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藝又賣身?還契約?!我呸!!!
年舒冷笑一聲,一把將莫錦雲遞到自己面前的那張白紙撕碎——
「你這個萬惡的土財主,賣身契?你怎麼穿回你的舊社會去!反」
啪媛!
她還直接把自己手裡的白色碎屑砸到了莫錦雲臉上,「要寫你自己寫,寫你的三圍,尺寸,還有不那麼令人滿意的某個器官的長度!這種事,姐不奉陪!」
她甩開莫錦雲的手,就要往門口奔。
他倚在身後的矮櫃之上,狹長的眸子裡露出寸寸寒冰——
如果目光可以點穴,年舒已經被點住,而且片縷不留。
「可惜,我本來還打算對你坦誠以對,告訴你莫少弦在哪兒的。」
「」
又是莫少弦!
年舒轉身,抓狂地看著他,「你就不能換一個新鮮的誘餌嗎?」
「我改主意了,」他自顧自地道,「你答應我做一件事,我就讓你知道一個線索——這個線索可以提示你找到莫少弦。你湊齊所有的線索,就能找到他了。」
「」
霸道總裁也喜歡玩集齊七龍珠然後召喚神龍的遊戲?!
年舒氣笑了,「幼稚!」
「應不應,在你。」
他露出那種『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的表情,冷冷地,從她身邊走過——
卡!
擦身而過的最後一秒,年舒准去無誤地抓住了莫錦雲的手臂——
「成交!」
一瞬間,似乎有一抹笑意從莫錦雲的唇瓣之間滑過,又似乎,沒有。
他轉身,指了指她身後的那個矮櫃,「裡面還有紙,拿出來,寫一張賣身契吧。」
「」
尼瑪!
年舒眼淚汪汪,心裡瞬間想起楊白勞被迫將喜兒賣給黃世仁的那段淒慘音樂那小二胡拉得心裡拔涼拔涼的
她垂頭,將自己的十個腳趾數了一遍,心裡默默壓下怨念,然後抬頭,一臉哀怨地看著莫錦雲,「可以不寫嗎?」
「可以,大門密碼是123456,慢走不送。」
「」
「我寫!」
她轉身,一把從矮櫃裡掏出一張白紙,從莫錦雲的西裝上口袋裡拿出那只別在前襟的純金派克筆,直接坐在地上,將白紙摁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
「賣身契是嗎?寫就是了」
「好。」
他也沒有阻止她,只是站在原地,垂眸看著——
年舒一把將筆蓋擰開,啪地丟得很遠,一筆一劃,努力地像一個小學生一樣,「賣身契?契約怎麼寫?!」
她一臉無辜,噥噥地用一雙秋水眸子盯著莫錦雲,連要吐的感覺都忘記了。
月光之下,這女人純淨得像是不然塵埃的仙子。
莫錦雲抿了抿唇,「那要不——」
年舒大喜!
不枉老娘坐在地上故意露出這溝深縫緊一線天,美人計,奏效!
她屏住呼吸,等著莫錦雲說的那句要不就不用寫了。
結果就聽著莫錦雲繼續道——
「你寫拼音吧。」
砰!
年舒筆尖直接戳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她忍!!!
故意用左手拿筆,在紙上方寫著——
賣身器。
莫錦雲嘴角抽了抽,沒再去看那張紙,只微微瞇了瞇眼,「我說,你寫。」
「哦。」
莫錦雲深吸了一口氣,
tang悠悠開口,似早就打好了腹稿一樣——
「我年舒,從今日起,一,對莫錦雲的要求有求必應。二,除了莫錦雲之外,不跟任何男人出去吃飯,不上任何其他男人的車。特——」
「停——」
年舒打斷他。
「你不滿意?」,他青筋微跳,「難道還想跟那個易流雲出去?!」
他今晚是真的氣到了,特別是看到她在喬家門口上了易流雲的車子以後,更是暴怒。
所以才讓她寫這個契約書,也是想借這個機會約束她,提醒她一下。
好酸!年舒扁了扁嘴,心道我和誰出去是我的自由,你壓根管不著,不過好歹這是莫錦雲的地盤,她也不敢徹底把他惹毛了,「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是哪個jin字?金?還是緊?」
「」,莫錦雲差一點七竅生煙。
敢情這麼長時間了,這丫頭從來沒有關注過他的名字麼?!
