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百無聊賴在在一旁閒扯,話題無非是即將到達的本部。
沈風和徐淑,陽陽陳璞俊迪,嘎子叔,桃子周文,還有倆孩子,我們幾個內部的人員圍坐在一起,談論的風生水起。
桃子和韓雪對本部抱著十分美好的幻想,他們希望的很簡單,只要能像在山谷中那樣有電,有熱水,有乾淨的房間和床鋪,那基本就是天堂了。
俊迪和沈風徐淑依舊保持了之前的意思,對本部有著悲觀性的期待,這麼久以來經過了那麼多地方,見識了形形色色畸形的人,畸形的事情,他們似乎已經不再對任何所謂安全的大型容納場所抱有任何樂觀的期待。
嘎子叔並沒發表什麼看法,上了年紀之後,嘴上不說,但大抵心裡還是希望能安定下來的。
至於我自己,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抱著怎樣一種態度。
但是目前來看,我們要入住到那本部中肯定是必然的了,而且無論我們的態度如何,目前來說我們這些人走了那麼久心理上已經傷痕纍纍,思緒也需要身體能處於一個相對安然的環境中好好調理一番。
更何況,要進去那本部,指不定還是得看鎖天他們的面子才行,也實在輪不到我們在這挑三揀四。
大家吃過最後的東西後,稍作休息了一番就又開始出發上路,這下子我們就直奔目的地,中間不會再停下。
這回車裡的人總算是都不再像前兩天那樣昏昏欲睡,所有人都精神的盯著車窗外,等待著到達本部。
我也終於認真的開始觀察兩邊的景色,不知不覺間,我們的車隊似乎早就已經跑出了之前的大山區,此刻路兩邊雖然還都有山,但是相比較之前那連綿不絕,氣勢磅礡的大山來說,遠處那些只能算的上一些小山丘了。
一些小山丘上甚至都出現了一些住房,盯著瞧了一會我轉頭對著開車的鎖天問道:「咱們現在是朝著城區方向走麼?」
鎖天嗯了一聲後點了點頭。
「咱們是要經過城區麼?會不會有行屍?」
聞言,鎖天轉頭看了我一眼:「並不需要經過城區。」
「繞過去?」這句話剛問完,車子就迎面撞上了幾隻在路上遊蕩過來的行屍,車速很快這猛地撞上去車身都顫動了。
其中有一隻甚至趴在車引擎蓋子上對著我們張嘴叫喚,幾乎爬到黨風玻璃前才被鎖天一個甩尾,將他給甩下去。
被我抱在懷裡的小虎直面了這一畫面,剛剛還睡眼惺忪的這會癟著嘴被這突然的情況給嚇到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一哭,後面的停雲也癟了癟嘴順著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車裡就充斥了倆孩子高亢的哭聲,我和嘎子叔麗麗只能忙好聲好氣的哄著,他們這年歲的孩子,不哭的時候能懂事的像個小大人,但是一旦哭起來那就是驚天地泣鬼神,不想法子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行。
好不容易等他們倆哭累了,終於歪著腦袋都安靜了下來,我們才得以鬆了口氣。
車子又行了一個多小時,鎖天突然將車速降了下來,還閃了幾下車燈示意了後面的車子。
我有些奇怪,鎖天對著前方揚了揚下巴道:「快到了。」
我猛打一個機靈,順著方向朝前看了去,路的遠處,幾棟豎起的高樓此刻已經隱隱錯錯的出現在了視野中,盯著瞄了兩眼無奈距離實在太遠,除了知道那幾棟樓很高之外,其餘的什麼也看不清,不過,就這麼乍一看去倒是有些像之前那個庇護所的。
車隊保持著很慢的速度朝前行駛著,隨著車隊的慢慢靠近我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剛將本部對比成那個小型庇護所的想法簡直太可笑了。
遠遠的看過去,能看到一堵高大的圍牆,朝著兩邊散開,起碼有十幾公里那麼長,這圍牆要比之前那庇護所還要高上許多,在直直對著公路的地方有一扇大鐵門,這鐵門也跟之前那個完全不同,明顯要現代化的多,上面沒有門鎖這一類的東西,幾乎是和圍牆持平的高度,整個的構造都十分的巨大,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看上去壯觀極了。
最主要的不是這些,而是那蔓延到遠處的圍牆上端,每隔不遠就有一口黑洞洞的炮口,每個後方都站了一個紋絲不動的人,這麼遠遠的看過去他們雖還都是黃豆大小,但似乎已經能感覺到從那些人身上散發的僵硬氣場。
抽了口氣,將眼前的情景來回看了一圈,震撼的在內心裡感歎,這簡直就是銅牆鐵壁!
