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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好美好媚好尊貴的男子喲 文 / 沐榕雪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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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現在,沈榮華只知道林氏母子死了,怎麼死的她不清楚,連成駿和水姨娘都沒有正面告訴她。但她知道即使沒有冤怨相報,冥冥之中,總是人在做、天在看。林氏在臨死之前有沒有後悔自己曾對水姨娘腹中的孩子下毒手?這個問題的答案也隨逝者長眠了,而怨恨會永遠留在活著的人心裡,時時如鈍刀割磨。

    林氏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嬌嬌女,自幼有父母為她遮風擋雨,嬌慣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不通人情事故,更沒有**擔當的勇氣和智慧。父母死後,她就把沈遜當成唯一可以信賴的人,言聽計從,按沈遜的要求去做。結果,她就成一個自認聰明的糊塗人,成了別人的幫兇和劊子手尚不自知。

    「姨娘,不管怎樣,她都是生我養我的親娘,請接受我為她贖罪。」

    水姨娘拉起沈榮華,說:「榮華,你不用替她贖罪,雖說她是你娘,但你是你,她是她。再說,我已經報復她了,事到如今,我不防對你實言相告。我若是盡到保護她的責任,她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我什麼都沒做,就能讓她嘗盡了苦果。十年前,萬姨娘和沈老太太等人設計陷害她,讓她背上失貞的罪名,把她趕出沈家。她們剛開始謀劃,我就收到了消息,一直在觀察她們的動向。

    當時,我的孩子剛沒只有幾個月,我恨你娘恨得咬牙切齒,就沒把消息告訴她。我也想看看這件事鬧開,沈遜會如何處理,沒想到被沈遜壓下了,事情沒鬧大。沈遜一壓就壓到了他死,他死了,你娘的平靜日子也就到頭了。我給林楠傳遞消息,總是報喜不報憂,讓他認為你娘的處境還不錯。我比你娘技高一籌,殺人不見血,我是不是很卑鄙?聽說這些實情,你會不會恨我?」

    沈榮華搖搖頭,說:「就算你接到萬姨娘她們密謀的消息,好心好意告訴我娘,她也不一定聽你的,說不定她會告訴沈遜,從而暴露你的身份。除非你破壞萬姨娘等人的陰謀,或直接派人阻止,這樣更容易讓別人揪住把柄。你不是謀害我娘的人,只是事不關己,什麼都沒做,我要是恨你,豈不成是非不分了?」

    「榮華,你是聰明人,能明辨是非恩怨,一點也不像你娘,她太糊塗,此生我都會恨她。我更恨沈遜,恨他死得太早,沒等到我有能力把他千刀萬剮。」

    一位母親眼睜睜看著自己沒出世的孩子離開自己的身體,小小身軀由熱變冷,那蝕骨錐心的痛楚和無能為力的愧疚會成為母親一生的惡夢。水姨娘沒有因此失心沉淪,從悲痛中走出來,她仍精明幹練地做自己的事,渾身散發熱情洋溢的氣息。別說林氏,就是活了兩世的沈榮華也不敢說自己有那份睿智與果敢。

    「姨娘,不管你同意與否,以後我都叫你娘,贖罪也罷,報恩也好,只希望娘好好生活,喜樂安康。」沈榮華甩掉眼淚,恭恭敬敬給水姨娘磕了三個頭。這三個頭是她報答水姨娘前世深恩厚義的開端,她也希望這三個頭能成為林氏和水姨娘生死恩怨的終結,「我以後會孝順娘,娘也記住你只有榮華,沒有別人。」

    「快起來,我很樂意認下你這個女兒。」水姨娘平靜下來,把沈榮華拉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輕歎說:「沒想到沈老太太會把你記到了我的名下,有了你這個女兒,就是因接受林楠的指派付出了太多也值了。得知沈老太太把你記到我名下,我怕你和你娘一樣,就沒想著理睬,現在想想,倒是我小氣了。」

    前世,沈老太太把她記到水姨娘名下,又把她關進莊子,一關就是四年。水姨娘那時候就知道她的處境,只因為恨林氏,就沒對她伸出援助之手。即使現在想明白了,沈榮華也不恨水姨娘,欠債遲早要還,她替林氏受罪也理所當然。

    得知她要陪嫁到杜家,水姨娘讓人給她送來了一份厚禮,當然,禮物也被沒收了。那時候,她心力憔悴,如同被人操縱的木偶,別說回禮,連道謝的話都沒有。水姨娘一定認為她和林氏一樣不懂人情,禮物送到,也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正如水姨娘所說,什麼都不做,冷眼旁觀,這就是對林氏的報復。雖然受罪受苦的是沈榮華,這也是母債女償,上輩子欠下的,誰也逃不掉。

