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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打得他滿地找牙 文 / 沐榕雪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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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京城北城門附近一座五進大宅籠罩在沉寂的暮色中。

    從大宅的大門進去,就是一座弧形的花園,把五間雕樑畫棟的正房包圍在中間。花園內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纖巧致,與高大的正房相得益彰。

    大宅後面的庭院房屋沉浸在烏藍的夜色中,沒有一絲火光,森然寂靜。唯有這五間正房內外燈火通明,不時響起低低的說話聲和碎碎的腳步聲。正房的大門打開,明亮的燈光豁然而出,照亮了花園,柔和的光暈點亮仲春的清涼。

    「皇上,萬總管來了。」

    盛月皇朝當今皇上仁和帝正伏案查閱奏折,聽到太監稟報,站起來,活動四肢,笑說:「萬總管來了無須通報,在這座宅子裡,他是主,朕是客。」

    「皇上說笑了。」一個中等身材、身形消瘦、面色白淨且略帶陰鬱的男子跨進門檻,躬身給仁和帝行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無論到哪裡都是主子。」

    「萬卿快平身。」仁和帝扶起萬總管,「萬卿的氣色不太好,要保重身體呀!」

    這位萬總管就是現任萬戶侯萬仁的嫡次子萬永璡,沈老太太的嫡親侄兒。萬永璡的生母松月鄉君是北寧王府得寵的庶女,以有錢的萬戶侯府和顯赫外祖一族為倚仗,萬永璡也曾是京城有名的紈褲公子。因十來年前他不幸被廢,現在男不男、女不女,心情壓抑,人不再像以前那麼張揚,倒也頗顯沉穩的氣度了。

    萬家人善經營、會理財,每一代都有傑出之人。以萬老漢為首,只做了一件善事,就為萬家掙來了世襲五代的爵位,可謂大賺。第二代以萬為首,把泥腿子出身的萬戶侯府經營得風生水起。第三代那就非萬夫人莫屬了,以女子之身為林家賺下了萬貫家財。萬家到了第四代,在眾多兄弟中出類撥萃者就是萬永璡了。

    被廢之後,萬永璡消沉了兩年。之後,他曾三次隨船出海,與番邦貿易,為自己賺了大筆金銀不說,還為盛月皇朝開出了一條商路。仁和帝看好他的經營才能,向他拋出橄欖枝。碰巧他也不想再遠渡重洋,就接下了為皇帝打理私庫的差事。現在,除了皇上的私庫,吳太后和顧皇后也把私產交給他經營了,保證穩賺不賠。即使這三個人的產業收益不好,萬永璡也有辦法讓他們賺得盆溢缽滿。

    萬永璡不是正式閹割的太監,領得卻是太監的差事。即使如此,萬家也以他為榮,因為他是皇上身邊一等一的紅人,朝堂後宮,任誰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他的親哥哥萬永璋新逝,前天剛圓了新墳,他今天才從祖籍趕回京城。從年前萬永璋重病到現在入土三日,這兩個月的時間,有太多的事需要他操持。他要打理喪事、送往迎來,還要照顧寬慰年邁的父母,又要親自扶靈柩回鄉下葬。這些事堆到一起,累身累心,今天剛能鬆口氣,他氣色能好才怪。

    家裡,需要萬永璡操心的還不只他哥哥的喪事。

    萬永璋懂人事有二十年了,成親也有十幾年了,這些年,他睡過的女人數不清。可即使耕耘得這麼辛苦,撒種無數,也沒長出一根苗。萬永璡被廢了,連種子都撒不了,還提哪門子的發芽呀?萬仁就有這兩個嫡子,成堆的妾室連個黃毛丫頭都沒給他生,萬戶侯府嫡系一脈面臨絕後,連個襲爵的人都沒了。

