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人遇到陽光會怎麼樣?
黎洛不知道別人,但是她現在的頭痛得像有十台發動機同時在裡面轟鳴。
將身上的被子掀開,她差點尖叫出聲—鈐—
身上穿著一件亞麻色的男式襯衫,連胸罩都不見了洽!
內.褲呢?!
她連忙伸手撥了一下自己的腰間。
還在!
但是為什麼是蕾/絲的?她記得昨天穿的是全棉的出門的!
「醒了?」
門口一道磁濃的嗓音傳來,驚得黎洛立刻抬眸。
沒錯,她看到了喬司南。
他穿著白襯衫,亞麻色的長褲,閒散地靠在門框上,雙臂抱胸,意態慵懶地看著她,「睡得還好嗎?」
「」
黎洛環顧四周,清晨的房間裡,瀰漫著套房外小花園裡的花香。
可是誰能告訴她,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會和喬司南在一起?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喬司南長腿輕邁,在床頭的椅子上坐下,閒散地抬起一隻手壓住一杯,往後輕輕一靠,「酒量不大,膽子不小。」
「」
黎洛前後串聯起來,臉上滾燙一片,起身就要去找自己的衣服。
襯衫剛剛到她腿部,根本就是春.光外洩不自知。
修長的腿,黑色蕾.絲包裹之下渾圓臀.部,隨著她的每一步,每一個動作在他眼底一覽無餘。
直到最後,黎洛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找到自己的衣服。
她不得不轉身,面對他,「我的衣服呢?」
「扔了。」
「」,黎洛雙眼冒火,「你憑什麼?!」
「憑你身上一股子酒味,跟酒窖裡爬出來的一樣!」
「」,黎洛將自己身上那件襯衫往下拉了拉,想要遮住膝蓋,卻也是徒勞,她懊惱地看著他,「能讓人幫我送一套衣服上來嗎?」
沒時間害羞,她也早已過了矯情的年紀,現在想的就是怎麼解決關鍵問題——自己的衣服和內.衣都不知所蹤。
「為什麼?」,喬司南挑眉,「別告訴我這是理所當然。」
「我付錢行嗎?麻煩你幫我打一下電話,」黎洛抬手扯過床頭櫃上的包,卻因為用力過大,裡面的東西瞬間散了一地。
幾張百元大鈔從錢包裡摔了出來,黎洛有些尷尬,卻也乾脆彎腰將錢撿起來,壓在床頭的電話機下,「麻煩你。」
然後快步走進浴室。
留下喬司南一人,坐在臥室之中,目光從她身上挪回來,然後,落在地毯上的一張照片上——
她剛才太過用力,後面又只顧著撿錢,沒看到其他東西掉了出來。
可他,看到了。
喬司南起身上前,將那張照片撿起來,放在手裡。
照片看起來並不是很舊,卻好像是被人反覆摩挲過許多次,連照片的角都有些微微捲起了。
上面是一個嬰兒,已經胖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扯著嘴角呵呵地笑著,露出沒有牙齒的牙齦,還有口水從嘴邊流出來。
照片背後,寫著兩個字——
花花。
花花?
喬司南有些嫌惡地看著照片中的那些口水,本能抬手去擦。身後的洗手間門被吧嗒一下打開,黎洛裹著浴巾出來,看到他手中的照片,心倏然被提到了喉嚨口。
她快步上前,一把將照片搶了回來,「沒事幹嘛要翻人家的包?」
「是你自己掉出來的,大小姐。」喬司南將照片舉得高高的,「還有,這個孩子是誰?」
「」
黎洛心跳得快要蹦出來,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慌亂,「關你什麼事?照片還我!」他看著她,那雙洞察一切的眸子像是要將她灼穿一樣——
「你不會趁我不在,偷生了一個孩子吧?」
他的嗓音,劃破清晨寧靜的假象,一併朝她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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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手一抖,臉上的慌亂差點藏不住,「胡說八道,這是我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你還給我!」
「你小時候?」
