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亞當，江楚天微微一笑，「你長得可真美——」
不過，顯然亞當聽不懂這麼高深的華國語言，不知道這樣的讚美之後，下一句就是「你不要想得太美了」，只是看著江楚天擰著眉，一臉的疑惑。
倒是旁邊正火大的沈天晴因為這一句忍不住笑了下。
看到亞當轉過頭來看她，沈天晴咳了聲，顯得很大膽地目光往下溜了一眼，「你的太小，我完全不感興趣。」
說完這一句，她差點都要樂翻了，但臉上卻仍勉強繃著，一本正經的模樣看得亞當更是直接氣歪了臉。
「怪不得居然真結了婚，看起來你們兩還真是滿配的。」亞當哼了一聲，瞇眼看著沈天晴，「我到底是大是小，你試了就知道了。」
「這種事不用試，看看就知道了。」繃著臉，沈天晴還故意搖了搖頭，「說真話，你不會覺得我經歷過威廉之後，還會對其他的半殘品感興趣吧？！」
「沈小姐——」撫了下額頭，亞當強壓下心底的火氣，勉強笑道：「你真的是學壞了。」
「也或許是變得厲害了呢！」聳了聳肩，沈天晴和江楚天擁抱了下，轉身在亞當之前往後走去。
亞當呼了口氣，瞇眼看了看江楚天，忽然道：「你確定，你這樣做得對嗎？」
微微一笑，江楚天沒有理會他，只是默默看著沈天晴的背影。
雖然看起來是被沈天晴氣了個半死，但坐上車後，亞當卻似乎變得冷靜多了。
瞇著眼，他靜默了很久，才轉身看同樣沉默的沈天晴，「現在在想什麼？讓雷諾太太——已經很久，沒有人在讓雷諾家的老宅裡以這個稱呼招呼客人了。」
瞥了眼亞當，沈天晴淡淡問：「這是感慨？還是表示對我的歡迎？」
「你覺得呢？」亞當笑了笑，看著沈天晴，審視道：「得說，這半年多，你看起來變了很多，相比之下，我反倒更喜歡年初見到的那隻小白兔。」
「真是遺憾，這裡不再有任你欺負的小白兔了。」聳了下肩，沈天晴根本就沒拿正眼看亞當。
「你不怕我？」亞當失笑，「你說如果我拿你威脅威廉，或是直接強了你或是殺了你呢？威廉這一招棋走得不怎麼好是吧？」
「我不覺得，」沈天晴淡淡一笑，「你說的那都是假設性的問題，而我也可以假設，亞當讓雷諾不是那麼愚蠢的人，會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
俯了俯身，她笑得像只小狐狸，「在醫院，很多人都看到我和你走了，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嫌疑人！嗯哼，說得真不錯！」亞當拍手笑了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那麼聽話，放心地跟我走？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了什麼事，就是警察再怎麼懷疑我，都已經是後話了——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心頭發緊，但沈天晴卻仍然在笑，「你會冒著讓警察懷疑你的危險嗎？對你這樣的貴族來說，名聲不是很重要嗎？」
既然江楚天讓她跟在亞當身邊，那就一定是肯定了亞當不會對在自己身邊的她動手——她相信江楚天，他絕不會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因為心底如此篤定，所以哪怕亞當說什麼，沈天晴都是在微笑，那種怡然的狀態，看起來像是在和朋友說笑，而不是小紅帽在和大灰狼同行。
「你真的就這麼相信威廉的判斷？」盯著沈天晴，亞當還試圖動搖沈天晴的心，「你就沒想過他是想讓你吸引我的注意力？威廉完全是把你當成了一個炮灰！」
望著亞當，沈天晴忽然問：「介不介意我問一下——你為什麼離婚的？」
「問都問了，還問我介意不介意？」亞當呶了下嘴，「你不是也想做狗仔隊吧？居然問這麼八卦的問題。」
「我不是八卦，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上一任太太離婚，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讓她相信過你？因為你不能給她安全感，所以才沒有能留住她——亞當，你不覺得像你這樣過日子，很可憐嗎？」
「又要說我沒人愛？」亞當斜睨著沈天晴，失笑出聲，「好吧，我就承認，在女人方面，或許威廉比我強，但也僅止而已了。沈小姐，很快威廉就要成為不能翻盤的輸家，到時候，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打動我的心。說不定，你可以保留讓雷諾家族的姓呢！」
「你的笑話真好笑……」乾笑了兩聲，沈天晴看著亞當的眼神冷冷的。
「我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亞當淡然地瞥了她一眼，「讓雷諾家族的鬥爭，總是以血和死亡告終，這一代也不會例外。」
「那或許，死的那個人——會是你！」
「真是讓人驚訝，那麼甜美的唇居然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看來威廉真的把你調教得很好。」亞當大笑出聲，卻是搖了搖手指，「不過，你還是不夠狠！威廉其實滿失算的，就算是想用婚姻來換取那5%的股分，也不該找你的，在我看來，和他聯姻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馬丁家的那個小妞！那可是個狠角色，會是個好幫手——天，我怎麼在幫威廉打算了呢？說起來，他的新娘是你，對我來說還算是個好消息呢！」
馬丁家的小妞？！是誰？江楚天之前的女人？
心裡翻來覆去地想著，可沈天晴面上卻仍是帶著笑容，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似的。
「別再耍這種手段了，對一個男人來講，這種八婆手段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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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八婆？」學著沈天晴的發音，亞當有些奇怪地看著沈天晴。
沈天晴卻只是笑了笑，八婆這個詞用法語寫該怎麼說，她還真是說不出來。
不管怎樣，這個突然被拋出來的人，一定是亞當故意來破壞她和江楚天關係的。
她才沒那麼蠢，不會上當受騙的。
想是這樣想，可是沈天晴心裡到底還是好奇那人到底是誰。
以至於車子停下時，她的腦子裡都在琢磨著那件事，直到有人拉開車門，她才反應過來。
「詹姆斯？」看著站在車前，恭敬地施禮的老管家，沈天晴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