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冬熠瞇著的眼睛,霍然睜大,笑道:「葉大人說的極是。」說罷轉過身,圍著葉子走著,「看來本宮從葉大人嘴裡是問不出針對魏氏一族的原因了。」
「該說的原因臣已經說過了。」葉子朝刺冬熠行了一揖,由於身子前傾,鼻尖忽然觸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薄荷香。她心裡一陣厭惡,薄荷香本為她所喜,只是嗅到刺冬熠身上居然散發著薄荷氣味,她心裡剩的只有厭惡。
刺冬熠終於停止走動,背對著葉子笑道:「大人居於高位不久,想必對於個人名節及清流之名十分看重…本宮今日……」
葉子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黑色空洞,那團黑色在眼前被無限放大,直到模糊了視線,她心裡隱隱一個聲音道,被人算計了……
腦海裡模模糊糊傳來低低的抽泣聲,慢慢睜開眼睛,入眼是滿目的白色。揉著腦袋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還在魏家老夫人的靈堂裡,葉子皺著眉,自己怎麼會突然暈過去?
環視四周,俱是一片陰暗。想著自己居然在靈堂裡睡了這麼久,縱然現在心智強大也不禁惡寒。搖搖晃晃著就要站起來,耳朵裡又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葉子右手扶住袖子裡慣藏的匕首,小心翼翼朝靈堂後彎腰過去。
葉子瞪大眼睛看著黑暗裡,白色的招魂幡飄搖,藏於其中痛哭不止的竟然是一個容貌秀麗的姑娘。悄悄走到她身前,撩開白幡,那姑娘慘白著臉看到葉子嚇得大叫,縮在角落裡拚命顫抖著,「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在這幽暗的靈堂裡,一個臉色慘白,披頭散髮的女子一人哭泣,狀若女鬼。
葉子知她定是受了巨大驚嚇,她走上前把那姑娘逼到牆角,伸手就拉她胳膊。那姑娘抱著臂,死活也不動,只是一個勁放聲大哭!
葉子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忽聽靈堂前廳正門被破開,有人怒而下令:「快點找到葉大人!」還未來得及做反應,整個靈堂被人點亮了燭火,一個家丁樣貌的人衝了進來!
「這是…葉大人?」
葉子欲張口詢問,背後的姑娘已經瘋瘋癲癲地大叫起來:「走開!別碰我!」
「四小姐?」
……
「葉大人,你竟然在魏家老夫人的靈柩前就作出如此違背道德人倫之事!」刺冬熠已換了一身素錦的華貴袍子,他狠狠說道:「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公然就在魏府侮辱了魏府的四小姐!你說本宮該如何處置你!」
在魏家老夫人靈柩前侮辱魏家四小姐?且不說爺有沒有興致在死人棺材前幹這事,就是有,我一女的我能對她幹什麼!
葉子忍著滿心的火氣咒罵,嘴裡卻問著:「我兄長現在人在何處?」
「難為葉大人在此種關頭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地詢問兄長所在?」太子一臉怒意,落在葉子眼裡卻是實打實的做戲。「還好父皇把他一個多時辰前就宣召進宮了,要不然葉將軍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不會傷心死?」
「微臣只是覺得兄長不在,也就不會為別人誣陷臣而動怒。」葉子垂著目光,一撩袍子就在廳裡的椅子上坐下,絲毫不管此刻廳裡魏仁耀的怒目而視。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魏仁耀勃然大怒,「你把我女兒弄成這副模樣!我要殺了你!」
葉子坐在椅中,眉眼淡淡,「凡事都要講個真憑實據。微臣之前在靈堂和太子殿下說著話就暈倒在地,醒來就發現已瘋的四小姐。」
「你說的鬼話誰信!」魏仁耀大罵著,看一眼太子,遂道:「請太子做個見證,今日葉容若在我魏府作出這等事,明日我要奏請皇上!當殿殺了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
橙子閒話:哦,葉油條在靈堂裡把人家閨女「糟蹋」了……突然感覺好害怕呀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