著拿過來,笑著說:「沒的事,皇爺是凡王的叔叔,凡王的事,自然就是皇爺的事。」
聽她這樣說,小伺就將信交到了玉昕,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往會,看著他進了宮。才離去。
玉昕拿著信沒有回熠親王府,而是找了家客棧,小心的將信拆開。
果然如玉昕所料,是有關祭祀的事。
青鸞的暗影行動力非常的快,青鸞才安排下去,他們已經將人混到了凡王的隊武中去了。不過凡王的人也不是傻的,立即就看出了端倪,這幫人來歷不明,且凶悍無比,到了凡王安排的地方後,沒有搞亂的苗頭,很老實,甚至唆使著之前的那些人對太子更加的怨恨。
事情突然有了變化,凡王知道後,立即失了主意,有些怕,畢竟這些人太凶狠,他只想將楚逸寒搞下台,沒想把事弄的更大。
想了一個晚上,沒有辦法,只好如實將這事以書信的形式讓人送到熠親王府,以及皇后那,以便徵求楚晨熠和皇后的意見。
玉昕看完信,呆坐在屋子裡。祭祀的計劃她沒參與,所以並不知道詳情,此時看著這信,也只能猜個七七八八。
看內容這凡王和皇爺是要至太子於死地的。只是楚晨熠並沒有要殺楚逸寒的意思。這事有蹊蹺。
玉昕想了下,然後帶著信就往富自來客棧而去。
她決定要好好的將這事搞明白,不管怎麼樣,這霄月是必死不可!
霄月回到華軒閣後,才走到暖爐邊,就直直的暈倒過去。
11月29日,宣溪、蘭秀和平常一樣來到二樓準備叫霄月起來。
才上到樓梯口就見霄月穿著厚實的衣服倒在了地上。兩人嚇壞了。
立即扶她上床,扶她上床後,任兩人怎麼叫,霄月都不醒。
華軒閣的人都嚇壞了,怎麼辦?
太子去上朝了,府中只有甘夫人和側妃。是去找甘夫人還是側妃呢?
三個丫環不笨,很快就做出了抉擇,往甘連翹那去了。
聽聞霄月重病不醒,甘連翹慌了,收回晴天是因為她知道祭祀那天肯定會出事,晴天跟了她很多年,她覺得沒必要讓她跟著去,也不該讓她這樣遇到危險。所以才特意調了回來。
心想著霄月不是誤會了什麼,心裡想不開才病了吧。
一邊讓四六去叫大夫,一邊帶著人就往華軒閣走。
如三個丫環說的一樣,霄月確實一直暈睡不醒。
大夫來了,簡單的幫霄月檢查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風寒,休息兩人日就好。
想著三天後就是祭祀,甘連翹不禁有些急燥起來:「什麼休息兩日,這人突然就這麼迷了,什麼時候能醒才是重點。」
大夫被驚嚇的縮了縮脖子,又緊張的看了看霄月的情況,看來看去,就是看不出來她暈迷不醒的原因。
這把甘連翹氣壞了。
腦中想了又想,想不出來辦法。最後也不知是誰說了句:「殿下禁了太子妃的足,太子妃莫不是為此事集郁了?」
這一說,倒是點醒了甘連翹,是個太子府的人都知道,霄月對楚逸寒那叫一個上心。只是殿下卻三翻五次的傷著太子妃。明明太子妃才忙裡忙外的把他從大理寺裡救出來,第二天,就被禁了足。放誰身上,應該都是會憋壞。
甘連翹沉吟了,確實這事楚逸寒辦的不地道。
「四六,去大門守著,殿下一回來,就讓他來這。你們,都別走,太子妃今天不醒來,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
丟下話,甘連翹氣沖沖的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也一副,老娘不走了的表情,眾人一下子全像搭上箭的弦一樣,崩的緊緊的,一秒也不敢怠慢。
東方莘醉收到詩月的信息,祭祀前不要再對太子府動手腳。他想問原因,但是上頭的命令就是這樣。由不得他反抗。也正是這樣的認知讓東方莘醉看明白了一件事。這霄月的重要性,以及不可動性。但越是這樣,他就越發的想將霄月弄到手。
只不過眼下還不是時機。詩月一走,他不派人到太子府,通知金婉兒這件事。自從婢女莫名死亡的事件後,金婉兒是更加的忌憚霄月,對東方莘醉更是言聽計從。
雖然很不服,但也沒辦法。
至到中午霄月都沒有醒來,楚逸寒下完朝後,立即被四六截下了。
玉昕來到富自來客棧後,立即調出了所有有關祭祀計劃的資料,這一查閱,玉昕心中的怒火燒的就越發的旺盛。
她一早就猜到楚晨熠是不可能殺霄月的,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保護她保護到了這樣的程度。忍著將這些資料全部燒燬的衝去。玉昕看到了一封作廢的文件,一時好奇,她就打開來看了。
這是一份和凡王計劃的早期計劃資料,上邊寫的很清楚,怎麼協助凡王埋伏楚逸寒的所有細節。日期是霄月出現之前。
玉昕全身發寒,果然,尊上對霄月的不一樣已經超越了很多。她決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展。
這樣想著,玉昕再次拿出了自己劫持來的信件。
她想了很久,這信總有三頁。第一頁的內容沒有太大的信息,第二頁上邊則詳細的寫了異況。
第三頁只寫了計劃是否維持原計劃。
玉昕冷冷一笑,抽了中間的那一頁,直接丟到了燈台上,紙佔上火,立即化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