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霄月的心裡一下子就輕鬆多了。再看了一眼熠親王府,腦中有的只是那個優雅而俊美的男人乾淨的眼神。
想到那個乾淨的讓人想要淪陷的眼睛,霄月打了個冷戰,直覺這個熠親王府是個不能常來的地方。太危險了!
晴天很快就走到了霄月的身後。霄月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轉身離開,就在這時,府偏門內突然駛出了一輛馬車快速的追到霄月的面前。
「太子妃,皇爺吩咐奴才送您回府。」
霄月停下腳步,看著說話的老管家,再看向熠親王府的大門。
大門下,早就沒了楚晨熠的蹤影,心頭有些沮喪,隨即霄月告訴自己,這個男人非常的危險,能不接觸,最好不要再接解!不管他對自己做過什麼,以後都不能再任由他這樣胡來!她是楚逸寒的妻子。
想到這,霄月收回目光,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南城到太子府是有些距離的。歎口氣,想到昨天,楚逸寒還在這裡接自己回去,今天他人卻在大理寺,心再次黯然。
「請管家代謝皇叔的好意,本宮自己回去就好。」
說罷,霄月繞過馬車,往著巷子走去。她不想欠楚晨熠的人情。特別是在今晚發生過這麼多的事後,她實在沒有辦法讓自己多靠近他一秒,能劃多清是多清。再說了,楚晨熠靠近她決不會是什麼好理由。至少霄月是這樣認為的。
看著霄月離去,管家想堅持,但是霄月走的很快。在說完話後,就進了一個很小的巷子。
晴天和大一不知道霄月為什麼拒絕,沒有多想,立即緊緊的跟了上去。
熠親王府裡,楚晨熠透過大門的縫隙看著霄月嬌小的身影慢慢的隱入黑暗。
淡淡道:「玉昕,派暗影跟上,確保太子妃安全到府再回來。」
玉昕心情很不好,楚晨熠對她對所有人一直都很平和,雖然現在也很平和,但她就是不高興,因為這個醜女人的出現,從她出現後,尊上卻不是像對所有人的那種平和一樣的對她。為什麼?玉昕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瞬間對霄月生出濃濃的殺意!
「是尊上。」
冷冰冰的回答後,轉身離去。
楚晨熠沒有在意,只當她是為晚上故意支開她的事而生氣。
隨即召來隨從,讓人去大理寺,另一邊派人入宮。楚逸寒最近的行徑太奇怪了。雖然他一直不想參與他和凡王的爭位之戰。但是眼下,霄月在他的身邊。
而霄月有心要保楚逸寒。
楚晨熠的心很亂。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讓霄月傷心,至少是她沒有完全認出楚逸寒的為人之前。
打定主意,楚晨熠命管家備車,往著富自來客棧而去。
另一邊,霄月一路往著太子府的方向走。
之前她來熠親王府都是坐馬車,且還下著雨,但霄月還是記住了怎麼回去的路線。
那個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歸宿。
在回去的路上,霄月的心很和亂,但凡遇到熱鬧的地區,她都很刻意的避開,不去想天香樓下意外的一幕。
直到回太子府,霄月的心才真正的平靜下來。
寂靜的太子府,三七候在門口,見她回來,霄月難得對他露了個笑。
「殿下明天下朝時就會回來。本宮要去接他,你一早就備好馬車,等著本宮。」
聽她這樣說,三七懸著的心立即放了下來,點著頭應是,迎著霄月入府。
霄月進到府中才發現正廳的燈竟是全亮的,這不勉讓她有些奇怪,會是誰?
