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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救喬司南的辦法!(大更,必看!) 文 / 圖咖咖

    「那輛廢棄的貨車是走私的,我們查了一下,」喬飛頓了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點,生怕喬司南再受什麼刺激,「跟三年前被丟棄在c市的那兩輛小汽車差不多是同時間同批次的被走私進來的。」

    c市?!擄走花花的車洽!

    喬司南咬牙,下頜肅然緊繃,難道童家,還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麼?!

    「繼續查。把和童家有瓜葛的人,統統排查一遍!」

    喬飛應了一聲是,又聽得喬司南問道,「喬宅那邊,最近有什麼動向沒有?」

    「洛錦書依舊還在醫院裡,脫離了危險期。鈐」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

    黎洛應該還不知道,可喬司南卻是鬆了一口氣。

    如此,她便不會憂心那麼多了。

    「其他人呢?」

    「正芸小姐一直在醫院照顧洛錦書,喬氏現在幾乎是一盤散沙,二少不願意接管喬氏,還是寧願當他的中醫,現在只有李璇一個人在喬氏苦撐。」

    喬司南唔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喬飛久候沒有得到回應,便大膽建議道,「大少,現在在喬氏的股份也不算少,再加上小少爺回來了,不如趁機」

    「不准輕舉妄動,」喬司南聲音微微沉了下去。

    此刻洛錦書未出院,自己若再對喬氏做出任何動作,對黎洛來說無疑都是左右為難的事,他,不想看到她有一絲一毫的糾結和難以抉擇。

    「她在做什麼?」

    見喬飛不語,喬司南出聲問到。

    「少奶奶嗎?她在樓下,年小姐和夏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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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掉喬飛,喬司南才折身,憑藉著熟悉的路線走出書房。人在視覺不靈光的時候,記憶力總是會特別的強。

    他現在開始在學著適應。

    可還沒走到二樓轉角,便聽到客廳裡傳來激動的聲音——

    「我絕對不允許你冒這樣的風險,你簡直在拿你的命開玩笑!」

    「舒舒」,黎洛的聲音壓得極低,「你小聲點。」

    「我怎麼小聲?!看著你去送死?!」

    喬司南被送死兩個字驚得僵在原地。

    「我懷個孩子而已,送什麼死啊?你說得這麼嚴重做什麼?!」

    「我說得嚴重還是你本身就不適合再有孩子?你剛流產,身體本身虛弱不說,以前的後遺症都還沒有好透,你怎麼生孩子?!」,年舒忍不住更加激動,「你要是敢這麼冒險,我就跟你絕交!」

    兩個人認識多少年了,從來都是她護著黎洛,黎洛也謙讓著她,能如此面紅耳赤,還是第一次。

    年舒說到最後,已經落下淚來,「洛洛,別犯傻,行嗎?!」

    一旁的夏唯朵也連忙勸著,「現在醫學昌明,說不定明天就有辦法能救喬司南,你也不必如此著急要懷孩子。再說,臍帶血只是理論上的,不值得你去冒險啊!」

    「對!」,年舒聲音顫抖,「你這樣簡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換喬司南的命!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年舒沒有談過戀愛,哪裡能理解黎洛此刻的心情?她全部所想的,就是自己小姨叮囑的那些話——

    如果再貿然懷孕,輕則終身不育,重則

    她委頓地朝後坐下,摀住臉,「洛洛你傻啊!賭這麼大,值得嗎?!」

    為了一個男人而已,值得嗎?!

    黎洛坐在沙發上,咬唇,一臉堅定地看著她們二人,「用我的命去換,我也心甘情願。更何況,我們不一定會輸,對嗎?」

    「那你就保證你一定會贏?!輸了你就沒命了知道嗎?!」

    相對於年舒的激動,黎洛顯然更加淡定,眼底,甚至還帶著某種飛蛾撲火的決心,「若是司南真的有事,我輸了,又能有什麼遺憾的呢?」

    她說得很輕,卻還是,銳利地鑽入他的耳朵裡,幾乎要將他擊倒。

    輸?

    她賭的,是她的命啊!

    他怎麼能讓她輸?!

