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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越算情越傷 越算情越傷3 文 / 納蘭靜宣

    「不行!這件事,事關本宮的名譽。」

    「名譽?哼,人家都騎你頭上了,你怎還惦記著名譽,再說了,霄月醜名早就在外,多加一項又有何不可的?」

    「姑姑,這件事已經讓本宮很難堪了,不要再挑戰本宮的忍耐力。」

    「不是姑姑挑戰你的忍耐力,你可知太子妃印掌著皇宮的西門大門鑰匙!」

    楚逸寒愣了,他自母后過逝後就從宮中搬了出來,與後宮之事全無牽連,自然不知道這太子妃令竟然可以直管一宮之門。

    鑰匙代表著什麼?多少皇權交替的時代,靠的就是那一把打開權欲之鎖的鑰匙,也是保命之匙。楚逸寒很心動。

    「姑姑此話當真?」

    「姑姑幾時騙過你?」

    楚逸寒想了下,稍有鬆口的說:「即是如此,那姑姑想怎麼做?」

    「四日後,姑姑將這資料送到皇后那,皇后看到資料,定會看好戲。不出三日,定會召霄月入宮。只要入宮,你再把握好契機,定能要回太子妃印。」

    「不要。」

    「為什麼!」

    甘連翹還以為說服楚逸寒了,只見他又是一張臭臉擺著。

    「姑姑,她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本宮一併去。且說那霄月不管是不是神智不清都不重要,頂著那樣的一張臉,本宮看著就煩,還有,如果讓她掌著太子妃印了,那本宮想廢她不就更難了!」

    甘連翹被楚逸寒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確實以楚逸寒這樣的脾氣,讓他在這件事上妥協有點難。

    「行,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

    甘連翹是有遠見的人,楚逸寒卻看不到甘連翹所說之事的重點。眼下甘連翹說不管說的只是氣話,也是最後的王牌,以前每次用這招都會有所成效,只是這次,楚逸寒像是吃了秤砣一樣鐵了心。

    兩人鬧的很僵,誰也不說話。甘連翹要用霄月也是鐵了心的,要太子妃印也是鐵了心的。

    楚逸寒卻不一樣,他的堅持只是不想多看霄月一眼。

    最後敗下陣來的肯定是楚逸寒。

    「行,那就算如姑姑所言,真拿了太子妃印,你又怎麼能讓那醜女人吐出來?」

    「這就要看你了,她是你的妃子,你要,她還不給你?」

    「你!」

    楚逸寒一聽到甘連翹讓自己去找霄月要東西,氣的臉都綠了,明明已經很不待見她了,多看一眼都心煩,最後還得讓他去要太子妃印!這叫什麼事!

    「殿下,如今朝中凡王的勢力越來越強,四皇爺那就更不用說了,這次風月坊出了這樣一份資料,如果真是皇上有心為之,那也是在給您發的最後通碟,再不上心,太子府就得易主了!」

    甘連翹的話,說的句句肺腑。楚逸寒深知這其中厲害,聽的進她話中的意思,但是提到皇帝之事,好似又是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讓他不想妥協。思前想後說道:「那照你說的做!不過,此事過後,本宮要納上官婉兒入府。」

    「你!」

    甘連翹快氣瘋了!她知道楚逸寒一直有心納上官婉兒入府,而自己一直不同意,兩人為這事吵過好幾次。萬萬想不到,他會在這時,用這樣的理由來和自己談條件,氣的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但是再仔細的想了一想,心底裡的那個洞寒氣直冒,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隨你吧。」

    楚逸寒沒想到甘連翹會同意,他立即站了起來,丟下話:「婉兒的事,本宮會全權處理,姑姑就不用插手。」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好似生怕甘連翹會反悔一樣。

    甘連翹看著他離去的背景,冷冷一笑。抬首看著窗外漸黑的天。心頭的傷怎麼也平熄不下來。為什麼不讓她入府呢?明明讓楚逸寒接近她的人是自己,最後阻止兩人在一起的人還是自己。報應!這一切都是報應。如果宮中那人知道上官司婉兒真正的身份,恐怕會立馬將自己挫骨揚灰吧!果然世事總是有定數的。她再怎麼算計,最後還是算不過老天爺,既然老天爺這樣安排,那麼她也願意看好戲。

    華軒閣裡,霄月吃過晚膳,沐過浴,將丫頭全招呼出去,就獨自坐在書桌前抄寫詩詞。

    靈敏的反應力感覺到有人在逼近,她一抬頭,就看到踏入屋中的甘連翹,放下筆立即走上前行禮:「姑姑。」

    甘連翹先是將下人全斥了出去。然後將霄月扶起來。

    「太子妃多禮了,來,這邊坐。」

    甘連翹面帶微笑的拉著霄月到桌邊坐下。

    霄月為她甄茶,甘連翹親和的問:「身子好些沒?」

    面對甘連翹的關心她淡笑著點頭說:「已無大礙。謝姑姑關心。」

    甘連翹滿意的點頭,霄月雖長的不好,但是性子卻很討她喜歡。聽到嬤嬤對她讚許有佳,就更滿意了。如果不是臉上有疤,她也算個合格的太子妃人選。只可惜。

    「沒事就好,聽嬤嬤說你資質不錯,姑姑很安心,但是過兩日必竟是要入宮的,怠慢不得,這幾日你就呆在華軒閣裡,用功繼續學習,哪也先別去了,外邊的人,姑姑會令晴天她們幫你打發掉。讓你有個安靜的環境,知道了嗎?」

