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下武人士人都在打聽小衛青劉瀾到底是何許人時劉瀾一行抵達了豫州沛國譙縣,譙縣可有位牛掰人物許褚,只可惜劉瀾沒找到,至於陳留己吾人典韋,連官府都找不到更別說是劉瀾了。
進了城牆四丈高的譙縣,歐冶堅輕車熟路帶著一行人前往他家的住宅。
不得不說中原地大物博人口繁密,就算經歷了黃巾賊照樣是繁榮依舊,雖說薊縣涿縣都算得上是幽州大縣,可與譙縣一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跟著歐冶堅一行來到了繁茂巷歐冶家,中門緊閉,偏門大開,跟著歐冶堅直入院內這才發現正門除了一間門房外完全就是一片密林,能與劉元起家相提並論。而在密林之中鋪就一條青石道,順著一直往前走,才算抵達了住宅區。
與正門前相比,這裡的看家護院明顯多了起來,一個個身材壯碩一看就是練家子。
「歐冶堅,你們家可真大啊。」張飛嘖嘖讚歎著跟著歐冶堅又繞了幾間院落方才來到了正廳,是一座雕欄的木結構房屋,富麗堂皇,但房間並不算大,一共擺了七張埃幾,屋裡沒有人,但香煙梟梟,還有瓜果都很新鮮,不超過一刻鐘前擺上的,幾人落座,都有些拘束,尤其是在歐冶堅告退之後,不過劉瀾卻渾若不覺,上上下下打量著大廳,書卷氣很濃,完全不像歐冶堅口中的武道高手之家的樣子。
須臾之間,歐冶堅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正門前,而在他身前則是一位童顏鶴髮。看不出年紀的老者邁入亭內,在劉瀾眼裡。這位長者,也就是歐冶堅的父親約莫有五十來歲。可是看他神態、動作卻又哪裡像年近花甲的老人,若不是滿頭鶴髮,還只當他二十幾歲。來人的穿著打扮相比當世很古怪,有些像胡服,卻要比胡服稀鬆,有些像儒袍,卻又分做上袍和下衣,很像辮子戲中的馬褂長袍。
張飛從未見過老者這身奇怪的服飾,更不要提李翔閻志了。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歐冶堅的父親面色蒼白,看似步履蹣跚卻又昂首闊步,只是瞬息便走入座中,一邊的幾人都看傻眼了,是那麼不真實,好像正門與主位的距離突然變短了一樣。
歐冶堅先是介紹了他的父親,眾人起身見禮,然後又在父親耳邊一一介紹著幾人。老者先是示意大家不要多禮,然後頻頻點頭含笑直到其子歐冶堅將幾人的身份介紹完畢,不想歐冶堅之父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劉瀾。劉瀾,難不成就是這幾日天下瘋傳的幽州劉瀾?問道:「劉瀾啊,不知你的表字是?」
「德然。」
歐冶堅坐實了自己的猜測。笑道:「這就對了,卻不知你何時見過的許子將?」
許子將?這人有些耳熟啊。突然劉瀾想到了後世玩曹操傳時第一幕出現的那位牛掰老頭,可自己啥時候見過他了?一頭霧水道:「小子從未見過這位許子將。」
「從未見過?」歐冶堅之父上上下下打量他。見其並無異色,應當不是在說假話,笑道:「只怕是你有眼不識泰山,見到也不知其是何人吧,不然他又如何會點評你是『鷹眼皓首,英武犀顱,聲聞於天,立功沙漠,之後又說你長平桓桓,上將之元,卻是說你有衛青之風,借古喻今,可比肩孫吳白韓,頗牧衛霍。」
「什麼?」
一家子人全都震驚了,誰都沒想到司馬能得宇內聞名遐邇的許子將如此盛讚,而這般表現更坐實了歐冶堅父親的猜測,他站了起來,吩咐歐冶堅安頓好劉瀾後便到他房間來,說著便離開了,亦如來時一樣,轉瞬便消失不見,這般身法看得廳中數人目瞪口呆,高手,高高手,看來這一趟是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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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冶堅安頓好劉瀾一行之後便來到了父親的房中,其父正在揮毫,頭也不抬,輕聲問道:「聽說劉德然乃盧龍令,今次來豫州所為何事?而你又將他引到譙縣又有何深意?」