    洛洛洛洛

    喬司南頹然地靠在一旁的牆上,努力地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滑坐下去。

    若是你不在了,我必然不會獨活。

    可是若是你因為我而放棄你自己,他喬司南絕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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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夏唯朵和好不容易被自己安撫住的年舒,黎洛小心地掩蓋住自己臉上的疲憊,轉身,又掛上了幾近燦爛的笑臉。

    不管他能不能看到,她每一天,都在努力地微笑著。

    這是給他們兩個人同時的希望。

    &nbsp

    腳步輕快地上樓,卻發現喬司南不在書房,而是在臥室,在她進去的時候,他似乎,還在睡著。

    抬眸掃了一眼床頭的電子鐘,心中快速地計算了一下時間,她發現他今日睡得似乎要足一些

    心下微喜,黎洛轉身欲離開,可喬司南像是和她有心電感應一樣,帶著慵懶的聲音略略揚起,「洛洛?我睡了多久了」

    黎洛回頭,看著他一臉的睡意朦朧,連聲道歉,「我吵到你了?」

    「沒有,」喬司南搖頭,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直到將她的手納入自己的大掌之中,他才幽幽開口,「我好像又睡了很久?」

    足足有四五個小時,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黎洛寬心道,「是不是布朗醫生的藥有用了?」

    「許是,我覺得精神不錯。」

    「那你再試試,看還能不能再睡一會兒,」黎洛頓覺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連忙將喬司南身上的薄被又略略拉高一點,「剛才我在樓下的時候,你媽讓我去找她我還沒去,我現在先去。」

    「如果不想去」

    可以不必理會這句話還未說出口,喬司南便已經被黎洛用小手摀住了唇瓣,她彎腰在他頰邊落下輕快一吻,「不必擔心,我應對得下來。」

    他唔了一聲,回吻了她一下,「那我試試看,還能不能再睡一會兒。」

    「加油。」

    她關上房門,留下絕對安靜的環境給他。

    殊不知,在房門被合上的那一瞬間,喬司南卻已經從床上撐住雙臂,坐起。

    急劇瘦下去的手掌,努力地摸索到一旁的抽屜,然後掏出裡面的煙,銜在唇瓣之中,點燃。

    煙霧裊繞開來,一如他此刻越發絕望的心一樣,飄飄渺渺,不知道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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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洛走到書房門口,抬手敲門。

    裡面司徒娟叫了一聲進來,聲音裡一如既往的,沒有一絲客氣。

    門被張媽從裡面打開,可出乎意料的,卻是裡面的人足有六個之多。

    司徒娟,張媽,司徒菁,還有,兩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和一個護士。

    心口,被這個畫面猛地提住,她急切地上前,「是不是司南他有什麼進展了嗎?」

    醫生像是被訓練好一樣地一起看了不遠處的司徒娟一眼,後者淡淡地掃了一眼黎洛,「我們沒時間浪費,所以也就長話短說。」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兒子為什麼就非這個黎洛不可?

    三年前的教訓,她的決然抽手離開,喬司南可以忘記,但她司徒娟卻忘不掉。

    「請講。」

    黎洛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看著司徒娟。「你的身體情況你自己應該比我清楚,要在短時間之內懷孕,你覺得可能麼?」

    黎洛皺眉,已然不悅,「看不出來您還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

    「下次和你那些朋友講這種私密的事,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司徒娟也毫不客氣地還擊回去,婆媳二人絲毫沒有要偽裝的打算,儘管兩個人此時目標一致,都是為了那個自己最愛的人而努力,可依舊是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我短時間之內能不能懷孕,是我的事,」黎洛看著司徒娟,腦中不自覺地就想起三年前那一次的屈辱。

    那一次,她被張媽摁在病床上,在那麼多人面前接受了那樣屈辱的檢查,全拜司徒娟所賜,心下更加窒悶。

    她抬眸,看著自己的婆婆,「關鍵是,司南他只想要我的孩子。不會跟別人生。」

    司徒娟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事到如今,若說還看不清楚自己兒子的心,那她這個當媽的也算是白當了,所以她才不得不處處忍著黎洛三分。

    總歸,要顧念幾分母子情分才好。

    思及此,語氣,也自然而然地軟了下去,她將幾頁紙遞到黎洛面前,「既然你想要懷孕救司南,我也有這個意思,那麼我們應該想辦法一起把這個難關度過。」

    黎洛狐疑地接過那份件,「有什麼辦法了嗎?」

    「辦法一直都有,只是看你肯與不肯,」司徒娟隔空點了點那份件,「司南沒有多少時間給我們虛耗,希望你盡快拿定主意。」

    黎洛將件翻開,心口,倏地涼到骨子裡。

    代孕?

