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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一笑溫婉 一笑溫婉13 文 / 納蘭靜宣

    霄月才出內牢,突然回過身,再次衝到門前。

    牢中楚逸寒聞聲回過頭來,雙目對視,就見霄月再次滿臉的淚水。

    那樣子說不出的淒婉。

    霄月心中是想著早早接他出來,但是一看到這四周的樣子,她就沒辦法真的轉身直接離開,哪怕只是多看他一眼,確認他是真的安好,就好。

    「殿下,等我。」

    看著他擰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樣子,霄月能說的話,也就只有這四個字。

    楚逸寒心底有些好笑,一勾嘴角,看著她,笑的有些溫暖。點了下頭,當然知道,這個關押不過是父親做給大臣看的形式主義,並不是真的要把自己怎麼樣。但是也難保這其中真的有變。

    讓霄月去找楚晨熠只是把本就要給他的東西借這個事的名義送過去罷了。

    見楚逸寒點頭,霄月這才抹去擋住視線的淚花,抽了下鼻子,濃濃的鼻音道:「那,我走了。」

    「去吧。」

    又是這樣兩個平淡的字眼,只是語氣和當初他在華軒閣指著她說話時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也正是這樣的改變,霄月心裡已經好受多了,再次將心裡的燥動壓抑下去,狠狠的吸了口冷氣,頭也不回的出了內牢。

    禁衛和三七等人早就退到了外邊,見霄月出來。禁衛立即走上來道:「侍衛傳信來說,大人們都已經入寺了,太子妃隨小的走偏門離去吧。惹人閒語,怕對殿下不利。」

    霄月冷哼,是對楚逸寒不利,還是怕自己收了好處之事暴光?

    不過,眼下已經見到了楚逸寒,她也不想鬧出什麼聲勢,點頭,就隨著禁衛往著外邊走去。

    穿過偏門與正門關接的位置時,透過格子門窗,只見屋中確實來往著許多穿著官袍的官員。

    沒有多看,霄月就在禁衛的示意下出了後門,四六的馬車早已經停在了門後的邊上。

    此時太陽已經開始以很快的速度下山著。

    霄月抬眼,眼神中的幽涼像一潭寒泉印著天邊放紅的霞光,低頭就見不遠處的竹林,身邊的禁衛傳來告辭的話語。她回過頭,看著禁衛行禮,然後又說了兩句告別的話,就進入了偏門內。門「吱丫」一聲被關上。

    那風掀起霄月的發,霄月看著那緊閉的門,記著楚逸寒說的話,想著,然後立即命四六先回太子府,讓他回府後立即拜帖到熠親王府。就說她馬上要去拜見他。

    四六領命後速速離去。

    霄月身後不遠處,三七牽著燥動的馬車,馬車四周是幾個男男女女的隨,晴天和大一跟在霄月的身後。

    安排完四六,霄月也不急著回太子府,看了看不遠處高高的竹林,林子裡的竹葉上邊一簇一簇的開著黑色的花,許是落了灰塵,才黑的有些怪異。竹子開花,喻言,天降妖邪。

    想到這,看著那花霄月的心莫名的有些慌張。她沒有上馬車,纖瘦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踩著微濕的泥土往著竹林裡去。

    晴天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只好跟著,三七對著下人使了個眼神也眼了上去。

    霄月心裡想著楚逸寒讓她帶東西去找楚晨熠的原因,就在他說讓她去找楚晨熠時,她就似乎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只是對於他的判斷,霄月還是心存疑慮的。因為楚晨熠有心要害楚逸寒,應該不會是在這個時候,至少也該是在祭祀時才對。

    因為她始終記得那天他提醒楚逸寒不要讓她出席祭祀的事,排除他以外,那又是誰要害楚逸寒呢?難道和自己有關?霄月不是自作多情,因為結合中午宣妃的話,可以知道,宣妃的意思很明確,這事和皇后那邊沒關係,那代表的就是和凡王無關。想到宣妃,又記起她的提示,她說要小心楚逸寒身邊的待妾。

    除了金婉兒,霄月也別無他人選。更巧的是昨天明明從書房出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金婉兒的小丫頭,晚上時沒注意,現在一想,實在太可疑,金婉兒住的宛子是不可能要經過書房的。但她卻說是去拿藥。

    既然是這樣,那能確定那個丫頭在說謊。為什麼說謊?這個就很容易想明白了。

    只是霄月弄不明白,為什麼金婉兒要這樣做。這個金婉兒要害楚逸寒應該也不急於這一時才對,而且,在她看來,楚逸寒完全就沒覺得是金婉兒做的這件事。

    「太子妃,天涼了。」

    看著霄月越走越遠的身影,還有被風吹的蒼白的小臉,晴天有些擔心,返回馬車上,拿著披風就走上前,將披風披到霄月的身上。提醒著她,太陽已經下山了。

    霄月從冥思中回過神來,回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晴天,一暗眉,又在想,這些事不過是她自己的猜測,要驗證它是否真實的唯一方法就是去見楚晨熠。確定這事和他無關。

