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將軍生病了,葉某代表我臨淵使團特為將軍送來老山參一支。還望將軍笑納。」葉子進帳,嬉皮笑臉地舉著個方形的雕花盒子望向帳中田定坤的方向。
她看見田定坤手中一手舉著把出鞘的劍,一手舉著塊絲綢,正在擦拭寶劍的劍刃。「原來不是將軍生病了啊…看將軍如此康健,葉某也就放心了。」呵呵憨笑。
魯兆暗道這臨淵特使竟然見到將軍有意的搪塞被拆穿仍舊雲淡風輕還能談笑解圍,只道這位來使絕非等閒之輩。就看將軍怎樣應付他了。
田定坤回頭仍坐在帳內案幾後的軟墊上盤腿擦拭劍刃,彷彿對葉子的出現不甚在意。倒是一旁的魯兆略微尷尬,「將軍……」
「將軍,下官奉我朝陛下親命出使與東元協商邊境事宜。下官已經為我臨淵帶來了最大的誠意,還望將軍本著兩國友好,能夠盡快與我等正式見面商討兩國事宜。」葉子收起笑臉,表情端肅地看著田定坤,週身一掃之前的諂媚之色。
田定坤作為沙場將領,對於人的氣場判斷早已駕輕就熟,此刻葉子表現出來的竟不是一般的年青官員所能擁有的大氣天成,那種隱隱的威壓之感讓田定坤心中不由升起一種異樣,他不由回頭,隱忍著不經意流露的怪異探尋之色,狀似隨意道:「臨淵使團遠道而來,我東元也不是那胡攪蠻纏之輩,兩國國事,必要從長計議。魯副將,吩咐下去,今晚在主帳設宴款待臨淵使團。」
魯兆行禮稱是,遂伸手做請,「特使大人,請先回帳休息片刻,今晚我會著人為使團各位引路赴宴。」
葉子懷抱著盒子,復又笑道:「如此便謝過將軍和魯副將了。」行禮轉身離開。
田定坤聽到帳外一響指,一陣笑語傳來:「好了,別鬧了,咱們回去帳子,別打擾了將軍養病!」
田定坤咬牙,手上的劍柄便被掰彎了一些。
……
申時一刻,臨淵使團特使葉容若偕同副使周長智,副使王安利等使者六人入東元定邊軍主帳。
申時二刻,主帳開席。
葉子坐在主位右首,其他各使依次而坐。她閒閒地看著面前案几上擺滿的肉食水果,不禁感歎這東元定邊軍果然是富庶有權,連行軍至梅鎮這等荒涼之處也衣食供應不缺。舉杯抿一口酒,只聽對面一粗聲吼道:「去!給我換幾道菜去!我不吃和蠻子一樣的東西!」
葉子微瞇雙眸,抬頭向那人看去,卻是田定坤手下一個校尉,此人皮膚黝黑,長相頗為兇惡,負責傳菜的小兵戰戰兢兢看向田定坤,不知如何處置。葉子垂下眼瞼,一手摁住身旁的面色不善的周長智,再示意其他人不要發作,只安心宴飲就是。
田定坤好似永遠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對那小兵的求救沒有半分理睬的意思。那小兵無奈,只好在那校尉催促下重新為他上了些吃食。
葉子心下冷笑,堂堂東元官員,卻不如一小兵懂得尊重來國使節,既如此,就得好好給他們教教什麼叫做禮節。
「今日臨淵使節來訪,定邊軍代表東元吾皇給予使團接風宴,但望我國與臨淵都能夠……」
「將軍。」葉子舉杯笑道,「我看定邊軍的諸位都是心直口快的豪爽之人。如此,我先敬東元的諸位將軍一杯。」仰頭喝下杯中酒,再把杯子倒過來笑著示意自己已先乾為敬。
魯兆正經田定坤授意在說開席祝詞就被葉子打斷,十分不快,正欲開口拉回局面,又聽葉子道:「既然東元如此豪爽,我臨淵也就入鄉隨俗,也不拐彎抹角了。田將軍,吾皇此次命我出使東元一即是想與東元修好,二則是請田將軍上書東元新皇請求撤回陳在兩國邊境的定邊軍!」
東元的將領大多都如同之前那位校尉一樣,並不把臨淵使團放在眼裡,冷不丁聽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書生領使談起國事,倒是不卑不亢,心中皆大為詫異。
滿室沉默驚異,忽聽上首田定坤舉杯笑道:「葉大人此話差矣。臨淵使團來訪我東元定邊軍中,翻山越嶺長途跋涉才到達梅鎮,必定清楚這梅鎮的一土一石,一草一木皆屬東元,我軍駐紮在此,怎的就惹得葉大人如此嚴肅要求在我國境內撤我們的軍呢?葉大人莫不是干涉我國政務太多了吧。」
底下的東元將領聽田定坤如此言紛紛附和道:「臨淵果然是一無禮之國,怎能提這如此無禮的要求。」,「果然是蠻子,說話如此大言不慚。」諸如此類。
……
橙子閒話:今天一直很瞌睡,總算明天可以清閒一點了……哦,還得給論找找材料……總覺得鴨梨山大啊……不知道你們最近過得怎麼樣,總之注意休息啊。
祝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