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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越算情越傷 越算情越傷2 文 / 納蘭靜宣

    一屆布衣的彥良走在鶯鶯燕燕的青樓裡,沒有引來任何人異樣的側目,倒是有幾個姑娘在從他身邊經過時儼然一副良家婦女的形像,含蓄的笑,不敢直視,羞澀的樣子像情逗初開的模樣:「公子,請問有什麼奴家可以幫上忙的嗎?」

    明明想說的是,公子,您是來嫖的嗎?硬生生的就變了味。

    面對這樣的情況,彥良先是低頭退後了一步,雙手合起,向前拱,接微微垂下頭,行著最標準的書生之禮之後,才抬頭,曖昧的燈光下,溫和的五官上一抹親和的淡笑,他疏遠而禮貌的話語說道:「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前來采訊的。勞煩姑娘指個道,多謝。」

    面對這樣一個眉清目秀,舉止得體,親民近陌的書生,是個女人都會化成一灘水,何況對方還是個煙花女子。

    果然,她抬起袖遮了臉上六分的羞怯,不再直神彥良,而是略低著頭用另一隻手指了個方向給彥良。

    得到指示的彥良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再行一禮,正色道:「多謝姑娘!」

    說罷,轉身離去。

    留下了一排的女子瞪著傾慕的眼神送他離去。

    霄月的判斷是對的,彥良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東方莘醉,東方莘醉倒不是算準了霄月會來風月坊買信息,只是因為送走霄月後,他也沒心思接客,況且,除非必要,平時,他也不會接客,無事可做,就只好偷到了這幕後來了。

    霄月之所以來風月坊買信息也是走投無路了,她沒有第一大碟報基構碟血的聯繫方式。因為碟血在五年前大肆的開始尋找青鸞開始,青氏就有意的在避開著有關喋血的一切事物。

    所以要搞清楚甘連翹的為人,霄月除了買消息,根本就沒別的辦法。

    東方莘醉確實知道,早晚有一天,霄月會來風月坊買消息,只可惜東方莘醉還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霄月買了彥良這件事。更沒有算到,霄月會利用別人來幫自己購買信息。

    不過兩人猜到最後,最沒有想到的還是彥良,他在購買甘連翹的信息前,竟然問的是百寶大會之事。

    這樣一來,東方莘醉和霄月這一場沒有正面交鋒的對峙,輸的很徹底。總結的話,只能將他的輸是輸在了情報不完整之上。

    沒多久,彥良不僅買到了三天後的百寶大會邀請函,還買到了甘連翹的個人資料。

    他志得意滿的離開了風月坊,連頭都不曾回過。

    天寒地凍的燕京街頭,他獨自穿街過巷,眼見就要到家了,卻撇見了街角還沒散攤的點心攤,彥良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四更了,他掂了掂懷裡的錢袋,還有些銀兩。於是轉身就打了兩份湯圓往著家的方向走去。

    彥良回到屋裡時,燈滅了,黑暗的院子安靜極了,他臉上溫和的笑隱去了,有些失落的進到屋中,摸黑將元宵放到了桌上,然後點燃了油燈。

    觸目看到那件厚實的披風掛在椅背上,伸手摸了下,上面還有些餘溫,他立即放下披風,快步的走到門口,院外,黑色的夜除了風吹著他的青絲,再沒有其他。張了張嘴,什麼話也沒有說。歎口氣進了屋。就見桌上的茶壺下邊壓了一張紙。

    他伸手將那紙書信打開。

    寥寥無幾的字不似女兒家的溫婉,透著一股蒼勁,很漂亮。

    天色不早,先行一步。纓見。

    歎口氣,彥良扯了個失落的淡笑,挑眉坐到桌前,擺出兩隻碗,再將湯圓盛出兩份,並在邊上的碗裡多放了些糖,而後才安心的吃著自己碗中數量不多的湯圓。

    在彥良的心裡,想要做的事,風雨無阻也必須完成。這是一種叫名溫柔的堅持。

    霄月沒有等彥良的原因是思來想去,想到甘連翹夜裡的舉動很奇怪,明明都三更了,她卻還在院裡走動,一想到這,她怕甘連翹一時興起,突然殺個回馬槍,到時自己不在屋裡,那可就百口莫辨了。

