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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Act.26 空白 文 / 鈴雨蘭夜

    「靈夢,你真的要走嗎?」

    金色頭髮的魔理沙拉著靈夢,像要哭出來似的。

    「嗯,這次還是把你們家剩下的茶葉給我一點點就好。啊,對不起,我能不能拿一點東西給她……」

    靈夢有些為難地說著。

    「東西都準備好了……不過小靈夢,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在我們家住下來呢,真是的!」

    霧雨有些忿忿的叉著腰。

    「對不起,霧雨大人,這是我自己的堅持。好了,謝謝你們的幫助,再見,霧雨大人,還有魔理沙。」

    靈夢鞠了一躬,轉身走了。

    「媽媽,靈夢她為什麼不肯住下來啊……還有那個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走掉了,真是奇怪。」

    魔理沙一臉的疑惑。

    「這種事情我哪知道……你多關心關心她們就好了。」

    「嗯嗯。」

    魔理沙猛點頭。

    「那,今天我可不可以不去上——」

    「不可以!」

    魔理沙話還沒說完,就被霧雨打斷了。

    「你這死孩子,上次老師都告訴我你又逃課了,這次你還想逃?」

    「去死吧~~」

    霧雨又開始死命的扯著魔理沙的臉皮。

    「媽——媽,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魔理沙大聲討饒,霧雨才悻悻的放開手,似乎沒有過癮。

    「那還不快去上課?都什麼時候了!」

    「是是是!」

    魔理沙一溜煙跑掉了。

    「這還差不多——哎哎,學校不是這邊啊,你這死孩子又逃課!給我站住!!」

    「……可惡!」

    魔理沙早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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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又惡化了……只剩一天左右了吧。」

    頂著風斜斜的走著,小白感覺到身體的觸感正在一點點消失。

    幾乎已經感覺不到冷了,她的神經一點點的失去作用。

    「……」

    小白抬起頭來,清澈的目光朝向了某個方向。

    那是記憶中魔界的方向。

    自己混亂的記憶,只有幾點是特別清楚。

    魔界的人,自己是必須保護的。

    無論是不認識的神綺,魅魔一行人,還是記憶點存在的愛麗絲,都是自己保護的對象。

    還有,對手的強大。

    甚至於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即將到來的浩劫,以及那個浩劫的中心,自己。

    嘗試過努力,但是自己這個本來就已經破破碎碎的靈魂,能維持靈體就不錯了,還能做什麼?

    只能分離自己的靈魂去做幾個人偶來替自己保護她們罷了。

    「……」

    夾雜著雪的寒風,吹的她的長髮長長飄散。

    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

    她並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

    每次合上眼,無數的怨靈如電影一般在自己眼前一幕幕閃現。

    但是,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習慣。

    從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的麻木,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於那些血淋淋的怨靈,習慣了自己殘破的靈魂,習慣了忘記自己是誰。

    還記得剛剛出現在世界上,眼前的那個金色長髮的小女孩。

    大雪紛飛中,昏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手裡還緊緊攢著一個大蛋糕。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空空的腦袋裡出現了一些畫面。

    一起去一個奇怪的山間湖泊玩,一起去惡作劇,一起去上學,一起去欺負別人。

    正是自己和昏迷在地上的那個小女孩。

    空白的心,似乎有了一些記憶,溫暖的記憶。

    僅僅為此,自己也要救她了。

    於是,自己抱起昏迷的她,沿著直覺走到宮殿門前,把她放下。

    在此之後,以夢靈體的形式存在於她周圍,儘管後來發現自己的靈體宿主是她。

    習慣於看著她去作弄魅魔,習慣於去看著她高興著,然後不習慣她對著自己時候那副做錯事的表情。

    什麼叫還給我啊,從來就沒想過的。只要能看著,就很開心了。

    然後,愛麗絲居然要自殺把她的「命」還給自己,真是不能忍受她這種天真了。

    本來自己是裝得很冷淡,讓她討厭自己然後不去想這些事情的,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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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還有水銀燈,天天黏著自己,什麼事情都搶著做,天天陪著自己發呆。