在靠近之前,我指著那圍牆對鎖天問道:「那個是圍成圈的麼?」
聞言鎖天看了那圍牆一眼,對我點了點頭:「嗯,整個城區都被包圍在裡面。」
「我的老天」
我突然在腦海中想起了冷戰時期分隔了德國的柏林牆。
在我們的車隊緩緩行駛到那大門前大概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時,鎖天停下了車子,對我們道;「下車,走過去。」
我們已經徹底被眼前這高聳壯觀的圍牆和鐵門給壓倒了氣場,這會聽了鎖天的話都一聲不吭的乖乖跟著做。
後面的車也都紛紛停了下來,王軍他們也都跟了上來,大鬍子他們低聲和鎖天說了兩句話之後,就和鎖天一起率先朝著大門方向走了過去。
我和同樣滿臉震驚甚至帶著緊張的沈風等人看了一圈後,也都紛紛跟了上去。
沒有人出聲說話,一路走的很安靜,只有鞋子踩在水泥路面時發出的踢踏聲,瞧著眼前堅固的圍牆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人類的力量果真是強大的,我們站在這圍牆和大門前渺小的就好像螞蟻一樣,人類果真是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樣一個地方,如果住進去,只怕無論如何行屍也都衝不進來吧。
很快的我們就到了大門的下方,跟著鎖天他們站在門外,我仰頭瞧著大門大致估算了一下,這起碼有十幾二十米高。
幾秒鐘後,門上傳來了一個略顯機械的女性聲音:「身份認證,請配合身份認證。」
這句話反覆重複了幾次後才安靜下來,正在我們仰著脖子四下找尋發生的源頭在哪時,大鬍子已經仰著脖子回應道:「c隊任務完成。」
大鬍子說話的同時,我眼尖的在這漆黑大門的上方兩段角落中發現了兩個監控器的探照頭,在那兩個監控器的下端有一個平面的發音器,聲音應該是從那傳出來的。
「身份認證,請配合身份認證。」
大鬍子答完話的幾秒種後,立即又傳出來了和剛剛一樣的問題,正奇怪間,就聽見大鬍子對著我們喊道:「報出你們的身份,和之前的身份證號。」
我們大家都是一愣,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鎖天轉過臉看向我道:「按他說的做。」
聞言,我猶豫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仰起頭斷斷續續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號。
見狀沈風他們也隨著開始報自己的身份證號,很快的在我們都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證號之後,在那廣播再次發聲之前,我指著小虎和停雲說道:「這倆孩子應該不需要了吧。」
話音剛落,那機械的女聲再次出現:「請依次進入。」
隨即就只聽轟隆一聲,原本緊閉的大門,從左側緩緩的自動打開。
大鬍子他們很快的進去,我們其他人有些拿捏不清情況,乾巴巴的站著像傻子一樣。
鎖天過來扯住了我的手,眼神安慰了一下後,就領著我朝著那正緩緩打開的大門走了進去。
我回頭喊了其他人一聲,他們才逐漸反應過來,紛紛跟了上來。
當走在最後的王軍也進了大門後,那大門就又緩緩的開始閉合。
走進大門後,大鬍子他們全都站在門前不遠處,依次列開,被一群身穿白大褂,臉帶防毒面具的人拿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儀器上下掃瞄著,似乎是準備對我們做一些檢查。
我只認識其中一樣,那玩意挺高級,之前一些年在**的時候,由於我們所在的縣城發現了兩列病例,驚嚇之餘,我帶著陽陽躲到了遠在另一個城市的姥姥家,那時候坐在大巴車上,下高速的時候就被一群白大褂攔了下來,用一種形狀奇怪的儀器,對著你的腦袋一會,然後你的體溫一類的數據就會出現在那儀器上,十分的讓人驚奇。
在那白大褂的身後還有一群身穿暗綠色軍服的人持槍守在後面,其中一個留著板寸頭,長相卻十分儒雅的男士吸引了我的注意,他似乎是那對穿著軍服人的領頭人。
吸引我的,並不是他的長相,或者別的其他什麼,而是從我們進來大門那一秒開始,他的視線就不停歇的飄向鎖天。
在前面的人在挨個被檢查的時候,我轉回頭打量了那圍牆一眼,發現這圍牆竟然建造的像是古時候的護城圍牆一樣,裡側有上去圍牆的樓梯,上去之後就是一個平台,舉個例子來說吧,這圍牆上方就好像是長城的構造那般,只是沒有長城那每隔多遠就有的小炮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