    所以,自萬永璋病重,松月鄉君就開始哭罵鬧騰,日日怨天怨地怨萬家的祖宗不積德。還讓萬永璡把萬永璋養病期間睡過的女人都軟禁起來,只盼著哪一個的肚子能大起來,還要保證是萬永璋的種兒。這件事本由松月鄉君親自督辦,後來老母染病,重任就落到了萬永璡肩上。他極不願意接這差事,卻不敢說半個不字,萬永璋有這一堆女人,還有一絲絲希望,他連這一絲絲希望都沒有。從萬永璋抬不起腿開始計算,過了兩個月,松月鄉君的希望徹底破滅,他這才解脫了。

    仁和帝當然知道萬家這一堆爛事,可這種事天王老子都不幫忙,人間的皇帝就更沒招了。他只能讓別人分擔萬永璡的差事,有功夫的時候多加開導安慰。

    「多謝皇上關心。」萬永璡再次施禮,「皇上在此處住得還舒心?」

    「這兩天沒有大朝會,朕把一應事務甩給內閣,離開宮廷,出來踏青,自是舒心。」仁和帝坐下來,又給萬永璡賜了座,說:「萬卿的宅子真真不錯,朕住在這裡,出城遊玩方便,接收需要朕親自批閱的奏折也方便。」

    「皇上喜歡就好,皇上能在這裡住得舒心是臣的福氣。」萬永璡猜不透仁和帝的心思,只能隨口應付恭維,不管面臨什麼事,這萬金油的廢話總歸沒錯。

    昨天,萬永璡接到消息,說仁和帝住進了他在北城門附近的宅院,這令他很吃驚。京城皇族宗室的別苑不少,就連仁和帝都有兩座私宅,也在城北。出了北城門,大概十里處,就有仁和帝和吳太后的莊子。仁和帝要微服私訪,亦或是踏青遊玩,可以住的地方太多,都很方便,可仁和帝為什麼偏偏住進他的莊子呢?

    要說是榮寵和信任,萬永璡也信,因為皇上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但憑他對仁和帝的瞭解,仁和帝住進他的別苑,遠不只這麼簡單。這段時間忙著家裡的事,他對朝野上下的風吹草動關注度未減,但精力有限,好多事都顧不上了。

    仁和帝微微一笑,說:「朕聽說這座宅院原是林閣老的別苑,修建裝修倒是別具匠心,大氣且精緻,林閣老顯然費心不少,只是『引梅居』這名字不好。」

    萬永璡略怔了一下,刻意忽略了仁和帝怨念的話題,躬身施禮說:「因堂姑母萬夫人最喜梅花,林閣老就給這座別苑取名為『引梅居』。臣買下這座宅院之後,一直想換個名字,卻求而不得。如今皇上提起

    起,還請皇上為這座宅院賜名。」

    「林閣老夫婦相繼去世,林閣老的女兒確實賣了不少產業,創業容易守業難哪!萬卿也是那時候買下這座宅苑的吧?這一晃眼也有十幾年了。」仁和帝以眼角的餘光掃視萬永璡的臉,不錯過他表情上一絲一毫的變化,見萬永璡神態平靜,才說:「朕倒是為這座宅院想了一個不錯名字,只是怕你這個主人不喜歡。」

    「臣不敢虛以奉承皇上,也不敢說皇上賜的名字臣一定喜歡。若皇上賜的名字臣不喜歡,臣也會斗膽稟報不喜歡的因由,腆臉請求皇上再賜為宜。」

    「哈哈哈哈,萬卿,朕很欣賞你的坦率。」仁和帝別有意味的眼神凝視了萬永璡片刻,說:「既然這是林閣老的別苑,借林閣老大名,不如叫『聞林居』。」

    萬永璡暗鬆了一口氣,仁和帝給這座宅院取的名字深和他的心意,他趕緊高興點頭,說:「這名字極好,多謝皇上,若林閣老在天有靈,也會喜歡的。」

    「你現在是主人,你喜歡就好。」仁和帝的目光微微一暗,隨即又說:「連參領預計天黑之前進城,朕讓九煞去迎他了,去了半個時辰了,還沒回來。」

    「回皇上,連參領已經來了,臣在大門口碰到了他,見他風塵僕僕,滿臉倦色,怕他衝撞了皇上,就讓人帶他去洗漱更衣了。他們半日趕了幾百里路,水米未進,臣讓他們先休息用餐,一會兒再來拜見皇上。臣家中有事,多日不曾在皇上身邊伺候,今日才把家中事情處理完畢,也想陪皇上說說話。」

