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帶著濃郁葡萄香味的紅酒後,我一直惴惴不安的心臟這才勉強放下不少。
「我這個人怕麻煩,但是也比較務實!你們幫我辦事了,應該有的好處就不能少!」一口紅酒下肚後,豹爺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捏了捏自己獨具特色的鷹勾鼻子笑呵呵的從懷裡掏出一摞嶄新的紅色票子,放到茶几上看了眼我們仨人說道:「這是三萬塊錢,一人一萬!雖然不多,但是是我的一點心意!不過這段時間我手裡資金暫時周轉不開,只能先意思意思了,但是你們放心,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拿下了紅玫瑰以後你們仨跟著我吃香喝辣絕對不用愁!」
「豹爺這!」我吞了吞口水指了指桌面上的「天文數字」說不動心那純碎是騙傻子呢,但是死活不敢伸手。
「你們應得的,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我說了,等我拿下紅玫瑰!肯定還會獎賞你們的!」豹爺拿起桌面上的那摞票子遞到我面前後微微一笑,兩隻冒著精光的小眼睛裡滿滿的全是不容置疑。
「飛哥,收起來!不然就是不給豹爺面子了!」馮霍看我還在遲疑,乾咳兩聲後說道。
「謝了!豹爺」我點點頭欣喜若狂的將錢接了過來,寶貝似得穩穩全塞進口袋。
「獎賞的事情暫時就說到這兒吧,接下來我想說的是可能你們暫時接受不了的事情!」豹爺再次抿了口高腳杯裡猩紅的如同血液一般的液體正色道:「今天晚上讓你們捅的那個傢伙叫蚊子,可能你們聽說過他,可能你們不認識他!他是紅玫瑰的老闆,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死了」
「什麼」我剛剛愜意的叼起一支傳說中的精品「芙蓉王」,煙還沒有過嗓子就嗆的咳了出來:「咳咳」的抹著眼淚問向依舊一臉淡然的豹爺。
「沒錯,他死了!不過不是你們幹的,放心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豹爺定定有神的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濃郁的紅酒蕩漾在杯壁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你們只需要記住,今天晚上哪都沒有去!就在滾石帶著招呼客人來著,不管誰問都這麼回答!我怕麻煩,我想你們也不喜歡麻煩對吧?楚飛」豹爺猛地抬起頭,精光四射的看向惶恐不安的我。
「嗯!是」我趕忙點著腦袋。
「把心都放到肚子裡吧,咱們場子有監控錄像,我已經找人弄過了!整晚上你們都守在ktv忙前忙後的,沒任何問題!」豹爺看我和盧帥都一臉緊張的模樣舔了舔嘴唇笑道,猛然瞅間緊鎖眉頭一言不發的馮霍,露出一副頗感興趣的表情問道:「小馮,你為什麼沒有絲毫擔心的樣子?」
「豹爺!」馮霍站起身來端著高腳杯微微比了下後,抿了一大口像是絲毫應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幾秒鐘後才慢騰騰的說道:「說不緊張是假話,但是我知道緊張也無濟於事!還有一點就是我相信豹爺,豹爺是個怕麻煩的人!怕麻煩的人一般都不喜歡讓麻煩發生」
「嘖嘖!沒看出來小馮一直都是個聰明人嘛!哈哈那你能告訴我,你剛才皺著眉頭是在想什麼麼?」豹爺似笑非笑的問向馮霍。
「我猜賀雷現在也在場子裡!只是在考慮應該怎麼替飛子出口氣」馮霍露出一副瞭然的笑容,居然說出一句和豹爺問題沒有任何關係的話來。
「噢?」豹爺也微微吃了一驚撫了撫下巴問道:「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麼?」
馮霍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擔心,我相信豹爺!豹爺已經在考慮如何入駐紅玫瑰的事情了,我想死的那個叫蚊子的應該對您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兒!」
「哈哈,來來為了你的信任咱們乾一杯!」豹爺再次舉起高腳杯衝我們仨人笑著招呼道。
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已經完全把馮霍放到了「偶像」的位置,最起碼像馮霍這樣輕描淡寫的和豹爺交流我是肯定做不到,舉起酒杯心裡微帶苦澀的抿了一大口,我不明白這麼個一無是處的我為什麼會讓馮霍和盧帥口口聲聲的說要追隨。
「沒錯,我是把那個叫賀雷的小孩兒給弄過來了!坦白的說,我挺喜歡你們三個的,昨天晚上就挺看對眼的,今天的表現更是讓我大吃一驚!雖然你們年齡都不大,但是我看的出來都是可以混大的那種!只是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是?」豹爺臉上帶著意思輕笑,不過說話的語氣卻分外的認真。
「沒事,我不要求你們現在就答應!咱們都互相考慮考慮」豹爺瞇著小眼摸了摸自己貼著腦邊的短髮頭說道。
馮霍朝我使了個顏色,示意我接話。
我趕忙站起身子端起紅酒杯和豹爺碰到一起說道:「謝了,豹爺!」
「應該是我說謝謝了!」豹爺端起面前高腳杯和我輕輕碰擊在一起誠心實意的說道。
