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葉容天大敗西疆,回朝受封大將軍,葉家兄弟的榮寵也算是到了頂了。本宮這一年多,受了多少挫折周折,如今我魏家也在朝勢力大不如前,前有趙家背叛,後有任家倒台,呵……」刺冬熠端著酒杯,看神態已有醉意,眼中的凌厲華彩也模糊不少。
「殿下,在下還是得提醒您一句。」狄素微笑著,斂著眼光,「您是臨淵太子,是刺冬家的人,不是魏家的人。」
「是刺冬家的人又如何?!刺冬家的人,如果最後沒有得到那個最至尊的位置,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最後一個字幾乎是他拼盡力氣吼出來的!他摔了酒杯,後退著跌在大殿的木質地板上。
「在下覺得,太子您心裡也是有數的。」狄素自地上站起,走到太子身邊臥跪下來,「既然您覺得您的道路上有阻礙,那除掉就可以了。您好好想想,用什麼辦法才能讓您很快如願,那就去做。」
「最快的辦法……」
……
葉子把玩著手裡的虎符,笑道:「如今你加封大將軍,也是得了虎符了。皇帝命你統領的軍隊是什麼編製啊?」
秦天淡淡道:「除了我平時教導的京畿衛,還有這次征西軍中自願跟隨我的士兵。」
「哎,怎麼對著我還是一副板著臉的樣子。」葉子跑到秦天跟前,雙手一左一右向上扯著他的臉頰,「這樣才對嘛,要笑——來來來,妞兒,給小爺笑一個——」
秦天丟下手裡的書,伸手就壓著葉子的臉,她嘴唇被壓著嘟起來像金魚。葉子嘴裡唔唔嚕嚕也說不清話。秦天被她揪得疼,但眼中蘊著都是滿滿的笑意,如盛滿星子的夏日天空,純粹的快樂。
本來撩起夏簾進來送點心的蘭草看屋中這兩人,忍不住輕笑,悄悄端著碟子就出去了。
葉子鬆開手,拍拍他手背,秦天揉揉她的臉,兩人相視一笑。葉子鼓著腮幫子,「我就是想問問你,你這虎符上這個字是什麼?」她指了指虎符的前額。
秦天揉著臉,拿過那枚精緻小巧的虎符,「我也不認識,不過虎符的這個位置一般刻的都是掌握虎符將領的姓或者其他特有標誌,所以這個字應該是『葉』。」
「葉?」葉子拄著下巴想了想,又跑到房間另一頭的雕花大櫃,拉開櫃子一通亂翻,好半天才捧著一個漆木盒子出來。打開盒子坐到桌旁,掏出羅鳴傑托付給她的那枚虎符,端詳著,又從一旁鋪開紙筆,按著虎符額上的篆體字描摹下來。
「我把這個拿給敏若,讓她去請人看看這個字。」葉子吹了吹墨跡,挑起簾子就走出去了。
……
安慶殿後殿,皇帝寢殿裡帷幕重重。殿角擺著的幾隻銅鶴,惟妙惟肖,長長的喙裡吞吐著的沉香煙霧,殿中央的大爐裡燒著銀絲炭,烘著香氣盈室使人安定下來……
劉德早躬身立在帳外,恭敬道:「陛下,葉容若葉大人在殿外求見。」
疲憊的聲音自帳中傳出,「宣他進來吧,朕就在寢殿見他。」
「宣葉大人覲見——」
寢殿的紅木門被推開,葉子就著小黃門的指引進了寢殿。見皇帝只穿著中衣披個披風坐在榻上,臉色似乎青白了些。
葉子察覺皇帝臉色不對,走到皇帝榻前跪下,「臣葉容若叩見陛下。」
「平身吧。」皇帝抬起手示意,「葉卿有事上報嗎?」
「是,臣依陛下旨意整理……」話未說完即被皇帝急速的咳嗽聲打斷,劉德早趕緊上前給皇帝順氣,葉子忙道:「陛下龍體有恙,還是宣御醫來看看吧。」
皇帝擺擺手,喘道:「也就是今年年後打獵摔了一跤,果然是這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
葉子回憶起,自秦天為攻打西疆離開雲凰後,皇帝曾經召集群臣在瓊山大雪後三日進山圍獵,為了追一隻白狐,皇帝獨自一人策馬甩開了侍衛,結果被發現時,皇帝倒雪地裡昏迷不醒。白狐沒獵到,連馬也跑了。自此以後,皇帝就時常咳嗽,起初症狀輕微,近一月來病情反覆,時好時壞。
橙子閒話:(摸下巴)最近頗有度日如年的趕腳,覺得一天過得特慢……哎,幾天沒傳章,真是的咱為毛就是等不著一個親情長評或者情書呢……鬱悶啊,俺鬱悶地想biaji一聲跳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