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老者手中的樹枝打在張昕的手臂上,「手要伸直!」
張昕瞪了老者一眼,索性把劍放下,坐到旁邊一塊大石頭上。昨天她問他憑什麼要相信他的時候,他沒有回答,轉身就走了,張昕以為他不是尋找證據就是放棄了,誰知道今天一大早天沒亮,老者就叫她起床練功,一直到現在日上三竿。
「快點過來,時間緊迫!」老者催促道。
張昕別過頭,冷哼了一聲,猶如一個撒嬌的小孩子。
老者沒有張昕意想中的大發雷霆,而是瀟灑地拍拍手,雙手背在身後,幽然地往茅屋走去。在經過張昕身邊時,他用不大不小,剛好張昕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你不想回去見黃琳恩了,那就不練唄!反正我沒有關係!」
當然到了將來的某一天,張昕發現這句話是哄她的,其實整件事情上,老者是最急的一個人,他要幫自己無用的徒兒彌補錯誤。某人跳腳,指著老者,「你這個大騙子,活到這個年齡還去騙人。」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老者嘴唇彎起,輕撫著白鬚,「你不是也急著回來嗎?我也算不上騙你!」
……
老者這句話比靈藥還見效,張昕「咻」地一聲站起來,扭了扭脖子,活動一下有點酸痛的雙腳,立馬又進入緊張的練功當中。
半個月過去,張昕每天貪早摸黑,太陽公公還沒還是上班,她就開始練習了,直到月亮姐姐過來接班,她依然在練習。她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只要稍微一動,疼痛就會蔓延全身。
「老頭,你確定是這樣子練功嗎?」張昕拿著劍,在陽光下站了整整兩個小時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她看過很多武俠小說,但與老者對她的訓練方法是大相逕庭。哪有人像老者一樣,每天都讓人在陽光底下罰站。
老者嘴角翹起,一隻樹枝達到張昕的腰上,「挺直!我還沒有說結束吶!」
被這麼一打,雖然力量不大,但她的氣上來了,「匡當」把劍狠狠扔在石頭上,「這樣子下去,我可以打敗那個什麼斯嗎?」
「不可以!」老者習慣性地撫上了銀白色的鬍鬚。
這麼一來,張昕就更加生氣了,既然這樣子贏不了,老者怎麼還要她每天練,不是在折磨她嗎?他是神仙,怎麼不傳授一些必勝的絕技給她就好了。
張昕氣沖沖地走到茅房,「咚」的一聲坐到竹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涼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全部喝到肚子裡去。
既然不練了,她要好好休息,這些日子她累死了。張昕這麼想也這麼做,她躺倒床上,想要美美睡一個覺。
可是,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卻遲遲無法入睡。
「討厭!」張昕嘴裡呢喃了一聲,不知道為啥的,穿上衣服,自動自覺都又來到了練武的地方。
老者正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不對,仔細一看,他是懸在了石頭上,雖然離岩石很近,但屁股確實沒有碰到石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