    她在杜家的日子過得怎麼樣,水姨娘也瞭如指掌,直到她被送到三皇子府做藝妓,水姨娘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去幫她。這已經足夠了,水姨娘能邁過心裡那道坎兒,最終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這份恩情也足夠銘記兩世了。

    沈榮華趴在水姨娘臂彎兒裡,抽泣說:「娘才不小氣呢,我是晚輩,本應我先來給娘磕頭,這才是正理。再說,讓娘知道我跟我娘不一樣,也是我該做的。」

    「唉!你真是個明白事理的好孩子,得女如此,夫復何求,我比你娘有福。」

    「我也有福。」沈榮華躺在水姨娘懷裡,猶豫再三,才輕聲問:「娘,我娘和晨哥兒到底是怎麼死的?我聽連大人說報仇在趁早,是不是知道誰是兇手?」

    「你娘也是可憐人,是沈遜和沈家人太可惡了。」水姨娘長歎一聲,說:「你娘曾被人姦污、晨哥兒是野種以及她與人通姦的事吵出來之後,沈愷來找我,問該怎麼辦?我猜到沈老太太等人想要你娘的命,就跟沈愷說不管你娘是否貞潔,都讓他保住你娘的命。後來,沈愷又來找我,說以你娘的嫁妝換了你娘和晨哥兒活命,問我能不能先讓你娘和晨哥兒在我的房子裡住幾天,我答應了。」

    沈愷本是不辨是非、糊塗綿軟的人,又對沈慷和沈老太太等人聽之信之。若不是水姨娘說服他保全林氏母子,他肯定會選擇逃避,還不知道躲到哪裡去呢。

    水姨娘見沈榮華聽得很認真,把她攬到懷裡,說:「那天夜裡,我和沈愷去接你娘,看到沈家大宅外面有幾個黑衣人在徘徊。我預感不好,就調來了八名燕家死士,派四人纏住了沈家大宅

    宅外面的黑衣人,另外四人連夜護送你娘和晨哥兒離開津州,去塞北躲一段時間,再送他們去東興島。十天之後,就有人給我送來了平安信,我以為你娘和晨哥兒到了塞北,就放下了心,還把這消息告訴了沈愷。

    年前,我四哥從塞北過來看我,說打算在津州過年,過完年就去東興島。我們閒聊時說起你娘,我才知道你娘和晨哥兒根本沒去塞北。我和我四哥都感覺事有蹊蹺,就召集從津州到漠北的這條線上的燕家死士和暗線調查此事。過了幾天就有消息傳來,說死士護送你娘和晨哥兒到達京城北部二百里的一座破舊寺廟就斷了線索。我和我四哥去那裡調查,碰上連大人也在查探此事。」

    沈榮華哽咽道:「他為什麼要查探此事?他早就知道我娘和晨哥兒死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又說報仇要趁早,非讓你告訴我,他怎麼這麼不定性呢?」

    「榮華,你誤會了,連大人不是不定性,而是有多重考慮。他要拿自己的戰功換取朝廷為林閣老正名的機會,得到了俞大人和大長公主的支持,皇上也首肯了。他考慮到林閣老無子女,怕有波折,才調查你娘的去向。知道你娘和晨哥兒被害了,他也很遺憾,他當時不告訴你是因為跟你不熟,不知道你是否能承受。」

    「他有自己的考慮,我不怪他。」沈榮華的心陣陣隱痛,想起連成駿以後會替他擔當許多,心裡才好受些,她抽泣說:「娘,你接著說。」

    水姨娘點點頭,又說:「那座破舊的寺廟在一座小山上,離最近的村莊都有十幾里,已荒廢多年了。我們問了村民,得知兩個多月前,寺廟被一場大火燒燬了,連山上的草木都燒乾了,還燒死了人。連大人去縣衙查了案宗,上面記載那場大火共燒死七人,七具屍首面目全非,無法辨認,只知道有六男一女,有一個是孩子。官差等了一個月也沒人來認屍,就埋在了寺廟裡,天寒地凍,我們也無法破土查驗。之後,我就去了塞北,回來時路過那座寺廟,我又去看了,在融化的雪裡找到了半塊玉牌。回來之後,我就讓人把這半塊玉牌交給了連大人。」