    「還是萬卿慮事周到。」仁和帝輕歎一聲,示意萬永璡坐下,說:「萬戶侯世子英年早逝,朕倍感痛心,萬卿還要多寬慰令尊令堂,別讓他們傷心太過。」

    「多謝皇上,臣不負聖恩,定會照顧好父母。」

    前幾天,沈賢妃與仁和帝提了萬戶侯府再立世子的事。萬戶侯世子病逝,萬永璡是被廢之身,不可能承襲世子之位,萬戶侯的爵位由誰承襲,仁和帝想聽聽萬永璡的意思。可萬永璡沒提,仁和帝也不便直接詢問,只好先擱置這個問題。

    仁和帝點點頭,隨手翻開一份厚厚的奏折,笑著說:「萬卿,你定猜不出這份奏折是何人所奏,你連日操勞家事,他所奏之事想必你也聽說得不多。」

    「臣愚昧,請皇上明示。」萬永璡很瞭解仁和帝,做為皇上,仁和帝可是賣關子、繞彎子的高手,他越是把事情說得簡單明白,想讓人知道,就說明這件事越是複雜紛亂,「臣要照顧父母,還要操辦喪事,確實無心旁顧了。」

    「令兄入土為安,你也節哀順便,可以鬆口氣了。」仁和帝把奏折遞給萬永璡,笑說:「你看看吧!朕看幾遍了,真相和傳言不一樣,很有意思呢。」

    萬永璡誠惶誠恐告罪一番,才接過奏折,剛看了兩頁,他就皺起了眉頭。奏折中所寫的事項是籬園之案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非常清晰詳細。他聽說了籬園之事,也收到了線報,可這些日子忙昏了頭,還沒來得及分析斟酌。看了這份奏折,他不用再去費心琢磨,可這奏折裡面提到的真相也令他懸起了心。

    「裕郡王世子人聰明,又寫了一手好字,假以時日,必能立身朝堂,為皇上分憂。」萬永璡想避重就輕,把蕭彤狠狠誇讚一番,把這個話題遮過去。可他看到仁和帝的笑容別有深意,暗歎一聲,又說:「津州劉知府不是糊塗人,他對籬園之案的審問判決確實不夠清晰,想必他也有顧慮。裕郡王世子把案子的經過寫得很清楚,其中也加了自己不少推斷,可見也費了他一番苦心。」

    仁和帝笑了笑,說:「劉知府當然不是糊塗人,裕郡王提醒他給沈閣老留幾分顏面,他只能這麼判決。裕郡王在提點劉知府之前,就跟朕說了,只不過他知之有限,只說了大概。朕也聽說了不少有關籬園之案的傳言,每一傳言都帶有自己的傾向,險些誤導了朕。彤兒這份奏折寫得明白詳實,分析得也頭頭是道,最為公正。可朕看了心裡很不舒服,又不得不佩服沈家女孩心思縝密。」

    萬家和沈家是近親,不管萬永璡本人和沈家是否親密,兩家都榮辱一體。聽仁和帝這麼說,萬永璡不能辯解或是附和,只能低頭感歎,心裡卻有另一番計較。

    「彤兒在奏折上多次提到沈家二姑娘,說此女雖然手段狠辣、精於算計,卻都是被逼行事,對她多有褒獎。彤兒還說這個沈二姑娘是林閣老的外孫女,沈閣老一死,她就由嫡出變為庶出,一時不能接受,投河自盡,被人救起。」