邊想著,便往著正廳走,才進到廳中,就見金婉兒端坐在正上方。
金婉兒在這等霄月很久了,看到霄月回來,她立即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走到霄月的面前,伸出手一巴掌就抽了出去。
霄月從進屋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就在金婉兒朝自己走來,並伸出手時,她很快的就意識到,她來者不善。接著以非人的速度伸出自己的手,將金婉兒的手腕捏在手中。
眼神冷冽的看著她:「側妃娘娘今天請安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邊說著,捏著金婉兒手腕的手慢慢的加著力道。雖不如男人的力氣大,但霄月必竟是戰過沙場的。不比正常人。
金婉兒被她的很是氣憤,本就一肚子的火,此時完全就沒了理智,像個潑婦一樣,伸出另一隻手,攻向霄月。
霄月擰著眉頭,有點應接不暇。不能暴露自己會武功,手又沒有金婉兒長,只能在已經抓著的手上作功夫。
一用力,再一折,金婉兒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死命的用腳踢霄月,邊踢邊尖叫:「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竟然敢打我,我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叫上官婉兒。」
霄月知道,金婉兒是氣瘋了,連自己的姓都能喊的錯,好漢不和瘋子鬥。
就在金婉兒重重的一腳往她踢來時,霄月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快速的將金婉兒的手鬆開,往右邊閃去。
金婉兒沒有踢到霄月,又抬起腳去踢。就在她伸出腿時,霄月冷冷一笑,抓了邊上的椅子就擋了上去。
碰的一聲,骨折的聲音十分的輕脆,正廳中立即傳來一陣殺豬一樣的尖叫。
「啊,霄月!你這個賤人,掃把星!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針對我,趁殿下不在,打我,虐待我,還謀殺我的丫環!我不活了!」
金婉兒的哭聲特別的淒厲,霄月頓在那,眼神陰寒的看著她,心頭十分不解,她殺她的丫環?
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將手上的椅子丟到一邊,走到她的面前冷冷道:「金婉兒,你瘋夠了嗎?本宮今日從中午就為殿下之事,忙裡忙外,哪裡來的時間去搭理你的丫環。沒依據的事,不要亂說。」
金婉兒已經氣瘋了,根本就聽不進霄月的任何話。
死命的哭著,邊哭邊說著自己多可憐,霄月多可惡,什麼稀奇古怪的理由都編了出來。
霄月被吵的心力交瘁。跑了一天,精神已經十分不好了。
也沒力氣再管她,歎口氣,看了屋中一眼,只見另一個丫環怯生生的站的遠遠的,看霄月的眼神和看洪水猛獸一樣。
霄月也沒折了,對著晴天道:「讓家丁找張小榻來,再抱床被子來,把屋裡所有的爐子全點上,哦,把門窗全關了,留個通風的就好。」
晴天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也沒問。拉著大一立即就走開了。
霄月逕自走到邊上的椅子上,看著坐在地上依舊哭的和死了爹娘一樣的金婉兒。
心中是十分同情她的,但也很清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托甘連翹的福,這金婉兒對自己的威脅是一點也沒有。別說暗算,就是明算,楚逸寒之前也沒把她怎麼樣。
好歹也是風月坊的人,不至於這樣窩囊吧。霄月不知道的是,金婉兒之所以這麼單純只是因為,才接客,就被楚逸寒包了,更不知道,曾經有人想欺負金婉兒,楚逸寒是直接讓她直接消失。這才護了金婉兒的前生單純。
金婉兒確實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所以哭的沒個停。
和初見她時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直到家丁搬著小榻到廳裡時,金婉兒還沒有停歇。
霄月知道,金婉兒對於楚逸寒肯定是有特殊意義的。這太子府裡,沒有楚逸寒的庇護,金婉兒連個丫環都不如。
所以在他不在的時候,她有義務幫他看管她。
懶的梳洗,在晴天送來被子後,霄月直接就和著衣窩到了小榻上。也不理會地上的金婉兒,逕自睡去。
她一點也不擔心金婉兒能把她怎麼樣。
金婉兒哭了很久,直到嗓子沒有力氣時,已經是三更了。
霄月幽幽醒來,睡眼朦朧的看著她說:「哭夠了?」
金婉兒一下子又崩潰了。
霄月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青樓出來的。
被吵的真的很煩了,這才從被窩中出來,看著她道:「閉嘴。」
金婉兒怕霄月,也是這一刻體現出來的,她茫然的看著霄月。
霄月看著她說:「丫環沒了?」
金婉兒點頭。
霄月道:「你丫環沒了,和本宮沒有關係。本宮沒有時間去做這麼無聊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本宮也沒有別的好說的。明天本宮會讓四六再安排人到你那,如果你是惦記她是風月坊帶來的人用的習慣,那你明天帶三七去趟風月坊,再領個丫環出來。費用從本宮的月奉裡扣。別再哭了,哭死了,也沒人會同情你。」
說罷,霄月領著晴天和大一就出了主廳。
金婉兒這回是真見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霄月的對手。要和她對抗,她只能找到一個更強大的後台才行。
才出正廳,霄月就停下了腳步。
「晴天,你去查一下,死的是哪個丫環。」
從金婉兒說有丫環死時,霄月就有所警覺了。
心裡明白,死的那個丫環,十有**就是昨天夜裡自己碰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