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會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甘連翹想不通,也沒時間去想,立即吩咐人將楚逸寒帶離。
霄月醒過來時,已經是月中天了。
她看著陌生的假山,頭暈的厲害,手扶住假山時,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晃然驚醒。
腦中出現的人不是楚逸寒而是甘連翹。她呆怔在原地,內心受到非常大的打擊,比在新婚當夜發現楚逸寒知道嫁過來的人是她不是子菁時還要難過上幾分。一種深深被出賣的感覺在她的心頭瀰漫開來。
不,霄月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黑色的眼眸深沉的仰望著星空,寫著無盡的迷惘,她得出太子府一趟!霄月打定主意後,沒在秋宛呆多久,因為她的狀況很不好,又被楚逸寒喝了不少血,所以她決定先回柴房。
費了好大的勁,霄月才回到柴房,正想進去,卻驚奇的發現門上的鎖是虛掩的,她的心跳的很快,腦中想了很多,其中有個她從來沒有想過的想法一閃而逝,這想法讓她像掉入深淵一樣難受。但是她還是在心裡安慰自己,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還是不要糊思亂想的好。
蒼白的臉上,霄月強打著精神。她不動聲色的進到了屋裡。屋中沒有點燈。凝著氣小心的進到屋裡。
才出發一丁點聲響,就聽到馨兒稚嫩的童音:「姐姐,是你嗎?」
霄月停下了腳步,站在那,神色複雜的看著黑暗中的馨兒向自己走來。如果剛剛的想法是真的,那麼這一切就太可怕了。霄月完全不敢想,她謀劃了十年,也有人謀劃了她至少三年。霄月謀劃十年的目的是成為太子妃,那謀劃她的青鸞的目地是什麼呢?霄月想不到,越是在這樣不敢確定的時候,她越是找不到結果。
馨兒沒有得到霄月的回應,乾脆就走到了門口,看著月光下的霄月,她揚起了天真的笑,但是霄月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你是不是青鸞派來的」話卡在喉嚨裡,一直問不出來。
馨兒沒有查覺到霄月的異常,只是看到她一身衣服全皺巴巴的時候才吃驚的說:「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霄月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馨兒則好像不理會她的情緒一樣,拉著她就進到屋裡。直到挽著她到草堆躺下。
也沒有多問一個問題,而是立即找了件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換完衣服後,她又幫霄月檢查了下傷口。
前前後後的忙了好一會才算完。這期間霄月都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或者說是在觀察她。
「姐姐,你剛去哪裡了?」
馨兒依舊天真而好奇的像個孩子。
霄月再次拿出最後的一點點信任,找回了自己的正常,她慘淡一笑說:「沒去哪。」
馨兒沒有追問,最後皺著眉頭說:「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能亂跑,知道嗎?」
霄月點頭,目光空洞洞的看向門外,倒頭就準備睡了。
馨兒見她點頭,也沒有多在意什麼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外邊,這才驚叫道:「啊,天已經這麼晚了,馨兒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