    霄月乖巧的點頭,縱使她話說的好聽,霄月也不是傻子,知道她這只是禁她足的托詞罷了。只是她為什麼突然禁她的足呢?霄月猜不出來。

    「還有,這次入宮,不止會面聖,還會面見皇后。皇后不是太子的生母,但也是太子的親姨母,不能因為這層關係,而放肆。凡事你只要聽從太子的意見即可,知道嗎?」

    霄月瞪大了眼睛看著甘連翹,不大相信楚逸寒會陪她一起去。

    她這神情落到甘連翹的眼中卻是以為她是怕極了楚逸寒。於是說:「你大可放心,殿下這邊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若真敢再動你,你儘管告訴姑姑,姑姑修理他即是。」

    霄月才不信甘連翹的話,她自己的身份,她還是知道的。甘連翹範不著為了她和楚逸寒動真格,只是就算是托詞,霄月也想不能,她為什麼這麼向著自己。總有種陰謀的味道。雖知道事情不簡單,但霄月也不敢直接說,於是道:「謝姑姑!」

    見霄月這麼乖巧,甘連翹鬆了口氣說:「今天就這樣吧,姑姑就不打擾你了,你早些休息。」

    「是,姑姑。」

    送走了甘連翹霄月獨自站在屋裡推敲著甘連翹這麼做的理由,想了好一會,實在搞不清楚這些事情有相關信息,也就不再想了。只等天黑,趕緊出府。

    一更的更聲過去,霄月躺在床上,院外院護遊走的聲音很輕,但是來回的走動,沒有停過。

    二更的更聲過去,霄月趴在床上,院外院護遊走的聲音很輕,但是來回走動,還是沒有停過。

    三更的更聲過去,霄月站在窗邊,月光下,院子外,十多個院護腰間帶刀,來回走著,就是不停。

    甘連翹對她禁足的事上心的程度有些過頭,這更加深了霄月的疑慮。再看那些院護走來走去,霄月知道,今天一夜這院護是不會停下來了。

    氣悶的歎口氣,躺回床上。霄月決定明天再想辦法。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華軒閣的門就被敲響了。霄月因為睡的晚,前一天晚上也沒怎麼睡,所以精神很不好。

    在晴天的伺候下洗漱後,嬤嬤們竟然全到了。

    霄月很疲憊,這身子骨本就才十五歲,任她之前再怎麼鍛煉,這個時候也是很難堅持的。

    相比昨天,嬤嬤今天個個和加位版本的容嬤嬤一樣。極其嚴格。

    北燕的皇朝宮服類似於漢朝的袍、襜褕,還有就是儒和裙。

    霄月穿的就是齊胸儒裙。裙由明黃色和淡黃色的厚緞拼接而成。儒裙齊胸處系的光面金色的綢帶,綢帶中間胸口的位置有一穗羊脂玉珠編製出的明黃色流蘇。每走一步,那細碎的玉珠就敲擊出動人的聲響,十分好聽。

    霄月常年在泊羅,泊羅的服裝和宮中的宮服差異很大,她也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

    雖昨天聽嬤嬤說了些,且昨天習的只是北燕平常的禮儀,並不是宮禮。

    這下廢了,一隻碗頂在頭上,正好抬頭高度,稍動一下,碗就「碰」的一聲落地上摔個粉碎。

    手則是規矩的放在身前,袖子口落到手腕與手背之間,袖擺則長長的垂到小腿處。姆指交握的地方一隻小碗,一走動,「碰」的一聲碗就摔了個粉碎。

    這下霄月不敢說自己不是夏紫薇了,果然古代最可怕的產物就是嬤嬤!這幫不嫁人的老變態折磨人的本領真不是蓋的!

    霄月在心裡罵歸罵,但臉上不敢怠慢。

    這一天裡,霄月摔碎了這輩子加上輩子一起摔都摔不過的數目的碗。看著晴天把這些瓦片掃出去,想,如果在一千年後的這個時空,這些碗只怕也是古董吧,那可是價值連城呢!

    這樣一想,霄月覺得今天怕是摔了不知道多少個連城了!

    到晚上的最後一柱香時,霄月終於學會了頭上,雙肩上,手上,鞋上各一隻碗一起走都不會碎的本領。

    頓時有種以後在太子府混不下去了,出去當個頂盤子的雜技演員也可以混飯吃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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