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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9章 :畫地為牢 文 / 末日控

    所有的道理蔣蔚然都懂,包括余慕楓對她的那顆心,正因為如此,她才不知道事情怎麼收場。肚子裡有一塊不被接受的肉,時時刻刻刺痛著蔣蔚然的心。

    蔣蔚然最近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甚至想過偷偷去解決這個刺痛的根源,可終究還是不捨得。趙甜甜那天意味深長的話,總會無緣跑到耳邊,像敲鼓一般猛烈。

    余慕楓見蔣蔚然不說話,繼續說:「尹少陽是怎麼回事?」

    「我哥哥蔣毅的同學,你不是知道嗎?」蔣蔚然如是說。

    這算是在解釋他和她之間沒有其他情誼嗎?余慕楓證實道:「這算是對我吃醋的解釋嗎?」

    蔣蔚然還是抵不過余慕楓,被他一個簡單的問題就算計到了。她無力辯駁。

    余慕楓難得忘乎所以地笑了,一掃疲憊,清爽起來。把蔣蔚然更緊地摟在胸前,貪婪地嗅著屬於蔣蔚然獨特的馨香。

    蔣蔚然推了推余慕楓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幾乎是把她的手彈開的。

    蔣蔚然的力氣於身強體壯的余慕楓而言,就像是在撓癢,余慕楓的雙唇湊到蔣蔚然的耳邊,說:「不要掙扎,不然我會以為你是在勾引我。」

    「我」蔣蔚然尷尬地漲紅了臉,雙手摀住雙眼,怕余慕楓看出端倪,她根本做不到像以前一樣回應余慕楓的熱情。

    一邊期盼著余慕楓能不在於她糾纏,一邊內心又似乎在渴望著什麼。蔣蔚然在余慕楓的溫柔下分分鐘就會淪陷。

    「都要為人母了,還想小女孩一般嬌羞。」余慕楓拿開蔣蔚然的雙手,使她同樣注視著他。

    蔣蔚然是個實誠的孩子,根本不會掩飾自己的內心,看到她糾結的眼神,余慕楓驀然就被刺痛了,說:「你在討厭我?」

    「沒有,沒有。」蔣蔚然搖頭,乾脆的像個撥浪鼓。

    余慕楓起身坐正,把身上的蔣蔚然安置到身邊,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一臉微笑欣賞著蔣蔚然眼睛裡的東西,表情極為平靜,說:「不管你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一定不能急躁,要用心去判斷,知道嗎?」

    蔣蔚然愕然看向余慕楓,他知道了嗎?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滿臉疑問的蔣蔚然逃不過余慕楓的眼睛,看來面前的笨女人真的有事情瞞著他,余慕楓說:「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蔣蔚然巴巴地點頭。

    余慕楓趁機說:「把你心裡面的事說出來,我替你分析分析!」

    蔣蔚然馬上緊張地搖頭。

    余慕楓故作不解說:「表示沒有,還是不想說?」

    蔣蔚然走不出余慕楓的思路,又不甘順著他往下走,蔣蔚然矛盾地點點頭,緊接著又搖搖頭。

    許是心情不錯,余慕楓被蔣蔚然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樣子取悅,他習慣地刮刮蔣蔚然的鼻子,說:「早知道關你三天你什麼都會想明白,我早就把你關起來了。」

    的確,這三天沒有人打擾,除了想事情還是想事情,開始的時候,蔣蔚然根本無法冷靜,整整一天她都處於焦躁的情緒下,甚至有過自虐的念頭。第二天她便能稍稍的冷靜下來,可事情終歸還是得解決,雖然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但至少可以靜下來了。三天這麼熬下來,在時間裡浸淫的久了,當初的執念就像泡在杯子裡的茶葉,再也咂不出什麼味道,所有神聖的莊嚴的輝煌的期望,如半老徐娘,悄然褪去顏色。歷經時間,不過是經歷罷了。

    向前,不管怎樣,時間終會引領人不斷向前,即便在美麗的過去都無法留戀。何況人對悲傷記憶都有潛意識的淡忘本能。

    她決定走自己認為對的路,不問將來。

    只是一旦面對余慕楓,那個用生命去愛的男人,她所有的努力瞬間化為烏有。跟著他的腳步,一步,兩步

    「在想什麼?」余慕楓的聲音極輕,彷彿會驚著蔣蔚然。

    「沒有真的沒有」蔣蔚然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著她窘迫的小模樣,余慕楓一笑,說:「我特別想要了你」

    蔣蔚然愕然!

    「要不是你懷孕了,一定會的。」一霎的愕然被余慕楓捕捉。

    蔣蔚然緊張地起身,說:「我去洗澡。」

    安坐在臨窗邊的籐椅裡喝咖啡。陽光很好,她瞇著眼睛看太陽。

    安裹著一件裘皮披肩,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美艷依舊。

    她的手指摩挲著中指上那枚不算大的鑽石,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切,她卻不能全身心的去愛。又要見面了,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了莫名的期待。

    剛結婚那會兒,余越的條件不是很好,就買了一顆相對較小的鑽戒給安。因為他說,每個女人都渴望一顆璀璨的鑽石。

    其實,女人看中的,不僅僅是那一枚美麗昂貴的石頭,而是它能折射出愛情。所謂: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這麼多年安一直沒有丟掉這枚戒指,雖然她從來沒有承認是捨不得丟棄,女人往往都是口是心非。她把它當做恥辱,提醒不能忘記的仇恨。

    余越站在一旁良久,居然是捨不得打破面前這份不屬於自己的寧靜的美!

    安感覺到旁邊彷彿有一道火熱的光,刺的她心裡發燙,回頭便碰上了余越的目光。歷經多年,余越的注視還能使她有心跳的感覺,這是安始料未及的。但,她並沒選擇閃躲,就這麼在他的目光裡淺笑。

    余越緩緩走過來,心情複雜到極點。

    安率先開口:「還是意式咖啡嗎?」

    余越平靜地說:「難得你還記得。」說完這句話他卻對旁邊的招待生說,「藍山,謝謝。」

    安面色一怔,這是在給自己難堪嗎?安說:「多少年沒見了,脾氣沒改呀!」

    來之前告誡自已一定要心平氣和,但一見到安,余越就知道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安讓他感覺到煩躁。他說:「這個就不敢勞駕你操心了。」

    「你對我的態度我能理解」安說著,不是想解釋。

    余越並不想給她說下去的機會,說:「我這次來是為了我的兒子,只想向你求證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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