    「臣閉塞,臣未聽說。」萬永璡擺出一副謙恭慚愧的態度,話卻說得很含糊。

    仁和帝注視萬永璡,目光別有意味,又說:「可朕聽說林閣老的外孫女自其母出事之後,氣急交加,很快就病逝了。恰巧沈愷在外面養有一房青樓出身的外室,生有一女。沈老太君就做主把這外室所出的女兒接進府裡,尊為二姑娘。這是端淑跟朕說的,當時賢妃也在場,並沒有給予糾正。朕看了彤兒的奏折,就想一個養在外面的女兒沒有膽量行此大事,果不其然,她是林閣老的血脈,倒也頗有林閣老的遺風。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會打得對手短時間內再無還手之力。」

    萬永璡囁嚅許久,才說:「臣以為女孩家還是貞靜賢淑為好。」

    「聽說林閣老的愛女最是貞靜賢淑,性情柔和,不似其父睿智,也不肖其母精明。」仁和帝笑容深沉,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到萬永璡身上,搖頭感歎,說:「她嫁入書香門第之家,本可以夫婦和順,沒想到卻做出那種事,真令人痛惜呀!」

    林氏與人有染,並背夫多次通姦,生下的兒子也非沈家血脈。姦情敗露,她不但不悔過自新,還想夥同姦夫謀殺親夫,謀奪沈家財產。沈氏一族乃清正高潔之門,實在難容此人,只好痛下狠心,將其母子處以沉溏之刑,以正家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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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林氏被沈家處死之前寫在書上的內容,是沈家現任掌家人沈慷親筆所書。沈家把這份書連同諸多證據都交到了官府,請官府批准由沈氏一族自行處理林氏。津州府衙原封不動將書和證據上報,直接報到了刑部和內閣。

    各部官員見沈家敢於公開此事,上報程序正規,且證據確鑿,都很贊同沈家行事的風範。為照顧沈閣老和沈賢妃的顏面,沒人多問多查,就批准了。雖說書批下來之前林氏母子就被處決了,但這並不影響書的力度。

    林氏與人通姦一案以書上書寫的版本在朝堂內外傳開。人們都把此事當成笑話傳言,沒有人去分辨事情的真偽,只想添油加醋,以便收穫更多笑料。沈家的名聲雖說受了影響,但不足以為患,因此丟臉的是已做古的林閣老和萬夫人。

    萬永璡猶豫再三,很想說些什麼,面對仁和帝深沉的目光,他忍住了。可他如坐針氈,與仁和帝說話也心不在焉,直到太監傳報連成駿求見皇上,他才鬆了一口氣。可觸到仁和帝的目光,他就感覺自己是賊,好像永遠見不得光一樣。

    連成駿大步流星走進來,剛要給仁和帝行叩拜大禮,就被制止了。連成駿向仁和帝請安祝願,君臣寒暄,又講了一些淺顯有趣的笑話,卻一直未入正題。

    此次連成駿奉大長公主之命去漠北查北越國內亂之事,本應回京之後第一時間向大長公主覆命。剛到北城門,他們就被九煞攔住,直接引來見仁和帝。皇上召見臣子,這本是很平常的事,可卻令連成駿心裡很彆扭。九煞是大長公主精心培養的暗衛頭目,不屬於皇上的私衛,此舉就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氣息了。

    「成駿,你也看看,這小子出息了。」仁和帝把蕭彤的奏折遞給連成駿,還很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呼他的名字,神態言語像是長輩。

    連成駿一目十行看完奏折,又看後面的屬名,輕哼問:「皇上認為他出息了?」

    「那當然,你有不同見解?」仁和帝知道連成駿是不拘小節的人,也不同他計較君臣禮數,「彤兒這次是偷跑出去遊玩,可不是奉旨去辦差的。」

    「沒有。」連成駿很隨意地坐下,哼笑說:「回頭我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出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就看他那一口乳牙耐不耐打了。」

