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出他的自卑,霄月卻不以為意,因為彥良在霄月眼中並不是自己買回來的下人,而是她試蠱的容器,除此外,兩人應該是平等的存在,真要算關係,她就是那個壞心腸的老闆,他頂多是她僱傭的倒霉員工,供她試蠱的道具罷了,待她試完蠱,做為賠償,她會放他自由。
「彥良,不管你賣身出於什麼原因,在這裡,我和你一樣是平等的。()待我做完那件自己要做的事後,我會放你自由的。」
霄月的話很突然,彥良清秀的眼中表露出一些驚訝,然後是一絲的失落,他臉色蒼白的看著霄月,他以為這輩子就會呆在這裡了,或者等自己金榜提名,也許還能娶她為妻。但這夢還沒有開始,就被她一言擊碎,她說要放他自由,他卻莫名的難過了,和她說話的坦然一樣那麼直接的難過。
霄月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提到賣身的事刺到了他痛處。不過彥良賣身確實是件讓他很難以啟齒的挫事。
此時卻已經無法讓他再去回想了。他低下頭,聲音有些微弱:「櫻見,即贖了我的身,於情於理我都必須呆在你身邊守護你一輩子,除非你不願意收留我。」
說完,他真誠的看著霄月,乾淨的眼睛裡沒有一絲的雜質,似在等待霄月的答覆。
霄月不以為意的輕輕一笑說:「彥良,你知恩途報是好事,但誰都會有落難的時候,你不用因為這個就一輩子束縛在我身邊。男人應該翱翔在更廣闊的天地間。你說是嗎?」
她嗓音清甜,猶如甘露。卻又似一劑毒藥絮繞在彥良的心頭。完全沒有一個該是小女孩的樣子。是呵,從在伢館到現在,她身上一點孩童該有的東西都沒有。他更加好奇她的真實身份了。
不過彥良此時卻沒有時間去想這問題的,他是真心想呆在霄月身邊,不過霄月卻不這麼認為,她錯以為他是個很普通的古代人,思想保守,格守規則。她最不須要的就是這兩樣東西,所以她只能依自己的思維去開導彥良。
她卻不知道也看不見,彥良隱藏在眸子深處的情意。
彥良有些受打擊,看著霄月,唯一找到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就是,她再看起來老成,終還年幼,不能懂他的感情,他能理解,也能等,於是說:「我答應你,有朝一日一定會翱翔在更廣闊的天地,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以不離開這裡嗎?」
霄月點頭,她以為彥良被自己說服了,於是開心的說:「你這樣想,是很好的。不過在我准許你離開後,你若真有要走的那天,請提前告訴我一聲。」
彥良慘淡的笑,心好像缺了一塊一樣的疼。點頭。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吃著飯。
「我一會要離開這裡,我的房間我會鎖起來,我什麼時候會再回來,現在也說不準,剛剛給你的銀票應該能用上一段時間,我想在我回來前,你應該餓不死。」
說罷,霄月就放下了碗,揚著笑看著彥良,像交待任務的小長官一樣,接著問:「你知道了嗎?」
彥良微笑著點頭。
霄月滿意的站起來,然後進到屋中,順手拿了幾件東西就將門上了鎖,然後把鑰匙放到兜裡就往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