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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何以證明你是你 文 / 願望先生

    「李公子,考慮的怎麼樣,想好怎麼說了沒?」叫醒李毅的是一壺冷水,拂曉將至,寒意尚存。

    「你們誰啊?我怎麼會在這,你們想幹什麼?」李毅大喊大叫。

    連珠炮一放,震驚了眾人,江城不由懷疑起人生,懷疑自己是不是用一記手刀劈出一個失憶症。

    「你們哪座山頭的,求財?害命?」李毅境界不是一般的高。

    「我要說害命呢?」江城對這樣的行為開始感興趣。

    「那麼,我只想說,饒命啊,大王!我爹是安元商號當家,有錢,要多少,你們開個價!?」李毅機智無比。

    「行了,差不多得了,說說吧,襲擊我們你有何企圖?你不想我的刀不小心劃到你的臉吧?」江城顛了顛手中匕首。

    「各位只是求財,何必傷及無辜呢,再說,你們試圖用我的美貌相威脅,是不道德的,說吧,多少錢能保留我的臉?」

    「你無辜你妹,你再不說信不信我撕票?!」

    「你看,目標暴露了吧,還說不是綁架勒索。」

    江城萬般無奈,只得再起手刀,試圖用激烈手段喚醒之前的人格。

    「老江,記得不,岳志真曾說這貨是溏州香主,你看像嗎?」單雲見李毅已暈,悠悠開口。

    「呵呵,正是因為不像,我才有了點跟他玩鬧的興致。再來一次,看這次丫怎麼玩。」江城點頭,說出自己的打算。

    李香主,醒醒!」冷水的效果總是比江城手刀來的快。

    「你誰啊,打擾我休息,信不信我分分鐘找人砍你丫的!」得,李毅徹底裝上了。

    江城徹底抓狂,沒轍了,這貨無節*無廉恥無氣節,一打就大喊非禮,一問話還是大喊非禮,江城烤好肉不喊了,死皮賴臉往火堆方向爬,不給吃就如孩童般打滾。

    足足折騰到中午,才將這貨綁在馬上伺候消停了上路,江城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得陌生,裝瘋賣傻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一座奧斯卡小金人能概括其波瀾壯闊。

    終究還是在晚飯飯點即將來臨之際住進了同福客棧。

    李毅又開始抱怨伙食,誣賴江城一夥虐囚——他已經將自己定型為被綁架的青年俠客。

    江城不想告訴他:老子不光虐囚,發起瘋來自己都虐,江城自己都是精神萎靡不得不放棄自己手下美味開始嚼蠟。

    打開手機監控畫面,順便觀察一下,因為岳志真沒有第一時間上門讓江城疑惑,按說以他的信息渠道不應該不知道江城等人進城。

    雪花!一水的雪花!

    要麼不在信號範圍內,要麼針孔被發現並毀壞,江城寧願相信是前者。

    還有黃府別院,對於江城等人的回歸又作何感想?

    江城實際上被李毅折磨到了,這傢伙非常具有傳銷和直銷人員的厚臉皮。

    每天睡前例行的小草訣修煉都因此而受影響,總覺得會有事發生,這傢伙的搶劫行為太過隨便,對結果的預期和圖謀明顯不具備真正搶劫的色彩。

    李安哲經過分析和回憶,初步鎖定了仇恨對象,首惡就是血刀會高層,直接仇恨者就是呂明歌,李安哲的仇恨很理智,沒有絲毫立即殺上門去的企圖,腹黑和隱忍似乎才是他的性格。

    初步完成既定任務救出李木白、李安哲夫婦後江城的打算實際上只是等待展小毛到來然後打道回府,可是系統總不讓人如願,再次以任務的形式劃定江城行程——新任務雪恨探尋真相(一):杜子騰的謀劃;任務時限:五天;任務獎勵:未知;失敗懲罰:存在感清零。

    新任務雪恨探尋真相(二):李玉春的苦衷;任務時限:五天;任務獎勵:未知;失敗懲罰:存在感清零。

    兩個緊迫的任務讓人蛋疼,首先,這兩人現在何處,這是前提,人都不知道在哪,如何調查?還有這突然變換的任務豬腳是腫麼回事?預料中這套雪恨任務自始至終圍繞的是李木白一家好吧,就算現在報仇雪恨的時機不成熟,頂多將任務時限延長也就是了,這樣散亂莫名的安排抽風了吧?