喬司南鳳眸半瞇,藉著晨光狐疑地將那張照片打量了一下,然後垂下手,還給她,「跟你現在還有點像。你小時候叫花花?可真夠土的!」
「土不土都跟你沒關係,」懸著那顆撲通亂跳的心,因為他這一句話卡噠一聲回到了原位。黎洛連忙將照片藏回了包裡,「我的衣服呢?」
「沒給你叫。」
「」,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剛要打電話,就被喬司南一把拽住。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黎洛,不問問我昨晚發生過什麼沒有嗎?」
黎洛用力掙開他,「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會告訴南小姐。請你讓開,再見。」
喬司南低低一笑,將雙手搭在她的肩頭,「你的鴕鳥本性怎麼都改不了是不是?」
黎洛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觸碰,「我的內/衣在哪兒?」
「一起扔了。」
「」
她真的想一巴掌把他臉上的笑扇掉。
可喬司南已經扔了一件浴袍過來,「或許一起吃完早餐我會想起來那些衣服在哪兒。」
「」
長餐桌,兩個人分頭而坐。
黎洛端起面前的牛奶杯,一言不發地吃著早餐。
她穿著寬大的浴袍,將頭髮盤成一個花苞,露出光潔優的脖頸。
這樣的早晨,看起來十分唯美。
卻也僅僅只是看起來而已。
很快解決掉盤中的早餐,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喬司南,現在可以告訴我,衣服在哪兒了嗎?」
喬司南放下刀叉,勾唇看向她,「桌上那份物品,你沒看到嗎?」
她扭了扭脖子,側臉重新掃了一眼一直放在自己手邊的件,「那是什麼?」
「打開看看。」
黎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將件掃了過來,打開——
裡面,是一張投資計劃書,還有滿滿的都是她的設計稿。
這三年來設計的童車,幾乎都在裡面了。
「q』s最新的投資計劃,」他語氣淡淡,如同在討論天氣一樣。
黎洛愕然地看著他,「為什麼?」
難道他那天在自己辦公室裡,看到自己的設計稿了?
喬司南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自己懷裡,摁在了大.腿上,「如果我想說我們重新開始,你信嗎?」
「」,黎洛訝然。
他帶著青茬的鬍渣在她的脖頸上輕輕摩挲了一下,「那件事是洛傾傾做的,當時是我錯了。如果重新來過」
黎洛垂眸,對視上他的眼睛,卻發現裡面一片平和,竟讓她看不出一絲別樣的情緒。
他聲音啞啞地,「如果重新來過,我想我應該相信你。」
「那麼你是不是也相信我,我根本沒有改過爸爸的遺囑?」
喬司南濃長的睫毛微微翕動了一下,他眨了眨眼,再度對上她的眸子,「那件事本就跟你無關。」
從酒店出來,黎洛手裡還緊緊握著那份投資計劃書。
可她的心裡,卻說不出的怪異——
有一個奇怪的直覺告訴她,現在的喬司南和過去的喬司南不一樣了。
可具體哪裡不一樣,又好像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過去的喬司南活得恣意張揚,雖然冷漠,卻也能夠讓人看到他心裡的澄澈。
但是現在的喬司南
他的眼神,他的動作,還有他做出的所有決定,都足夠讓她覺得猜不透。
是的,猜不透。
他變得疏離,變得深沉,變得再也不是那個他。
公車到了,黎洛上車,靠在扶手上,耳畔,卻響著自己剛剛和喬司南的對話——
「你說重新開始,你把你的未婚妻當成什麼?」
喬司南挑眉,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平淡得像是在討論天氣——
「南楠就只是南楠而已。」
「」
還沒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公車就顛簸了一下,打斷黎洛的思緒
酒店內。
喬司南看著從酒店廣場上消失的那個身影,仰頭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
想起她剛才那句不想再開始,輕緩地勾了勾唇。
他們之間,她以為從她說離婚的時候就結束了嗎?