    還有上海,那孩子從某種程度上來更像水銀燈的姐姐呢。

    「唉,好想你們啊,愛麗絲。」

    小白默默的念著,獨自走在風雪的山脊裡。

    山脊的一邊,似乎是一片森林,只是被風雪覆蓋住了,看得不甚清楚。

    感到渾身無力的小白,朝著那邊走了過去,找了棵樹靠著坐了下來。

    「……」

    她閉起眼睛,仰起臉,似乎在享受著這場風雪。

    一絲困意湧了上來,她決定先睡個覺。

    似乎好久沒安穩的睡過了,她馬上就睡著了。

    風雪中她蒼白的臉,如雪的長髮,似雪精靈一般,在不遠處的靈夢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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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晚上了嗎。」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小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星光遍佈了。

    「嗯?」

    她低下頭,發現自己身上纏了幾圈紗布,旁邊還放著一些沒用過的紗布,以及一些吃的。

    「……」

    不用說,她知道是誰。

    小白扶著樹吃力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森林。借助晚上黑暗的森林,她想甩開靈夢。

    晚上的森林幽幽深深,陰冷的風一陣陣的吹著。

    小白並不認識路,她也不需要認識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白髮現了前面有一團黑影。

    她收起步子,慢慢的走了過去。

    一個小小的土堆,前端插著小木牌,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兩個個難以辨認的字。

    「媽媽。」

    小白低聲讀出了上面的兩個字。

    土堆旁邊,有一個粉色衣裙,背後有翅膀的小女孩,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著。

    攏著雙手和翅膀,俯著身子,還用了幾塊木板撐住身子。

    這個奇怪的姿勢引起了小白的好奇。

    她悄悄走到女孩旁邊,看向了她的身下。

    是一朵小小的白花。

    在這種嚴寒的冬季,居然還有一朵花開著,簡直是不可思議。

    觀察到小女孩磨破的手肘和手指,以及凍得發紫的臉頰,她似乎明白了原因。

    以自己的體溫護著這顆小花,估計是成活的原因吧。

    「……」

    她不禁有些羨慕這朵白色的小花。

    能有人這麼去照顧,是莫大的幸福吧。

    小白在小女孩的旁邊蹲了下來,把懷中的吃的東西全都放下,然後把那些未用過的紗布纏在女孩受傷的地方。

    也許是太累了,那個女孩始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紗布用完了,勉強把她受傷的地方全都裹上。

    小白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反正我是即死之人,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嗤!」

    小白把纏在自己身上傷口的紗布全扯了下來,暗金色的血流了一地。

    似乎是神經已經麻痺了,她幾乎感覺不到痛。

    她把紗布像衣服一般纏在小女孩的身上,然後走到那朵小花的面前,抓起一些土,混合著紗布做了一個小小的罩子罩在小花上。

    「……再見。」

    小白低聲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依舊趴在地上的小女孩似乎做了什麼夢,嘴邊蕩起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森林的另一邊,靈夢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闖。

    「跑哪去了,真是的!」

    明明剛才還看見的,一轉眼就消失了。

    靈夢不由得苦惱不已。不過,在一邊較為茂密的樹叢,她發現了目標。

    渾身暗金色的小白靠著一棵樹睡著了。

    靈夢知道,那是小白的特殊的血的顏色,於是她很憤怒。

    明明給她纏好了紗布的,為什麼這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靈夢捏著拳頭走到她面前,憤怒之色溢於言表。

    「……」

    本來想叫醒她好好說一頓的,但是又不忍心。

    恐怕是從出生到現在,對自己最好的人了吧。

    儘管魔理沙和霧雨也很照顧她,但是那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和堅毅的神情,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

    更何況還在大雪天裡救了昏倒被埋在雪裡的自己。

    更何況她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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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同是天涯淪落人。

    靈夢對小白有著一些特殊的依賴感和親近感。

    「……唉,算了。」

    看著睡得死死的小白,靈夢歎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晚安。」

    她輕輕挨著小白,閉上了眼睛。

    夜風緩緩的吹過,細細的溫暖在森林裡散發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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