    江城怨念擴散開來,李毅打了個冷戰。

    關鍵問題還有一個,怎麼跟單雲等人解釋調查這些事的目的。

    最終江城只能含混地提及杜子騰杜老哥的遭遇悲慘,臨走得告別一聲。

    於是終於解決了這個問題,身為杜子騰粉絲,單雲比之江城更加關心那位滄桑大叔。

    江城想起安元商號還停留著一位間諜——楊崢!這可能是唯一知悉杜子騰下落的人。

    第二天早上江城和單雲不得不拖著尾巴出了客棧,這條尾巴就是死乞白賴不願在客棧等待的李毅。哪怕江城放其自由也不願意離開,借口就是索要被綁架被勒索的損失,「我分分鐘一個美女的泡妞節奏被你們破壞了,我需要賠償!」

    李木白一家負責蹲守並謀劃如何將李玉春所藏寶藏運往金州。

    岳志真果然不在,是楊崢負責接待,對於李毅公子的出現楊崢同樣不可理解。

    對於李木白一家成功獲救楊崢倒是激動非常,恨不能馬上前往拜見。

    「小楊,這個先不急,你知不知道你師傅的下落?」江城將楊崢拉到角落低聲問道。

    「我這幾天也在找!我已經五天沒有師

    師傅的任何消息。」楊崢也頗為急切。

    「岳志真去哪了?」

    「前天我看見他收了一隻信鴿,看完信件後急匆匆地離開了,也沒有說任何話。」

    「你這裡有沒有李玉春,不,應該是神偷李木白的消息?」

    「沒有,我一直負責單線監控岳志真。」

    江城其實一直懷疑岳志真的用心,上次出發前往滄州時這老小子放鴿子的行為顯得怪異,除了通風報信,江城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是什麼。

    還有,石光志、呂明歌為什麼會選擇滄州作為用桃花寶典換取李安哲夫婦的地點,這個問題江城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說溏州有他們顧忌的人或事?

    千頭萬緒,令人感傷。

    存在感清零沒有讓江城糾結多久,但是還未開始就放棄任務也不是江城的風格。

    現在唯一的線索,杜子騰疑似從黃府別院弄走了點東西,系統說杜子騰的謀劃,排除杜子騰遇害的可能。

    至於李玉春,任務提示只是讓江城明白這傢伙搶走長命鎖應該是有苦衷的。

    兩者之間有聯繫?還是線索不夠。

    一名下人匆匆進來向楊崢匯報,楊崢聽完點點頭,「江大俠,找你的,府衙來人。」

    江城訝異。

    那名衙役比傳聖旨的公公還要囂張,「李木白是住在這裡吧,知府老爺已經受理他的案子,明天午時正式升堂,有關人等按時到場,逾期不候。」說完直接走人,也幸虧是江城在,要不然,這明顯敷衍的「傳票」就失去了意義。

    溏州知府是個胖子。

    這是第二天正午江城等人的唯一認識。

    「李木白何在?」

    李木白站了出來。

    「你有何冤情?」

    「我有一樁十五年前的冤案,請求大人重審。」

    「細細道來!」

    「十五年前,安元商號會長李安哲夫婦被害一案另有隱情,一則當年之事並非比武,而是一起陰謀,當時認定的投案自首者與此案並無關係;二則李安哲夫婦並未死亡,而是被非法拘禁一十五年,如今希望討回公道。」李木白的說辭是經過「專業」人士單雲思慮過的。

    「哦,那起案件並非本官所辦,不過本官翻閱了當時的卷宗,投案者供認不諱,仵作有完整的驗屍報告,並無疑點,如今你有何新證據?」知府姓李,看上去到是個講理之人。

    「大人,當事人李安哲夫婦如今就在堂外。」

    「哦?傳!」

    李安哲夫婦擠過圍觀者走上前,沒有下跪,只是稍稍躬身,「草民李安哲(梅元雁)見過大人!」這個舉動明顯讓李知府不喜,也讓他想起剛剛的李木白亦未跪拜。

    「你二人如何證明你們就是當年的李安哲和梅元雁?」李知府沉聲問起。

    李安哲明顯被這刁鑽的問題問住了,如何證明我是我?