她,真是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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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回到工作室,才看到了坐在自己辦公室內的不速之客——
洛錦書。
她有些頭痛看著慢慢壓進的黑影,「你怎麼」
「昨晚你去哪兒了?」
「」,黎洛別過頭,實在不想撒謊,卻也不想說實話。
洛錦書語氣慢慢變冷,「你和他在一起?」
「」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有些咄咄逼人。
黎洛聳了聳肩,「沒聽到,不好意思。」
她端起辦公桌上的
咖啡喝了一口,就聽得洛錦書開口——
「昨天洛傾傾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黎洛手一頓,沒有說話。
「我剛從醫院回來,她已經沒事了,但是,孩子沒保住,以後要再生,恐怕也難了。」
黎洛手一抖,杯中的咖啡差點灑出來。
洛錦書以為她此舉是因為洛傾傾,連忙出聲,「現在醫學昌明,說不定」
「我不感興趣,」黎洛打斷他的話。
一切都是洛傾傾咎由自取,跟她沒有關係,她也不會同情心氾濫到要去關心她。
洛錦書一怔,旋即將手攤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昨天是你生日,生日快樂。」
他在她樓下守了一夜,卻沒有等到她。
他掌心裡,是一枚足有十多克拉的鴿血紅寶石戒指。
她從小喜歡寶石,被外婆稱為小烏鴉,說她是收集寶石的小烏鴉。
可不代表她能夠接受此刻洛錦書的禮物。
黎洛搖了搖頭,「正芸的生日也快了,或許你應該送給她。」
「這是你的,她會有她的生日禮物,」洛錦書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想要將那枚戒指放到黎洛桌上,卻被她擋住了手。
「如果這是項鏈,或許我會收。」
洛錦書的眸子略略沉了沉,眼中掛起別樣的神色,「洛洛」
「哥哥,」黎洛頓了頓,還是將想說的話說出了口,「珍惜眼前人。」
一句哥哥,終於將兩個人的過往劃得涇渭分明起來。
洛錦書愣愣地看著她。
眼前這個女人,她再也不是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了,她在成長的同時,也早已忘卻了對自己所有的青澀之戀。
她,再也不是她的洛洛了。
「黎小姐,有客戶到了。」
門外秘書提醒著她。
黎洛起身,走到門口,「哥哥要不要再坐一會兒?」
洛錦書看著敞開的大門,又看了一眼黎洛,「不必,公司還有事。」
「那我讓sunny送你。」
「不用,這裡我也熟悉。」
這間工作室還是兩個人共同的夢想,只不過現在成了她一個人的了。
夢想,也一併被隱去。
「那好,慢走。」
黎洛也不跟他客套,只往門口走去,留下纖細的背影給他。
洛錦書苦澀地笑了笑,轉身看到一旁的sunny,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我聽說她最近賺錢很辛苦。你做到你們工作室的賬裡去吧。」
sunny應了一聲,將那張支票接了過去。
工作室運行不差,可黎洛總是處於缺錢狀態,誰也不知道她的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她已然成了賺錢的陀螺,這一點,旁人看得都比她自己清楚
跟客戶洽談好了出來,已經接近下班時間。
黎洛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心裡卻依舊想著洛傾傾的事。不是因為關心她,而是因為想起了喬正宸。
她坐在位置上,在自己手機裡編輯了短信。
對不起三個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可最終,還是沒能發出去。
喬家,自己既然已經走了出來,她就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了。
手機適時想起,是南錚打來的——
「黎洛,你現在有空的話,就來一趟我的工作室。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要有心裡準備。我在國外的時候見到」
黎洛心裡咯登一聲,大概猜到了什麼事,她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這麼急著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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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喬宅,南梧苑。
李璇一臉憔悴地看著床上抽泣不止的洛傾傾,「好好的孩子,怎麼說沒就沒了,你說」
洛傾傾怨恨地抬眸,咬牙切齒地開口,「媽,都怪黎洛,她慫恿喬司南對洛氏下手,我走投無路去求她,結果她就推了我!」
「」
雖然知道司徒娟母子已經回了洛城,可李璇還是忍不住抖了抖,「你去找她做什麼,這種事情,你找正宸幫你解決不就好了?」
正宸?
洛傾傾心頭一陣發苦。
她的丈夫自三年前將自己娶進家門之後,就永遠是早出晚歸,有時候還夜不歸宿。
就連這個孩子,她也是通過非常手段得到的。
現在孩子沒了,醫生又說以後懷孕幾率基本是微乎其微
思及此,她握住被單的手又緊了緊,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喬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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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璇這幾年來為了那長孫的20%股份沒少跟她要孩子,她實在是招架不住了才去做的試管嬰兒,若是被她知道自己
「這孩子,發什麼呆?」李璇見她不語,出聲喚得她回神,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好好休息,我下樓去給你燉的雞湯好了沒有,等養一個月之後,又可以懷孕了。」
「」
洛傾傾聽到懷孕兩個字就覺得頭痛,卻又不得不笑著開口,「謝謝媽。」
等李璇走遠,她臉上的笑,終於垮了下來,轉頭將自己蒙在被子裡。
黎洛,喬司南
洛傾傾捂著自己的小腹,痛苦地閉上眼睛,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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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錚心理診所。
黎洛來不及平復自己的氣息,在護士驚愕的眼神下直接推開了南錚辦公室的門,站到了他面前,單刀直入地開口,「你怎麼知道我跟那個人在聯繫?」
南錚指了指她身後的椅子,「先坐下,我們再慢慢說?」
她那裡坐得下去?一路惶惶,難以呼吸,她怎麼還能坐得下去?!