    沈榮華記起來了,那天下午在籬園,白瀧瑪曾拿出一塊玉牌,說是從連成駿身上摸到的。看到那塊玉牌,連成駿臉色就變得很怪異,晚上就去見朋友了。那塊玉牌是大內侍衛的標誌,上面刻著一個「忠」字,而王忠卻否認是他的。

    「是半塊刻著一個『忠』字的玉牌嗎?」

    「是,聽連大人說這半塊玉牌很可能是大內侍衛統領王忠的,可王忠卻說自己的玉牌是緝拿盜匪時丟失的,還報知了內務府和皇上。破舊的寺廟被燒成斷壁殘垣,山也燒了,除了這半塊玉牌被雪埋住了,我沒發現其它證物。」水姨娘頓了頓,又說:「我不想打草驚蛇,誰知那姓白的無事生非,弄得連大人也很被動。」

    沈榮華咬牙冷哼,說:「做下虧心事的人都很警惕,時時擔心被人發覺。連大人在官府調過案宗,就算我們不打草驚蛇,他們很快也會知道有人在調查這件事。我們被動了,他們自認為佔據了主動,不用多久就會露出馬腳。」

    水姨娘點點頭,說:「連大人說他敢肯定那半塊玉牌就是王忠的,王忠是正二品的大內侍衛統領,算是朝廷大員,能差譴他的人就是皇上。或是他自己借緝賊的借口替人辦事,殺了你娘和晨哥兒,只是指使王忠的人膽子未免太大了。」

    「是沈賢妃還有五皇子。」沈榮華說這句話的語氣並不肯定。

    林閣老夫婦死了,林氏的嫁妝或被暗中侵吞,或是被明白佔有,差不多都落到了沈家人的手裡。不管是輸給自己,亦或是輸給別人,林氏已經一敗塗地,背著淫污的罪名淨身出戶。沈賢妃母子跟林氏有什麼仇?非趕盡殺絕,連個十來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難道林氏身上還有秘密?只有死人才能讓沈賢妃母子放心?

    「若真是沈賢妃母子所為,皇上是知道了默許還是被瞞得一無所知呢?若皇上敢瞞著皇上為后妃和皇子做事,一旦事情敗露,那他就是抄家滅門的重罪。或者是皇上知道,那皇上為什麼要殺林氏母子呢?這也是連大要想不通的問題。」

    沈榮華思慮片刻,說:「我有辦法判斷,不過要等皇上來了鳳鳴山才知道。」

    水姨娘點頭輕歎,問:「榮華,對你娘和晨哥兒這件案子你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先在蘆園的望梅軒給我娘、晨哥兒,還有外祖父和外祖母設立靈堂牌位,馬上清明了,我也該好好祭祭他們才是。我娘這件案子我先不查,憑我一人之力也查出不什麼,等林楠舅舅來了再說。還有追討我娘嫁妝的事,我也先放一放,只做前期的準備。現在,當務之急是和林家鬥,爭取到為我外祖父捧靈拈香的機會。有了這次機會,得到了世人肯定,我才能謀劃接下來要做的事。」

    沈榮華能分清主次,聽說了這麼多事,不沉淪、不衝動,這一點讓水姨娘很佩服,也很放心。事要一件一件做,許多事纏繞交織,理清順序最重要。

    水姨娘想了想,說:「我今天接待了孝恩侯府幾位客人,聽她們說萬夫人與謹親王的原配王妃,也就是裕郡王的生母交好。裕郡王很得皇上信賴,謹親王在皇族又極有份量,你可以試著得到他們的認可,或許能幫上你。哎喲!我想起一件事,孝恩侯寧嶼的嫡次子娶的是林家的姑娘,孝恩侯府和謹親王府是親戚。」

    「娘先別急,容我想想。」沈榮華打了一個哈欠,她真的困急了。

    「別想了,睡吧!」水姨娘輕輕拍著沈榮華的肩膀,很快就有睡意襲來了。

    果然睡到日上三桿,沈榮華才醒來,她不是自然睡醒的,而是被餓醒兼憋醒的。她為了抗議身體的需求,使勁在床上滾來蹭去,觸到枕頭上有滑溜溫涼的粘液,她才睜開眼。摸到自己臉上塗滿這種粘液,她趕緊跳到床下去找鏡子。

    「姑

    娘醒了?」紅玉聽到響動,進來伺候。

    「我臉上是什麼?」

    「是明草膠。」紅玉把鏡子遞給沈榮華,說:「今天早晨掌事睡醒,看到姑娘額頭和眼睛都腫了,臉色也不好看,就讓奴婢給姑娘塗了明草膠。明草膠是掌事從塞北帶來的,能止血消炎祛腫解毒,還能美容潤膚,是金貴東西。」

