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酹走到殷澈面前,恭敬抱拳:「王爺。」
殷澈點了點頭,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金花的袍子,披著如塵做給他的披風,半批半束的黑髮帶著白玉髮冠,若神抵般不可褻瀆。
「念將軍今日帶了副將一同前來,好生玩樂。」殷澈看了一眼趙冉和沈君,如塵才看到站在還酹身後的二人。
沈君看著如塵,眸中複雜:「王爺,過年好啊!這位便是名聲響徹京城的冷妃娘娘罷!今日一見,真是驚為天人,真真百聞不如一見啊!」
還酹暗暗皺眉,他不知沈君打的什麼主意。
如塵上下打量了這個沈副將,長得一副清秀的模樣,還真不像是帶軍打仗的面相。若這是個女人,想必也是個美貌如花的名門閨秀。這樣的人跟在還酹身邊,倒是讓如塵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將軍說笑了,本宮也不過凡夫俗子,不敢擔當如此稱讚。」說著,如塵定定看了看還酹,道:「之前見到念將軍都是遠遠相望,驚鴻一瞥,如今見到本人,也是驚艷了本宮,將軍竟這般大將之風,風流倜儻。」
還酹難得露出淡淡的笑容,竟看愣了沈君,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見到他的笑,讓人看上一眼,便能如墜雲霄。
「娘娘取笑末將了,帶兵之人,皆是粗人,豈敢擔當娘娘誇讚。」
還酹真是不知自己要用多大的力氣來克制自己的聲音不顫抖,讓自己的眸子沒有昔日望著如塵的那般柔光,如此煎熬但卻又如此貪戀與她親近的時光。
「如酹,你們四處賞玩罷,就快要開席了,也不必拘束。」殷澈說完,便吩咐伍全對照一下賓客名單,伍全剛走,便看到殷煜從洛橋上下來,帶著儒的笑容走向他們。
殷澈不喜歡如塵見到殷煜,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年來對危險的警覺太過敏感,可殷煜不是近女色的人,卻幾次三番借口接近如塵,這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
「你去瞧一下廚房的東西備好了沒,時辰差不多了。」殷澈對如塵說。
如塵愣了一下,也不知為何殷澈又突然叫她離開,抬頭看到殷煜,心中便也有了幾分明了,點頭欲離。
「弟妹身子骨向來不大好,三弟怎捨得差遣她去廚房那地。」
如塵不準備回頭,卻又聽殷煜說道:「是為了避開本王嗎?」
如塵想要回頭解釋什麼,又轉而一想何須解釋,本就是殷澈和殷煜之間的事情,無辜要灼傷她,不如交給殷澈自己處理便好。
於是,如塵頓了頓腳步,也沒再回頭。
殷澈淡淡道:「本王知如塵之美,可惜她已是我房中妻,你若有旁的心思,也還是收一收罷!」
殷煜笑了笑,可眸中的寒冷卻不減反增:「本王的心思是什麼,你倒是猜得透徹。」
殷澈微微皺眉,他只是試探了一下殷煜的心思,卻不想得到了他如此的回答,也不知該取捨掉哪些後才是他真實的寓意,殷煜向來是個很難懂的人,殷澈一直都知道。
「你若當真對她起了心思,休怪本王不留情面。」說罷,殷澈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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