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朕**康臨死前的情形到底是怎樣的。」刺冬烈風眼神如刀,將那人牢牢釘在地上。
這個囚犯似乎並不為皇帝駭人的眼神所懼,雖然身體動作都表現出了極大的唯唯諾諾和驚畏,但他的眼睛在額前髒亂的劉海遮擋下仍是流露出了擋不住的精明。
「回…回陛…下,賤民當夜…偶然聽…聽到趙…大人的…牢房裡傳出…異響…抬眼便見三…三個披黑斗篷的…人…進了趙大…人的牢房。其中一人說…『就算你…死了,別人也不會…懷疑到我…是我…你的好兄弟殺…了…你。』雖然…雖然當時燭火…昏…暗,但賤民在…在那人轉身時…瞧得真真的…是…就是這裡站著的…魏…魏大人!他們…幾個打開了…趙大人的…牢…門,然後…用亂刀將趙…大人砍死…後還未離開,接著…不知用了什麼…東西在趙大…人身上灑灑…弄弄以後才…離開了。賤民心裡…疑惑,大著…膽子伸個頭…看了看,就覺…得趙大人…身上的傷口不…知為何幾乎…都消解不見了,倒是…趙大人腦袋上居…然多了一個…大窟窿……」
朝中眾臣紛紛瞪大眼睛,覺得這一齣戲實在是太荒謬了!魏昱奇帶來的證人卻反過來說魏氏本人正是殺人兇手!
魏昱奇本來得意洋洋等著葉容若被咬出來,然後以欺君之罪下獄抄斬。那人開始說的經過都是對的,只是!為什麼被咬出來的殺人兇手卻是自己!他當下暴怒,失去理智般一腳使出全力把那人踹開老遠!
刺冬烈風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大力的一掌震動,御案上擺著的書札奏折震得摔了一地,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魏昱奇!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在朕面前這麼放肆!」
眾臣百官看皇帝動了大怒,紛紛忙不迭地跪下,「陛下息怒!」
忽然從百官列隊中連滾帶爬跑出來一人,正是魏仁耀。他涕泗橫流地爬到御階之下,痛哭流涕道:「小兒不懂事,請陛下恕罪!臣願意代陛下教訓他的過失!」他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魏昱奇的衣領就狠狠摑了他一巴掌。魏昱奇被打,臉頰立時紅腫出來,嘴角和左耳裡緩緩流出一點點血。他終於從狂躁中清醒過來,魏仁耀拽著他的袖子一把把他摜在地上,然後自己也撲通跪下。父子二人跪在刺冬烈風面前,一身狼狽。
上至宰相將軍,下至宮女太監,凡非當事者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皇帝正好好地詢問**康之死的細節最後竟成為魏氏父子渾身血淚的跪在皇帝面前請罪的奇詭場景。
刺冬烈風坐於御座之上,重重歎口氣,恨鐵不成鋼道:「仁耀一心為國,只是教出來的兒女個個都不成器!」
魏仁耀跪在地上快要把腦袋磕出來一個大窟窿,額頭上的鮮血蜿蜒而下,混合著眼淚滴到地上。人人看得平日裡威風驕縱的魏老公爺一臉鮮血,十分恐怖。他哭的痛心疾首,「臣有負陛下所托,臣罪該萬死!只是求陛下念及臣及魏氏平日裡對陛下的忠心耿耿,赦免小兒無知之罪……」說著抬起袖子掩面大哭。
刺冬烈風擺擺手,劉德早會意,一甩拂塵便有幾個小黃門低頭上來把魏仁耀和魏昱奇架起來扶到一邊。被魏昱奇踢打的囚犯也著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今日是論及朝廷,朕的愛卿,魏昱奇的不敬之罪暫且放到一邊,朕,先要處置其私自下獄殺害朝廷官員一事。」
「陛下,既然魏將軍帶了個證人上前作證,臣也要帶人上殿作證。」葉子躬身,「這名證人是臣偶然在酒樓結識,本來今日便打算帶上殿請他作證,但是沒想到,臣倒先被魏將軍給牽連上了。」
刺冬烈風此時頗為頭痛,也只言簡意賅道:「宣。」
眾臣站定,葉子微笑著等那人上殿來。
來者一進入大殿便低頭前行,一直走到刺冬烈風面前才筆直跪下,「叩見陛下。」
「你是何人?抬起頭來回話。」
橙子閒話:今天看了點書,眼睛酸啊……不知道平常大家在假日裡都做些什麼呢……橙子是在家就會囤一身肥肉……不行……明天得出去轉轉了……哦……我又可以去買點釣鍾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