    虧她司徒娟想得出來!

    啪地一聲將件扔了回去,「我自己會努力生,不必讓你來費心。」

    「你怎麼生?醫生難道是在開玩笑告訴你你已經不適合再懷孕了?」,司徒娟惱怒地盯著散落了一地的件,一腔怒氣終是忍不住悉數撒了出來,「你以為是兒戲麼?還是你以為天天都是愚人節醫生在和你開玩笑?!」

    「你既然知道司南只會要我的孩子,那麼也應該知道司南必然不會同意!」

    黎洛氣得全身發抖,「對不起,我做不到看著別的女人幫我的丈夫生孩子,抱歉!」

    一旁的司徒菁見情勢不對,立刻上前勸阻,「姑姑,表嫂,你們有話好好說。」

    這是原則問題,如何能好好說?

    司徒娟冷笑一聲,一把扯過司徒菁的手,將她扣在自己身旁,「菁菁都比你懂事,只要你點頭,她願意幫你們生下孩子。你只要配合一下,就好。」

    黎洛瞳孔一縮,星眸瞪向司徒菁,「菁菁,你」

    司徒菁囁嚅了一下,「表嫂」

    「真是無藥可救!」

    她曾經把話都已經說到了那個地步,司徒菁卻還是如此唯唯諾諾,執迷不悟,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表嫂」,司徒菁眼淚快要掉出來,「我,我也想救表哥。您就當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報答司徒家,可以嗎?表嫂。」

    她說得小心翼翼,卻只能讓黎洛心中厭惡更深。

    代孕?!這個女孩子到底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的人生會因此而不完整,而以後,又讓喬司南和自己如何面對她?!

    「司南的病情今天有所好轉,睡的時間略微長了一些,我想我們不會需要你『慷慨』的幫助,謝謝。」

    黎洛冷冷說完,轉身要走。

    手臂,卻被司徒娟狠狠捏住。

    她揚手,用足了全身的力道,將黎洛猛地一甩。

    猝不及防地,便被司徒娟摜倒在地,黎洛掙扎著想要站起,卻被對方更快地摁住了肩膀。

    司徒娟雙目赤紅,像是魔怔了一下,看著黎洛,快要將她的臉上灼出一個洞來,「孩子還是你和司南的,卵/子,由你來提供。你只需要在這裡簽字,簽完字,就沒你什麼事了。」

    黎洛心口一陣發涼。司徒娟把生孩子說得比做一件產品還輕鬆,她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幾個穿白大褂的人。

    原來,司徒娟早有準備。這不是自己拒絕就能拒絕得了的事。

    她冷笑,咬牙往後退縮而去,「這算是強迫麼?司徒女士,你不怕犯法麼?」

    「犯法?!」,司徒娟冷笑,「我兒子的命就是天大的王法!你若是不願意」

    她倏然鬆開黎洛,起身,再度將司徒菁推到黎洛面前,「用菁菁的卵/子,也是一樣。」

    黎洛如墜冰窟,看著一臉順從的司徒菁,怒其不爭地開口,「菁菁你」

    「表嫂,你簽字吧,」司徒菁彎腰將地上的件撿起來,重新遞到黎洛面前,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卻也哀哀求著,「表嫂,若是這樣能救表哥,也是好事一樁。」

    她傾身,在黎洛耳畔低語,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糾結,「你拗不過姑姑,我也不想用我的卵/子來給表哥生孩子。就當是讓我一次還完司徒家的恩惠吧。」

    她聲音裡透著那麼幾分真誠,可黎洛卻覺得這個女孩是如此地讓人陌生。

    恩惠?

    她的人生裡,就只有這兩個字麼?

    這樣的人生,又是什麼人生?!

    司徒娟耐心告罄,抓住桌上的簽字筆一把塞進黎洛手中,「不簽字,那就摁住她簽!打了麻醉直接取我們要的東西,不要再給我浪費時間!」

    張媽從旁邊上來,五大三粗地摁住黎洛的手,用足了蠻力強迫她抬筆,往件上面壓——

    手,被捏得骨骼作響,生疼!

