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乾淨手,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就塞進嘴裡,睜大眼睛就盯著他,等他說話。
「是今天才知道的。」秦天倒是放下碗筷,一臉嚴肅,「魏家的老夫人去世了。」
葉子呆了一下,垂下眼睛,盯著碗裡的飯菜,「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嗯,我心裡有數了。正好今日皇帝身體不適,就沒上朝,就看明日吧。等會兒我讓蘭草準備一下,明日咱們一同去魏府弔唁一下。」
「就算是弔唁,也萬不可掉以輕心。」他語氣認真。
「我知道,吃飯吧。」
……
天空灰暗,空氣裡瀰漫的是沉沉的壓抑,碰觸到皮膚似乎都有感受到重量。這種過分沉悶使人心煩不已,暴雨就要來了。
秦天跳下馬去撩轎簾,葉子看著光亮隨著下了轎子。兩人走在前面,敏若隨行,魏府門口被一色縞素所淹沒,幾乎要與天空的灰暗壓抑連成一道。門口站著兩個一身麻衣的小廝,迎來送往,全是悲涼。
葉子一級一級走上前去,一個小廝走過來恭敬道:「不知這位大人是?」
「大將軍葉容天,同平章事葉容若聽聞老夫人過世,特來弔唁。」
「原來是二位大人,請進。」小廝迎著二人就要向進走。沒走幾步,只聽一個粗糲嗓音罵道:「你這個奴才是怎樣當差的!怎可放這二人進我魏府的大門!」
「是是,都是小人的不是。」那小廝忙道。
魏仁耀面色枯黃,雙目儘是血絲,襯著身上白麻布的孝服顯得格外可怖,他對著葉子厲聲道:「魏府不歡迎你們!趕緊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著竟想拔出腰上佩刀來。秦天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冷聲道:「只是來弔唁,將軍再拔刀就太過分了吧。」
魏仁耀恨恨地瞪著秦天,霍的就甩開秦天的胳膊。葉子走上前笑道:「既然是弔唁,我們兄弟的誠意也到了,麻煩將軍告知來弔唁的所有人一聲,本官同本官的兄長已經來過了。告辭。」葉子轉身下了台階,只聽門裡一沉沉男聲道:「葉家兩位大人既然都來了,那務必要進來給老夫人上柱香才是。」
葉子等人轉頭,刺冬熠微笑著。一旁的魏仁耀滿臉不可置信的怒瞪著太子,「今日怎可放這兩個豎子進我魏家大門!」
「舅舅,既然葉家二位大人都是誠心而來,哪有趕客出門的道理?」刺冬熠身子向裡面一讓,「二位請進。」
……
葉子舉著香,對著魏老夫人的靈位鞠了三個躬,上前把香插在香爐裡,走到一邊。此刻堂上只有葉子,秦天,連同刺冬熠,魏仁耀四人,其他的人一併被太子請了出去。
「如今這香也上完了,我們兄弟也該回府了。告辭。」葉子略頷首,就要和秦天走出門去。
「葉大人且慢,本宮想和葉大人單獨說會兒話。」刺冬熠微笑著,「能否請舅舅和葉將軍先行出門呢?」
魏仁耀皺眉正欲爭辯,卻見刺冬熠眼中幽幽華彩,頓時住了嘴。葉子對秦天搖搖頭,笑了一下,他二人就各自出去了。
門外的小婢應太子吩咐關上門。刺冬熠走近葉子,「葉大人,能否請你告訴本宮,自你在朝為官,處處針對我魏家,卻是為何啊?」
「太子怎麼會這麼認為呢?」葉子笑道,「臣在朝堂之上所行之事,皆是一心為國,樁樁件件都是替陛下掃清治國障礙。怎麼,太子認為臣清除貪官污吏是在打壓魏家?這話讓陛下聽進耳裡,恐怕會懷疑魏家圖謀不軌吧。」
刺冬熠被噎了一下,強忍著怒意道,「葉大人還真是巧舌如簧。」
「太子過譽了,若不是憑著臣這一番有理有據地分析利弊,當日臣也不會勸得東元將領退兵。臣可是聽聞東元皇帝受奸人挑撥才會陳兵邊境呢!要是這種事情再多上幾回臣這張嘴就該被累死了。你說是不是呢,太子殿下?」葉子笑著,眼珠烏黑,看著太子的表情裡隱隱透出了幾絲戲謔。
橙子閒話:嗯,一直以來的疑惑,這本小說我寫了很久很久了,但是放上來反響平平,無論我怎麼耍寶都好像沒什麼用(汗……)作為一個作者,最怕的就是沒有回音,根本不知道同行的人有多少。說這些不是抱怨,橙子是個善於堅持的人,所以呢,我只是希望有人能夠知道和瞭解我的故事,嗯,能夠讓看書的你,或者你們一笑,或者有所觸動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原諒我今天的廢話∼橙子還只是那個搞笑會賣萌的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