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鬆手!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我!」男聲嘶啞,鬢髮散亂,衣袍上滿是灰塵,全身上下蔓延著一股酸臭的味道。
兩個獄卒一邊一個扯住他的胳臂,面露猥瑣之色,嘿嘿笑道道:「趙大人日日這樣喊,還累得我們兄弟每日都要再說一遍,我們只是要請大人去問個話而已!」
**康一路掙扎著被人架進審訊室,用手銬腳鐐牢牢束縛固定。他哭嚎著,知道今天又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
「京華兄,這次真是對不住。」葉子笑著,臉上滿滿的抱歉。
「這沒什麼,我總要幫你的忙不是。」李京華臉色蒼白,眼睛底下烏青。他手撫著胸口,冷汗涔涔,「我只是有點不明白。葉兄,為什麼你要我去故意引起**康的注意,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葉子垂下眼瞼,含笑道:「他人有心害我,我焉有不回敬之理?正好借助最近機會,我也想幫助你和厚之兄真正打開仕途。」
李京華咳嗽不止,葉子忙給他拍背順氣,「咳咳,我懂你的心思,就是不太明白這與**康有什麼關係。」
「京華兄,你可知**康如今是被關押在哪裡了嗎?」葉子面上浮起一抹李京華看不透的笑意,使他沒來由的心顫,「京華不知。」
「是大理寺下的『白刑』。」
李京華倒吸一口氣,「雖說他打了我,可是罪責還不至於被送進白刑吧!」
白刑,通百刑,直指此牢獄之刑罰殘酷。在臨淵朝,往往是只有罪大惡極的犯人才會被送進此地。此次**康被帶進這裡,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葉子笑容平靜,「此事自然有貴人相助。」
「那……」
「京華兄,你就留在家中安心養病,剩下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葉子站起來走到門邊,「葉某還有公務在身,先告辭了。」
……
「這是?」魏昱奇疑惑地翻著手裡的東西。年邁而精明的管家對著魏家三少恭敬有禮道:「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剛才門房的小廝聽到有人叩門,打開門之後只在門外發現了這個,這上面只寫了要交給少爺您。」
「行了你先下去吧。」魏昱奇走回房裡,田管家退出去輕輕閉上房門。就著屋中燭火,他展開密封的信紙。
寥寥幾行字讀完,魏昱奇的臉色就如堆積滿烏雲的陰沉天空,幾下把手中的紙片撕個粉碎。
「簡直是豈有此理!田叔!備車!我要出門!」
……
**康獨自躺在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裡,渾身是血。不時有老鼠循著交錯的傷口散發出來的腐爛又血腥的味道在他歪著的稻草周圍躥過。他大口呼吸著污濁的空氣,滿心怨恨。自打那日在街上因為一個小婊子和李京華大打出手,然後自己這堂堂朝廷官員就被莫名其妙的弄到這裡來了?!白刑,百刑,接連幾日的折磨讓他瀕臨崩潰。這裡的獄卒難道都是以折磨人為樂!他扭曲著面容,眼珠裡泛著死魚般灰暗的光澤。他霍然而起,瘋狂地抓著木門搖晃,「放我出去!」
白刑中的淒厲鬼魅萬千,然獄外又是另一番膠著。
「怎麼?你一個小小的獄卒竟也敢擋我堂堂廣威將軍的路!」魏昱奇一把扯過神情不變的獄卒,面目猙獰道:「識相點的就趕緊給我起開!」
只是那獄卒絲毫不為所動,「大理寺的事情魏老公爺從不過問,屬下還是希望將軍您能夠想清楚插手白刑案子的後果。此事陛下一旦怪罪下來,怕不是您能夠擔待的起的。」
魏昱奇氣的牙根發痛,額邊太陽穴也是突突地跳,劈手嘶啦一聲扯爛那人的衣襟扔在地上,滿腔怒意大聲吼道:「本將軍會記住你的!回府!」
橙子閒話:哦呵呵身為腹黑親媽的偶又挖了陷阱就等哪個來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偶這純潔美好的心靈想起陰毒連環計來也是越來越行雲流水了……這不是什麼好徵兆啊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