老父親的房間裡沒有任何擺設,但獨獨掛滿了許多墨寶,都是出自老父親之筆,只不過這筆力嗎就有些不忍直視了。歐冶堅一五一十將與劉瀾初識再到相知最後去了他隱居之所礦山等事述說一番,其父聽完之後,卻是笑道:「劉元起的義子?有趣,當真有趣,照這麼說,他不僅會帶兵打仗,更懂的如何收士卒之心,甚至連你也對他死心塌地了?哈哈,固兒啊,你幼年習武,後又從,再後又癡迷煉器,這些我都不去阻攔你,可唯獨就這士為知己者死一點,老父就得說道你幾句了。」
歐冶堅恭敬,道:「父親,士為知己者死就有些過了,孩兒只是覺得跟著他,能展孩兒心中抱負罷了。」
「你也不少了,該明白的道理你也都懂,既然你要跟著他,為父也不阻止你,但你要明白,劉瀾,太過鋒芒畢露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以後多留個心眼。」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劉瀾今次南下豫州來招人才,他啊,把事想的太簡單了,以為這天下士子都如你這般好忽悠,卻不知這些個名門士子高高在上會真隨他去盧龍?就算是寒門子弟,那也是因自負而生自卑,要去盧龍更不可能,剩下一群高不成低不就,就他在穎川那一番表現,這些人就更不敢去糊弄他了。」
「父親一語中的。」
「什麼一語中的,招大家士族子弟他劉瀾還沒那個聲望,寒門學子怕是連他都瞧不上吧,不然他為何能收買士卒之心卻收買不了這些寒門學子之心,這些人雖然自負,雖然自卑,可劉瀾真要拿出收買士卒的誠意,將寒門士子當司馬,把他自己當士兵,你說穎川學子會沒有一人跟他去盧龍嗎?」
老人說完,又道:「你去把劉瀾叫來吧,既然你在他面前誇下海口,念其救你一命為父就指點他一二。」
「
「父親,若是為難……」
「為難?有何為難,南華老不休一心亂漢,老夫就偏偏與他對著幹,也許這劉瀾會是一手奇兵無理手也未可知呢?」
父親口中的南華是誰歐冶堅沒見過,但自他懂事時就常常聽到這個名字,就他所知父親與他亦師亦友,最後偏偏卻成了死對頭,還記得幼年第一次向父親打聽南華的事,可父親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反而還讓他以後不准問,只不過最後他卻聽到父親喃喃自語的一句話,故人吶,添一筆,也就成了敵人。
歐冶堅之父的身法何其詭異,就像是神仙一樣來無影去無終,就劉瀾所知漢時的老神仙中不管是南華老仙還是左慈於吉想必也不過如此了吧,不過如果歐冶堅之父真是傳說中牛掰大仙,那自己這一番因緣際會之下,會不會有什麼際遇呢?
前來歐冶堅父親的居所時劉瀾心中充滿期待,希望如心中所念所想吧,不,不,一定是,而且還得必須是,如果能像武俠小說或者裡能得這位牛的大仙傳授幾招或者給自己本九陰真經,九陽神功什麼的絕世武功練練,豈不是妙極?就算不能,但歐冶堅不是說了嗎他父親精通武道,如果能為他不殺刀法指點迷津這一行也就心滿意足了。
懷揣著如此心情劉瀾出現在歐冶老先生居所堂中,他笑著說劉瀾無需拘禮,可劉瀾能不緊張?施了個大禮,還不忘恭敬的問老先生的名諱。也難怪劉瀾會這麼問了,萬一歐冶堅的父親叫個歐冶於吉或是歐冶左慈那不得後悔死,當然,劉瀾的惡趣味並不會成真。
「名諱麼?讓我想想。」
看著劉瀾變化豐富的表情,歐冶堅之父笑說道:「時間太長了,老夫早也忘記世俗之名了,不過這些年外界都叫我『北機居士』。」
北機居士?三國中有這麼號人物麼?我怎麼沒聽說過?劉瀾苦思冥想最後確定他所知的三國中並沒有這麼個人,嘀咕道:「南賢北丑還有南帝北丐倒是聽說過,就是這個北機居士沒聽過!」
他聲音雖小,可卻被北機居士聽了個清清楚楚,笑道:「什麼南帝北丐,南賢北醜的,是南智北機!」
劉瀾一愕,下意識的破口而出:「我說你記錯了吧,明明是南賢北丑,南帝北丐,還有個中神通!」
北機居士一拍桌子,一是惱劉瀾說話的口氣二是惱劉瀾的胡言亂語,怒道:「老夫活了六十載,難道連南智北機都記不得麼!」
劉瀾悻悻的聳聳肩,他可沒記錯,後世玩『金庸群俠傳』時,遊戲裡本來就有南賢北丑,但放在現今這個時代那劉瀾就是在胡言亂語,可北機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卻又說自己記的清楚是南智北機,這就讓劉瀾打起問號了。但面上還得笑著說:「北機居士既然說是南智北機,那就是南智北機。既然居士您是北機,卻不知那南智又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