    往昔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來,將黎洛湮沒!

    她尖叫起來,如一頭受了驚的小獸一樣,「不要,我不要!」

    「你沒資格說不要!」

    司徒娟上前幫忙,一把扯開想要勸阻的司徒菁,強迫黎洛拿起筆,快速地在件上簽下黎洛的名字,然後沉聲吩咐道,「張媽,推她進去。」

    與書房相連的小房間門被重重拉開,黎洛餘光看到裡面的設備,整個人僵住——

    那裡,居然擺著一張產床!

    看來司徒娟早就做足了準備,跟三年前的那一次,毫無區別!

    她雙膝發軟,想要離開這個被魔鬼們佔據了的房間,可一旁的張媽早有防備,已經架起了她的手臂,將她往產床上拖。

    帶著口罩的醫生面無表情地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型儀器箱,將裡面的長針筒拿了出來,「喬太太,這是最新型的促排/卵藥物,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夠。」

    寒涼的針尖在燈光下讓人打了個冷戰。

    司徒娟滿意地嗯了一聲,「快一點。張媽,別忘了摀住她的嘴!」

    黎洛被人摁在了床上,全身拚命地掙扎著,一個醫生見狀,立刻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捆綁條,直接幫助了她的四肢。

    雙腿被大大地分開,極其屈辱的姿勢,命運再次輪迴,和她又開起了玩笑

    針頭,漸漸逼她的身體,黎洛臉上血色盡失,咬住唇,死死地搖頭,淒厲地出聲,「不要不要!」

    張媽眼疾手快,直接扯過一旁的毛巾,摁進她的嘴裡,讓她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冰涼的酒精被摁在了手臂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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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洛臉色灰敗,絕望地合上眼睛——

    可預料之中的痛感,卻並未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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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人重重地踹開,砰地一聲,驚呆了所有人。

    醫生手中的針筒啪地掉落在地,就連張媽摁住黎洛的動作,也鬆了很多

    喬司南站在門口,臉色陰鷙得足以將所有人凍僵!

    模糊的目光掠過病床上的黎洛,看著那抹熟悉的輪廓,他臉上立刻迸射出徹骨的寒涼。「滾出去!」

    他摸索著大步上前,一邊扯下自己的外套,上前將她裹住,從病床上抱了起來,沉冽的嗓音穿刺過所有人的耳膜——

    「誰幹的?!」

    「」

    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人截胡!

    司徒娟看著跟在喬司南身後,一臉心虛的司徒菁,氣得渾身發抖,「菁菁,你發什麼神經?!」

    「姑姑,我只是覺得不能這樣對表嫂,要和她好好說」

    張媽連忙上前,擋在喬司南面前,「大少爺,是這樣的——」

    砰!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被喬司南踢飛!

    只見她整個人撞飛了所有的檢測儀器,最後,狠狠撞到牆上,像個破絮一樣跌落在地,沒了聲響,一抹血,從嘴角噴了出來!

    「還有人要攔嗎?!」

    他側臉,「要攔,就和她一樣的下場!」

    雖然看不見,可氣勢,卻依舊能如山如海地震住所有人!

    除去司徒娟,所有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她使了一個眼色,醫生立刻架起張媽往門外走去,房內立刻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司徒菁上前一把拿掉黎洛嘴巴裡的毛巾,雙手搓著她的臉頰,「表嫂,沒事了,表哥來了。」

    黎洛緊閉雙眼,臉色蒼青,一雙手緊緊抓住喬司南的前襟,「帶走我,喬司南,我不要在這裡,求求你!」

    他全身緊繃,感知著她此刻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在自己懷中瑟瑟發抖的模樣,心口悶得像被人敲了一記悶棍。

    「司南!」司徒娟怒喝一聲,「這也是在生你們兩個人的孩子,為了救你。這點你不明白嗎?!」

    喬司南抿唇,冷冽地緊繃著下頜,旋身,一言不發摸索著地朝門口走去。

    「司南!」

    司徒娟衝上前,擋在他面前,「你確定你要這麼做?!你要幫這個賤人?連你自己都放棄?!」

    「媽,」喬司南頓住腳步,稜角分明的五官分明裹了寒霜,他一字一頓地開口,「我提醒您一下,她叫黎洛,是我的妻子,如果你記不住,我可以每天提醒您一次。」

    「你!」

    司徒娟重重往後退了一步,撫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色因為憤怒而煞白,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喬司南將懷中的人抱緊,大步往門外走去。

    傭人在門外等著,看著他們出來,也不敢多問,只趕忙將兩個人迎回主臥室,然後又幫黎洛放好熱水,「大少,浴缸放好水了。」

    「你出去。」

    喬司南語氣平和,可胸腔內,卻藏著滔天的怒意!