    想到這,她就立即留了字條,趕緊回了太子府。

    果然越算,越傷情。在乎的點不一樣,永遠都找不到美麗的結局。

    霄月回到華軒閣,甘連翹並沒有殺回馬槍,她雖撲了個空,但卻是安心的。資料不急於這一時。

    第二天一早,甘連翹帶著幾個嬤嬤就闖入了華軒閣。

    好在霄月已經起來了,甘連翹進來時,霄月正好在用早點。屋外人行禮的聲音驚動了霄月。

    她才放下碗筷,甘連翹就步到了屋裡,她立即行禮:「姑姑,早安。」

    妥帖的姿勢,甘連翹在心頭記下。揚著親切的笑,走到霄月的面前。扶她起來:「太子妃不必多禮,用早膳呢?」

    霄月抬頭偏著有疤的臉不看甘連翹,點了下頭,然後對著邊上的晴天吩咐道:「快幫姑姑準備碗筷。」

    晴天立即行動。甘連翹又記下一筆。笑意加深的同時,心底越發淒寒。

    「不必忙活了,我吃過了,說幾句就走。你來府裡也有幾日了,既然入了皇家的門,皇家的禮儀就不能落下來,這幾位都是宮裡請來的嬤嬤,個個都資深的很,從今天開始,她們就留這兒了。你好好的和嬤嬤學學規矩,過幾日,就該是進宮面聖了。」

    霄月的心一頓,沒有料到還有這一茬,怪自己來之前只當找到楚逸寒就算是完成使命,沒有想過這麼多。再看這嬤嬤,凶神惡剎的樣子不像是來教規矩的,倒是像來玩懲罰遊戲的。霄月想到了那個紅遍大江南北的容嬤嬤,天知道五六個容嬤嬤組團來教你規矩的下場是什麼,總之肯定不會好受就對了。霄月的後背發寒,神情呆滯了一下。

    甘連翹從使至終都仔細的在看著霄月的變化。心中即害怕她是個癡兒,又希望她是個癡兒。最後的結論是,不管她是不是癡兒,婚都是皇帝下的,有關她的資料是風月坊出來的,風月坊是皇帝的。怎麼著,她的存在都是怎麼讓楚逸寒不舒坦怎麼來的。

    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吧。

    「太子妃?」

    霄月回神,尷尬的笑,看著甘連翹說:「應該的,霄月謹記姑姑指點。定不負姑姑所指望。」

    行了,甘連翹有八成相信那資料是借的了。

    只是這資料為什麼是風月坊出來的,還有,知道這資料存在的人有多少呢?甘連翹將疑慮收在心底,帶著笑,拍了被拍握著的霄月的手。

    「那就好,行了,姑姑還有事要忙。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霄月點頭:「恭送姑姑。」

    送走甘連翹,華軒閣裡,就留下了霄月和幾個嬤嬤大眼瞪小眼。

    早飯也不吃了,直切主題。

    從穿戴禮儀開始。

    霄月在前世是富家小姐,對這些都是很熟悉的,所以嬤嬤說上幾句,她基本都能做到。這份自信讓她不禁有些得色起來。想著就是來十個八個的容嬤嬤,她也不是那夏紫薇。

    直到傍晚,嬤嬤們才離去。霄月斂去臉上虛偽的笑,目送著她們離去。不用猜也知道,她們是去甘連翹那覆命了。

    霄月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是不在甘連翹的預料之內的,吃過晚膳,她開始期待夜晚的來臨。

    嬤嬤們將霄月一整天的表現一五一實的向甘連翹交待了個清清楚楚。

    這會書房裡不止有甘連翹,還有楚逸寒,相比楚逸寒的驚詫,甘連翹顯得坦然多了。

    喝了口茶,才看向楚逸寒,像在問他對此有何看法,楚逸寒只是眼神不定的飄忽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

    斥退了嬤嬤,甘連翹這才開始正題:「資料,你是從何而來?」

    楚逸寒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盡力的回憶著那資料是從何而來。但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是假資料那為什麼會刻著風月坊的標記,還是金色獨一份的資料標記。」

    楚逸寒避開了甘連翹的問題,只是甘連翹可沒這麼輕易被糊弄過去。

    「我是問你,這資料你從哪弄來的。」

    楚逸寒當然清楚這些甘連翹是必須要個結果的,不滿的撇了下頭說:「本宮那些日子那麼忙,哪記得這些小事。」

    聽到這樣的答案,甘連翹也是醉了。

    歎口氣說:「行了,再追究這個也沒什麼意義了。以後遇到這樣重要的事,還是要多長個心眼,知道嗎?」

    楚逸寒不奈煩的點了下頭說:「嗯。」

    「嗯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甘連翹的嚴厲越來越像楚逸寒的生母,嚴厲到一種咄咄逼人的境地。

    楚逸寒答:「知道了。」

    甘連翹這才滿意的點頭。

    「姑姑準備將這份資料送到皇后那去。」

    「什麼?」

    不等甘連翹說完,楚逸寒的暴脾氣又發作了,他猛的拍桌子,掀了桌杯,水潑了一桌。

    甘連翹瞪著他說:「你不要急著發火,你能把姑姑的話聽完整了再發怒嗎?」

    「不行!什麼事,你都可以做,唯獨這件事,不許公開。」

    楚逸寒的主觀意見堅持。

    甘連翹也不示弱:「反正又不是真的,倒不如糊弄下他們,我們好從中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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