    沈榮華拿鏡子照了照,看到自己臉色紅潤晶瑩,眼睛發澀,卻無紅腫,不像是睡前哭過,額頭上還有點紅,但已經消腫了。水姨娘對她照顧入微,令她感動不已,想起昨晚的事,尤其水姨娘沒了孩子、陸幽一氣之下遠走,她又很心痛。

    「什麼時辰了?怎麼這會兒看不到太陽了?」

    「天空有雲彩,太陽有時會被遮住,姑娘認為什麼時辰了?」

    現在是春分節氣,晝夜均平,這樣的天道日上三桿,估計也快午時了。

    紅玉見沈榮華發愣,忙說:「還有半刻鐘就午時了,姑娘也該起來洗漱梳妝了。剛才掌事交待要是姑娘起晚了,早飯就不用吃了,直接陪她吃午飯。」

    「那多虧呀!」沈榮華喃喃低語,仍不想動,可憋得實在難受了。

    今天早晨,沈榮華才看清原來水姨娘臥房外間有一間**的房子是茅廁兼洗浴的地方。這間房子裡有兩個**的陶瓷小水池,帶蓋的小水池就是用來排泄的馬桶,不帶蓋的是洗漱用的,上面還掛著一個噴壺式的東西,說是洗澡用的。這令她大開眼界,在洗浴間琢磨了半天,她想把浣翠居也弄上這些,多方便。

    「姑娘要是覺得乏力,不如沖個澡,一下子就精神了。」

    「好,怎麼沖?你來教我。」沈榮華很願意接受新生事物,看到能自動出水的陶瓷就大呼高明,不用浴盆或浴桶就能洗澡,她當然要嘗試一下。

    沖澡時連臉和頭髮都洗了,而且洗得很快很舒服,熱水自己上來,又自己流下去,省了許多麻煩,難怪水姨娘只有兩個丫頭伺候。沈榮華洗完了,頭髮都擦乾了,仍不想出來,她還在觀摩。沈家也是富貴人家,她在京城見識不少,宮裡也沒少去,洗浴間都不是這樣的。她覺得這些東西很新鮮,要是賣肯定能賺銀子。

    紅玉大概是看懂了她的心思,笑了笑,說:「聽掌事造這樣一個洗浴間需要不少銀子,塞北有錢的人家都這麼弄,方便省事又乾淨。白氏商會專門做這些東西,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在盛月皇朝賣,掌事用的還是從塞北帶來的。」

    「白氏商會?」沈榮華立刻想起另一個姓白的人,心裡不禁一顫。她餓得難受,不容多想,她要趕緊梳妝更衣,先點補一些,再去陪水姨娘吃飯才是正經。

    「姑娘起來了嗎?」青玉推門進來,看到紅玉正伺候沈榮華梳妝,忙說:「掌事的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同一位貴客剛從塞北過來,正在前面鋪子裡說話。掌事說她一會兒要做東請他們到醉仙樓吃飯,怕姑娘怯生,就不帶姑娘同去了。姑娘自己用午飯,小廚房裡正準備呢,等下午他們回來,姑娘再見客人。」

    「我不怯生、我不怯生,我……」沈榮華想起醉仙樓那幾道特色菜餚都是她愛吃的,不由嚥了口唾沫,上一次吃已是前世。她以蚊鳴之聲嘟囔了幾遍,最終承認自己怯生了。水姨娘不讓她參與自有道理,畢竟有貴客在,不都是燕家的人。

    青玉沒聽清沈榮華說什麼,看紅玉也一臉迷茫,說:「姑娘收拾好就到前面鋪子裡去看看,午飯也擺在前面的休息室吃。掌事跟掌櫃、帳房和夥計交待若她不在店舖裡,遇事就聽姑娘的,讓姑娘學學買賣,幫他們把把關。」

    「好,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聽說水姨娘讓她參與織錦鋪子裡的買賣,又激動又感動,就想出去過一把管事的癮。紅玉給她拿來衣服首飾,她看了半天,都覺得不合適,乾脆又叫紅玉打散了髮髻,直接用一根髮帶將頭髮綁在腦後,穿她昨天挑中的那件銀白色流光錦的男子直綴。穿戴完畢,她又拿了一把扇子,一個翩翩美少年橫空出世。

    來到鋪子後面,聽到鋪子裡有人在說話,沈榮華沒直接出去,而是隔著屏風往外張望。多了一個前生,認識了許多人,她想看那位貴客是不是她認識的。這一看不要緊,真把她給驚到了,不是驚嚇或驚詫,而是驚艷了。首先,那位貴客她今生前世都沒印象,之所以讓她吃驚,是因為那人長得實在太美了。