    他的洛洛

    他們怎麼可以!

    剛才聽到司徒菁描述的時候,他只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住!

    那樣殘暴地對她!

    他的母親,到底對自己有沒有一點點的尊重?!

    彎腰,摸索住浴缸的邊緣,他先是試了試水溫,然後才將黎洛輕手輕腳地放了進去,安撫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洛洛,沒事了,沒事了」

    他都還在心有餘悸,更何況是她?

    黎洛雙眼迷濛,任憑溫熱的水浸潤過自己的全身,唇瓣顫抖著開口,「司南,幸好你來了。」

    話語裡,已是帶了嗚咽。

    喬司南心口抽痛難當,將她抱緊,「不會有下次,我保證。」

    「嗯」

    她抬手握住他的雙臂,「司南,我好怕,好怕三年前的事,我真的不像再經歷第二次,真的,太可怕了」

    三年前?

    喬司南皺眉,「三年前什麼事?」

    三年前她那個時候還在喬宅。

    黎洛微微一怔,自覺失言,本能想要壓住心口不吐不快地衝動,可喬司南卻已經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循循善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牙關有些顫抖,她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溫水漫過浴缸的沿邊,將兩個人身上都濕透。

    他卻心無旁騖,十分耐心地等待著她開口。

    「那時候我被張媽拖去做婦科檢查」

    />她終於,娓娓地,將心中的魘說了出來。

    可每多說一個字,喬司南心弦上的發條,便又多擰緊了一分,沉重,又心痛。

    他素來知道自己的母親極看重孩子,卻沒有想到她會瘋狂到如斯地步。

    那時候,他剛剛要了她,她就被拖去做那樣的檢查

    心口鈍鈍地痛著,他將她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仿若要將她化為自己的血肉,才心安

    「對不起,我不知道那些事。」

    若是三年前,他早一些知道,她是不是就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

    錯過,終究是錯過太多

    黎洛說完,心口的負擔頓時少了許多,她鬆快地吐出一口氣,「司南,不要緊。」

    已經過去了。

    都過去了。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足以讓她淡忘。

    此刻,又在他的懷裡,她可以忘記,可以不去想。

    喬司南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瓣,「你先休息一會兒。」

    「你去哪兒?」,她睜眼,水霧迷濛地看著他,小手緊緊扣著他的大掌,生怕他走掉一樣。

    「喬飛還在書房等我,說有要緊事,你先休息,我一會兒來陪你。」

    她這才放手,乖順地點頭,「好。」

    吳儂軟語的一個好字,讓他的心早已化為一灘柔水,喬司南起身,不忘摸索地拿過一旁架子上的軟厚浴巾,放在她一旁的凳子上,「不許貪睡,早點起來,去床上睡。」

    「好。」

    她眉眼彎彎一笑,放鬆地靠在浴缸邊緣,「你快去。一會兒來陪我。」

    喬司南唔了一聲,體貼地合上浴室的門,才轉身,卻沒有去書房。

    這一次,他直接走進了司徒娟的房間。

    「媽。」

    司徒娟還在氣頭上,見到喬司南,自然也聲調高揚,「有了媳婦忘了娘,你真的是個典型!」

    她故意這樣說,是想讓喬司南像往常一樣無下限地來哄著自己,然後同意了讓司徒菁給他們代孕的事。

    可誰知喬司南居然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語氣平緩得沒有一絲波瀾,「或許是這樣。」

    他!

    還真的把黎洛看得比她這個親生娘還要重要?!

    司徒娟霍地從床上下來,站在喬司南面前,「司南,你在說什麼?!」

    「媽,」喬司南順著她的聲音望過去,「或許我時日不多,但我希望剩下的時間裡能平靜安穩地和黎洛在一起。」

    「你什麼意思?」

    「我讓喬飛送你去城中的公寓住一段時間吧。」

    司徒娟雙眼一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南,你是要趕走媽媽嗎?!」

    她怎麼會要走?!剛認了孫子回來,等喬司南的病治好,一切就都完美了!

