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娶妻生子,可就算毀了人家女女了啊!劉瀾搖了搖頭,等到了大部隊後繼續前行,走了足足一個時辰終於在天黑關閉城門前趕到了涿縣,門口有役兵把守,說白了都是種地的百姓服役沒啥戰鬥力,在官方的稱呼中他們叫做郡國兵,算得上是大漢朝戰力最弱的兵種了,讓他們去抵禦黃巾軍?不敗才有鬼了。
當先的安平被攔了下來,要他們出示書,可他哪有這些都在公孫越的手中,這一猶豫立時招來了郡國兵們的警惕,默默橫矛,就準備將這些人全部緝拿,這時劉瀾與公孫越從後方趕來,尤其是公孫越看到了郡國兵們的小舉動立時怒喝一聲:「大膽!」
拱門涿縣安危是他們的職責所在,突然響起的怒喝聲讓郡國兵們紛紛拔刀,忽然城門前的頭領,看樣子官職應該是位都伯,遠遠的辨認出來來者,立時喊了句不可對公孫將軍無理。
郡國兵大多都是本縣男丁成年後服役,聽都伯稱呼那人公孫將軍立時反應過來,原來公孫瓚在前往右北平任郡都尉前便是涿縣縣令,所以公孫越與涿縣的小吏兵士們都很相熟,立時上前施禮,寒暄客套說公孫將軍不忘老兄弟們啊,回來探望咱們了。
劉瀾看了個大睜眼沒想到公孫兄弟在涿縣有這麼大的人望,在旁等他們寒暄,不想一位小卒卻偷偷湊了過來,樣子雖然畏畏縮縮,但他們這隊伍裡只有劉瀾劉備簡雍三人不穿甲,而此刻卻只有劉瀾離得最近,料想這人必定是黔首小民,只不過跟著公孫將軍想來也是大有來頭,但他心中蠢蠢,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壯著膽子問他道:「這位小哥,跟您打聽一下,他們可是右北平的邊軍,咱們幽州的突騎啊?」
劉瀾好笑道:「是右北平的邊軍,不過可不是什麼幽州突騎!」
那小卒一臉崇拜的說:「邊軍裡的騎兵就是突騎,咱幽州的突騎,尤其是右北平的突騎,沒得說,個個都是一頂一的這個!」豎起大拇指的小卒一臉的嚮往,道:「當年俺爹就在遼西郡的邊軍裡,後來回家常常念叨突騎軍如何的厲害,悔恨他當年若非上馬不利索就絕對是騎兵不是步兵了,後來在遼西只能跟著趙太守帶領的突騎屁股後面衝殺鮮卑人,他老後悔了一輩子,沒有騎上馬背把鮮卑人殺的屁滾尿流,嘿嘿,不過俺就更不是那塊料了,就想著有機會能見見,不想今兒個總算是親眼瞧見了突騎軍的風采了。」
劉瀾笑了笑沒有說話,不是不想理這小子,而是想到了一個人心裡發苦。
「這位小哥,聽說右北平剛跟鮮卑人幹完?你們打沒有,鮮卑人厲害不?不過以俺的眼光看,這些突騎軍都是一頂一的好手,就算是鮮卑人再厲害,估摸著也要三五人才能對付咱突騎一個人吧?」那小卒偷偷打量了一番梁大們,這糾糾姿態怕是三五人對付都懸乎,起碼也得十幾人。
「鮮卑人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也就是武器差點,但格鬥技巧控弦本領卻很強,如果是我們對付的話也就是一兩人吧,至於幽州突騎想對付三五人,估計也有些困難!」
「這樣啊!」那小卒神情一瀉,突然就看到那看起來很厲害的將軍(梁大)來到這小哥身邊,極為恭敬的說:「司馬,該進城了!」
劉瀾這才發現那都伯已經親自護著公孫越進城了,後續的馬車與劉備他們也都相攜進去,對那小卒點了下頭笑了笑後,道:「進城!」
司馬當先行進,百餘騎兵動作如出一轍,行雲流水,三五為行一排排進入涿縣城中。
那小卒看的傻眼了,怔怔出神,這些騎兵光是騎馬緩步進城的那股子殺氣凜然樣若是一旦衝鋒起來,這世間還有誰人能阻攔?直等目視著騎隊消失,那小卒才有些後知後覺,想起來剛才那位穿魚鱗甲的將軍分明稱呼與自己說話之人為司馬,如遭雷擊,司馬那是多大的官,涿縣東南西北六門樓,官職最大的雖然是城門校尉,可城門校尉從來不過問,真正做主的就是司馬,到現在以他這種小卒莫說與城門司馬說上一句話了,就是見還是遠遠的看過一個背影,而這麼個真正的實權司馬居然剛才和自己說話了,而且還對自己笑?他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不然,為啥自己會暈乎乎的?
小卒遠遠看著離去的隊伍久久沒有收回視線,後來小卒到了含飴弄孫耄耋年紀時還會一臉激動的對著孫子說那位還是司馬的時候,你爺爺我有幸近距離和他說過話呢!
簡雍回家,與他分別後劉瀾隨著公孫越來到了城內驛館落腳,由於過完了年驛站門可羅雀,好不清冷,估計館內沒有一人入住,來到驛館前下馬,遠遠的就見驛丞迎出,待看清是公孫越後微微驚訝,可又看到了其餘軍士,躬身施禮,道:「恭迎司馬!」(公孫越乃公孫瓚帳下軍司馬)
「少他娘跟我來這一套,你小子這分明是在臊我,!」公孫越與驛丞老友相逢,相攜入館,為眾人安排好房間,公孫越便與劉備帶著冬生返家。
離去的路上,驛丞與公孫越並肩行走,低聲說道:「右北平的事情天下盡知,那兩位剛入京,就被陛下送到了詔獄!」
公孫越沒有出聲,詔獄是什麼地方?那裡是關押命犯的監牢,只要被押到那裡就等於宣告了死刑,就算遇到大赦也不會被赦免,看來天子對度遼將軍與護烏丸校尉要用重典了啊。
公孫越忘了眼天際,冷哼一聲:「那兩人要看大哥的笑話,袖手旁觀,開始都以為鮮卑人還會是小打小鬧,連大哥都沒想到鮮卑烏丸會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更何況是那兩個廢物,不過兩人雖然進了詔獄,但還並沒有死,只要中常侍們還護著他們,我看這回依然夠嗆!」
驛丞悄然不作聲,這天下誰人不知當朝天子最聽中常侍的話?若中常侍力保,他兩人的命當然能保下來。
「對了,來的路上遇到了新任的護烏丸校尉了,還起來點衝突!」
「你?」驛丞搖了搖頭:「如果是伯珪還差不多,你不會!」
「確實不是我,是剛才進屋裡的那位!」
「看樣子如何?」
「又是閹豎那頭的人,草包一個!」
「幽州多難吶!」
「該死的三互法!」
「這番話可不能對第二個人說!」
「這番話也只能跟老兄弟你說說罷了!」
公孫越繼續前行,來到了驛館門前,停下腳步,道:「我要送老友之子歸家,估計要晚點回來,也許就不回來了!」
「放心,老子不會等你的!」
「儒家子弟也會給人稱老子?」
「儒家子弟久入軍伍,不稱老子豈不是無一知己?」
「我不就是你那個知己?」
「也只你這麼一個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