年舒得不到答案,也不面前,大手一抬,在紙上寫下莫金雲三個字,然後繼續按照他的要求寫著
著,「特什麼?」
他忍著怒意,「特立此為據,不得有違。不然年氏的所有股份,都直接轉入莫錦雲名下。」
「你太狠了吧!」
「不寫你可以走。」
「」
年舒咬牙,抓頭髮,撓地板,最後還是把契約書寫好,遞到了莫錦雲面前。
他看著上面那幾個鬼畫符的字,抽了抽嘴角,抬手,想要去拿。
年舒一個用力,卻沒有放手。
她抬眸,哀哀怨怨地看著莫錦雲,眼裡像是要滴出淚來,受了極大的委屈。
那小模樣,只差沒說一句,公子折煞奴家了
莫錦雲皺眉,用眼神示意她放手,然後也用力地去扯那張紙——
年舒指尖微微用力,扣住不放——
有種你就拉碎!
莫錦雲斜睨了她一眼,「放手」
「我腿軟,起不來」
話這樣說,聲音也是嬌滴滴的,可硬是拽著那張紙,不肯鬆手。
「雲端!」
莫錦雲突然出聲,下得年舒一身冷汗,手一鬆,紙已經被他輕鬆抽走。
年舒呆在地板上,「你剛才說什麼?!」
莫錦雲心滿意足地看著那鬼畫符一樣的字體,將紙張收進自己口袋,「剛才看到月亮躲在雲端後面去了,真美」
「」,年舒差點軟在地上。
尼瑪!
嚇人啊!
殊不知她此刻的表情都已經被莫錦雲盡收眼底,換來他清雋一笑。
有的事,心裡已經猜出了個八.九分,剩下的那一分,反而不急於去求證了。
對於年舒這樣性格的女人,只有放長線,給她足夠的,卻又不那麼夠的自由,才能真的讓她屬於自己。
要壓人,很好壓。
可他要的,除了人,還有心
年舒悲催地看著自己的賣身契被莫錦雲放進自己的兜兜裡,「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
失魂落魄地連自己的好處都忘了拿了。
當然,莫錦雲也不會蠢到要去提醒她,只抬手指了指她從婚宴上帶回來的那瓶香檳,「今晚我們達成如此重要的協議,你不喝一杯慶祝一下嗎?!」
「」
不提還好,一提又是火冒三丈!
年舒氣得衝上去,抓起矮櫃上的那瓶香檳直接打開,咕咚咕咚,也不知道是渴了還是氣的,直接一瓶見底。
然後豪氣干雲地將酒瓶子往莫錦雲懷裡一扔——
「不就是想灌醉我,想把老娘拐上/床嗎?!告訴你,老娘不吃你這
一套!」
「」,莫錦雲挑眉,「我的確沒有這樣的打算,不過聽你的語氣,你似乎很期待?!」
「」,年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直接蹭蹭上樓,將自己甩進浴缸裡,泡出一肚子的酒氣,終於開始覺得暈眩
那張契約書反正也起不了什麼法律作用,莫錦雲拿去也是白搭,而且她還故意寫了那麼多錯別字在上面
那玩意兒根本約束不了她什麼吧?
一邊有些阿q精神地這樣想著,一邊將自己埋在浴缸裡,昏昏沉沉地睡去。
半晌之後,莫錦雲打開浴室的門,看著浴缸裡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已經昏昏欲睡的人,請歎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說她有心,偏又那麼無情。
說她無心,偏偏一舉手投足之間又都是讓他忘不掉的風情
抬手,扯過一旁的浴巾,將她整個人的裹了起來,抱在懷裡,往臥室的大床上走去。
那張契約書早已從口袋裡滑落,飄飄蕩蕩地落在了地上。
兩個人渾然不知,這玩笑一般的契約書,居然在不久的將來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一場翻天覆地的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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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年舒醒來,身邊已經是空無一人。
一夜沉睡,她知道自己和莫錦雲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
可這一口氣還沒有松完,床頭的電話就像是奪命call一樣叫了起來。
是醫院的電話!
