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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分卷 第六十五章 跟你一樣,因為離婚 文 / 香蕉奶昔君

    我把具體地址報給了陸銘,陸銘反覆強調要我不要擔心,得等到他過來不能離開,我掛掉電話之後站在植物園門口,站到夜幕降臨,遊客陸陸續續從植物園出來,陸銘才到。

    到晚上八點半,陸銘驅車停我面前,他下車後拽著我的胳膊到副駕位上,關門的那刻我還在問陸雙的情況。

    陸銘上了車後,皺著眉,臉上說不上是什麼情緒,他幽幽道:「剛才王玥給我打了電話,她電話沒電關機,現在在餐廳吃飯,向我報了平安。」

    王玥的做法讓我火冒三丈:「什麼?她既然沒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她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她這麼做明顯是對我故意刁難,沒等我就走,還這麼晚才說了去向,我會擔心這事,她真的會不知道?

    陸銘點了火,踩下油門,看向正前方時回答我:「王玥只能背下我的號碼。」

    我的氣憤恐怕在陸銘眼裡成了無理取鬧,我以為他會帶我去陸雙那,卻把車停在一個小區裡,拉著我下車,在某一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休閒服的陌生男人,帶著黑框眼鏡,看我們站在門口,一點不驚訝,他衝著陸銘笑笑:「來了?進來吧。」

    陸銘看我一眼:「走吧。」

    進去之後,陌生男人衝我溫柔一笑:「你好,我姓顧,是陸銘的朋友,我們來聊聊吧。」

    我下意識的把質疑視線投到陸銘身上,還往後退了退,陸銘卻安慰我:「他是我朋友,是心理醫師,沒事。」

    陸銘的安慰反而讓我憤怒不已:「你說什麼?你帶我來看心裡醫生,你覺得我神經有問題?」

    他倒不惱,握著我的手臂壓低著聲音勸我:「你最近的精神狀態很差,顧想是我朋友,他能瞭解你的情況後幫忙,冷靜一點。」

    無論他出發點如何,他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諷刺我,我立馬甩開他的手要走,顧想先一步站我面前,舉起雙手作無辜狀:「莊小姐對吧,沒事沒事,就是普通的聊天,放輕鬆一點,我雖然是心理醫師,但也是陸銘的朋友,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別緊張,好嗎。」

    顧想沒強制我留下來,卻把我唯一的出路阻隔了四分之三,只留下微小的空隙,我要離開,只能先推開他,以退為進的做法才讓我平靜了些。

    我好像真的太過於疲倦,在暴怒後的平息讓我很乏力,聽顧想的話把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跟他去了他書房裡,進行一次會談。

    他遞給我一杯水,笑得很輕鬆:「莊小姐就當做跟我是朋友般的聊天吧,雖然我們才見面不久,可莊小姐今天說的話,都留在今天,你說好嗎。」

    此刻我大腦還有些緊張,聽顧想的話,不知道如何回答,猶豫再三,才吞吐的回答:「好。」

    沒刻意去計算和顧想聊天的時間,在顧結束掉最後談話時,我站起來,他卻喊住我:「莊小姐,我想說,陸銘是我朋友,他一直都不是個在感情上很善言辭的人,或許會有些做法過激,在他強大的心理看來微不足道卻傷到旁人的次數不少,但他出發點會是好的,這個我向你保證。」

    我無法正面回答顧想的話,顧想也沒告訴我談話的結果如何,可在我斷斷續續告訴顧想我想說的話時,我還能意識到,自己把周圍的人都當成了假想敵。

    拋開汪旭和婆婆,最開始是苗苗,又是董露,到後來的陸銘和王玥,易怒,暴躁,每晚睡眠很差,這一切都是我自找,我卻又無法控制。

    等我從書房裡出來後,陸銘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的音量不大不小,他看我那一眼,卻古怪的很。

    當我走過去後,陸銘才站起來,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捏在手裡沒給我,朝顧想道別後,帶著我離開。

    我坐在副駕位上頭枕著靠背,閉著眼睛聽陸銘車上婉轉的小野麗莎,心裡想的都是自己剛才對顧想說的話,我這幾天,究竟怎麼了。

    回想的時候才能發現自己變化有多大,我幾乎不能再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每天腦海裡儲存的都是跟汪旭有關的事,我時刻都在緊張的狀態之下,同時忽略當下的發生。

