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崖不明就裡,小心翼翼的詢問,「姑娘,你……你是不是也發現節操掉了?」
節操?
蘇瑾欲哭無淚,那玩意兒早就在她看bl小黃網的時候,就掉的一乾二淨!雖然後來撿起來了,可沒多久又掉了,然後再也撿不回來了。
因為,已經碎成渣了……
咦?
問題的重點貌似不是節操掉不掉,而是那句『十日之後,子崖定當娶你過門『。
想到這,蘇瑾再度張嘴——
「啊!」
……
晉王府東苑的獨樓,走木梯上去,推門進去,擺設簡單的寬敞房裡,祁燁側臥在羅漢床上闔眼小憩。興許是累了,趁著用過午膳的空檔,祁燁直接補覺,這羅漢床擺在陽台外面,陽光正好灑進來,中間隔著輕紗簾,溫暖卻不刺眼。
「祁兄?」
祁燁並未睡實,聽到來者的腳步聲後就睜了眼,淡淡的到了一句,「進來吧。」
「是……」
背著藥箱,衛子崖不緊不慢的渡步到陽台上,然後將藥箱放在椅子上,打開,拿出一枚薄如蟬翼的小刀。
見狀,祁燁也不閒著,起身坐在羅漢床上,然後脫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的上身。他手肘上的傷似乎還沒好,上次雖接受了蘇瑾的治療,可毒素依舊殘留,止血消腫後,那指甲大的傷口雖沒有繼續潰爛走,可傷口卻一直沒好,血肉模糊的,像是少了一塊肉。
衛子崖搖頭,「祁兄,就這樣把腐肉切掉,也不是辦法,這毒,要再不想辦法給解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那你可有解毒的法子?」
「呃……子崖笨拙,眼下還沒有解毒的法子。不過,我師父那裡有一朵能解百毒的花,如果祁兄你服下這朵花的話,體內的毒,就不是事兒了。」
花?
祁燁挑眉,然後大刺刺的看著衛子崖,好半天都不挪開。後者的臉皮本就有些薄,被盯著看久了,這臉就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不過不是純紅,鑒於那滿是木炭黑灰的胡茬臉,這一臉紅,就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樣,黑紅黑紅的。
怎麼說呢?
祁燁和衛子崖認識也有好幾個年頭了,後者才華橫溢卻頑固守舊,所以不願進那爾虞我詐的皇宮當首席太醫,只願背著藥箱,走街串巷的四處給人問診。後來,祁燁偶遇衛子崖,雖然後者髒的不像話,可那醫術也高明的不像話,所以收入麾下。
當然,即便是衛子崖跟了祁燁,以後也能出去給人問診,十足的自由。
以祁燁對衛子崖的瞭解,他說這話,味兒可有些不對。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毒只有他師父手中那多解百毒的花可解,那他肯定會直接去找他師父,再拿到花後,直接給他服下就是,根本不會這麼囉嗦。
常人若於此事,定會周旋一番,可祁燁不同於常人,自然不會效仿,直言道,「有事,就說。」
此話一出,衛子崖的臉更紅了,然後他極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兩隻手的食指交纏在一起,擰巴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祁……祁兄,我想娶妻……」
「繼續。」
「那個,我在來東苑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姑娘,她體態端莊模樣秀美舉止溫柔,我……我甚是喜歡,所以便向他許諾,十日之後,親自帶著聘禮登門,娶她過門……可,可是,那姑娘不是晉王府的人……所以想請祁兄出面,給說道說道……」
不是晉王府的人?
不自覺的,祁燁皺眉,沉悶道,「衛子崖,你描述的是不是有些差異?那個姑娘,體態並不端莊,模樣並不秀美,舉止也並不溫柔。她,粗魯刁蠻,舉止下流不三不四,說起話來呲牙咧嘴不知輕重,還有,因為年紀尚小,她的模樣稚氣未脫,都說女大十八變,沒準兒再過三年,就和秀美二次沾不上邊兒了。」
晉王府戒備深嚴,根本沒有外人!
不過,除了她,那個自己親自帶到府中的丫頭——
蘇瑾!
「是,我的描述確實是摻了假,可祁兄,我……我非她不娶!」
衛子崖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臉的嚴肅與正經,可祁燁卻不以為然,起身,穿上之前擱置在羅漢床邊上的衣裳,大步往裡屋走。
不料,半道上,祁燁停下了腳步。
衛子崖欣喜,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小心翼翼的呼道,「祁兄,你……」
「若真非她不娶,那就去五台山當個吃齋念佛的和尚,本王仁慈,准你即刻啟程。」
「啊?祁……祁兄,別介,別介啊!」
回到房間,蘇瑾這屁股還沒坐熱乎,就有人來敲門。
「哪位?」
「蘇姑娘,是我,楊盈。」
楊盈就是今兒個中午的那個漂亮女人,從別人嘴裡,蘇瑾知道了她是祁燁的貼身丫鬟。之前是太后身邊的掌燈宮女,後因祁燁成年了,太后便將楊盈送給他做貼身丫鬟。其實,太后這意思很淺顯,兒子成年了,那些懵懵懂懂的房中趣事,自然得有人『言傳身教』才對。
說實話,楊盈的年紀雖然要比祁燁大那麼一點點,不過要知道,這女人就像是一杯酒,醞釀的越久,就越香,越醉人!楊盈這杯酒,眼下醞釀的正好,豐胸翹臀步步生蓮,髮髻流蘇簪,搖曳風情婀娜多姿,膚色白皙,杏眼彎彎,紅唇微抿淺笑連連,著實是美不勝收。
冷不丁的,蘇瑾開始胡思亂想,想那祁燁到底有沒有把楊盈這杯美酒給喝下去?
說的直白點,就是,祁燁現在到底還是不是個雛兒?
話說,到底是不是呢……
「蘇姑娘,蘇姑娘?」
「啊……啊?」走了神,蘇瑾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我走神了,沒聽清,麻煩你重新說一次。」
楊盈忍不住捂嘴輕笑,打趣道,「我在姑娘跟前絮叨,姑娘竟也能走神,這大咧的性子,真是討人喜。不過,我這時間可不多,姑娘可千萬不要再走神,認真聽我把話講完。」
「那是自然。」
拉起蘇瑾的手,楊盈將其親熱的拉進屋裡,然後按坐在梳妝鏡前端坐,一手解開蘇瑾自己扎的馬尾,一手拿起了擱置在梳妝台上的木梳,溫婉道,「姑娘,爺是個好人,頂好頂好的人,雖然有時候脾氣差了點,下手狠了點,心腸硬了點,可他的的確確是個好人。姑娘從哪裡來,怎麼和爺認識的,楊盈一個丫鬟,沒資格問,也就不問了,不過姑娘能遇到爺,真的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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