    仁和帝微微皺眉,「你、你這是哪裡來的怨氣?怎麼……」

    萬永璡忙躬身說:「皇上,你給裕郡王世子招來禍事了,連參領這是嫉妒。」

    「嫉妒?呵呵,那可不關朕的事。」仁和帝指了指連成駿,「你以為彤兒是沖兒嗎?讓你打得滿街亂躥,回到謹親王府,還說是自己撞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沖兒紈褲,他挨了打,謹親王想給他討公道都理不直、氣不壯。彤兒可就不一樣了,裕郡王妃的母親出身保國公府,武將世家,連女孩家的功夫都不弱。裕郡王妃得其母真傳,又把一身功夫傳給了彤兒,別看彤兒斯白淨,武功可不弱。」

    「聽說裕郡王在府裡就是裕郡王妃和彤世子的靶子,有時候要出門,臉上有傷不能遮掩,就故意摔個觔斗,逢人就說是摔倒磕的。」萬永璡抓住這個輕鬆的話題,趕緊湊趣,只要仁和帝高興,憑他察顏觀色的本事,今晚就能探出虛實。

    連成駿沖仁和帝滿臉陪笑,嘴上卻不服軟,「先找機會揍了他再說。」

    「回頭朕做陣讓你們比試一番,贏者有賞。」

    「贏的人賞什麼呀?」連成駿正認真仔細看奏折,對仁和帝拋出的繡球不冷不熱,蕭彤寫在奏折裡的事項比蟲七的線報要詳細得多,這才真正能觸動他的心。

    「賞你十萬兵馬,助你光復南狄國。」仁和帝的語氣輕鬆隨意,像是在開玩笑,可他一直以最敏銳的目光注視連成駿,想把連成駿的反應全看到心裡。

    連成駿仍低頭看蕭沖的奏折,好像沒把仁和帝的話聽到耳朵裡一樣,毫無反應,亦或是說根本漠不關心。對於虛偽無聊的言辭,他連給一個表情都吝嗇。

    這讓仁和帝有點失落,好像突然出手,卻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也令他有幾分欣慰踏實,他是一個精明的皇帝,善謀略,即使是形勢所迫,他也不會投入兵馬培養一個對手。他以玩笑的語氣說這句話是想在明面上試探連成駿,不給連成駿應付或說謊的機會。可他沒得到明確的答案,似乎連說這句話的初衷都變了味。

    萬永璡聽出仁和帝話裡的玄機,笑了笑,說:「連參領,皇上這賞……」

    連成駿放下奏折,爽朗一笑,說:「臣必贏蕭彤,只要皇上能賞,臣就敢收。」

    「君無戲言,朕說賞你,肯定會賞。」仁和帝面帶微笑,眼神卻變得沉謹了。

    「皇上真會賞臣?」連成駿問話的語氣非常認真。

    「真賞。」

    「那皇上賞臣一萬兩銀子吧!」

    仁和帝擰了擰眉頭,說:「朕說的是賞你十萬兵馬,助你光復南狄國。」

    「回皇上,臣非好高騖遠之人,不缺那些,自然不會要。」連成駿向仁和帝施禮,說:「不瞞皇上,臣在城東看中了一座帶鋪面的大宅院,房主開價八千兩銀子,有些地方還需要臣自己出錢改建裝修,大概還需兩千兩銀子。萬戶侯世子病逝,謹親王府的小王爺又臥床養傷,臣流年不利,不聚財,損了兩大金主,請皇上體諒。皇上剛才說了要賞臣,臣眼前全是白花花的銀子,皇上可別讓臣失望。」

    「成駿,你……」仁和帝意識到自己被帶到溝裡了,倒是由衷地高興了。

    「皇上,君無戲言。」

    「哼!朕賞你

    你。」仁和帝冷著臉抓起另一本奏折扔給連成駿,「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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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除夕,辛苦了一年的親們歇歇吧!

    新的一年,祝親們和家歡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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