    可自己的兒子,卻在這個時候說要趕自己走?!

    喬司南面無表情,「張媽也是時候回鄉下老家去了吧。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了,她也老了,腿腳不靈活了,再服侍您,我也不放心。」

    這是要連她身邊的人一併趕走?!

    司徒娟牙齒打顫,伸手扣住喬司南的手臂,「司南,你真的不要媽媽了?」

    「您想多了,只是覺得,你和黎洛適合分開住,這樣對你們雙方都好。」

    喬司南側臉,「喬飛,送夫人去城中公寓吧。」

    「司南」,司徒娟怒極反笑,「莫不是為了黎洛,你連親媽都可以丟?!」

    喬司南轉身的背影略略一僵,沉默了幾秒,才再度開口,「媽,如果您還想回喬宅,做回喬宅的女主人,那麼這段時日,就不要讓我再分心了吧。」

    一句話,拿住了司徒娟的軟肋。

    若是沒有了兒子,那麼,她這輩子只能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在喬宅外面,看著李璇在喬家作威作福,取代著自己往日的風光

    這,是她司徒娟絕對不允許的!

    喬飛趁機上前,挽住司徒娟的胳膊,「夫人,您早點去休息吧。我安排好了司機,已經等在樓下了。張媽也在車子裡。」

    司徒娟咬牙,權衡之後,轉身拿過自己的小包,「司南,我平日裡還是會回來看花花的,等你們的dna鑒定結果出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喬司南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司徒娟等了良久,自覺無趣,便跟著喬飛款步下樓,再也沒有掙扎。

    而喬司南則是垂眸,良久無語。

    他和黎洛,誰又能比誰更幸運?

    都是各自母親的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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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裡的時候,黎洛已經從浴室出來躺回床上。

    喬司南摸索著

    過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可剛剛觸及床單,便捏到了一個香軟的小肉手,花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房間裡來,小身子趴在黎洛邊上,握住她的臂膀撒嬌,見到喬司南進來,更是興奮,「喬喬,故事。」

    臥室內燈光昏暗,他居然能模糊地看到那個小不點在自己和黎洛的床上肉呼呼的樣子,並且,心裡一點反感都沒有。

    黎洛上半身撐起,將不安分的小傢伙一把摁了回去,「想聽什麼故事?」

    「孫悟空。」

    連愛好都和自己的花花一樣,黎洛眉眼彎彎地看著小傢伙,「叫粑喬喬給你講故事還是讓我給你講?」

    黎洛按住心中的激盪,小心翼翼地開口,眼光貪婪地看著花花的眉眼。

    心裡,幾乎是要百分百篤定,這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她的孩子

    這四個字,每每想起,便足以讓人心神振奮。

    只能dna鑒定結果一出來,便能告訴喬司南了。

    花花嘟了嘟嘴,十分為難地看著他們,像是怕選了一個得罪另一個的糾結小模樣逗笑了黎洛,她抬手捏了捏花花的臉蛋,「沒關係,隨便選。」

    花花抿唇,小胖手在空中揮來揮去,最後,落在了喬司南身上,「喬喬講。」

    到底是父子連心,黎洛勾唇,「司南,你給他講吧。」

    見黎洛精神好了許多,不若剛才那般委頓,喬司南心口也鬆快了不少,彎腰倚靠在床邊,握住花花的小手,「你想聽孫悟空?」

    「孫悟空打光頭強。」

    黎洛噗嗤一聲,被孩子這個奇妙的組合笑倒,「這個會為難到你的喬喬。」

    喬司南蹙眉,他平日裡鮮少看動畫片,孫悟空是國粹,自然人人都知道,而這個光頭強?又是誰?!

