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帳內儘是東元人的議論斥責聲,周長智和其他的使者聞此言早已面露怒色,駁斥道:「東元怎儘是含血噴人之輩!」只葉子笑微微地輕輕開口,「田將軍,請容葉某打個比方吧。」
田定坤看臨淵使團被言語羞辱早已按捺不住,心下得意之情湧現,再看這葉領使還有心情打比方,不禁把葉子的話當笑話聽,「你說。」
葉子抿了口酒緩緩道:「如果某一天,夜黑風高,田將軍的帳子裡進了一個採花賊。哦,這採花賊是男的。然後,將軍你很不幸,被那個採花賊下了藥睡死過去了。再然後,那個採花賊正要睡了將軍你的時候,將軍夫人出現了,她一把抓住那個採花賊,那採花賊求饒道:『啊啊啊我只是差一點睡了你相公啊!』。將軍,你的清白還真是好險啊!『差一點』就被人給糟蹋了。你說這個『差一點』危險不危險啊!」
「危險…簡直太危險了,將軍你要保重啊……」周長智面上憋笑憋得臉通紅,心裡卻狂笑不止,這個看似斯的葉大人實際上也是很猥瑣很強大啊!
葉子手下的人聽得葉子這「差一點」的假設一個個都捂著嘴憋笑,不由自主地伏在案几上,更有甚者笑得已經滾在地上。而東元這邊的將領則個個呆若木雞。
「吧嗒。」東元副將的口水沿著嘴角滴在案几上。
「噗——」東元軍師一嘴飯菜全噴在一旁的校尉身上。
「被糟蹋」的田將軍呢?
田將軍還好,只是手裡的酒杯滑落,酒全灑在了將軍的褲襠上……
「哼!滿口胡言的黃口小兒!竟敢拿本帥開涮!你信不信本帥現在就一刀劈了你!」田定坤瞬間變臉,勃然大怒就要拔出佩刀劈向葉子!
「報——」門口霎時衝進一個東元士兵,他進了帳子不管不顧便跪在田定坤面前,想是也沒料到帳子裡將軍正要揮刀砍人,不過,此時也顧不得其它了!整個大營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了!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田定坤此時已在暴怒邊緣,也顧不得什麼大帥形象,脫口便是粗話。
「報告將軍…整個定邊大營…不知是誰放了一群姑娘進了大營,現下整個大營的士兵們為了搶姑娘已經亂作一團,打作一團了……」
什麼?!田定坤怒火沖頭,只想著此事事發,整個定邊軍還不知會被一些小人扣上什麼樣的惡毒罪名,那自己和定邊軍的威名豈不是毀於一旦了。
想著這可怕後果,田定坤一腳踢開那傳信士兵,一定要親眼看看這是不是真的!飛奔著就要衝出大帳,卻聽一聲變了音的怪異嘶吼:「怎麼可能!」直覺渾身一轉,身體就被人大力撞開。田定坤轉得腦袋發暈,只模模糊糊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先他一步衝出了帳子,依稀是臨淵那個混賬葉容若。
踉踉蹌蹌奔至士兵聚居的營地,田定坤一張老臉全然是錯愕,腦袋轟然脹大。
「來人啊!給我把這些人拉下去,軍法處置!」田定坤暴怒地嘶吼,眼睛充血,活像一頭野獸。跟隨田定坤趕至營地的眾將聽大帥一言忙不迭上前拖過為了姑娘「奮不顧身」的士兵們,有人還因此掛了彩。
「王二狗!你他媽的老子以前處處讓你,現在你還要和老子來搶芳芳!」
「陳三娃!他媽的老子就和你槓上了怎麼樣!芳芳是老子先看上的!」
名叫王二狗和陳三娃的士兵正在地上廝打成一團,他倆旁邊還站著個姑娘用帕子捂著嘴,她嬌滴滴道:「哎呀你們別打了……」
見到此情此景,田定坤暴跳如雷,他瞪著血紅的眼珠對手下指著那正打作一團的士兵狂吼:「給我拉下去!拉下去!軍法伺候!」
立即就有人上前撕扯那些士兵,但是,士兵們在軍營呆久了,好不容易見到些女人,何況這些還是美女,現在落在這些士兵眼裡就是母豬也賽天仙啊!因此見到要拉開他們的東元將領,打紅眼的士兵們紛紛以為這些王八蛋也是要和他們搶姑娘的,於是二話不說揮著拳頭就往自己的上司臉上身上招呼。一時間,巴掌與拳頭齊飛,面皮與鮮血共一色。
田定坤呆呆地從自己臉上抹下來剛剛濺到自己臉上的東西,攤開手一看,原來是一顆帶血的牙齒。把牙齒往地上一摜,只他聽氣貫長虹的一聲:「再打下去全部格殺勿論!」
……
橙子閒話:看這打成一團的……唉……就為了姑娘聚眾鬥毆是不好滴∼∼
我看田定坤大概在軍中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吧……不造他會怎麼處置╮(╯▽╰)╭不過葉子這傢伙也不是啥省油的燈……
祝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