剛剛放下酒杯,房門猛地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臉冷漠的蠍子拖著個滿臉血污的傢伙走了進來。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對我不屑一顧同樣我對他恨之入骨的賀雷,只不過這傢伙現在狼狽的模樣,和我當初看到的那個俊俏跋扈的青年痞子完全仿若兩人,渾身上下全是乾涸的血跡,臉框和眼窩滿是黑紫的淤青,兩顆門牙不翼而飛。
完全已經看不出來顏色的棉服上除了腳印就是血污,被蠍子甩進屋子後倒頭就跪,腦袋搗蒜似得「砰砰」的撞擊在大理石面的地上,頭還沒抬起來就直接聲音沙啞的求饒:「我錯了,放過我吧!」
「桀桀」蠍子一腳踹到賀雷的腦袋上吼道:「往他媽哪跪呢?分不清哪個是你爹是不?」
「分得清、分得清」賀雷從地上爬起來環視了一圈四周後,就爬到我腳跟前摟著我的雙腿哭求道:「飛哥,放我一馬!放我一馬!我就是個狗逼不算的人渣!你要是喜歡沈鈺,我把她讓給你!放過我吧」哪裡還有半分幾天前不可一世的模樣。
「放過你!呵呵」我抓起茶几上的煙灰缸朝著賀雷的腦門「匡匡」就是猛砸了幾下,直砸的賀雷腦袋上的鮮血噴了我滿臉這才喘著粗氣狠狠的一腳踹到他身上,盧帥跳起來照著賀雷的身上又是「咚咚」的重跺了幾腳。
對於賀雷的憎恨,我和盧帥可以說都是厭惡到了骨子裡,如果沒有這傢伙的苦苦相逼我們根本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盧帥拎起賀雷來就是一個漂亮的「肩摔」賀雷的身體和地面接觸發出重重的「咚」的一聲,「啊」賀雷捂著後腰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痛苦的乾嚎不已。
「楚飛,你要記住嘴上的求饒永遠不會讓人銘記於心,只要深入骨髓的恐懼讓會叫人退避三舍!」豹爺冷冷的笑了笑,朝蠍子晃了晃腦袋,後者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把鉗子來,蹲到仰面躺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腰後嘴巴往外噴著唾沫的賀雷面前後,對人高馬大的盧帥吩咐道:「幫我抓穩他那隻手」
盧帥點點頭,兩隻有力的臂膀死死的卡住賀雷的一條手臂,賀雷馬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拚命的掙扎著,嘴裡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楚飛飛哥,只要你放過我,你想怎麼玩兒沈鈺,我都讓她配合你」
「囊包本來就想嚇唬嚇唬你的,沒想到到這份上了你還拿女人說事!操」蠍子殘忍的朝賀雷陰森的一笑,用手裡的老虎鉗直接夾住賀雷哆嗦不已的一隻指甲蓋,擰著牙,發狠的往上一抽,「啊」賀雷鬼哭狼嚎的使勁慘嚎起來,再看蠍子手裡的老虎鉗上牢牢夾著一粒帶著血肉的指甲蓋。
整個包房的溫度隨著賀雷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嚎瞬間降低了一半。蠍子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子,從口袋摸出一包紙巾,像是收藏什麼藝術品一半將老虎鉗口的指甲蓋包了起來,一腳將賀雷踹出去老遠。
我倒吸了口涼氣,看著地上蛆蟲一半蠕動的賀雷和森然的蠍子,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看我怔怔的愣了半天神後都沒有任何反應,盧帥靠了靠我的肩膀不住朝坐在沙發上小口抿著紅酒的豹爺和單手插兜的蠍子眨巴眨巴眼睛,我這才吸了吸鼻子彎腰鞠躬說道:「謝了,豹爺!謝了,蠍子哥!」
「哈哈!小事兒!我幫自己侄子出氣,說起來也是理直氣壯!」豹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看向蠍子說道:「蠍子,把這個礙眼的傢伙丟出去!賀雷,我知道你背後還有人!告訴他,不服氣隨時到滾石來找我吳豹!如果再特麼欺負我侄子楚飛,下次丟的就不是一個指甲蓋了!」
豹爺斬釘截鐵的說完後,蠍子朝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提溜垃圾似得拖著賀雷的一條腿就拽出了包房。
「怎麼樣?現在有什麼感覺?小楚飛」豹爺看我臉色依舊不是太好,關切的開解道:「你聽我說這個世界上,一共就兩種人!一種是欺負人的!一種是被欺負的!你想想看自己要做那種!」
認真的想了想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咬了咬牙看向豹爺說道「您說的對,豹爺!人生在世一共也不過就是短短的幾十年,既然當不了高管讓人阿諛奉承,那不如我就做個惡霸叫人望而卻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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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更新的事情,迄今為止我一共欠了三更算上昨天喪屍的兩更,也就是一共欠了五更的章節,這幾天我個人有點事情耽誤了更新加上快要過年了,單位的事情也比較多!所以只能暫時先欠著,沒有意外的話!月底前我盡量補回來!抱歉了,鐵子們!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