    男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穿黃紫色流光錦交領繡花長袍,晶瑩似水,富貴之氣在他舉手投足之間揮灑得恰到好處。他身材頎長,胖瘦均勻,面色淨白,五官精緻,週身散發出如陽光般溫和的美感,很容易吸引眾人的目光。尤其是他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在一睜一閉間都流露出男人少有的柔媚,真正的媚眼如絲。

    任誰也不能否認這男子的美和媚,若再年輕十歲,還不知道會傾倒多少人呢。

    年紀大了些,不能輕易接觸,這是沈榮華此時最真實、最本能的想法。好色之心不只男人有,女人也有,甚至更強,只是女人的顧慮多,才顯出男人好色。

    沈愷長得不錯,直到現在也是傾倒一片的美男子,可跟這人比起來就少了貴氣和柔媚。蕭彤出身皇族,自是尊貴不凡,且相貌俊美,和這人比又顯得太過稚嫩了。白瀧瑪相貌身材都不錯,同這人比起來卻顯得清逸有餘,柔媚不足了。連成駿的五官英挺硬朗,首先就沒人家長得好,氣質更是不同,根本沒法比。

    水姨娘長得不錯,又會穿衣打扮,可此時卻被這名男子搶盡了風采。水姨娘的兩兄一弟是典型的塞北男兒,個個身材高大,跟這名男子站在一起只能蹲下了。

    且不說這名男子是讓水姨娘和她的兄弟都奉為上賓的貴客,就說他這俊美的

    模樣,這通身的氣派,那一雙讓男人見了都流連忘返的媚眼,也足以讓所有人注意他了。更何況他有優越尊貴的身份,任誰乍一相見都會仰望於他。

    這人是誰呢?她前世今生都沒見過,是個新人,讓人心跳的新人。

    「偷窺呢?」

    沈榮華嚇了一跳,猛回頭看到是白瀧瑪,趕緊把他推到後院,「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哼哼!我要是再不喚醒你,你口水都流到地面了,丟人不?」

    她的嘴角真有口水,衣服上還有幾滴,沈榮華覺得失態,頓時差得滿臉通紅。

    「我聞到飯菜香了,我是餓的,我沒吃早飯。」

    白瀧瑪抖了抖雙手,掂了掂肩膀,以怪異的眼神掃視沈榮華,「好吧!我承認你是餓的,至於你是想吃飯,還是想吃其它,我就不細說了。」

    「你再胡說,我就讓你三天沒飯吃。」沈榮華抓起一根樹枝沖白瀧瑪比劃。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蛇青過來詢問,身後跟著蟲九還有兩名黑衣人。

    「哼!你讓我十天沒飯吃,我也要說。小連子一大早就帶蛇影回了京城,去為你的事奔波,你竟然做出那種事,你對得起他嗎?要想讓我不說,除非……」

    山竹和幾名暗衛回了蘆園,押送東西回去並報平安信,蛇白和蛇媽媽回了福來客棧,蛇青、蟲六及兩名黑衣人留在織錦閣保護沈榮華。

    「你們都聽到了?」沈榮華問蛇青等人,問話的聲音很高,但還是有些心虛。

    「聽到了。」蛇青等人齊聲回答。

    「我根本沒做對不起誰的事,你們知道他胡言亂語的目的嗎?」

    「不知道。」蛇青等人回答得更為清晰齊整。

    沈榮華知道白瀧瑪想要挾她,她希望得到蛇青等人的支持,見他們這麼不配合,她很無奈,「好吧!你們就當他什麼也沒說,咱們去吃飯。」

    「好。」

    丫頭來傳話說水姨娘等人去了醉仙樓,他們的飯菜擺在了二樓的休息室。沈榮華沖蛇青等人揮了揮手,讓他們上去吃飯,卻堵在樓梯口,不讓白瀧瑪上樓。

    「小潑婦,你不讓我吃飯可別後悔。」

    「絕不後悔。」沈榮華叉著腰擋著白瀧瑪,恨恨地說:「吃撐的人廢話才特別多,餓幾天就不胡說八道了。你很有本事嗎?哼!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白瀧瑪乾笑幾聲,說:「我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我知道那個人幾斤幾兩。」

    「哪個人?」

    「織錦閣的貴客,你不想知道他的生平來歷嗎?我告訴你。」

    ------題外話------

    這一章有關鍵人物出場的,大家猜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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