心倏然提起,年舒連忙摁下免提鍵——
「年小姐,舒女士心口有點不舒服,想請您過來看一下。」
翻然從床上爬起,年舒急得在房間裡亂轉,最後才找到放在自己床頭的衣服。
連內.衣尺寸剛好的這種事她都已經來不及思考,直接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年小姐,莫先生交代我等您醒來。請問您要去哪兒?!」
/>是昨晚的司機!
謝天謝地!這一塊富人區,可沒有什麼出租車!
年舒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去醫院,快!」
司機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將車開走。可車子開到離醫院一條街的距離的時候,年舒卻喊了停——
舒敏華不讓她和莫錦雲來往,自然不能讓自己母親看到或者知道這輛車。
不然只會更刺激她老人家。
年舒在司機不解的目光中下車,飛奔進醫院,「我媽怎麼樣了?」
「」,護士被她抓得手疼,一時回答不出來,年舒一把甩開她,直接衝進病房——
呃——
舒敏華正坐在床頭上,安靜地吃著蘋果,一個老人家正坐在她的面前,手裡還握著濕巾,臉上的模樣是隨時準備將濕巾遞出去,或者幫舒敏華擦嘴的樣子——
這是心口不舒服的樣子?!
年舒狐疑,卻不敢發問。
舒敏華已經發現了她,立馬朝她招手,「年舒,你盛伯伯回來了,趕緊來」
盛伯伯?!
年舒看著那年近六旬還穿著一絲不苟白色西裝,打著灰色領帶的老人家,心裡猛地跳出一張老照片——
媽媽的老相好回來了?!
她知道媽媽以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後來去南洋了沒有聯繫,現在又回來找媽媽了?!
年舒不古板,也並不贊成自己母親要死撐住維繫和父親之間那段痛苦的婚姻,所以立刻露出熱情的笑,「盛伯伯!」
「小舒」,盛遠樓轉身,和藹地
看著她,「像真像真像你母親年輕的時候,那麼漂亮。」
一旁的舒敏華難得地再次展露笑顏,「別誇她,誇她她就容易飛了」
最近舒敏華很少有這麼高興的時候,年舒抓住機會,連忙上前扶住舒敏華的手臂,在自己媽媽懷裡撒嬌賣癡——
「我像媽媽,所以是個大美人咯!」
「呵——」
這下,連一向氣的舒敏華都笑出聲來——
「淘氣!」
母女沒有隔夜仇,她也不打算再計較以前的事——莫家家大業大,終究不適合自己女兒這樣的性子。而且這段時間她也觀察過,年舒的確沒有再和那個莫錦雲有什麼交集。
舒敏華放下心來。
一旁的盛遠樓笑瞇瞇地打量著這對母女,心裡感歎——
歲月不饒人。
自己舉家被迫出國遷往南洋的時候,舒敏華才十幾歲,現在連女兒都這麼大了。
蹉跎啊,蹉跎
年舒睜大眼睛,「盛伯伯,你有什麼煩心事嗎?怎麼歎氣?說出來,我幫你搞定,好不好?!」
她擠了擠眼睛,示意盛遠樓看一旁的舒敏華,用眼神告訴他,自己支持這段再續前緣的黃昏戀。
舒敏華一笑,「鬼精靈!」
「說煩心事,倒也有一樁,」盛遠樓十分上道,立馬開口。
「我一定全力支持!」
年舒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辟里啪啦——
只要盛遠樓和舒敏華在一起,那麼年氏其實也是可有可無的——錢都是身外物,只要自己母親開心,她是可以放棄那些身外物的。
到時候母親開心了,再找機會把小雲端往母親面前一帶——
萬事大吉!
所以現在盛遠樓說自己有煩心事的時候,年舒全力地支持,只差搖旗吶喊,幫他助威了。
「你真的願意幫盛伯伯?」,舒敏華怕自己女兒三分鐘熱度,辜負了對方一片好心。
「全力配合!」,年舒點頭如搗蒜,笑得無比燦爛。
「那太好了!」
盛遠樓激動地起身,和舒敏華交換了一個眼色——
「你盛伯伯我現在,家業也是掙下來了,可就是有一件事,像心病一樣梗在胸口,不痛快。」
年舒繼續猛點頭——
明白,忘不了以前的青梅竹馬嘛,老年人很多都有這樣的情結,她理解!