南錚見她如此,也不勉強,只是歎了一口氣,將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一張報紙攤開在黎洛面前,「看看吧。」
全法的報紙,她看得不是太懂,但是卻看到了那張圖片,和那個熟悉的人——
可那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完全沒了生氣!
黎洛大駭,往後重重退了一步,驚愕地看著那張照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
「我去法國出差,剛好看到這張報紙,」南錚起身,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那張圖片上的一角,「這個,是你的?」
那是一張visa信用卡。
上面浮凸的是黎洛的名字,很模糊,但是依舊能辨認出來。
可這張信用卡,卻被捏在死者的手裡。
南錚說不震驚,亦是假的,但震驚之餘,他還是動用了家裡的關係,將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
「他是個私人偵探,去法國是為了查事情,卻在街頭車撞死。法國警方給出的結論是意外死亡。」
黎洛只覺全身都被投進了冰水之中。
法國
為什麼自己委託的人會去法國?他倒是查到了什麼?是因為有線索了,被人謀殺,還是真的只是意外死亡?
無數個問題在她腦中嗡地一聲炸開,讓她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頭都快要爆開來!
南錚看著黎洛慘白的臉,循循善誘地開口,「黎洛,我知道你在查什麼,但是請你不要再查了,放棄,好不好?作為你的醫生,我只能告訴你這樣查下去,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黎洛死死地咬住唇,痛苦地蹲下身去,哆嗦著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查?
讓她怎麼甘心?!如何甘心!
怎麼可能不查?!
她顫抖著手,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南錚面前,「麻煩你,幫我找人查下去。這裡面的錢,都可以用。」
「」
南錚無奈地看著她,許久,卻還是伸手將卡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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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
南楠一個電話,將準備婚禮的所有人從國內叫到了巴黎。
原因尚不得知,工作室的人猜測是因為大小姐喜歡這邊的時尚氛圍和浪漫氣息。
黎洛睜開眼睛,看見飛機穿越層層雲朵,落在戴高樂機場的時候,心裡反覆迴盪的,只有一句話——
南楠就只是南楠而已。
喬司南溫熱的嗓音還迴盪在耳畔,她卻琢磨不透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他有未婚妻,卻和自己說重新開始。
那麼南楠,到底算什麼?
「黎洛,到了,」旁邊的夏唯朵輕聲提醒她,「有人來接我們。」
工作室浩浩蕩蕩的一共有十多個人,而南楠顯然也安排得十分妥帖——來接他們的是一輛小型巴士,司機直接將他們送到了巴黎市郊的一座古堡內。
接近兩個月沒有見到的準新娘也終於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許是在異國他鄉,南楠一改往日的客套,對黎洛尤其熱絡,將她們迎進屋內就開始吩咐廚子上大餐,然後將一本通訊錄丟給黎洛——
「上面是我認識的所有時尚設計師和珠寶師的電話,我的婚紗禮服還有珠寶統統交給你搞定。」
「」,黎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去嗎?」
她得到的回答是——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件事我相信你的眼光,交給你全權處理。」
眾人皆知州長家的小姐是刑偵專家,都
以為她有什麼大事要處理,所以都不敢再反抗了。
在所有人目光的示意下,黎洛默默地答應了下來。
晚餐完畢,各回各屋。
黎洛的房間在頂樓,從窗戶望去正好能看到大片的鳶尾花田,在傍晚的夕陽下很是唯美。
她將行李整理好,窗簾拉開,花香襲人而來。
身後有輕俏的腳步聲,讓黎洛倏然回頭。
見到夏唯朵,她還是忍不住數落了幾句,「你現在走路能不能慢一點?」
「沒那麼金貴,」夏唯朵永遠是這句話打發掉所有人對她這個孕婦的小心翼翼,她挑了個沙發坐下來,「我原本以為你不會答應來巴黎,怎麼就來了?」
黎洛在洛城固守了三年,連出差都是別人去,從來不輕易出門。
這一次,居然能答應來這麼遠的地方,實在是讓人覺得有點奇怪。
黎洛笑了笑,從床上拿起一方薄毯蓋在夏唯朵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就來了。」
她慶幸,喬司南並沒有來。
也慶幸,自己對巴黎很熟悉。
這樣,她就才能在工作之餘,辦自己想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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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時間,足以完成所有南楠的事。
黎洛將掃尾工作交給自己的工作組,跟夏唯朵打了招呼然後就往巴黎市區走。
巴黎的夜晚,燈火通明地讓人如同置身在一個透明的水晶球裡,週遭皆是五光十色的繁華模樣。
她卻沒有一點要欣賞的打算,將包中的那張舊報紙翻出來,找出老巷子的名字,往那個地方走去。
報紙上說,那個人正是在這條巷子附近遭遇的車禍。
濃墨的夜色也遮掩不住這裡的荒敗,它與不遠處的繁華形成的對比越加的鮮明與強烈。
出入的人也更為複雜,骯髒破舊的巷子裡發出各種難聞的氣味。
黎洛站在巷口,想要鼓足勇氣進去,可裡面更快地竄出一道黑影,直接從她身邊擦過,將她的包一拉,攥在手中就開始跑——
黎洛大叫一聲,拔腿就追!