    「喬喬,快一點,」花花壓低聲音,小聲催促著,最後還不忘用粉嫩的小嘴在喬司南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算是先給了甜頭,不怕他不講。

    喬司南頓了頓,輕咳了一聲,「話說,這一天孫悟空回到了少林寺,想要找他們的主持光頭強和尚討論一下怎麼下跳跳棋的問題」

    花花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光頭強不系(是)和尚」

    黎洛笑著捂著自己的肚子,「司南」

    話還未說完,便聽得一旁的花花尖叫起來,「喬喬,喬喬你鼻擠(子)血!」

    心口咯登一聲,黎洛抬眸,便看到喬司南的口鼻處全是鮮紅的血,他整個人靠在床頭,像是極其痛苦地在忍耐著什麼一樣,連抬手止血,似乎都已經忘了。

    強忍著心口的驚悸,黎洛翻身下床,從浴室中扯出毛巾上前想幫他止血,卻被喬司南一把揮開——

    他蹭地起身,像是盡力隱忍著自己心口的某種絞痛,死死地捏緊拳頭,用緊繃地聲音森然開口,「你們出去!」

    他都這樣了,她怎麼能出去?!

    床上的花花早已嚇得想哭,卻又不敢哭出聲,只小聲地咬著自己懷裡的枕頭,嗚嗚咽咽地看著黎洛,「血」

    血,還在從他的鼻腔中瘋狂湧出,喬司南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抬手拚命地撕扯著自己兩鬢的頭髮,「快出去」

    他已經,快要克制不住!

    「我哪兒都不去!」

    黎洛撿起被他揮打在地上的毛巾,上前摀住喬司南的口鼻,「司南,我馬上叫醫生。」

    「來人——,救命——」

    她扯開嗓子呼救,可別墅裡,卻一個人都沒來——所有的傭人都被張媽叫去幫司徒娟拾掇物件,這會兒早已出了別墅,送司徒娟去城中公寓。

    此刻,出去他們兩大一小,別墅裡一個人都沒有。

    喬司南雙目赤紅,直接用自己的後腦勺狠狠敲在牆上,想要追回那越遠越遠,已經消失得所剩無幾的理智——

    砰地一聲,重重地一撞,如同撞在黎洛心口一般,帶來撕裂的疼!

    她大哭出聲,上前一把抱住喬司南的頭,「司南別這樣,司南!」

    他哪裡聽得進去?!

    喬司南抬手,想要收回,可腦子卻根本不受控制,直接抬手,掐住黎洛的肩頭,狠狠一把將她甩開——

    膝蓋碰地,帶來尖銳的刺痛!

    黎洛咬牙想要爬起,床上的花花看到她被摔出去,立刻爬了下來,一拳打在喬司南的身上,「打人不好,打人不好!」

    本來不痛不癢的拳頭,卻成功地刺激了喬司南此刻已經薄弱到隨時會崩斷的神經!

    他彎腰,一把抓起地上的孩子,作勢就要甩出去——

    「不要!」

    黎洛魂飛魄散地,直接墊在花花下面,一把將他搶了過來護在自己懷裡,用自己的脊背去面對喬司南,「司南,你打我吧,打我吧不要打他,我求求你」

    「我怕,我怕」,花花被護在黎洛胸前,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他不明白為什麼上一刻還好好地給自己講故事的人,為什麼下一秒就變成了如此可怕的惡魔

    魔,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樣

    「別怕,」黎洛忍痛,抬手摀住孩子的眼睛,顫抖著牙關開口,「他不是你的喬喬,也不是我的司南,他只是講故事太投入了,把自己當成了孫悟空,花花別怕,別怕」

    雖然被布朗醫生警告過喬司南或許會有失控的暴力傾向出現,可黎洛卻從未見過。這一段時間,他也克制得極好。

    不是說昨晚還睡了四五個小時麼?!怎麼會突然發病?!

    她想不明白!

    喬司南站在黑暗之中,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頭部,像是在尋找獵物的猛獸,藉著眼前那微弱的光和輪廓,仔仔細細地辨認著黎洛的聲音方向——

    最後,猛然地衝了過來,抓起一旁的梳妝凳,狠狠就要砸了下去——

    黎洛絕望地閉上眼睛,不敢再隨便掙扎,只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死命地護住懷裡的花花,「別怕」

    匡噹一聲,凳子被摔倒了一旁的大理石地板上,力道之大,直接讓實木的圓凳四分五裂!