    即便現在有了意識,我都無法向自己保證,能再控制好脾氣,曾經天真的以為自己能處理好任何事情,現在卻發現自己連最起碼的控制情緒都做不到。

    汪旭出軌這出已經鬧得我情緒失控,別說汪旭現在是否在算計我,他起碼最開始就對我的影響深入骨髓。

    要怎麼辦才好。

    我的焦慮又湧上心頭,顧想要我放平感情別想太多,試著深呼吸調節情緒放空思想,我努力再發三發現很難做到,驕躁的我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瞪著陸銘!

    「你現在是不是在可憐我?」我咬牙切齒道。

    陸銘把車停穩在路邊的安全位置上,才平靜的回我:「不是。」

    「不是?那你現在在做什麼?說白了你就是我的上司,我幫你接陸雙放學,你憑什麼干涉我的私生活,你憑什麼認為我心理有問題帶我看醫生?」

    在懊悔之後又無法控制的怒火,我竟然可怕的想要和陸銘大吵一架,我想和他起爭執,想他對我發火,想把一切擴大到無法控制的境地。

    「那我問你。」陸銘認真的態度稍稍影響到我,卻還沒讓我嘴角的冷笑湮滅,他鎮定的關掉車裡的音樂,道:「穆苗苗說你半年沒工作,你在進我公司之前一直沒收入?」

    「是。」我咬牙切齒的回答他。

    「你之前的工作能力讓你有機會可以隨便進一家公司任職,可你需要經過不短時間的試用考核期,你沒有等待的底氣,你應該是和你丈夫因離婚的事被封鎖了經濟,那一餐你沒付錢,對你影響很大?」

    我刷的一下漲紅了臉,陸銘所說,就是陸雙生日那天,我侷促得拿不出來一千八百塊錢出來。

    我不滿的否決:「你知道我是因為拿不出來錢才沒給,萬一是我壓根就沒想付錢呢!」

    「沒有萬一。」他冰冷的打斷我:「之前你跟我一次,主動要求過付錢。」

    陸銘這話,堵得我啞口無言,我沒想到他還記得曾經發生的事。

    無論他是否如顧想所說在情感上不善言辭,但最起碼,他是個商場上的談判者,他能挖掘出一條條的證據,來擊垮我的偽裝。

    「你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情緒不穩,發火次數增多。」他停頓數秒,視線裡的深意絲毫不可測量:「你是在自毀嗎。」

    陸銘問我,你是在自毀嗎。

    是的,我在自毀。

    在渴求結果又未曾得到結果的途中,我潛意識裡在自毀,或許我壓根就覺得,汪旭對我不起,我就應該成一灘爛泥,我才能用道德綁架他,控訴他的不是,真實的原因是我沒想像的堅強,我還在逃避。

    只是我不肯承認罷,卻哪料到在這途中,又生出一堆一堆的事讓我崩潰,我此刻是不想承認也改變不了的弱小,我惶恐走錯任何一步。

    「你今後要做什麼都可以,但最近不行,你要接受治療。」

    陸銘的話,讓我打了個寒顫。

    他繼續追問:「你覺得丟人?」

    丟人嗎,自然是丟人,我這般年紀因老公出軌快鬧得精神失常只能靠心理醫生疏通,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不肯去相信自己得病的患者,又怎麼可能接受治療。

    「顧想是我固定的心理醫師。」陸銘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幾乎是我們話題扭轉的開始。

    「什麼?」我錯愕的看著陸銘的側臉,幾乎不相信陸銘所說。

    陸銘看心理醫生,開什麼玩笑。

    「我曾經接受過顧想一段時間的治療,他是個很稱職的醫師,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你想要找別人,我可以幫你介紹,但其他人的效果,要差很多。」

    陸銘說得一本正經,我卻不敢相信陸銘會見過心理醫生,他一直都是員工口裡的傳奇老闆,是苗苗嘴裡的強大存在。

    「為什麼你會……」看樣子陸銘找過不少的人,才會有同顧想的比較。

    「跟你一樣,因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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