    一陣冷風再次吹過來,正好吹到霄月的臉上,經這風一吹,她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凍的小手青烏。大理寺府後的太陽已經落山。

    緊了緊手掌,沒有多想,就上了馬車。

    上馬車前,霄月頓了一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又冷冷的想,這件事,最好和風月坊沒有關係。不然,她目露凶光的朝著都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在那邊沒有站著人,也沒人發現她的異常。

    「回太子府。」

    說罷,霄月穩坐在車內,將簾子放下來,三七駕著馬車就往著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太子府,霄月沒有去找金婉兒,因為在她的意識裡,沒有證據的事,跑去質問只是去打草驚蛇的,將那小小的想法藏在心底,裝作無事一樣入到書房,中心盤算著至少要在驗證這事不是楚晨熠做的之後,把楚逸寒救出來,再去細查就好。

    這麼想著,霄月走到書桌邊,按著楚逸寒說的,最後在房中拿到了一卷軸筒。看了看,是個加密的文件,不過文件已經有被拆開的痕跡。此時的屋中只有霄月一人。

    她想了想,再環顧了一圈,確定四下無人後,猶豫了一下,就小心亦亦的將文件從密封的軸筒中拿了出來。

    擰著眉頭,看著這份文件,看著看著,心裡的疑慮就大了。這是一份有關凡王楚逸凡動用軍款購走私武器的賬簿。

    看到上邊的數目時,霄月的手有些顫抖,倒抽一口氣後才敢繼續看,她是知道在這朝中混的人幾乎是沒有乾淨的,只是這凡王買這麼多的武器做什麼?還有這賬簿又是怎麼落到楚逸寒的手裡的。更奇怪的是楚逸寒不將這個交給皇帝,交給楚晨熠是幾個意思?

    本來她以為楚逸寒是覺得楚晨熠是兇手,但是他將這個交給楚晨熠,又好像是在告訴他,陷害他的人是楚逸凡。

    兇手到底是誰?霄月很迷惘。

    但是楚逸寒要讓她給楚晨熠,肯定是有所用處的。難道楚逸寒是以這個為信號,告訴楚晨熠,凡王有異心?利用這個事來壓制他的這件事,讓他好脫身?

    這樣一想,霄月才覺得這一切的事是正常的。

    另一邊四六已經回來了,霄月小心的將軸筒捲好,藏在袖中。再次讓三七準備好馬車,就準備著往熠親王府而去。

    楚晨熠將藍魅調出去執行任務後,自己就向朝中請了傷假,獨自坐在花亭裡的輪椅上。

    管家告訴他霄月要來拜訪時,他愣了一下,腦中稍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但是玉昕卻告訴他,一會他得去工坊勘察。

    楚晨熠在燕京的朝中擔任數要職,每日為了朝中之事,都忙的鞍前馬後。自東傲戰事停歇後,他才好不容易空閒了一些。

    玉昕每每陪在他的身後,總希望他能不要這麼忙。奢望著他有那麼一會會的時間能注意到她。

    但是尊上向來清心寡慾的很,除了須要說話以後,從來不和自己多言一句。

    就如現在,連個話都懶的搭。

    「尊上,奴婢現在去備車如何?」

    見他不回答去不去,她就直接詢問,要不要備車。

    楚晨熠回過頭,沒理會玉昕,對老管家道:「你去查下,皇上今日為何扣殿下。」

    「是。」

    老管家恭敬的離去。楚晨熠深歎口氣,這朝中就沒有一日是太平的。那凡王明明和他約好到祭祀時再動手,此時捅這樣的簍子不是要壞大事?

    不,這件事,他可能不會做了。如果當天霄月也在場。

    楚晨熠想著怎麼才能避免傷害到霄月。玉昕氣的臉都紫了。

    楚晨熠雖然寡言,但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大事上無視過她,還是這樣癡迷的神情!

    「尊上!你有沒有聽玉昕在講話?」

    玉昕的聲音很大,楚晨熠這才注意到玉昕,晃然一般的道:「玉昕想說什麼?」

    他這一問,玉昕只想一頭撞死了去。

    「尊上,一會您得去工部監工。」

    「哦。」

    「奴婢現在去備馬車?」

    「好,不,等一下吧。」

    楚晨逸知道,霄月馬上就到。也不管她來做什麼,只要能看到他,他就覺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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