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炫向後靠了靠,似想到什麼,唇角微彎。
見他心情似乎很好,內侍總管一喜,端著燕窩上前,「陛下,請用——」
阿玄——阿玄……
夜炫一邊喝著燕窩,唇角的笑容一直淡淡的並未散去,心情不錯的樣子。
內侍總管暗暗驚奇,陛下剛才可是做了什麼好夢,已經很久未看到陛下這般。他自小跟在夜炫身邊侍候,對夜炫自然是關心親近多了幾分。這些日子和蘭葉公主那些風風雨雨,陛下今日能有如此好心情,真是難得!
看著看著忍不住脫口而出,「陛下可是有喜事?」
夜炫淡淡清冷的瞥他一眼,內侍總管頓時一個激靈,察覺到自己失口的跪下道,「陛下恕罪,奴才逾越了……」
夜炫倒是不置可否,放下燕窩淡淡的道,「朕何時怪罪你了,起來吧。」
內侍總管連忙起身,才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卻聽到夜炫清冷的聲音響起,「是朕做了個好夢,好久未夢到的……」
「那陛下的美夢一定是足以讓全南隅人都幸福的……」
夜炫的神色有絲恍惚,足以讓全南隅人幸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夢裡的那張笑靨,是他魂牽夢繞,他此生唯一的幸福……
阿玄——阿玄——阿玄……
那呼喚聲倏地急促,夜炫猛地站起。
天空中傳來一陣『撲簌』聲,他未理會。直到天上那抹黑影盤旋著落在他的肩頭,他才睜開眼死死的盯著肩頭上那一隻夜梟。那夜梟羽毛黑的發亮,歪著腦袋瞅著他,橙黃的爪子上繫著一張鎦金紅色的紙條。
夜炫瞳孔緊鎖一下,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深深的揪住他的心……
木木!
紅葉谷中,木木沉睡在水姬的寢室內,因為要種下噬心蠱,這裡幾乎除了她和水姬已經人跡罕見。
雕花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水姬提著裙角輕輕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床上的木木,木木的手臂被層層薄紗裹住,那紗是冰蠶紗,千金難求。夏日包裹上格外涼爽透氣,平日的富貴人家得了一定是捨不得浪費絲毫的,如今他卻只用來替她包裹傷口,只為了讓她更舒適些。
驚才絕艷的鳳王殿下,原來也可以是為了一個女子這般付出。只是這床上的女子,懂得他的心嗎?
他是智勇雙全的天下尊主,生來就是英武不凡的。唯有他才有資格統一這分裂已久的盛蓮大陸,但他此刻的腳步竟然被這個女子牽絆住。
手指微揚,水姬的掌心多了一隻金黃色燦爛的蠱蟲。她靜靜的看著掌心的蠱蟲微笑,身為水氏一族的血脈,讓一個人死有太多種方法。但她也明白,殺了木木只會讓鳳王憎恨她。
俯下身,將那隻金黃色蠱蟲緩緩挨近木木的傷口,水姬不經意的瞄見木木的背部透著隱隱的紅色,她驚訝的撩開木木身上的薄紗,只見木木白皙的背部有隱隱的紅色tu案逐漸浮現。
圖案?
水姬大驚,看著那一點一滴從木木腰際開始蔓延浮現的紅色,似是什麼東西要展翅欲飛……
還為徹底看清,她的手一抖,手中金黃色的蠱蟲接近了木木的傷口,那蠱蟲扭動著就要鑽進去。
倏地,從窗外飛射進來一道銀光,那金黃色的蠱蟲被直直的釘在一側的牆壁上。
水姬一驚,回頭厲喝,「是誰?」
門口處,立著一個衣袂飄飄的身影,那一襲白衣在月光下,散發著絲毫不輸給明月的光輝。如玉的臉孔冷淡的看著水姬,那雙紫眸眼底流淌著淺淺的殺意。
「你是誰!?」
這男人竟然弄死了她的蠱蟲!?
水姬還來不及說更多,她的瞳孔倏地睜大,看著一襲鎦金紅袍的鎏鳳鳴從那白衣男子身後走出,俊美中略顯陰柔的男子頗具興味的笑著,似魔妖魅的黑瞳掃過那只被釘死在牆壁上的蠱蟲,笑意漾深,「水姬,在這夜半時分,你打算對木木做什麼?」
「鳳、鳳王殿下……」
水姬慌了一下,但很快鎮靜下來。「自然是在為芙蕖姑娘驅毒,再不種入噬心蠱,那生蠱之毒可就壓抑不住了。」
「在這種半夜時分?」鎏鳳鳴輕笑,走到床邊拈起那蠱蟲的屍體,「這是噬心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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