    「我能證明,我叫李毅,是他們的兒子,我能證明他們確實是我父母。」李木白再度發聲。

    「你又如何證明你是李毅?」李知府冷哼一聲。

    李木白從懷中掏出一物,卻正是金州武林監察委員會的令牌,「我是金州武林監察委員會後勤部部長,不知能否證明?」

    「哼,你出示此令牌我只能饒你不跪之罪,至於其他,不行!」李知府顯露了獠牙。見他淡定的從桌上拿起一隻令箭,扔到李安哲夫婦面前,「先賞此二人二十大板,見本官不跪,難辭其咎。」

    李木白出示令牌是得到單雲認可的,而李知府的舉動不單讓江城覺得這個委員會沒有前途,也深深思考如今的情勢。

    單雲站出來,微微一恭,「李大人,鄙人金州武林監察委員會副主席單雲,此二人如今亦是本會人員,不知何罪之有?」

    李知府又是一記冷哼,揮手呼退了上前準備上刑的衙役。

    「本官只認戶籍,證明不了你二人是李安哲梅元雁,本官不能翻案。」李知府冷冽,「況且,單憑你等之言,不能做為呈堂證供,當年的投案者如今已服刑期滿,其本人未提出異議,叫本官如何審來?」

    江城突然明白了,這李知府壓根就是在找茬,根本沒有動過重審之心,今天這一出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慢著!」正當李知府準備宣告結束時,一個聲音傳來。

    江城看著上前的人,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是李毅,那塊牛皮糖!

    李毅上前,仍然沒有下跪,只是站定,抱拳,「見過李大人。」

    「不知李公子何事?」明顯李知府是認識李毅的。

    「我可以證明我不是李毅,我可以證明他是李毅,他們是李毅的親身父母。」一番拗口的說辭。

    眾人皆驚。

    李毅不等李知府發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物,在手中揮了揮,「請李大人看這兩份公,還有當年那仵作的遺書!」

    李知府難堪,「嗯?!呈上來本官看。」

    衙役聽命,將所謂政務呈上,李知府越看越驚訝,如果這些證據屬實,那麼確實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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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李公子,恕本官直言,這些東西沒有經過官方認可,只算是片面之詞!」李知府客氣對待李毅讓人遐想。

    「你看本少會做那些不靠譜的事情嗎?最後一頁,你看仔細了,那是京城六扇門的批,能否證明證據真偽李大人應該清楚。」李毅完全變了個人。

    李知府連忙翻到最後一頁,果然,那方六扇門的印鑒不假!

    不過李知府也非等閒,正色坐直,驚堂木一拍,「經本官查明,當年李安哲一案卻有蹊蹺,如今新的證據已提交,當年案犯岳志真經六扇門證實確實受脅迫之下為人頂罪,另有仵作遺書證明李安哲夫婦並未死亡,所驗之屍體非其本人,可還有其他證據呈上?」

    「不知李大人所說的證據指哪些?」李木白已經將不滿寫在臉上。

    「並非本官留難,如今仍然需要你等身份證明!」

    「大人!我說過,我能證明他們的身份!」李毅不悅地對李知府說。

    「好,那李公子你說。」李知府為自己草率升堂審理的決定而糾結。

    「如果我證明我是假李毅,能否說明這位是真李毅?」

    「李公子說笑了,你怎可能有假?」李知府淺笑。

    「好,既然李大人查看過卷宗,那麼應該知道李安哲夫婦遺有一子,正是李毅,也就是本人,可有此事?」

    「確有其事!」

    「那麼請問大人你會否認錯自己父母?」

    「哼,當然不會!」

    「那麼我現在可以證明這兩位確實是我失蹤多年的父母,李安哲、梅元雁!」李毅來了一記狠的。

    「嗯?李公子,你……」李知府眼睜睜看著,驚詫莫名。

    「好了,這個證明有力吧,李大人。」李毅泛著笑意。

    「好,本官認可就是!」李知府咬牙切齒。

    「哈哈,好,那麼,接下來,李大俠,嗷,不,爹,娘,還請你們之人一下,哪個是你們的親生兒子。」李毅顛笑。

    李安哲夫婦堅定地抬手,指向李木白。

    江城突然想笑,李毅不愧為鬼才,這種匪夷所思的詭辯之術都能想出來,不過也不是人人都能玩轉的,首先,他在溏州還算上層的地位是基礎,其次,他半個當事人的身份是充分必要條件,換做江城或者單雲都不行。

    「嗯,行了,我的任務好像完成了,李大人,你看,我已經證明了他們三人的身份,你可以繼續了吧。」李毅此時淡定而優,就像知名大狀,審視著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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