可對方顯然比她更熟悉這裡的地勢,不出幾秒就已經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高跟鞋在地上重重地扭了一下,腳踝迅速腫起,可黎洛還是不肯放棄,咬牙往前一直追著,邊追邊用法語喊著抓小偷。
冷汗,從額頭上涔涔地淌下來,她只有一個信念,就是那只包,千萬不能丟。
鞋子,早已不知被扔到哪裡了。
腳,踩到沁涼的地上,早已凍僵,踩到石子,也不覺得疼了。
有人聽到聲響已經過來幫忙了,可還是趕不上對方的速度。
直到一聲慘叫劃破街道的寧靜,緊接著便見搶包的人倒在地上,發出陣陣哀嚎。
黎洛追了上去,來不及說話就將包搶了回來死死護在話裡,睖睜了片刻,才哆嗦著出聲,「喬司南,你怎麼在這裡?」
喬司南則是直接忽略掉她的問題,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你有沒有受傷?」
「沒」
她驚懼著搖頭,顧不得檢查自己腳上的傷口,只是顫抖著手,將自己的包迅速打開,查看一遍之後,臉上的神情才漸漸放鬆下來。
搶包的人被其他人扭送去了警察局。安靜的街邊,又只剩下他們二人。
初秋的風,不安地撩動著他額前的碎發,露出他晶亮的眸子。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一聲謝謝,卻發現有點發不出聲。下一秒,喬司南已經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見到她腳上的細碎傷口,他的語氣急切而不安,「疼不疼?!」
記憶力,似乎沒有人關心過她疼與不疼。
小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洛凡詩都只是淡淡地看著她,從來不管她是否摔傷,只告訴她必須自己爬起來去看醫生。
久而久之,黎洛便學會了小心翼翼。
每走一步路,最想想到的都是要保護自己。
喬司南蹲在她面前,見她不語,便抬頭看她。
霓虹之下,他的眉眼依舊深邃雋永,英俊得如同那個在盧浮宮的大衛。
三年的時光,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是不是劃傷了?」,他的語氣,更加急切了幾分。
黎洛回神,「沒,沒劃傷。」
「真的沒有?」,他濃眉微鎖。
「沒有。」
他起身,在她手臂上輕輕一擰,換來黎洛一聲輕呼。
「沒事幹嘛不說話?」
這個動作,像極了情人間的親暱
黎洛又有了片刻的恍惚。
喬司南的手已經穿過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卻
卻足夠將她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黎洛想要抽回,卻被他緊緊握住,「除非你想讓你的包再被搶一次。」
「」,她瞬間不再反抗了。
「我很好奇,你包裡到底有什麼寶貝,值得你這樣拚命?」,他拉著她往自己的車那邊走去,一邊用輕鬆地語氣說道。
黎洛臉一白,右手將自己的包攥得更緊,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喬司南側目掃了她一眼,也不再問。
兩個人一路開車回了古堡,眾人早已入睡。
黎洛上樓,「南小姐不在這裡,她去了」
話還沒說完,喬司南長臂一伸,不顧黎洛的反抗,直接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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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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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段不幸的婚姻造就了他孤僻冷漠的性格,
他認定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一個女人,
孤獨終老是他這一生的宿命。
可偏偏遇上了一個整整小他十八歲的年輕女孩。
***
他們的人生自綁在一起開始,便硝煙四起,戰火不停。
婚非得已,走的是眼而不是心。
情不自禁,愛的是人而不是年月。
若時光有一張不老的臉,是否能一直延續如此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