    卻,沒有砸到黎洛身上。

    她驚怕地睜眼,喬司南已經綿軟地倒在了自己面前,血,染紅了他白襯衫的前襟

    「少奶奶,我回來晚了」,喬飛站在他們身後,胸膛起伏不定,手中還握著一管子沒有打完的鎮定劑。

    黎洛飛快地放下孩子,連滾帶爬地到喬司南身邊,一把握住他的手臂,哀嚎出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喬飛身後的醫生推了推自己鼻樑上金邊眼鏡,「請你們幫我把喬先生抬到床上去。」

    喬飛立刻照做,「少奶奶,這是大少在國內的醫生,姓朱。」

    黎洛無心聽進任何言語,只撲通一聲,竟是一下跪在了那個一聲面前,一雙手抓住醫生的白大褂下擺,砰地一聲就磕了下去,「求求你,救救他,要什麼都無所謂,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喬飛和朱醫生都被她下了一跳,連忙七手八腳地將她扶了起來。

    「我一定盡力。」

    朱醫生熟練而專業地給喬司南做完全身檢查,忽地皺眉,「少奶奶,請問大少用大麻鎮痛多久了?」

    大麻?!

    黎洛如遭雷劈,腦中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朱醫生平日裡接觸的都是絕症患者,是以只用目光逡巡了一圈週遭的環境,便明白一二,伸手,從喬司南平日裡睡的那個枕頭下面摸出幾根香煙放在鼻下聞了聞,「少奶奶,就是這種。大少平日裡抽得多嗎?」

    黎洛看著他手中的那幾隻看似普通的香煙,「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每日同榻而眠,她甚至連他身上的香煙味都沒有聞到過,永遠只是清爽的須後水味道。

    他善後做得不錯。

    花花還坐在地上,喬飛將他抱出去交給剛剛一同回來的傭人之後,才折返,「少奶奶,大少這幾日的情況似乎更加糟糕了。前幾天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嘔吐物裡面有不少的血跡,他不肯讓我們告訴你。」

    事到如今,再瞞下去也瞞不住了,喬飛乾脆和盤托出。

    黎洛扣住床柱,撐住自己發虛的雙膝不讓自己倒下去,「你們說什麼?」

    不是說好些了嗎?為什麼會是這樣?!

    為什麼又要這麼殘忍地將她剛剛燃起的希望又全部換成徹骨的絕望?!

    原來他一天比一天更辛苦,每一天卻過得那般煎熬,卻始終,不肯告訴她

    朱醫生收回自己的手,「大少應該是出現了內臟痛,所以才開始用大麻鎮痛的。這種病毒到了如今,已經開始呈幾何倍數增長,複製速度快得驚人。如果再沒有特效藥,只怕」

    後面的話,不用明說,也能讓人明白。

    黎洛最後強撐的力氣,也全部消失,她跌坐在地,「他為什麼會突然發病?」

    「不算突然,」朱醫生看向她,「而且,會越來越頻繁。這一次出血是鼻腔,下一次,就不知道會是哪裡了。」

    現代醫學昌明,卻也總會有人類攻克不了的難題。

    生死面前,人人平等。

    他的話,像帶了劇毒的小刀片,一點一點地刮進黎洛的心窩子裡,帶來粗糲的聲音,攪碎了她所有的神經!

    黎洛起身,死死扣住床沿,看著床上那張刻進自己靈魂之中,卻已經幾乎沒有了沒一絲生氣的臉,「布朗醫生曾經提過一個臍帶血方案,不知道朱醫生有沒有看過?」

    「當然,我也認為這個方法,可以一試,勝算頗多。」

    黎洛咬唇,思忖。

    心裡的掙扎像是浸了鹽水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心壁之上,帶來劇烈的痛。

    屋內,沉靜得只能聽到喬司南的呼吸聲。

    可卻是那樣弱,那樣弱,弱到,讓她心悸

    ps:好了,加更送到,看了這一章,讓***咖來猜猜你們的留言——

    留言猜測一:神馬?咖咖居然讓司徒菁給喬司南生孩子?!找死!

    >留言猜測二:大少到底能不能再生龍活虎持久大戰一夜了?!摔!

    留言猜測三:小夥伴們,讓我們一起組團去,愉快地撓花咖咖的臉吧,麼麼噠

    妞兒們,留著我的小臉蛋,我還要靠它吃飯,不要動不動就想撓花我的臉難道你們不知道我賣身不賣藝嗎?!再說我的臉比城牆還厚,你們當心指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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