「這件事,折騰了我好幾年了,如今有你幫忙,一嘗夙願,也算是讓我老頭子安了心。」
年舒繼續點頭——
娶我娘,我願意!
「我家兒子比你大兩歲,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對象,不如你們今天就見見吧?」
卡!
一直不停搖晃的脖子突地停了下來,差點扭到——
「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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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漢族婚俗之一。流行地區甚廣。舊時包辦婚姻的青年男女,親友的帶領下,依約前往某地見面,互視相貌,並議婚約。
這是年
年舒在某家離醫院不遠的茶餐廳內,趁對方還沒來之前,用手機搜索到的百度詞條。
omg!
她就知道!
自己那從一而終思想根深蒂固的母親,怎麼可能會輕易地答應跟盛遠樓過?!
這明明就是一場陷阱!
最可恨的是她還自掘墳墓,把那坑越挖越深,最後跳下去連聲音都傳不到地面上——
可恨!可悲!可憐
她有氣無力地趴在面前的小桌板上,想著走之前老媽叮囑的話——
「莫少弦失蹤這麼久了,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你們之前簽的婚書用不了多久也可以作廢了。好好找一個男人,不然媽媽死都不會原諒你!」
死都不原諒啊!
她真是欲哭無淚。
早知今日,當初死活不同意進莫家,就沒這麼多蛋疼的鳥事了
年舒哀歎一聲,又哀歎一聲——
「我很醜?」
頭頂突然飄來一陣幽幽的聲音,帶著一點怨念。
年舒立馬抬頭——
哇——
帥哥!
大帥哥!
有錢的大帥哥!
阿瑪尼襯衫,傑尼亞西裝,芬迪平底皮鞋——
一米八幾的身材,臀部翹鋌而緊實
帥!
帥哥在她面前坐下,「盛世。」
這是在自報家門。
他就是盛伯伯的兒子。
年舒咳了一聲,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年舒。」
「我很醜?」
面前的男人頭也不抬,只盯著自己手裡的掌中遊戲機——
明明剛才還說比自己大兩歲,怎麼這麼幼稚?!
年舒心裡暗罵,卻不敢輕易得罪這位公子哥——
開玩笑,要是這位去舒敏華面前說兩句自己不配合的話,到時候母親大人又心臟吃不消,她怎麼交代?!
「不醜。」
才怪!
年舒忽略掉那傾國傾城的桃花臉,將臉扭到一邊,昧著良心在心裡開罵。
對面的人卻臉掀開眼皮看她一眼的時間似乎都沒有。
掌中遊戲機裡不斷有打打殺殺的聲音傳來,看來帥哥打的是聯網遊戲。
年舒也不催促,只是樂得清閒,打量了一下茶餐廳的四周——
反正自己人已經來,這位公子哥不願意看她,她有什麼辦法?
誰知這種想法只進行到一半,對面的人就突然伸過來一隻手——
骨節致的大掌上,攤放著那台掌中寶遊戲機——
「把這一關打過去,我就娶你。」
「」
年舒看了一眼那市面上都還沒有開售的頂級遊戲機,看著對面盛世臉上那種『朕既然已經忍痛翻你牌子了你就好好伺候著』的睥睨驕傲神情,心裡立馬竄出一股子火——
正要發作,一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舒敏華親自打電話來——
「舒舒,見到盛世了嗎?好好跟他溝通,孩子不錯。和你也能玩到一塊兒」
玩到一塊
到一塊
一塊
塊
年舒如被魔音穿耳,被音律形成的巨大漩渦不斷地往下拖
她此刻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掀桌,然後把掌中寶砸到盛世臉上,然後再來一句——
「皇上你這個賤人就是矯情!」
腦子裡構思已經形成,還沒有動手之前,有人動作比她更快——
來人直接從盛世掌心裡那走了那個遊戲機,然後,淡淡開口——
「打通關是嗎?」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年舒用自己快要溜走的最後一絲力氣,抬頭一看——
莫錦雲!!!
她眼前一黑,真尼瑪冤家路窄啊!!!
媽媽咪呀,救命啊!!!!
ps:因為章節名寫不下那麼多,所以以後年舒和莫錦雲的前綴我就不寫了。一不小心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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